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第二十五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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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赶忙切换到综艺中，想看看综艺里是什么反应，一切换进去，发现大家正在闲聊。
现在正轮到楚已，说起自己最难忘的事情。
“最难忘的事情。”楚已沉吟片刻，随即看向陶然，主持人陶然当下便接收到他的眼神，知道了他想说什么。
“我还记得我第一次参加男团综艺，当时团综里有个很照顾我的大哥哥。”楚已说到这里的时候不无唏嘘，“我当时第一次离开家这么远，还处于一个很迷茫的年龄段，是他一直开导我，鼓励我，我才能在男团出道的。”
[天杀的，把娱乐圈判官送到娱乐圈里整顿风气来了。]
[这位大哥哥是谁，我要好好谢谢他，我已经塌了三位了，简直是粉一个塌一个。]
[前面的，你和楚已是一个体质，你们俩都是易塌房体质。]
大家正在直播间里嘻嘻哈哈，就听到楚已继续说，“可惜这位哥哥早就不在了。”
“是不在娱乐圈里了吗？还是什么？”徐之汉抬起头插了句话，说完，就看到张知意的脸色突然变得阴沉下来。
直播间突然安静了片刻。
[我好想记起来这个人是谁了，他不是早就自杀了吗？]
[我也想起来了，当时楚已被霸凌的时候，我记得那个哥哥还替他出头来着，后来没再出现了，我还以为是退圈了。]
[确实是退圈了，不过是生物圈。]
[居然自杀了，人真的好脆弱。]
“我也是刚知道这个消息。”楚已垂下眼睑，“希望这个世界上不再有霸凌这件事出现。”
他说着还颇有深意地看了坐在远处的张知意一眼，两人四目相对，张知意有一瞬间的慌乱。
但楚已很快错开了眼。
想到那位旧友，楚已心头的酸涩弥散开来，久久不能消去。
“楚已最难忘的人已经和大家分享了，接下来谁要分享，也可以不是人，一件事，一件物品都可以分享。”陶然将节奏拉回来，掌握在自己的手中，“还有谁要分享吗？”
“秦淮老师，我记得您前几天刚获得了传媒大学的博士学位，您有什么特别难忘的事情要分享的吗？”
被陶然这么一点名，一直默不作声的秦淮抬眸，“我？”
“对，秦淮老师，我记得您这段时间浸淫学术，取得了不小的成就，介意和我们分享一下吗？”
这一番话，说的简直挑不出一丝错处。
别说秦淮了，就是楚已听着都觉得心里很是舒服，不卑不亢，又给足了秦淮面子。
“说起难忘的事情。”秦淮沉思片刻，开始讲起了自己的事情，“我感觉就是申博的时候了吧，当时又要进组，又要发表论文，忙得算得上是不可开交。”
“当时我自己一个人，窝在B市的家里，有时候生病了，吃口药继续顶着，不能有一丝一毫的松懈。”
秦淮正忘情地说着，全然没有注意到身边徐之汉看他的眼神已经变了。
真够装的。
徐之汉腹诽，他就不信姜言这人能真窝在家里写论文。
他和秦淮曾经进过同一个剧组，秦淮平日里的行为实在不像是一个能写出博士论文的人。
到更像是个——
徐之汉摸着下巴思考，倒像是个草包。
他转念一想，又可惜姜言不在，不然定有一股英雄惜英雄的感觉油然而生。
“不过，好在这段黑暗时光已经过去了。”正在大家沉浸在秦淮的讲述中的时候，他突然以一种昂然的语气说道，“现在我已经拿到了博士学位，更进一步了。”
“看来姜言老师已经百尺竿头再进一步了，也期待姜言老师给我们带来新的作品。”陶然带头鼓起掌来。
秦淮站起身朝着大家鞠躬，很是谦逊地说，“感谢大家厚爱了。”
“那秦淮老师有什么话要跟大家说的吗？尤其是屏幕前的各位观众朋友。”
“用肖申克的救赎中肖申克说过的一句话，希望是件好东西，也许是最好的东西，好东西永远不会消逝。”
说完，他轻轻一笑，坐了回去。
但坐回去的之后，他突然发现桌子上的氛围变了。
[不算冷的冷知识，肖申克是监狱名字，而主角名字叫安迪。]
[啊？秦淮不知道肖申克的救赎主角是谁吗？]
[我替人尴尬的毛病又犯了。]
现场最兴奋的反倒是徐之汉，他轻轻挪动了一下屁股，装作不在意地看一眼秦淮的表情。
哦吼。
“秦淮老师。”张扬举手，他神色很淡，没有因为秦淮的身份就自我贬低，反而不卑不亢地说，“肖申克，我是说肖申克，他是一个监狱名字。”
“我、我当然知道。”秦淮眉头一皱，继而松开来，心中思绪百转，瞬间已经想到了说辞，“所以，我要跟大家分享另一句话，永远对别人说的话保持合理的质疑。”
楚已被两位你来我往的操作震惊，而后看到陶然站了起来，打了个圆场，“秦淮老师的分析到此结束，楚临老师有什么想要分享的吗？”
楚已顺着陶然的视线朝楚临看去，见他在被点名的那一秒钟才回神，然后猛地抬头，“我吗？”
“对。”
陶然轻轻笑着。
既然导演并没有选择换掉楚临，那就说明楚临在调查结果出来之前是没问题的。
锦上添花固然可贵，但远没有雪中送炭来的刻骨铭心。
