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顺遂》易某人

12、猜测与分歧

　　斯莱特林今天整个氛围都很愉快，肉眼可见的愉快。
　　因为救世主居然把格兰芬多的分扣光了！
　　休息室的门被打开，是四年级的级长——阿雷斯德，他平时碰见低年级的都当没看见，今天看见坐在沙发上的克米莉亚居然还主动向她点头示意了。
　　克米莉亚微笑回应后，看着阿雷斯德离开。
　　春风拂面啊……

　　“哈哈！波特和那个韦斯莱他们居然一口气给格兰芬多扣了150分！”马尔福兴冲冲走到克米莉亚对面坐下，喜色难掩:“波特刚刚上课的脸上差极了！”
　　克米莉亚刚刚上课路上也看见了，格兰芬多的宝石沙漏几近空了，只有零星几颗宝石可怜巴巴的待在沙漏底。
　　刚刚马尔福要大笑出来的时候她都怕他被群殴，何止波特脸色差极了，整个格兰芬多都低沉的要死，原先他们的宝石只比斯莱特林差一些。
　　现在好了，压根没法比了。
　　“少爷，你还算聪明没在他们面前笑出声。”克米莉亚没骨头的撑在沙发扶手。塔纳托斯给的吊坠恢复灵魂太缓慢了，还让她容易犯困。
　　一会还要去面对斯内普的禁闭。
　　禁闭四周，她除非禁闭完了立刻跑去有求必应室练习厉火，但昨天之后她根本不可能再夜游了，斯内普在她身上留下了一个追踪咒。
　　“别想着耍什么花样，夜游居然还会因为这么蠢的问题被抓到，或许该把你送去那群没脑子的狮子里面才算合群。”
　　……死了算了，不是说会很包庇吗，这骂的比骂哈利还狠……录下来当闹钟。
　　“嘁，那是他们走的太快了。”他想到那几个格兰芬多不屑的说。“你也走的好快！怎么不去安慰他们？”马尔福习惯性话里带刺，但他确实认为克米莉亚和波特他们走得近并不好。拜托，她可是一个斯莱特林！
　　“呵，那还真是对哈利感到抱歉，有心无力了。等一下我就要去斯内普教授那里关禁闭了。昨天我夜游也被抓了。”克米莉亚讪笑道“少爷要想找人一起去找哈利麻烦，还是去问问潘西或者那俩大个儿吧。”
　　“你也去夜游了？！还被教授抓到了？”马尔福仿佛看见了另一个波特“你该叫我一起的！”他昨天就应该去的！至少可以看见波特被抓时候的表情啊，一定很精彩。
　　克米莉亚被他清奇的注意点噎住:“少爷，你前不久还在因为我和哈利走得近想找我麻烦……”而且就算马尔福态度好，那也不能带他去！还有，这少爷真就对哈利这么难以言喻啊。
　　“……我都说了不会了，只要你不帮哈利什么的……”马尔福心虚的移开视线，理了理他铂金色的头发站起身，大发慈悲的说:“算了，走吧，我陪你去教授那里。”
　　克米莉亚狐疑的看着他……不是，这么几步路她是能走丢还是怎么？
　　“潘西呢？”她直起身岔开话题问道，今天上课也没看见潘西在，平常都在马尔福周围的啊。
　　马尔福走到门口见克米莉亚还没跟上来，皱眉说:“似乎是她家族里面的旁支有什么人来了，请假回去了，起码得圣诞节过了才回来——怎么还不动？你该不会想在教授的禁闭时间迟到吧？”
　　“圣诞节？还有这么久呢！”克米莉亚终于从沙发上起来了，用手把有些褶皱的裙子边缘整理了一会儿，要不回去换一身再去？
　　“你是要去教授办公室约会吗？”马尔福被她的墨迹打败了，吐槽道:“还要不要挑一个发饰啊？”
