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问要来点同人文吗？》甜面酱年糕

8、第八章

　　最后是啤梨的电话把两人呼到机场。
　　男孩们一脸困意，方若伯和周书格脸色极差。啤梨看见傅岩身后跟着汤昱椿，觉得奇怪：“汤总怎么来了？”
　　汤昱椿从后面勾住傅岩的肩膀：“来祝贺第一次舞台成功！”
　　方若伯上前跟汤昱椿打招呼。
　　“昨天没睡？黑眼圈这么重？”杨昱椿俯下身透过帽檐看看方若伯的眼睛，又看看傅岩，微笑说：“行程辛苦了，回去给大家放假。”
　　傅岩替方若伯理理围脖，方若伯像是触电般躲开了，半晌才抬起红充的眼说：“傅老师，我······有点感冒，怕传染给你。”
　　傅岩第一次看到方若伯露出如此易碎的神情，心里不免又担心起来。上飞机后，傅岩对着机票找自己的位置，发现汤昱椿已经在紧挨着自己的地方坐下了。
　　“你怎么坐这？”傅岩冷冷地问。
　　“大概是缘分吧？”汤昱椿双手平放在膝盖上，对傅岩笑笑。
　　这时周书格走过来，瓮声瓮气地问两人：“汤达······汤总，我能跟你换个位置吗？”
　　傅岩毫不犹豫地回答：“OK，可以！”一把拎起汤昱椿扔到走道。
　　飞机起飞了，傅岩瞟了一眼周书格，见周书格正可怜巴巴地看着自己
　　“什么事？”
　　“傅老师，昨晚的事，对不起啊······”
　　傅岩叹口气：“下次少喝点。”
　　“我还有件事要跟你说。”周书格说。
　　“嗯？”
　　周书格掏出手机，在便笺里输入一行字，拿给傅岩看。
　　傅岩疲惫地接过手机，看了一眼，又不可置信地仔细看了一遍：“啊？”
　　“傅老师你小声点······”
　　傅岩瞪大了眼睛，霎那间产生了想给周书格一巴掌的冲动，但还是将怒火压制下来。他不停换着坐姿，质问周书格：“所以你怎么处理这件事的？道歉了吗？”
　　“我道歉了。”周书格小心翼翼地看了一下后面，“我早上跪下来给方若伯道歉了。”
　　“方若伯怎么回答的？”
　　“他说没事。”
　　傅岩回头看看方若伯，对周书格说：“要是方若伯发生什么意外······”
　　“我们做了保护措施，旅店床头柜抽屉里有······”
　　空姐正好从旁边经过，和气地问：“两位先生，有什么需要吗？”
　　傅岩深深地吸了口气，恢复礼貌的常态回道：“冰水。”
　　周书格不一会就睡着了，睡得跟头死猪似的。傅岩闭着眼休息，但太阳穴突突地跳，脑子里仍是混沌一片。他心里琢磨着下了飞机该怎么跟方若伯谈这件事，眼见着飞机开始下落，傅岩的心越是纠结。
　　方若伯最后一个下飞机。傅岩回头看，发现汤昱椿陪在方若伯身边。出了飞机场，汤昱椿给傅岩发来信息：
　　“我带若伯去趟医院，你们先回去。”
　　傅岩抓着手机，揉着太阳穴。
　　回到公司，傅岩拎着周书格去了办公室，把门窗锁上，严肃地对周书格说：“若伯去医院检查了。”
　　周书格的脸顿时失了血色：“他在哪？我去看看！”
　　傅岩重重地把文件夹砸在桌子上：“周书格！你知道你干了什么吗？”
　　“我······”周书格失了声。
　　傅岩瘫坐在沙发里，感觉自己的内脏都在隐隐作痛。半晌，他看着窗外叹口气：“你昨天······具体做了些什么？”
　　周书格抠着指甲，闪烁其词：“就是，同人文里写的······那些······试了一些。”
　　傅岩抹了把脸，又叹了口气。
　　周书格低着头：“可是方若伯让我······”
　　汤昱椿的电话打断了二人的谈话，傅岩接了电话，那头说：“带周书格来第一医院，做一下HIV检测。”
　　“方若伯怎么样？”
　　“没事，有点发烧，现在在输液。”
　　输液室没几个人，门口闪现了一个人影，又被猛地拉了回去。
　　一阵窃窃私语后，傅岩拎着果篮周书格出现在输液室门口。见了方若伯略显苍白的脸，傅岩送了手，想说些安慰的话，却迟迟说不出话来。
　　汤昱椿在一边说：“不用担心，没大碍，输的是生理盐水。”
　　傅岩点点头，关切地看着方若伯的脸。方若伯望望傅岩身后的周书格，说：“傅老师，我想和书格单独谈谈，可以吗？”
　　傅岩和汤昱椿离开了输液室，可傅岩在门口踌躇着不肯离开。
　　“不用这么担心，方若伯真的没事。”汤昱椿揽过傅岩的肩膀安慰道。
　　傅岩甩开汤昱椿的手，焦急地走来走去，嘴里念念有词：“真是疯了。”
　　“喝酒喝上头了，走火了也正常。”汤昱椿调侃着，“你把事情看得太严重了，说不定是你情我愿的呢？”
　　傅岩用利刃似的眼神剐了汤昱椿一刀。
　　汤昱椿不知是没领会傅岩眼神中的愤怒，还是故意挑起事端，笑着说：“我酒商很高，从不做出格的事，而且今年体检刚做的检测，没有乱七八糟的病毒，这点你放心。”
　　傅岩低声骂了一句，狠狠踩了汤昱椿一脚。
　　汤昱椿喊了几声疼，又悄悄黏上傅岩，提议说：“让他俩聊去，我们去外面吃点好吗？附近有家面馆。”
　　傅岩朝门内看了一眼：“给他们带点吃的？”
　　“行，我们吃完，给他们打包两份。”
　　汤昱椿搭着傅岩的肩膀走出医院大门。天灰蒙蒙的，空气中隐约浮动着孜然的味道。傅岩打了个喷嚏，来回搓手取暖。汤昱椿拉过傅岩的手揣在自己的口袋里。
　　“有暖宝宝干嘛不给我一个。”傅岩抽走了汤昱椿口袋里的暖宝宝，塞进自己的外衣口袋里。
　　两人走进一家清真面馆，点了两份羊肉面。傅岩吸溜了一口汤，感觉鼻塞瞬间就通了。
　　“羊肉汤里加了胡椒，对胃好，还可以治感冒。”汤昱椿说。
　　傅岩全神贯注地吃着面，感觉冰冷的四肢一点点回暖。吃完后，他们要了两份羊肉面回医院。经过输液室门口时，傅岩无意中瞥见方若伯在笑。
　　“瞧见了？他俩和好了。”汤昱椿对傅岩说，他在门口观望了一会儿，准备进去，被傅岩拦下。
　　“你说的对，过度干预可能适得其反。把面放门口桌上，我给周书格发个消息来取。”傅岩说。
　　两人坐进汤昱椿的车，汤昱椿调整后视镜，看着傅岩憔悴的面容：“几天没睡了？”
　　“前天彩排，昨天因为你，到现在，一直没睡。”傅岩系上安全带，将副驾驶的座位放低了些，“我眯一会儿，到家叫我。”
　　车子启动了，傅岩闭上眼，无意中听到了熟悉的旋律，音质颗粒感将他带回二十年前，那时听歌用的磁带，一首歌听一个夏天也不会腻。
　　“到了。”
　　傅岩睁开眼，无力地叹口气：“怎么是你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