34、莉德梦中奇遇 ...
-
莉德被羊毛大褂少女扶起来，她环视四周。
周围的构造很像霍格沃茨的礼堂，但摆设和装饰不同，显得很“新”，不像她所认识的霍格沃茨那样古朴。
莉德眼前不时有人走过，男孩女孩们都没穿着魔法袍，而是偏古典的礼服。
唯一的问题是，大家的衣服看起来都很素，白的、灰的、棕的，几乎没有鲜艳的色彩。
“你还好吗？”，羊毛大褂少女问。
莉德勉强提起一点笑容：“我还好，只是有点晕。我好像没见过你，你是哪个学院的？”
羊毛大褂少女眨眨眼睛：“我也没见过你，我是拉文克劳学院的一年级生玛丽·孔特维尔。”
莉德本来还想说自己是拉文克劳的学生，孔特维尔的话一下子把她堵住了。
很明显，现在的拉文克劳和她所认识的拉文克劳学院不是一个学院，起码不是同一个时间的。
“我是赫奇帕奇的。”，遇事不决，赫奇帕奇。
孔特维尔说：“噢！赫奇帕奇！你要是不舒服，要不要找赫奇帕奇女士看看？”
孔特维尔还没放弃关心她的身体，但莉德已经从“不舒服”变成“不可置信”了。
“你是说，赫奇帕奇女士？”，莉德捏紧了椅子的边缘。
孔特维尔笑着说：“不要讳疾忌医嘛，你们院长不是一向好脾气？”
“不，我没有不舒服，只是昨天晚上熬夜学习，有点困了。”，莉德连忙解释，她可不是真的赫奇帕奇。
但是，赫奇帕奇？难道她回到了四巨头还在的时代？
莉德的心跳从没有那么快。
“孔特维尔伯爵，我是否有荣幸请你跳支舞？”，一名容貌英俊的男子朝孔特维尔行李。
孔特维尔微笑着接受了他的邀请，离开时还不忘回头和她说：“这位赫奇帕奇的小姐，请务必注意你的身体。”
莉德茫然地点点头。
孔特维尔竟然是一名伯爵！
礼堂中央是巨大的舞台，台上绅士淑女们在舞台上翩翩起舞，台下人们在喝茶聊天。
莉德不知道她为什么来到了四巨头时期的霍格沃茨，或许是因为海莲娜的手札。
她观察了一下，自己身上的衣服也是白色的裙子，和孔特维尔的的衣服差别并不很大。
她掐了自己一把，确定这并不是梦境，于是只能竖起耳朵听听看，有没有什么有用的信息，能带她离开。
不听不知道，一听吓一跳。
“要我说，巴罗爵士也不错。你说呢？海莲娜。”
莉德忍住回头的冲动，端起桌子上的不知名饮料，掩饰自己偷听的行为。
巴罗？巴罗不是追求格雷女士吗？怎么和海莲娜小姐的名字一起出现？
“不怎么样。”，熟悉的声音响起，“他看起来像一头发情的野公牛和开屏的孔雀。整天昂着个头，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是打鸣的公鸡。要我说，他整个人唯一显眼的就是他的下巴，快要抬到天上去了。”
莉德差点打翻手里的杯子。
她的下巴也要变得像巴罗爵士一样显眼了，不过是要掉到地上了。
这个声音！这个声音！化成灰她都不会记错！
格雷女士就是海莲娜小姐！
年轻的海莲娜小姐说起话竟然这么不留情吗？
“我的天哪，海莲娜，你怎么能这么说？让斯莱特林的学生听见可就不得了了。”
海莲娜对面的小姐惊讶地说，但从她的语气里，完全可以感觉到她的认同。
海莲娜满不在乎地说：“听见就听见，我的话都是实话，没有一句见不得人的。要我说，比起把时间花在跟在做我的跟屁虫上，他该多关心一点自己的学业。”
莉德差点笑了，海莲娜小姐这贯彻了一千年的劝学技能。
“海莲娜！你竟然这么说巴罗爵士！”，一名男士的声音从另一侧出现，“你不就仗着你姓拉文克劳吗？是，你好学！你再怎么学也比不上你母亲罗伊纳·拉文克劳！”
“没错，我当然比不过我母亲，但胜过你绰绰有余了，哈德拉德！”，海莲娜反唇相讥，不落下风。
哈德拉德被气走了，海莲娜对面的小姐说：“海莲娜，你还好吗？他真是太过分了，难道巴罗爵士追求你，你就一定要答应吗？不被接受的追求就是骚扰。我觉得你讨厌他也没什么。”
海莲娜说：“没事。他能把我怎么样？霍格沃茨就是我家，他还能在我家强迫我和他在一起吗？”
“唉，哈德拉德太过分了。为什么一定要拿你和院长比？你的人生是你的，院长的是院长的......”
