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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第七章 ...

  •   “回去干嘛。”五条悟说:“人都在这里了,有什么事直接问啊。”

      夏油杰看了一眼白洲敏之:“算了吧,走了。”

      “喂喂,杰你怎么想的,临阵脱逃是不是?”

      白洲敏之坐在他对面,头颅僵硬地扭动了一下,又将遮住半张脸的手放了下来,重新露出整幅诡丽的面孔。

      “六眼,他都叫你走了,你还不走?”白洲敏之问。

      “你就非要呆在这里?有意思吗?”

      “悟,情况有变,走吧。”

      “不要。”

      白洲敏之“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夏油杰若有所思地望向他。

      “哎呀哎呀,我知道是什么情况了。”白洲敏之微微扬起嘴角:“好尴尬,不过尴尬的不是我。”

      “夏油杰也知道呢。”

      “喂,你们有什么事瞒着我?杰,到底怎么了?”五条悟问。

      白洲敏之说:“他都让你走了,你就走啊,搁这倔什么呢。”

      语气幸灾乐祸且嚣张。

      “啊咧?我要闹什么笑话了吗。”五条悟说。

      夏油杰提到:“悟,我们之前说好过来,是因为听说他害死过六眼吧。”

      “是的哎。”

      “那如果那名六眼本来就有错呢?”

      “哎?”五条悟的笑容僵硬了一瞬间:“杰杰杰你这是什么意思。”

      “杰你不会是想说,他和六眼的情况,是最不可能发生的那种吧……”五条悟的声音开始微微颤抖。

      “…这怎么可能,这太惊悚了好吗,救命……”

      夏油杰神色复杂地看着对方:“你还能猜到我想说什么啊。”

      “不不不,我大概是猜错了。”

      “我觉得你没猜错。”

      五条悟作抓狂状,整个人看起来都快掉色了:“不可能!绝对不可能,要在这里说出来吗?不要在这说啊!”

      “可是你刚刚不走,所以还是说出来吧。”夏油杰的语气有点为难。

      “这么羞耻的吗?”宽面条一样的眼泪从五条悟的眼罩底下涌了出来。

      “我就说了,你们想要问到的事不是从我嘴里说出来的。”白洲敏之说:“你现在的表情很有意思。”

      他看着五条悟的样子,直接笑了出来。

      五条悟崩溃道:“你你你怎么不早说啊,我白来了!”

      白洲敏之眼里尽是笑意,嘴角也是往上翘着的:“很好玩啊。”

      “而且,信息不对等是你自己的问题吧。”

      五条悟又退了两步:“你这样显得我好像是坏人一样!”

      “所以事实其实是,平安时代的六眼是【恶】的一方,而你是好人吗?”

      白洲敏之垂下眸子,不说话。

      五条悟有点崩溃。

      又不开口了,到底发生了什么又要让自己猜了!

      “怎么关键时刻就跟个闷葫芦似的!”

      “喂喂喂,那你知道自己是被骗过来的吗?”

      白洲敏之:“你猜。”

      坐在轮椅上的咒术师拍手笑道:“人渣见多了,突然遇到正常人,把你给吓到了吧。”

      “为什么要对虎杖出手?”五条悟问。

      “不告诉你。”

      “为什么觊觎伏黑?”

      白洲敏之的神情带着一丝俏皮,语气轻松:“谁说我现在就是好东西了。”

      “人是会变的,你不知道吗?我有时候也代表御三家喔。”

      夏油杰犹豫了半晌,说:“所以六眼喜欢你是因为这个原因吗。”

      不。

      白洲敏之渐渐变成死鱼眼。

      那位只是单纯变态而已。

      “杰你在说什么……”五条悟看起来有要炸毛了。

      “嘶——”五条悟挠了挠头:“你之前说的有很多人抢你,应该是实话。”