果然，在听到陶然提到自己名字的瞬间，楚临的视线回笼，似乎真的在认真思考。
“我想要分享的时刻……”楚临深吸了一口气，看向自己面前放着的手机，“可能是今天，可能是明天。”
今天，他经纪公司被调查了，也许明天就会出结果。
如果真的出现偷税漏税的情况，公司一定会用合同让他当替罪羊，到时候，他的演艺生涯就真的结束了。
正想着，叮铃一声，手机屏幕顶端弹出一条消息。
[楚临经纪公司法人被带走。]
“啊？”
看到楚临看向手机，并同频发出惊呼，楚已非常快速地拿起手机，点开热搜内容。
[楚临的经纪公司法人被人带走了，说是要跟着去进行调查。]
[楚临可以放宽心了，说是涉及到格式条款，但没有尽到应尽的注意义务，所以楚临可以免责了。]
[我有点没听懂。]
[意思就是偷税漏税跟楚临没关系了。]
得到弹幕课代表的总结，楚临的粉丝终于叹了口气，自发地开始活跃起气氛来。
可正主楚临却眼睛一酸，泪水滚落下来，楚已离得比较近，眼疾手快地抽出纸巾递给他，楚临说了声谢谢，过了几分钟才平复好心情。
“现在可以说了，今天就是我最想要分享的时刻。”楚临笑着，眼眶中闪烁着泪花，“结果出来了，我悬着的心终于放下了。”
而后转身看向一脸担忧的楚已，“谢谢你。”
“啊？我……”楚已嗫嚅，不知道楚临为什么突然感谢自己。
[有时候不得不服楚已的体质。]
[我有时候都觉得是徐之汉给楚临拿的那个木雕真的在起作用。]
[都建国多少年了，能不能不要传播封建迷信。]
季游把大家的反应尽收眼底，他自然知道徐之汉买了楚已木雕的事情，但不会傻到会相信这件事是楚已导致的。
他只是觉得楚已是真的有趣。
不论是刚才着急而又手足无措的样子，还是现在的一脸茫然，都让他觉得很有趣。
季游唇角噙着一抹笑，视线似有若无地在楚已身上流转片刻又收回，视线似轻柔到极致的抚摸一般将楚已瞧了个通透。
直到陶然点到他的名字，“季游老师，您呢？”
季游这才突然惊醒。
从来都游刃有余的季游，心中蓦然跳出一句话：他刚才那是什么眼神啊！为什么要拿那种眼神看楚已？
季游眼中的情绪从起初的温柔到最后定格的难以置信，一抬眼，就看到周围的人都在看着自己，等待着自己的回答。
“我？”季游艰难地接收到信号。
“对。”陶然微笑道，“季游老师有没有什么很难忘的瞬间呢？”
难忘的瞬间——
刚才那个瞬间算不算，莫名投入地注视着一个陌生人，而且是他并不太喜欢的陌生人，这算不算难忘的瞬间？
楚已立刻回过头，眼神灼灼地看着季游。
季游视线在楚已转过头的瞬间转开，而后作思考状：“大概是我十八岁成年。”
“成人那天？”楚已仰起脸看他。
大家心中了然，当年季氏公子的成人礼声势是如何浩大，他们都略有耳闻，据说季游成人礼那天，仅仅是庄园中那座葡萄酒喷泉，就用掉了唐顿酒庄一年的葡萄酒产量。
在座各位嘉宾的长辈只能站在台下做配角，至于他们这些后起之秀，当时更是只能在网络上了解到只言片语。
[还真是应了那句话，季氏公子从来都是被捧在手心里的存在。]
[五年了，除了季氏的宣传，愣是没有一张内部照片传出，就知道当时季氏能量有多强了。]
[我都不敢想，当时季总得多幸福。]
[被捧在手心里的小王子。]
“当时的成人礼一定十分盛大。”陶然由衷赞叹道，“季总最难忘的是成人那一天，我猜，也许是因为那一天象征着成长，勾画了未来，赋予其责任。”
季游含着笑点头。
其实都不是，他记住那一天的原因是在那天晚上，有严重洁癖的母亲终于同意他将yuki带进庄园，仅仅是这样而已。
一想到yuki，季游的心都要化了，恨不得马上结束行程飞回家里。
“真的很盛大吗？”
季游耳畔响起低声的询问，再低头，看到楚已正定定地看着自己。
黑白分明的眼仁里面盛满了清澈，季游被这眼神一下击中，“我觉得还可以。”
楚已用一种十分崇拜的眼神看着季游，心里却不可抑制地泛起酸来——md，这么有钱，我恨你。
季游，你命真好。
季游说完后，全场便陷入了沉寂，节目组见大家兴致缺缺，甚至有点着急离开的样子，只好示意陶然结束这场茶话会。
陶然接收到信号，念出结束词，大家便散去了。
主人翁们已经退场，但观众的讨论还在继续，弹幕上含楚量极高。
[所以到底是不是楚已的作用？]
[你太单纯了吧，立人设的事情你也信。]
[我不信，但是我有个看不惯的上司，作风极差，要是真有用，我也买一件把他送进去。]
大家结束茶话会后，楚已掏出手机，看到屏幕上这些弹幕，看着实在汗颜，连忙对着镜头辟谣。
“我真的没这么神奇，大家不要妖魔化我。”
说完，楚已双手合十，冲着大家作揖，直起腰时，却见摄像大哥直勾勾地看着自己，下一秒：“楚已老师，你有什么贴身的小玩意，能给我一个吗？”
楚已落荒而逃。
看着这一幕，观众们发出了爆笑声。
作者有话说第25章 第二十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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