　　克米莉亚惊喜抬头:“你有吗？”
　　“……快走……”

　　两人到达斯内普办公室门口时，已经和说好的禁闭时间差不了多少了，门上的美杜莎头饶有兴趣地看着在门前踌躇的两人。
　　“你进去吧。”
　　“怎么？你就只为了带我来这里？”她还以为他要带什么话给斯内普的。
　　“我送你来就不错了！还妄想我陪你进去吗？”马尔福瘪嘴哼出声，他才不是怕斯内普教授，才不是！如果她求自己……那就勉为其难给她开个门吧。
　　“小姐，能帮我开一下门吗？”克米莉亚伸手推了推门，没打开。
　　“伯洛克夏草，蝾螈血清，雪貂心脏肌腱能制作什么药剂？”美杜莎看着把手放在门上想要推开的女孩问道。
　　“吐真剂。”
　　马尔福瞪着眼睛看着克米莉亚立刻给出正确答案，推开了门……呆滞在了原地。
　　克米莉亚才懒得管他心里的弯弯绕绕，她再不进去就真迟到了……马尔福怎么还不走？因为自己没谢谢他送自己来吗？
　　“谢谢少爷。”克米莉亚颔首道谢，随即推门而入……奇怪的好心。

　　斯内普就在办公室里，坐在桌子后批改着魔药作业。
　　他早意识到两人在门口的絮叨，在听见克米莉亚的答案微微挑眉……还不算太蠢。
　　至于马尔福，大概是卢修斯又要魔药了，明明一只猫头鹰就可以解决的事。
　　“教授午安！”女孩声音有些滞涩的声音响起，从门后探出一颗脑袋，一双眼睛怯生生的看了他一眼又飞快垂下。
　　倒是记得他的警告……他没有理会，将手下的作业扫过一眼，在右上角写了一个D。
　　克米莉亚忐忑不安的等着斯内普的发落，没敢抬头看斯内普的眼睛。男人手里的羽毛笔一直在羊皮纸上流动，发出沙沙的声响。
　　没有给她一个眼神或者示意，整个地窖就只有他背后的那堵墙上的一扇窗户提供光源，下午的阳光从窗户溜进来，为俯首桌案的人的身影披上一层金黄的光晕，恍若神邸。
　　比塔纳托斯适合死神这个称呼呢……克米莉亚呆呆的想。
　　咔哒，斯内普将笔放下，把目光重新落到站着的人身上——居然在走神。
　　“蟾蜍的眼睛和蝙蝠的心脏，各一桶，在禁闭时间结束前处理好。”
　　“什么？”斯内普突然出声，她下意识反问，看见斯内普不耐的眼神后立刻反应了过来，连声答好。
　　角落放着架子的前面有一张矮桌子，桌子上是一些处理工具，猜也猜得到会是处理什么的地方。
　　架子旁边的两个水桶里面是一些已经晕厥的蟾蜍和蝙蝠，堆在桶里，看着就有一种黏糊糊的感觉。
　　她带好手套，从桌面上拿起准备好的小刀。捉起一只蟾蜍，伸手把刀刺进蟾蜍一侧的眼睛里，蟾蜍被着突如其来的疼痛刺激的挣脱了桶上施展的昏厥咒，在她的手里开始剧烈挣扎——蟾蜍原来也会惨叫。
　　克米莉亚左手死死钳制着，右手利落的在它眼眶里旋转一圈将眼睛剜了下来，从刀面剐蹭进了收集眼睛的瓶子里。又将另一边的眼睛也相同处理后，将已经在剧烈疼痛下痉挛的蟾蜍扔回了桶里，幸运的是在它入桶的一瞬间又昏了过去——整个过程没有几分钟就已经处理好一只，她拨开已经处理了眼睛的蟾蜍，拿出另一只，重复刚刚的操作。
　　不管什么动物的眼睛，挖下来过程都是一样的，她算是轻车熟路。一桶的蟾蜍至多也就十只左右，她根本花不了多少时间。
　　眼睛可以直接剜下来，蝙蝠心脏就得剖开蝙蝠，小动物心脏也小，得注意别划破了。
　　蝙蝠的血液也是红色的，当这些鲜红色的小精灵疯狂涌出，包裹她的手，她居然感受到一阵轻松，下手愈加迅速。
