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莉德心中彷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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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莉德不解地说，“之前的人就算被石化了，也没说不能探视呀！”
庞弗雷夫人只是坚定地拒绝她。
直到赫敏的声音传来：“庞弗雷夫人，您让莉德进来吧。”
莉德缓缓地向赫敏的床位走去。
“呀！”，莉德吓了一跳，“你这是怎么了？”
赫敏尴尬到几乎钻进被子里：“用了复方汤剂。”
“复方汤剂？那不是用的人的毛发？你加错了料？”，莉德也不知道怎么办才好了，赫敏现在像只猫狸子。
赫敏只能向她解释发生了什么。西格莉德早知道他们的很多事情，但她一句话也没有在同学间泄露出去，这赢得了赫敏的信任。
她思索片刻，问赫敏：“我有可以换脸的道具，但只能用一次。道具摘下来就不能再用了，你要试试吗？”
赫敏惊讶地说：“还有这种东西？你怎么什么都有？”
西格莉德在她眼里就像个行走的百宝箱。
“你知道，这不可能没有限制。材料很难找，还要你记得自己原来长什么样。你的变形术成绩不错吧？如果你想象力不行，道具就废了。以及不能靠近温度高的地方，壁炉也不行，它会融化。”，莉德详细地说。
赫敏点点头：“我的变形术成绩很好，实在是麻烦你了。”
莉德提着手提箱回到有求必应屋，格雷女士正在书柜上坐着。
“你怎么不在塔楼？”，莉德惊讶地问。
格雷女士反唇相讥：“你怎么不在校医室？”
莉德两个小时前和她告别，说要去看望赫敏·格兰杰。
“赫敏出了点问题，我要帮她，不然她出不了门了。”
莉德打开行李箱，从里面掏出好几个瓶子，瓶子里放着奇形怪状的物品。
格雷女士在旁边看着，问：“你要做什么？”
“无脸人的面具。”，莉德说。
格雷女士非常惊讶：“那很麻烦，而且材料很贵，需要花很多时间。”
莉德戴上手套，开始处理原材料：“但赫敏很难过，她已经在校医室好多天了，她一直很相信我。”
赫敏从来故意不会对她隐瞒什么，把她当作三人组的第四个人，当初魔法石的时候她坦言了他们的计划，现在她又把密室的事情都和她说了。
谁对她好，她是看得清的。
纳威信任她，她愿意教纳威变形术。
斯卡曼德一家一直收留她，她就一直陪在罗尔夫身边。
莉莎信任她，她哪怕和莉莎有分歧，也一直安慰她。
三人组把她当朋友，她也借了圣母的怀表，替罗恩解咒，为哈利辩白。
格雷女士笑了：“你总是那么容易轻信他人。他们三人是一体的，你是吗？他们只有需要的时候才找你，不需要你时候，他们可曾多看你一眼？”
“什么意思？”，莉德停下手里的动作。
“你总是在他人口中知道他们的进展，自个儿推断他们的行动，担心他们的安危，然后掏出自己的魔杖和炼金物品帮助他们。这有意义吗？他们需要你吗？”
格雷女士毫不留情地继续说：“你有多少时间是为了你自己？你安慰我，安慰你的室友，安慰你的级长，给格兰芬多的小傻子上课，帮助格兰芬多那三个人。没有你，他们和我也能好好的，但你总是耽搁你自己的事情。”
格雷女士的声音里含着哀愁：“西格莉德，你知道吗？人的一生是有限的，天赋好的人可以用很短的时间学会很多东西，天赋不好的人用一辈子也还没到天才的起点。你很厉害吗？比邓布利多厉害？邓布利多的天赋尚且不如罗伊纳·拉文克劳，你的天赋能超过邓布利多吗？”
“如果你把时间都用在这些没用的事情上，你要多久才能看到邓布利多的起点？你的时间很多吗？你以为你是尼古拉斯·弗拉梅尔吗？能活六百多岁？”
格雷女士的话就像直接掀开她的天灵盖一样，大脑生风，她觉得自己从没有那么清醒地看见自己。
在她眼里，时间的尺度是不一样的。父母有很长的时间，所以他们最不吝啬的就是时间。
佩雷纳尔经常带着她，一下午就坐在花房里滋水柱玩，还得滋出彩虹才好玩。她说这叫清水如泉。