海莲娜不知道做了什么动作，对面女生的声音停止住了。
海莲娜说：“好了，不必多说。我不想别人提起我的时候总是带着我的母亲一起。”
莉德突然有点同情海莲娜，她的天才程度也是很少见了，但奈何她的母亲是拉文克劳。
这就注定她必然笼罩在母亲的光环下。
“女士们先生们！帽子舞会正式开始了！请大家一起上舞台，将你们带来的帽子抛向天空，看看谁是你们有缘分的人！”
一道声音不知从何而来，绕礼堂一周，让每个人都听得到。
为了不引人注目，莉德跟着人群一起，被挤上了舞台。
一声哨响后，各种各样款式类型的帽子在空中飞舞。
莉德也把自己头上的不知名帽子扔了出去。
周围的女巫师们都开始捡帽子了，莉德还听到有女巫说：“捡男款的！捡男款的！”
还有人问：“有没有人看到海莲娜小姐的帽子！”
莉德不欲多想，随手捡了一顶帽子，这是一顶绑着蓝色玫瑰花结、插着粉蓝花朵的淑女礼帽。
主持人说，下一个环节就是戴上别人的帽子，等待有缘人来找。
莉德抱着帽子，脑子里冒出一个念头：假如女士甲捡到男士乙的帽子，但男士丙捡到女士甲的帽子，那女士甲是和乙有缘还是和丙有缘呢？
这个问题没有答案。
莉德把淑女礼帽戴在了自己的头上。
她刚一戴上，眼前的场景就发生了变化。
她的视线似乎一瞬间就变高了，眼前的画面也不再是礼堂，而是古朴典雅的房间。
房间中间摆着一张华丽的大床，大床左侧是饮茶的小桌，右侧是方方正正超大的工作台，上面摆满了实验用的瓶瓶罐罐、仪器器具和书籍笔记。
“海莲娜，你的进度怎么样？”，严肃的女声来自工作台前的女士。
她有着乌黑柔顺的长发，穿着蓝色星空图案的魔法长袍，头上戴着镶有宝石的、闪闪发光的冠冕。
莉德听见“自己”说话了！
说话的声音和格雷女士，也就是海莲娜小姐一模一样。
“母亲，我最近在研究......”
“海莲娜”沉稳平静地叙述自己最近的研究成果，莉德超一线现场观看海莲娜学术汇报。
海莲娜的汇报并没有随着她的叙述结束而结束，拉文克劳开始提问。
从海莲娜的第一句话问到最后一句话，从实验目的问到实验手法、实验结果和反思。
海莲娜怎么样，莉德不知道。莉德自己已经被拉文克劳问得汗流浃背了。
“我觉得你的实验十分拙劣。”，罗伊纳冷漠地说，“三岁小孩玩泥巴都比你的实验有想法得多。”
“如果你这辈子就是这样的水平，那你不如不要冠着拉文克劳的姓氏，以免成天受人质疑。”
“我建议你去找赫尔加学点美食魔法，这样以后起码不会饿死。”
“你在魔法研究的领域对我毫无挑战，但在霍格沃茨教师的领域足以让我名声扫地。”
灵魂体的莉德替海莲娜捏了把汗，原来毒舌的不是海莲娜。她和她妈妈拉文克劳面比起来，就是个善良的小女孩。
海莲娜沉默地接受母亲的斥责，蹲在地上一点点捡起自己的手稿。
拉文克劳看也没有看自己的女儿一眼，转身继续自己的研究。
海莲娜的视线和莉德共享，莉德看到她偷偷抬头看母亲的背影，又低头默默继续捡手稿。
一直到海莲娜离开这间屋子，拉文克劳都没有回头。
而海莲娜却在关门时，从门缝又看了拉文克劳一眼。
海莲娜关好门，一转身，就看到了一名棕发微胖的女士站在走廊的柱子边。
莉德听到海莲娜颤抖着说：“赫尔加阿姨。”
赫尔加·赫奇帕奇上前，伸手抱住了海莲娜。
莉德能感觉到从赫奇帕奇身上传来的，柔软的力量。
海莲娜脸上，温热的泪水从眼角滑落到脸颊，她的声音颤抖：“对不起，我还是做的不好。”
赫尔加·赫奇帕奇像母亲一样拍着海莲娜的背：“亲爱的，这没关系，你已经很棒了。在我像你这么大的时候，我还被野猪撵着，绕着谷地跑了一圈呢！我可不像你一样，懂这么多魔法，还会研究。”
“但是赫尔加阿姨，你现在已经很厉害了。”，海莲娜嘶哑着声音说，“如果我一辈子平庸怎么办？”
“那霍格沃茨也是你的家，你也是罗伊纳、戈德里克、萨拉查和我，我们四个的好孩子。”，赫尔加说。
海莲娜一边流泪，一边摇头，一边更加抱紧了赫尔加·赫奇帕奇。
作者有话说第34章 莉德梦中奇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