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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生病 ...

  •   萧岁桉却放不下心,齐槐的脸色太难看了,嘴唇发白。
      “不麻烦。”
      萧岁桉赶紧带着齐槐往医院里赶去。
      “我不去医院,送我回会所。”齐槐发现车停在医院门口的时候,冷声拒绝道。
      萧岁桉有些无奈,“齐槐,你今天淋了太久的雨,去看看吧。”
      “不去,医院,不去,我不去......”齐槐有些迷糊了,嘴里还在念叨着不去医院。
      萧岁桉见他实在抗拒,不想违背他的意愿,只好将车开回家,一边联系私人医生来家里。
      萧岁桉将齐槐抱进屋里的时候,只觉得齐槐轻飘飘的没什么重量,身上有些烫,他赶紧将齐槐放到了房间里,再帮他换了一身干净衣服。
      沈芃后脚就到了,见萧岁桉家里躺着一个陌生男子,有些惊讶,不过他什么也没问。
      称职的帮齐槐看了看,开了药,再告诉一旁着急的萧岁桉,齐槐没什么大事,就是吹风淋雨太久,他身体又弱,所以感冒发烧了,烧退了就好了。
      萧岁桉稍微放了心,沈医生又叮嘱了几句之后就走了。
      萧岁桉看着在床上昏睡的齐槐,想着他刚刚帮齐槐换衣服时看到的东西,终于明白了齐槐为什么不愿意去医院,却越发好奇齐槐不知所踪的十一年,到底去了哪里。
      萧岁桉想着齐槐的头发也湿了,这样睡着了会头痛的,拿过吹风机调了最小的档位轻轻地帮齐槐吹着。
      齐槐的脾气很硬,头发却很软,吹干以后蓬蓬的,手感很好。
      齐槐很久没有睡得这样沉了,在一片嗡嗡声中,耳边似乎有人在低声说话。
      “那小兔崽子还没死呢?”
      “上官晴,关心人就好好关心,谁也不会笑话你。”
      “呵,白逸轩,你脑子撞傻了吧,我会关心他?你以为谁都跟你一样,圣母心泛滥,老娘是怕他死在这里,脏了老娘的地方。”
      是逸轩哥和上官晴那个女人的声音,可是逸轩哥不是已经......
      齐槐费了好大的劲儿终于睁开了眼,眼前那个头上缠着绷带的,那张脸,明明就是白逸轩,旁边一席粉色连衣裙的女人,明明就是上官晴。
      只是为什么?
      齐槐一双大眼睛里透着迷茫。
      先注意到齐槐醒了的是上官晴。
      “哟,醒了!齐槐,算你命大,躺了这么多天都没死。”
      那女人嘴里从来就没什么好话,齐槐只是盯着眼前的那个男人,他好久没有见到他了。
      “齐槐,你终于醒了?感觉怎么样?”
      “不会傻了吧?那还不如死了,上官家可不会养废物。”
      上官晴讲话向来刻薄,齐槐早就不当一回事儿了。
      齐槐终于缓过神来,这是他12岁那年跟着逸轩哥出去走私一批军火,他见到有人对着逸轩哥开枪,下意识帮他挡了,逸轩哥的头是倒地时磕到了。
      “逸轩哥,我没事。”
      齐槐轻轻地应道,声音里有怀念,和无尽的悲伤,可惜没有人听到他的回答,他自己也没有。
      “齐槐,齐槐。”怎么又有人在叫他。
      齐槐再次睁开了眼,脑袋昏昏沉沉的,觉得身上哪儿哪儿都不舒服,他还以为是腹部的伤口在疼,伸手想去摸一下,又没什么力气。
      他抬眼对上了一双担忧的眼睛,和白逸轩自责的担心不同,那里面夹杂着心疼,他想他一定是看错了,他活了十几年就没出现在这样的眼神里过。
      “齐槐,先把药喝了再睡。”那人又说话了,催他喝药,齐槐却只想把刚刚的梦续上,他出院以来就没梦到过白逸轩了。
      “齐槐,齐槐,醒一醒,把药喝了。”
      齐槐有些烦躁的睁开了眼,想要发火,但对上那双黑亮的,盛放着他所渴求的情绪的眼睛时,又发不出来。
      算了,后面的事情他也知道,不是什么好的事情,何必再去经历一遭。
      齐槐没有力气,萧岁桉端着热气疼疼的药,一口一口的喂着齐槐。
      萧岁桉觉得乖乖低头喝药的齐槐很乖,心里软的冒泡,只想上手揉一揉齐槐柔软的发丝。
      齐槐也在心里思考着萧岁桉这个人。
      他们一共见了两次,萧岁桉对他的态度实在是太好了。
      他知道世界上有很多好人,他也有幸遇见过一个,不过好人不长命,那人如今坟头草都青了。
      况且他若是对所有人都这样好便罢了,可是这人表面看着温和,实则凌厉,和李炔对上也不吃亏,实在是不像。
      若是只对他这样好,他图什么呢?
      他自认自己一无所有,连回忆都支离破碎,除了满身伤痕,啥都没有。
      这样想着,他也就这样问了。
      “萧岁桉。”
      “嗯?”
      “你对谁都这样好吗?”
      萧岁桉喂药的动作一顿,抬眼对上齐槐平静的眼神,他笑了一下,于是齐槐发现萧岁桉长得确实很好看。
      “自然不是。”
      果然,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那你有什么条件?”
      萧岁桉见那人浑身紧绷,像一只受伤的没有安全感的小兽,温声安抚,“没有什么条件,你好好养病就是了。”
      齐槐一听,眉头紧皱,“没有条件?那总有缘由,哪有人无缘无故对一人好的。”
      就连白逸轩,也不过是在他身上寄托他对他弟弟的感情罢了。
      萧岁桉见他防备心这样强,只好解释道,“自然是对你有所求的,放心,我想要的你给得起,只看你愿不愿意给了。”
      齐槐听他这样说,眉头虽然舒展了,但确实是放不下心来,“你想要什么?”
      刚好一碗药也喂完了,萧岁桉将空碗放在床头柜上,转身专注的看着齐槐。
      齐槐的头发又湿了,有些长的前额发再度遮住了他好看的眉,一双睡眼惺忪的眼,强打着精神和他谈判,实际上眼睛也湿漉漉的,没有什么气势,萧岁桉看着,只觉得他乖顺。
      他的唇形偏薄,不知道是听谁说的,薄唇的人也薄情,萧岁桉却觉得薄情的人一旦用情,才是真的情深似海,磅礴,绵长。
      他的脸上有些泛红,可能是烧的,也可能是捂的,唇色也很红,在他白皙的肤色下显得更加诱人,很适合接吻。
      他的皮肤很好,更显得衣衫下的那些疤痕面目狰狞,他如今刚刚19岁,那些疤痕看着却有些年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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