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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半夜帐房入女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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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半时分,窗外蝉鸣依旧,一抹月色透过敞开的窗户照射在地板上,树影在其上摆动。
呼地一声,黑影掠过树枝间,趴在地上的大黑耳朵抖了抖,瞬间睁开狗眼望向屋内唯一的窗户,逆着光靠在上面的女人格外危险。
老伍脑袋一晃,回过神,刚要张嘴乱叫,只见那人指尖一掐,它的嗓子就发不出声了,像禁了音的快板,干张嘴不发声,汪了几句发现徒劳无用后便放弃了,后脑袋的毛炸起,警惕地盯着这个不速之客。
那人一身夜袭黑衣束身,面容清冷稳重之中透着一股狡黠的劲,很漂亮,但这种出彩的容颜被那一身恐怖的威压灭的一干二净。
很强,她很强
大黑后退,动物的直觉告诉它绝对不能惹恼这人,那会很恐怖的。
女人竖起食指抵在唇边,眉眼弯了弯“别紧张,我不会做什么”
此人嘴上说着不会做什么,实际行动却一点信服力也没有,靠近床榻对着裴青知就是一通乱摸,素白且修长有力的手探进被褥里。
大黑的黑脸上出现一刻崩裂感,别进来的这人是个采花女盗,一点羞也不见上来就摸人身子。
躺在床上的裴青知嘟囔了几句,被子里的凉手刺的她缩了缩肚子,那贼人面相倒是一点异色也不见,光看这张脸不论别的还是挺正经的。
隔着被子不清楚状况,只见那人的手逐渐向上。
“你摸够了吗?”
屋内惊现恐怖低语,吓得大黑身子一抖,连忙站起身,看神情大抵在惊讶于这娘们怎么醒了?
被褥里的手停住,具体不知道放在什么地方,裴青知双目怒视这人。
“我以为你不会醒”
闻言,裴青知露了个看傻子的眼神“我不是死人,还有,你想干什么…劫财?还是劫色?”
裴青知身体崩的很累,若非必要她实在是不想跟这人碰一碰,以卵击石莫过如此,方才这人将手伸进被子里时她就醒了。
女人见裴青知像猫一样炸起了毛,有眼力见的把手从被子里抽了出来,眉眼弯弯“我都要!”
裴青知身躯一震。
艹了,遇见了个不要脸的!
太阳穴一抽,裴青知抬手扇了上去,手腕被紧紧攥住,本来也没想真扇这人一嘴巴子,两人实力断层的清晰,八阶的大武……
“乖一点,等我办完事,马上就走”那人低声道,双手控制住裴青知将她翻过身,面部贴在床上的裴青知眼神惶恐。
我丢!这人不会来真的吧?她还是个黄花大闺女!何况谁又知道她的皮囊是不是自己的,万一撕下来后是个丑八性呢!
微凉的素手探入衣领处,裴青知咬牙威胁“你要是敢行什么不轨之事,我…我就叫了!”
地上的大黑眼神死,原本以为裴青知会说出什么惊天地泣鬼神又震慑人心的威胁话语,结果……就这?
那人的唇舌间溢出一声短促的低笑“你尽管叫,若有一人来此,那便是我的失职”
裴青知在夜色中的脸都青了,气得浑身哆嗦。
她这是什么非酋体质,当晚就有变态跳窗入室,来者不仅强,还贱!
裴青知的衣服被扒去一半露出了后背的大片春光,冷风吹到后背上使她缩瑟了一瞬。
“别动”那人道,微凉的手掌贴上后背,那里的触感极其强烈,激得裴青知全身崩紧,手指都在用力。
大黑没眼看的转过了身,它没在这人身上感受到恶意,应该不用太担心裴青知。
充满冷意的指尖流连在后背处,左摸摸右摸摸,裴青知额头的青筋狂跳,在快要爆发之际,被子被人拉了上来,裹住女人的躯体。
裴青知只露了一个头,脖子以下的部位被裹的很严实,脸依旧朝下贴着床榻。
“多谢配合,有缘再会”
艹!谁跟你再会!
按住裴青知后背的手离开,裴青知当即像个肥虫子一样翻过身,再回首,那人早已不见踪影。
“我去你……吃亏,太吃亏了!”裴青知扯开被褥跑到窗口处向四周望去,林鸟寂静,夜月萧瑟,估计人早就跑远了,就算她追上去也打不过人家,纯属自讨苦吃.。
裴青知张望了一会,见真没希望后握拳狠捶了一下窗户框。
这个狗人……那张脸她绝对会记一辈子,虽然这点小事也那造不成什么后果,但这可是她有始以来第一次吃瘪!事到如今再怎么发火也无济于事。
转身见大黑悠哉悠哉地趴在地上,裴青知越看越觉得大黑在兴灾乐祸……更来火了,不行,这个哑巴亏最后吃的绝不可能是她!