　　这哪是什么禁闭惩罚啊，这比奖赏还要让她开心。
　　斯内普原以为女孩看见那些丑陋的东西会吓得脸色苍白，敢抓起来就不错了，如果敢浪费这些药材……
　　女孩做的很快。没有给那些黏腻的恶心的蟾蜍一些多余的情绪。眼睛专注的看着自己拿着刀的手，刺入眼眶、钳制蟾蜍、利落的挖出然后装进瓶子里。
　　手很稳，没有多余的动作，是出人意料的熟稔，如果这是在上课，他不介意为她加上十分。
　　原以为是和马尔福一样的……
　　斯内普对这位高贵的先知传人改观了些许，但不多。
　　在他看着女孩在剖开蝙蝠嘴角略起的弧度时，眉头不着痕迹的蹙起。

　　克米莉亚将最后一只蝙蝠尸体扔进桶里，提去了原先的角落和一桶已经失去眼睛的蟾蜍放在一起，又将装好材料的瓶子外壳擦了又擦，才放到矮桌上。
　　转头发现斯内普已经看着她不知道多久了。
　　“教授？”
　　“为什么不把蟾蜍皮也剥下来？”
　　克米莉亚反应过来，却笑盈盈的回答:“对啊，蟾蜍皮也能作魔药药材的，可我明天做什么呢？”
　　斯内普看着她全然不见最初的怯然的脸，冷嗤一声:“倒是很勤快，别担心在这里没有事情让你做。”禁闭时间已经到了，何况确实伊莱文已经完成了他的要求。“回去吧，明天准时到这里来。”
　　“好的，教授。”愉快的回答，却没有动作。
　　斯内普看着还站在原地的克米莉亚:“还待在这儿做什么？是想让我叫马尔福接你回去吗？”
　　克米莉亚讶然，显然是没想到斯内普知道是马尔福跟着她来的，这门看着挺厚的，这么不隔音吗？——她根本没想过是斯内普施下的咒语。
　　“不，当然不是。我是想，向您道歉。”
　　斯内普没有动作，只静静看着克米莉亚。
　　“很抱歉我的注视会让您产生我在使用能力窥视您的错觉。”
　　“错觉？”斯内普示意她解释。
　　“是的教授，您是我的院长，我会时常会注视您——至于伊莱文的能力，教授，请看我的眼睛。”
　　斯内普闻言看去，女孩左边的金色眼睛莹莹发光，似有金沙缓缓流动，逐渐蔓延。最后整只眼睛连眼白也被吞噬。
　　当克米莉亚左眼眶里全然只剩一片流动的金色时，斯内普蹭的从座椅上站了起来，他清楚感受到自己被什么锁定，一股毛骨悚然的感觉从脊背升起，如同在暗处被一只茹毛饮血的凶兽视作了目标……
　　斯内普厉声阻止:“停下！”
　　克米莉亚双眼一眨，眼睛便恢复了之前的状态，就像一切都没发生过，只是他的错觉。
　　斯内普也明白了克米莉亚的用意，疑惑的目光望向她，难以置信地将她从上到下细细地打量了一番，眼底里的疑惑与恼怒却越来越重，眼神愈发复杂起来。
　　不算出奇的愤怒，倒是被伊莱文的脑回路当头一棒。
　　她用真正的窥视来告诉他之前都不算什么？
　　他面若寒冰，冷声道:“要是我不阻止，你是直接打算让你的教授知道什么叫真正的先知能力吗？”
　　只是想给教授看看自己多厉害的克米莉亚意识到自己行径是愚蠢到了什么地步时，面色苍白:“不！教授！我向给予我生命的人发誓，我绝不会用我的能力窥视您一丝一毫！我只是不愿意让您认为我自大的做过那么无礼的不尊重您的事！我用我的魔力向梅林起誓！”
　　女孩的声音急切，甚至以一个巫师最在意的东西起誓，迫切希望面前人相信自己。
