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宴臣/叶宴]叶幕降临》春碗阿宝宝

3、叶宴 3

　　叶子手里拿着牛肉葱花馅烧饼，嘴里含着烧饼碎和茼蒿，她告诉自己不能哭，嘴里东西咽下去再哭不迟……

　　那个烧饼太好吃了，她吃第一口就停不下来，吃的正香的时候孟宴臣突然拐弯说这个，她真的绝望了。

　　叶子:你看不出来我吃很香吗？你不能等我吃完再说吗？你不是大领导职级高吗？你就这么逼我？

　　叶子的眼泪连成串往下滴，流进嘴里的，混着咸味，让美食变得涩口，但她还是仔细的嚼碎了，咽进肚里。

　　然后她又喝了一口热柠檬茶。这时候手里的烧饼肯定是吃不进去了，她把它放在了面前的盘子里，举着满是油渣和白芝麻的手，面无表情。

　　叶:别再让我哭了，我现在不能哭，现在的我如果开始哭，会哭一整天，还可能会哭到明天……孟总，我那时候年轻不懂事，现在我已经明白了，你对我全是善意，你从来不骗我，更没想耍我，你说的难听话，是气话，你当时不是对我说的，是对着那些你爱过的家人说的。我其实应该对你心存感恩，而且我无以为报……

　　但我现在恨你，我恨你，孟宴臣……你为什么可以既高尚又卑鄙……又善良又残忍……为什么你要戳中我整颗心？你给我留点余地好不好？……我是做错了好多事，我也付出代价了……可我那时候年轻啊，年轻人是允许犯错的！

　　孟宴臣本来是很冷静的历数他们的约会，甚至他回忆起了其中的甜蜜。看到叶子边哭边吃的滑稽样子，他想笑，但咧开嘴时，却流下了心酸的泪。

　　宴:对不起，对不起……道歉才是我最想对你说的话。
　　我知道，是我该道歉，我早该认错。我应该早点坦诚面对自己的心。
　　你早就走进我心里了，我却想把你剥出去，最后是我撕心裂肺，吞食苦果。这一切本该我独自承担，现在却是你在承担。

　　叶:快闭嘴吧，孟宴臣。所以你说这么多是想表达什么？

　　宴:我只是拿出自己的心给你看，我把它弄丢太久了，很艰难才找回来。我本来以为这辈子都没法告诉你了，但是今天，咱俩又见面了……

　　叶:行了，然后呢？然后，你希望，我还爱你，我原谅你，接纳你，跟你手拉手过家家吗？

　　宴:不是，你知道，不是的。我在回答你那天在拘留所……咱俩隔着玻璃……你问我的问题……迟到四年的答案……我才找到，才能回答你……

　　叶:最好不是。孟总，其实你并不了解我，那个时候我也不了解自己。你以为我是要跟你谈恋爱，要贪慕富贵。我那时候年轻，没见过几个男人，更没见过你这个水平的，所以我是本能的对你心动。看到你的时候我开心，想起你，我心里满足。你难受了，我心里疼得厉害。

　　你说漏了一件事，你在我面前哭过，还哭过两次！（27集18′43″叶子送热水进去的时候，孟宴臣脸上还有泪痕。）你喝多了晕车吐马路上那晚，在酒吧里，我给你送热水的时候，你眼角有泪珠，我看见了！我进门前敲门了，你有时间，你怎么不把眼泪擦掉！那晚上你对着我哭两回，陌生男人在陌生女人面前哭，这个是犯规！犯规，你懂吗？而且，当天晚上，我就被你朋友开除了。你想喝酒，你买单了，我给你送酒，我说你真喝醉了我负责照顾你，老板就讽刺我勾引你，说我心术不正。（回去看那里，叶子的眼神，她眼睛堂堂正正，直视老板，没有任何算计和心虚，她就是那么想的。）你是店里客人，你花钱我不能拦着，你喝醉了我照顾你是职责所在。而且，你还是我代驾的客人，我知道你家，我能顺便送你，再赚一笔钱，我打工，我想多赚点钱，也是理所应当吧？
　　我失去了一份薪水丰厚的兼职，被前老板误会。我还送醉酒的你回家，你半路哭了，我关心你。后来大半夜到你家楼下，你非不回家，我可怜你，收留你，带你回我家。第二天早上，你是怎么对我的！我怎么就在你们嘴里走歪路，不务正业了？我最后被拘留，还是你害的！
　　对了，还有，一开始你为我打过架（13集）。虽然不全是为我，但我也是原因之一。我猜那一次你也是因为别的什么事生闷气，顺手帮我吧？但是，你知道吗，当时我满脸不仅溅了红酒，还被酒瓶子玻璃渣砸了，我同事也是！我们是年轻姑娘，我反抗/流/氓/激烈，你是精英人士吧，是大老板对吧，你怎么劝架的？差点让被调戏的工作中的劳动妇女们毁容！我不知道你发火的前因后果，当时我只觉得，你为了我丧失理智，你为了我疯狂，我以为你爱上我了，我被你感动了，所以后面才主动找你。你居然嘴硬不承认你喜欢我！

　　孟宴臣在叶子控诉到中间的时候，就坐到她身边，抱住她，希望她能平静。但是，这反而刺激了她，令她哭的气咽声堵。孟宴臣又开始哄她，轻拍她的后背，抚摸她的头。
　　宴:我后来知道了，我猜到了，肖亦骁对你不好。我也替他赔罪，一切都由我来补偿。

　　叶:你赔不起，孟宴臣，那是我的青春，你这辈子都赔不起。我永远都不会原谅你。

　　宴:好，好，你不原谅我，不原谅我完全没关系，我还是要补偿你，尽我所能，全你所愿。
　　但是，你先消消气，留点力气恨我，别全用在生气上。你现在还有力气恨我吗？深呼吸。
　　这里的老板认识我，你如果不想被误会，最好再小点声。

　　大概是因为吃饱了，叶子很快恢复了力气，她一把推开孟宴臣。

　　叶:孟总，请自重。咱俩想说的话，应该是差不多说完了吧。后面有话，以后再说吧。今天我要回家了，我下午还得上班。恕不奉陪了。

　　说完，叶子不等宴臣再开口，推门走出包间，她希望这里足够隔音，别人听不到他们的对话。看到门外面色如常的店员，她也猜不出对方是真没听见，还是专业过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