面带笑容的走到大黑身旁,裴青知语气阴森“不管怎么样这次的事件都对我的心灵造成了巨大的伤害,你得帮我”
大黑顿觉不对,刚想逃,尾巴就被拽住,身后响起恐怖底语“我有个绝顶的计划,你必须加入!”
大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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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嗷呜!”黑狗浑身湿漉的闯进龙衙的屋门,抽风般的旋转打滚,床上的龙衙目光惊恐地揪着被子,活脱脱一幅娇羞小女的模样。
大黑在这屋抽完疯后又猛冲了出去,龙衙急忙换上外衣,矫健的黑狗直奔顶楼赵亦然的住处,一头莽上屋门,原以为木门会被撞开,谁知道它的狗脑袋结结实地撞上了一处屏障。
靠!有结界!
轻重不分的大黑两眼冒星,屋门嘎吱一下被推开,赵亦然神情疑惑,模糊开口“你,有事?”
大黑晃晃脑袋,赵亦然突然侧身,露出了左辛那张小脸,追上来的龙衙脚步一顿,奇怪地看着两人,随后恍然大悟。
赵亦然神情更加疑惑,大黑也一脸了然的样子,只有左辛在端详龙衙片到后脸色忽然黑了下来“最好别让我确定你们脑袋里在想些什么”
赵亦然依旧的跟个傻蛋一样摸不清状况,大黑愣怔片刻后才想起它要干什么,半坐着伸出两只爪子胡乱比划一通,嘴里不断嚎叫。
“你是说……裴家,她被贼人入室偷吃了!”赵亦然震惊。
“什么!”龙衙被吓的头发丝都炸起来了,大黑半张的嘴一闭,想要解释却不知道该怎么表达。
算了,将错就错。
放弃替裴青知解释的机会飞快跑下楼,龙衙与赵亦然跟上,到裴青知门前时龙衙才意识到自己是男的,进女子的房间着实是不太好,脚步停住。
赵亦然越过龙衙,没有贸然开门,礼貌地敲了敲“裴家,你还好吗?”
屋内的裴青知坐在桌前,手里把玩着一个碧绿的珠石,这东西是在她床榻上发现的,不出意外是方才那人所留。
“赵东家,我无事”
赵亦然推门而入,龙衙其后“丫头,听说你……咳!”
龙衙捂脸,赵亦然也与往常不同,不自然的瞥过眼。
裴青知“……?”
疑惑的目光望向大黑,黑狗转过身用屁股对着她,不作回应。
“什么?大黑跟你们说什么了?”裴青知发问,虽然具体还不明白大黑到底传了些什么,但总感觉不是什么好话。
赵亦然能看懂大黑说什么,她道“说…你被人偷香了…”
裴青知一顿,复又回头。
什么?她的名声什么时候变成这样了?大黑传的什么啊!
“呃……不是,没有失身,但是赵东家,你的客栈真的要提高一下安全措施了”
“怎么说?”
赵亦然目光凝聚在窗上,了然“这种人还真不是我的客栈所能拦住的,裴家,你貌似招惹了一个不太妙的存在”
裴青知苦笑,手里握的珠石在空中反复抛起落下“我不知道,我只是个普通人”
裴青知反复场磨,从她在河底被拔出苏醒后,她没有作出任何超出凡人这个概念的事情,如果被大武盯上,那就只能是身世问题。
“到底怎么回事?”状况之外的龙衙还在追问。
“有位八阶的大武刚刚进了我的屋,对我摸来摸去,是位女子”
龙街听此,落在裴青身上的目光越来越复杂,他在想什么,不得而知。
和谈后裴青知坏心眼地向赵亦然要了补偿费,她可就盼着这点好了,毕竟这群人里就属她最穷。
次日,几人在单独的屋内谈论。
“所有的线索都被斩断了,得出的结论只有一个,对方会使用或制造傀儡人”裴青知手里握着瘦猴傀儡人的断臂。
“说到傀儡,我倒是想起一人”赵亦然靠在桌上。
会炼制傀儡的武者在大陆中很少,比阵法师和炼丹师还要稀缺,而大陆之中最为盛名的人便是那朝中的前官者。
“赵锡”
赵亦然吐出两字,神色嫌恶,旁边的龙衙悄无声息地僵硬了一瞬。
“他是为数不多令我嫌恶至极的人,姓赵算是那人得了泼天的富贵,如果是客栈的事,我们会解决,反之亦然”
裴青知和龙衙品出其意,原因无他,镖队只在这住一晚,一会便要起程上路,到那时只能各凭本事,顺便赌一把那人到底盯上了哪一边。
镖队与客栈达成了相同的应对办法,各凭本事,互不干涉,与赵亦然左辛的相识也只是一个小插曲。
镖队上路,继续向西大陆分镖局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