　　一连串的誓言把斯内普的恼怒砸熄了些:“你最好是，夜游的禁闭时间依旧是四周。”他盯着面露紧张的克米莉亚道“禁闭时间再加一周，鉴于你刚刚的不尊重教授。现在，回去。”他在心里冷笑一声，想解释后减少禁闭时间？
　　痴人说梦。
　　禁闭时间加一周，克米莉亚却放松了下来，言下之意是信了她没有用能力做出什么失礼的事了。
　　意识到后，克米莉亚惊喜的看向桌后的斯内普。
　　只要教授不觉得她是什么自大又狂妄的哈利二号，什么都行！再说，禁闭除了影响她练习咒语，压根没啥不好的，大不了她想办法把哈利的隐身衣搞到手，再夜游去有求必应室练习咒语。
　　“教授明天见！”
　　“……”

　　接下来的时间，克米莉亚下课了就向地窖跑，今天剥蟾蜍皮，明天开雪貂的脑袋……加上斯内普也偶尔会进行一些指导，短短一周，她甚至能在魔药课上给斯莱特林加上不少分。但是她也发现，她似乎只擅长处理药材，如果要进行制作魔药，她的操作简直……不堪入目。
　　“天哪！克米莉亚，你怎么做到每一步都没出错但是制作出来的东西这么……”赫敏看着克米莉亚坩锅里的那一摊不明物体倒吸一口凉气，明明克米莉亚每一步都没出错，甚至比她还要精细。
　　“哈……我或许只合适处理药材吧？”克米莉亚无奈的用魔杖戳了戳坩埚里面黑乎乎冒着绿气的粘液。还好斯内普至今只让她处理药材，打扫坩埚什么的，如果叫她当面制作魔药……只能乞求塔纳托斯别让她死在坩埚爆炸事故中了。
　　斯内普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走到两人桌子前面，看着克米莉亚做出的惨案，面露嫌弃:“如果你的魔杖只是一根木棍，那还是趁早扔进斯莱特林的壁炉里吧。”说完就转身去了哈利那桌，不久就传来一声“格兰芬多扣三分，蠢货吗？你们把搅拌坩埚的步骤跳过了！顺时针搅拌三圈半！”
　　“……你在斯内普教授那里禁闭吗？”赫敏不确定的问到。
　　“是啊，处理药材什么的，还蛮轻松的。”
　　“……”难怪斯内普这么生气“你不知道魔制作魔药时是靠魔杖输送魔力进去吗？”
　　“啊……”克米莉亚恍然大悟，所以刚刚斯内普不是在提醒她啊！教授好骂啊。
　　看着克米莉亚真是一副才明白过来的样子，赫敏瞪大了眼睛“你在斯内普教授那里学习一周了！就只学到了处理药材吗？”不是说学到了不少好东西吗？这可是最基础的知识点啊！不然克米莉亚以为为什么必须要用魔杖而不是玻璃棒！
　　“额……是禁闭，是禁闭。”克米莉亚心虚的移开视线。
　　那看起来似乎哈利是因为她的愚蠢被迁怒了？克米莉亚又看了一眼站在哈利和罗恩桌子前的斯内普的表情……嘶——难说。
　　反正哈利和罗恩表情是明显的苦唧唧的。
　　赫敏干脆的用魔杖敲了敲坩埚，清理了个干净，好在克米莉亚处理好的药材够多，还来得及在下课前再做一锅，她可不想在魔药课上再给格兰芬多扣上几分了。
　　两人忙活半天，克米莉亚在搅拌时尝试用魔杖向药剂里缓慢注入魔力。终于！药剂不再是之前那副鬼样子了，是书上要求的那种清冽的绿色，还有淡淡的苦味。
　　最后下课，她俩把做好的魔药交上去时，斯内普撇了一眼，却没说什么，两人顿时松了口气。
　　禁闭时间还早，今天上午就只有这一节魔药课，现在一个斯莱特林溜去八楼太引人注目。不如回宿舍睡觉，晚上去。
　　克米莉亚打了个哈欠，舒展了下身体，决定回去睡觉。塔纳托斯给的东西有用，但是这么犯困……也怪爽的。