      白洲敏之神色不变,慢悠悠地拨弄着手上的傀儡线。

      “那两面宿傩也是吗?”五条悟问。

      白洲敏之愣了一下,渐渐收起了脸上的笑容。

      “我猜中了?宿傩看起来认识你。”

      白洲敏之扯了扯嘴角,抬起头说:“你猜到的是我最不在乎的东西,好用漂亮的物件总是被抢来抢去的。”

      “我很习惯这个。”

      “啧。”

      五条悟有点苦恼,这个人像是没有弱点,旁人觉得痛苦的事情对他来说根本不算是痛苦——他能为了某个目的,把自己当成物件、筹码,不好对付。

      太能忍了。

      在这种人面前,恐怕根本就没有割舍不下的东西,别说是性命了,就算是比生命还要珍贵的尊严,那都不算个事儿的,白洲敏之自己恐怕都能把那玩意放到脚上踩。

      他自己就是自己的棋子,别人更是他的棋子。

      心里有点闷。

      为什么一个人能狠到这种地步,他图谋什么呢?他想要的东西到底有多珍贵?

      周围的黑暗渐渐消散。

      白洲敏之把五条悟布下的【帐】撤销了。

      他应该对五条家很了解,之前虎杖的封印被轻松解开,估计也有这个人的手笔。

      “再会。”白洲敏之说。

      手机屏幕亮起。

      五条悟拿起手机:“这时候老东西布置什么任务啊?”

      【引出白洲敏之的傀儡敝鬼 毁掉它】

      白洲敏之的眼珠转动,他也看到了那条消息。

      双手抬起,无数傀儡线从四面八方悄无声息地钻出,将三人分隔开。

      【白洲敏之是五条的敌人,一定要削弱他!】

      “不会让你动我的傀儡的。”

      “想出手?你们两个一起上。”

      六眼的咒力击溃了缠绕在前方的傀儡丝,炸到白洲敏之的面前。

      白洲敏之没有躲开,神情很平和。

      五条悟的咒力在即将触碰到对方前突然消散。

      “开玩笑的,走了。”五条悟说。

      白洲敏之微微睁大双眼。

      搞不懂,但尊重。

      如果他是五条家的六眼,看到这样的消息就直接动手了,不然会显得自己很没有利用价值啊。

      ……

      侍女端着茶垂首跟在禅院直哉的身后,神色和善。

      “回来了。”禅院直哉说:“已经知道了六眼特意把你约出去,他没对你动手?”

      “我以为你会怕我。”

      昏暗的和室内,几名形态各异的傀儡或跪或站地将白洲敏之围在中间,他背对着禅院直哉,身前是一面巨大的镜子。

      苍白的脸,消瘦的脖颈,扭头时会出现颈纹。

      勾起的唇角诡异也锋利。

      他轻抚镜面:“我看了这么多年也没有厌烦,是因为样貌也在慢慢变化吧。”

      “以前有这么坏吗?”

      平安时期,他还是个守将的时候,应该更清秀一点?

      两个月后自己为了术式效果,暂时封掉成为六眼妻子后的所有记忆后,自以为年轻的他面对无法站立的身躯,会被吓到吗?

      傀儡将一件深色的羽织披到他肩上:“大人,这件怎么样?”

      “好,沾到血的话不会看出来。”

      禅院直哉看到他消瘦的肩膀,以及镜子里带着审视意味的眼神。

      白洲敏之继续说:“禅院直哉,毕竟你还不是继承人,不过实际上是嫉妒吗?”

      “怪我,如果当初没走,就是怕了。”

      禅院直哉一把提起手边的瓷杯摔到地上,推开神情不变的侍女,几步向前冲过去:“什么嫉妒、什么怕?”

      “你算什么?一个外姓、祸水,炳还交到你手上!”

      离白洲敏之最近的傀儡转过头,一根丝线接到了禅院直哉的脖颈后。

      禅院直哉猛地停下了脚步,惊疑不定地看着白洲敏之。

      白洲敏之问:“谁给你可以嫉妒我的错觉?”

