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问要来点同人文吗？》甜面酱年糕

6、第六章

　　演出顺利结束，男孩们在后台换衣服，叽叽喳喳地说个不停。周书格喝方若伯却意外地冷静，复盘刚才的表演。
　　傅岩用嘎吱窝夹住方若伯的脑袋，故作责备地说：“臭小子还想怎么样啊！这是你们的第一次舞台啊！”
　　他豪爽地一挥手说：“孩儿们！今天我请客，请大家吃烧烤！大家跟上！”
　　刚说完，傅岩身后传来雄厚的声音：“等等！站住！老子请客。”
　　说话的是刚刚和傅岩发生矛盾的“军大衣”。
　　大家上了大巴，成员们依次坐好，傅岩和军大衣坐在最后一排。已经是晚上七点，空气冷而干燥，呼出的气瞬间就凝结在窗户上，形成一层薄雾。傅岩拍拍“军大衣”，说：“刚刚那一拳对不住了啊，啤梨哥。”
　　抱住胳膊，无所谓地说：“我也打回来了，咱们算是扯平了。”
　　傅岩感觉喉咙酸涩，说：“真想不到，几年不见，一见面又打起来了。”
　　“哈哈，现在没有傻大椿替你挡拳头了。”啤梨哈哈大笑，“上一次见还是卫视的春晚录制现场吧。”
　　傅岩点点头说：“你现在不在电视台工作了？”
　　“在传统媒体做节目不赚钱，也没人看，所以改行了。”
　　“还是做幕后吗？”
　　“对啊，不然还能做什么？”
　　“你当年不是想开娱乐公司吗？”
　　“当时被公司压榨惯了，谁不想当娱乐圈的老板啊。大家都口嗨，我也跟着过过嘴瘾。”啤梨用手肘撞撞傅岩的胳膊，“现在开娱乐公司养男团女团就是亏本生意······你们公司应该不是以偶像产业为主吧？”
　　傅岩尴尬地笑笑。
　　车子在沿江路的“喜洋洋”烧烤店停下。大家一股脑地进了门，自然地分成两桌，傅岩和啤梨一桌，其他人一桌。
　　点菜的间隙，酒先上了。啤梨用筷子麻利地开了两瓶酒，对着瓶子就吨吨吨喝了起来。
　　“幕后也不好做，谁都可以给你脸色看，邀请的艺人说不来就不来······”
　　傅岩默默地听着，等肉上了后夹着放倒烤盘上。
　　“阿汤那小子呢？”啤梨突然问。
　　“看家。”傅岩翻着烤架上的肉，将烤熟的五花肉夹到啤梨盘中。
　　“跟他这种吊儿郎当的人共事，不容易吧。”
　　“小椿改了很多了。”傅岩给自己倒了一杯，“他会做音乐，帮了我很多。”
　　啤梨撇撇嘴，说：“刚刚开场那群小伙子跳的曲子，是阿汤做的？”
　　傅岩嗯了声。
　　啤梨干了一瓶酒，拉长声音说：“虽然比我当年谱曲的水平差了点，但还是比较有意思的，副歌太吵了，但用来炸场子还是很合适的。”
　　两人边喝酒边聊天，傅岩只顾着烤肉，放在手边的酒瓶子被啤梨拿去全倒胃里了，这倒合了傅岩的心，因为他本来也不爱喝酒。啤酒喝完又上了白酒，啤梨执拗地说一定要碰一杯，傅岩小酌了一杯，白酒入喉，像吞刀子般辣了一嗓子。啤梨跟喝白开水似的一杯接一杯，没有一丝醉态。最后还是啤梨帮忙把醉熏熏的啤梨带回酒店楼下。
　　男孩们也喝了点酒，在回旅馆的大巴上唱着不着调的歌。方若伯喝醉了，倒在椅上沉沉地睡去，一旁的周书格迷迷糊糊地说着话。回旅馆后，傅岩花了大力气把小鬼们安顿下来，正准备回房洗洗睡了，又被一阵敲门声赶起来。门外站着周书格，脸上带着泪痕，一开门就扑倒在傅岩怀里，像傅岩哭诉：“傅老师，呜呜呜······”