　　这个念头却被一声呼喊打断，她回头看去，是马尔福和高尔，刚刚叫她的就是马尔福。
　　她止住脚步，疑惑的看着走来的马尔福:“少爷？是有什么指示吗？”
　　马尔福脸涨得通红，好像她当着所有人的面抽了他一耳光一样气愤，朝她低吼:“你！居然还和他们走在一起！尤其……尤其是那个格莱杰！”
　　克米莉亚听完了然，嗷，小少爷的血统论要出来了。
　　果然马尔福下一句就是:“她是个泥巴种！你知道的！”
　　一股不晓得那里来的恼火感，逐渐烧了起来，她却看见了另一个马尔福的身影站在了这位小少爷的身后。
　　马尔福看着克米莉亚毫无波澜甚至还有些疑惑的脸，不可置信的说:“别告诉我你不知道那是什么意思。”他不相信还有纯血知道这个，还这么无动于衷的！
　　“你想在这里听我的答案？”克米莉亚看着四周下课了，穿梭在走廊的同学们，向他问道。“在这里谈只有斯莱特林尊崇的血统论？”
　　马尔福被拉着进了一个空教室，还没等他开口，克米莉亚就先发制人。
　　这是迟早要解决的问题，等赫敏一拳打断他的鼻梁，不如现在她来上一耳光。
　　当然，如果没用，那还是后面让赫敏来一拳的好。
　　“你知道我在疑惑什么吗？马尔福夫人，我见过，在你的记忆里。”克米莉亚伸手点了一下马尔福的额头，女孩子总在这个阶段长得比男孩快，克米莉亚已经比马尔福高出一个头了。
　　不等马尔福生气，她又接着说:“她那么高贵优雅的人教育出来的孩子这么会把那么肮脏的词语在大庭广众之下说出口呢？还有马尔福先生，就算他看不起那些血统低下的人也从没有在刚刚那种场合下说过，知道为什么吗？”
　　马尔福在克米莉亚提起他母亲时就脑袋空空，更别说克米莉亚说他有辱自己母亲的教育的时候了。根本想不起自己还想因为克米莉亚戳自己脑门而生气的事，到后面的问题更是直接宕机摇头。
　　“斯莱特林的座右铭是什么？利益至上，你以为马尔福先生为什么不直接和混血和泥巴种撕破脸皮？你们马尔福家那么有钱又强大，为什么不？纯血现在还有多少？你细想过吗？混血和你们看不上的泥巴种却越来越多，甚至更优秀。你只为了眼前的荣耀去打压他们，为自己的未来留下一个个不知定数的敌人。如果马尔福家族荣耀不再了……”
　　“不！不可能！”马尔福听见这一句目眦欲裂地看着克米莉亚。克米莉亚一把领起马尔福的领子，迫使他踮起脚与自己对视，一字一句的说
　　“一旦马尔福家族荣耀不在，你招惹的这些个泥巴种越多，到后来就能一口一口从你身上撕下肉来，把你踩进泥里。”
　　马尔福奋力的想要推开她，却被钳制着动弹不得，一个能被赫敏揍的小少爷能有什么力气？
　　克米莉亚见马尔福一脸受到羞辱的表情，眯着眼笑了，松了手，马尔福却直接跌坐在地。
　　她低下身，影子笼罩着马尔福，轻声说:“少爷，别树敌太多，阴沟里面老鼠多了，一起咬也会死人的。”她伸手想将马尔福拉起来，
　　啪！却被人一掌拍开，手背顿时泛起一片红色。
　　她惊讶的发现马尔福眼眶泛起了红色，居然是要被吓哭了。
　　克米莉亚突然意识到面前的男孩也才十几岁！哪是她看见的那位面色苍白神情阴郁的男人。
　　她吓唬一个小孩是干嘛！
　　这些天和马尔福相处下来其实觉得这孩子除了有些无伤大雅的小心思，人还算不错的，只想让马尔福别真走上那个她看见过的未来，这小少爷还是适合飞扬跋扈的样子。