      “我们是平等的?难道不是你仰视我,我俯视你吗?”

      “你在说什么。”禅院直哉问。

      “不止是家主,在族里所有人面前,你跟我是没有可比性的,犯蠢别到我这里。”

      禅院直哉缓缓握紧了手指,神情不屑。

      “我不像五条悟什么都不懂,那么多人抢你命都不要,你就是惑人的东西。”

      侍女朝白洲敏之跪了下来,神情终于开始慌乱,木板上沾着茶水的碎瓷片被碾下去:“大人息怒。”

      “少爷什么都不懂的。”

      “我以前也不懂,后来他们为我费尽心机,才知道自己有多重要,也知道有的人不值钱,比如说你,禅院直哉。”

      “切,胡言乱语。”

      禅院直毘人提着酒葫芦快步走了过来。

      周围的侍从望向门外,却并没有迎上去:“族长。”

      禅院真依跟在老人身后,若有所思地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侍女。

      侍女把头低了下去,拿来一块布擦着地板,用手直接捡起小块的碎片。

      “直哉?你跑这来干什么?配不上炳的首领,来自取其辱?”禅院直毘人问。

      “你在说什么啊?他就比我强了?”禅院直哉嘲讽道。

      禅院直毘人晃晃悠悠地绕过禅院直哉,走到白洲敏之旁边:“小孩,什么都不知道,也没脑子,不管他。”

      “说起实力,你可不是差到丢掉炳这么简单,比你强的也不只我。”

      白洲敏之说:“现在还有侍女,很滋润呐,等禅院真希打败你,看你还剩什么。”

      禅院真依低下头,躲在众侍从身后。

      禅院直哉问:“不就是个女人而已,用脸打败我吗?”

      “听说她很喜欢挑战别人,也许是更下三滥的招式?比如说你上厕所的时候被偷袭,从此怎样都赢不回去…”

      白洲敏之说:“就和那个谁一样,他坚持说是如厕的时候,你也会的。”

      “白洲敏之,说这种话自降身份。”禅院直毘人说。

      “忘了,我以前是草根。”

      轮椅被傀儡调转过来,白洲敏之的视线跃过禅院直哉,停留在禅院真依的身上。

      “你姐姐和【天与暴君】很像,但因为你的缘故,不是零咒力哎。”

      “禅院真希?”禅院直哉咧开嘴不屑一顾地笑了:“那个胸大无脑的妞怎么能跟甚尔比?”

      “白洲敏之,你发疯?”

      众人的目光渐渐刺到禅院真依的身上,禅院真依有些无措地揪着衣袖。

      他为什么会这么了解自己和真希的术式?

      那个人说的没错,如果真希是“0咒力”的话,是有可能和曾经被赶出禅院家的天与暴君一样的。

      但自己和真希是双胞胎。

      双生子对于咒术师来说,意味着缺陷,她与真希共享着一部分咒术。

      真希因为自己的缘故,不够完美。

      侍女抬头看了一眼白洲敏之身边身材高大的傀儡。

      傀儡轻轻摇头。

      白洲敏之想做什么?要为了成就真希而舍弃掉她吗?会做下干脆利落的决定,就像传闻中的那样?

      据说,无论是男人女人,在他眼里都只是工具,有价值就榨干,坏了就扔掉……敢背叛就赶尽杀绝,这个人回到禅院家了,现在轮到自己了吗?

      侍女是真依的朋友,但她的地位太低,也太弱了,不敢为自己说话。

      但凡她在咒力上有一点建树,或者但凡能学好一点体术,也不至于成为侍女。

      有人从她背后走了过来,脚步声被刻意放得很重,也很熟悉。

      禅院真依惊恐地仰起头,却没有勇气转身。

      “喂,想做什么?”留短马尾的少女扛着一柄长枪走了过来,一把撕掉缠绕在手腕上的傀儡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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