　　“你先起来。”傅岩费力地把周书格拖进房间，让周书格躺下。
　　“傅老师······方若伯······”
　　“方若伯怎么了？”
　　“方若伯好像不喜欢我······”周书格哽咽着。
　　傅岩没好气地踢了踢周书格的腿：“那不正和你意么？”
　　周书格自顾自地哭诉：“我们玩真心话大冒险，轮到方若伯的时候，大家起哄让他跟左边和右边的人告白，他跟小星说‘我爱你’，却不肯跟我说。”
　　傅岩敲了敲脑壳，感觉那杯酒的酒劲有点上来了。
　　周书格又扑倒在傅岩怀里，捶着傅岩的肩膀说：“可是他亲我了啊，他到底怎么想的啊！”
　　傅岩一把推来周书格：“滚回去睡觉。”
　　“不要，我不要跟方若伯睡一个房间。”周书格又爬上床，摔在枕头上，“傅老师，你把床让给我睡一个晚上。”说着打了个酒嗝。
　　傅岩拉着周书格的胳膊，想把周书格拉下床：“你小子别吐在我床上啊。”
　　周书格撒泼打滚了好一阵子，突然安静下来，对傅岩说：“傅老师，你说，是不是方若伯真喜欢我，所以才不好意思告白？是不是？是不是！”
　　“是是是······”傅岩敷衍地回答。
　　“一定是！”周书格摇摇晃晃地站起来，指着傅岩说：“傅老师，你爱我吗？”
　　“爱爱爱······”傅岩又敷衍地应和。
　　“那你现在打电话给汤达人，跟汤达人告白！”
　　傅岩像是被钉在椅子上，冷漠又迅速地拒绝：“不要！”
　　“你看，就是因为你真的喜欢汤达人，所以才说不出口！一定是这样的。”
　　“不是······”
　　“就是！”
　　傅岩有点恼火：“不是！”
　　“就是！”
　　“不——是——！”
　　“那你打电话！”
　　傅岩一气之下真拨通了电话，铃只响了一声，马上就接通了。听筒里传来汤昱椿的声音：“傅师傅，忙完了吗？要睡了吗？今天都还顺利吗？”
　　傅岩喉咙一紧，不知道说些什么。他看了一眼周书格，只见周书格用口型催促傅岩告白。
　　傅岩清了清嗓子，说：“今天都顺利······”
　　周书格见状起身来抢电话，傅岩立刻闪到阳台，反锁了阳台门，留周书格一个人在房间里无能狂怒。
　　“怎么回事？你那边发生什么了？怎么这么吵？”
　　“孩子们喝了点酒，现在发酒疯呢。”傅岩用手挡住听筒。
　　“哈哈，一群小酒鬼。”汤昱椿说。
　　“我还遇到啤梨哥了，他帮了我很多忙。”
　　“哦？那要好好感谢哥啊，到时候我亲自去谢他。他怎么样？身体还好吗？”
　　“嗯，都很好。”
　　周书格在屋内扒拉阳台门，发出咚咚的响声。
　　傅岩又感受到心脏搏动的疼痛，他捂着心口，轻声说：“椿呐？”
　　“嗯？”
　　“一直以来，谢谢你了。”
　　“哈哈······喝醉了？”
　　周书格暴力拆卸了阳台门，怒气冲冲地朝傅岩走来。
　　傅岩急忙用胳膊肘挡在脸前防卫，周书格攥住傅岩的衣领，却没有下一步动作，房间又归于平静，甚至能听见风在耳边呼呼吹。
　　“傅岩？喂？傅岩？”
　　“我爱你。”傅岩颤抖地说，手机从手心滑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