尼古拉斯教她也是不紧不慢的，他们能为控制坩埚的火焰这一件事学上几个星期，从厨房学到实验室，从实验室再去到厨房。菜煮了几大锅，东西没炼一件出来。
所以她也不吝啬花时间，陪伴朋友，体会各种各样的感情。
但她，并不是天才是吗？天才如尼古拉斯，也在五十二岁那年才成功解读《犹太·亚伯拉罕之书》，炼成魔法石。
在他前后几百几千年，没人能做到这一切。但即使是他，也是花了普通人的半生才完成的。
笨拙如莉德，要这样蹉跎下去吗？
她知道格雷女士是在激她，她也不觉得别人对她不真诚。
真不真诚，她有自己的尺度。
莉德重新拿起材料，继续处理。
“你一点反应没有？”，格雷女士绕着她飞。
“有，但我自己答应了赫敏，就要把这件事做完。”，莉德不再分心，一心一意地处理药材。
无脸人的面具，讲究一个百变，需要炮制九十九种材料，通过萃取、炼制和其他工序，将有色的材料制作成没有形状、透明的液体。
再将透明的液体用冰冻术冻结，魔法低温火焰烤化表面的冰后，拿出来的就是如果冻一样的皮。
这样的皮不能接近超过一百度的火焰，不然它就会像水一样融化，失去效果。
光听就知道有多难搞了！
格雷女士带着一种恨其不争的表情，看着莉德从白天弄到黑夜。
她不得不承认，西格莉德的基础打的非常好，整个炼制过程行云流水，火焰的控制和药物的炮制手法都很丝滑，比自己十几岁的时候好多了。
而且她在这种东瞧一下西摸一下的情况下，已经复刻完了自己十五岁之前的所有笔记了，但她现在才十二岁。
越是这样，格雷女士越不能接受她每天干一些可有可无的事情。
她有时候忍不住会在她的房间里自言自语，问罗伊纳，问自己，如果西格莉德是她的女儿，是不是就不会有最后的悲剧。
但她始终没有答案，西格莉德不是海莲娜，这个世界上也早没有罗伊纳·拉文克劳了。
莉德提起透明的面具，对着格雷女士问：“怎么样？”
格雷女士没好气地说：“好的很！”
莉德把面具放进盒子里，对格雷女士的“鬼魂”做出怀抱的动作：“谢谢你陪着我。”
格雷女士从她怀抱里飘出来，背对着莉德，话说的模模糊糊：“那个格兰芬多在等你呢！”
莉德把盒子盖好，端着它往校医室走去。
哈利和罗恩带了赫敏的作业过来。
看到莉德，他们迅速挡在赫敏面前，七嘴八舌地说：“啊，赫敏她不舒服。”、“是的是的，她现在不能见人！”
赫敏坐起来，把他们俩都按下去：“莉德！你来了！”
莉德点点头，走过这两个好心但碍事的家伙，把盒子递给赫敏：“记得不能靠近壁炉。”
“这是什么？”，罗恩和哈利探出脑袋，“看起来像一片果冻。”
赫敏提起“果冻”，闭上眼睛，小心地覆盖在自己脸上。
果冻在她脸上流淌，出现脸的颜色，逐渐和她的面庞贴合，遮盖掉那些长出来的“猫毛”，最后彻底变成她自己的样子。
罗恩“哇”了一声：“这果冻！还能消掉这些毛？”
“不能。”，莉德把保存面具用的盒子盖上，“但够用了，赫敏，你变形术的成绩一定很好。”
赫敏把莉德之前的话接受给他们听。
哈利一拍手：“那岂不是想变什么样，就能变什么样，比复方汤剂好用多了，还能重复利用。”
是的，无脸人的面具可以变很多次，只是不能摘下，摘下和遇热就废了。
莉德点头：“这背后有一个传说，有一个和梅林差不多同时期的巫师，他面貌丑陋，因此不敢见自己喜欢的人。于是他寻找到一名会通灵术的巫师，叩问神明，有没有能让他变好看的办法，他愿意付出一切。”
“他付出了什么？”，三个人都看着她。
莉德继续说：“会通灵术的巫师据说给他通到了冰川的主人。这位传说中的神取走了他原来的脸，赐给了他面具的配方，让他能够变成所有他想成为的人。但他没办法摘下面具，因为面具下的他，早已没有脸。”
“我的母亲说，对方不止取走了他的脸，还取走了他的自我。他可以成为任何人，但无法成为他自己。使用无脸人的面具，要小心记住自己原来的样子，不然容易在变化中丧失自我。”
哈利连忙点头，他明白了西格莉德的意思，她怕赫敏被无脸人的面具如此好的功能诱惑，丧失自我。
莉德抱着盒子：“而且，它比复方汤剂难做多了，有材料，按照我的速度要弄一天。没材料，找材料就要花上好几个月，甚至一年。”
作者有话说第28章 莉德心中彷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