　　克米莉亚当机立断直接跪坐在马尔福面前，柔声道:“少爷，别这样，我是真心这么认为的。怨恨、看不起他们，不如把他们当工具一样用，他们好用，提供的利益就都是你的，一个明面上知根知底的人，总比暗处捉摸不透的鬼好吧。”
　　“……你看见过……马尔福家族……”马尔福什么都没听进，只被克米莉亚那一句假设压得喘不过气。可整段话，他听得出来，偏偏只有那一句面前的人说得最认真。
　　“少爷……”克米莉亚张了张嘴还是没有多说什么。
　　“德拉科……”
　　“什么？”
　　“叫我德拉科。”马尔福猛摸了把脸，恶狠狠的对克米莉亚说“今天的事你敢说出去！我就！”
　　“别，少爷，我还是喜欢这个称呼。”克米莉亚猛拍胸脯保证不说出去，马尔福少爷被吓哭什么的……而且，不就是告诉他爸爸，大马尔福么。伊芙有办法从伏地魔追杀里消声灭迹 ，她自然也有办法揍了小马尔福，跑的远远的。
　　“少爷。”
　　正在整理被克米莉亚扯乱的衣服的德拉科，现在听见这两个字就起鸡皮疙瘩，恼火道：“干什么！”
　　“说真的，其实偶尔你想搞点事，我也支持。所以可以提前告诉我，不伤人性命什么的，我还能帮忙。”还能控制一下事态进度。
　　德拉科整理好衣服，嫌恶的看着靠坐在桌腿边的克米莉亚:“嘁，在教授禁闭下活下来再说吧，魔杖跟烧火棍似的。”边说边用脚尖还踢了一下克米莉亚的腿，就快步离开了。
　　……逞个嘴能把他得意的。
　　她看了看教室周围，起身走到第一排坐下，把头埋在手臂里。这个教室应该是没什么课了，干脆在这里睡一觉就去地窖禁闭算了。
　　然后才闭眼小憩一会，连梦都没做一个就被叫醒了。
　　带着圆框眼镜的救世主的手还放在她肩膀上试图把她叫醒。
　　“你再摇一会儿我就死给你看——谁告诉你我在这的？”克米莉亚强忍着起床气说。
　　哈利见克米莉亚醒过来就立即停了手:“刚刚，遇见……福了，他说的。”
　　“谁？”
　　“马尔福”赫敏接腔道，克米莉亚转头才发现赫敏和罗恩也在。
　　“他难得做好事。”罗恩瘪嘴。
　　他们三个刚刚好没事，加上之前海格邀请克米莉亚和他们一起去做客，就想下课找克米莉亚一起去海格那里的，谁知就三人碰头的功夫，克米莉亚就不见人影了。最玄幻的还属在走廊上遇见马尔福，居然还说了克米莉亚的位置！
　　“他居然很正常的说你在这里！我都没开口问呢！”哈利像看见太阳从西边出来了一样的语气说。
　　他当时太震惊了，都已经做好反击的准备了，结果马尔福就来一句“克米莉亚在最右边的那个教室里。”然后就走了。
　　哈利几人呆在原地，准备的垃圾话腹稿烂在了肚子里，最后干巴巴的说了句谢谢。
　　“所以……你们是想拉我去海格那里做客。”
　　几人点头
　　“海格不会介意我是斯莱特林的吗？”
　　几人齐刷刷摇头
　　“行，但是得在四点之前回来，我得去斯内普教授那里关禁闭来着。”
　　罗恩超大声的说:“你在老蝙蝠那里关禁闭？”
　　“叫他斯内普教授！他是我院长，我当然在那儿禁闭，难道我去麦格教授那里吗？”克米莉亚干脆反驳
　　三人见克米莉亚的态度，没有再说什么。却心照不宣的都想要是克米莉亚知道斯内普会去偷魔法石，不知道会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