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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游乐场 ...

  •   他们一进门,符肆游就看到小白在玄关处等着他们。

      他把小白抱了起来,亲昵的说:“小白~想爸比了吗?”

      小白“喵喵”叫着,挣脱了他,却跑到白殊砚的腿边,做起了舔猫。

      符肆游有点酸,他不是酸小白偏爱白殊砚,而是酸就连一只猫都能蹭蹭舔舔白殊砚,可他只能对白殊砚干瞪着眼。

      白殊砚把一双新拖鞋给他穿:“换鞋。”

      符肆游乖乖换上,脸上仿佛充满了大学生清澈愚蠢的目光,攻击性减弱不少。

      实际上符肆游边环顾四周边在想,什么时候搞定了白殊砚,就在他家解锁不同的姿势。

      白殊砚的家里很整洁,每个地方都一尘不染。

      他感慨,白殊砚真是十年如一日的爱干净,就算家里养了他的猫,也干净到反光。

      客厅的东西不多,走的是简约风,居然连普通人家必备的电视机都没有。

      书房比卧室还大,放了几架子的书,分门别类的摆起来。

      他还特意观察了一下卧室,没有其他人生活的气息,暗自松了一口气。

      白殊砚不是那种乱交的人,怎么样都不会有炮友,那他情人只有一种可能:还没有交成,只是在暧昧阶段。

      整个家里跟一副不识人间烟火的白殊砚简直不要太搭,符肆游早就在乾大的bbs上看见有白殊砚前几届带的博士生吐槽他是个三点一线的工作狂,据说经常连自己家都不回,专门住在学校里的家属楼。

      简直比八年前的白殊砚还变态,符肆游记得以前白殊砚也没有这样啊,精力是比常人还要旺盛,但也不会像现在这样工作狂,他到底在这八年经历了什么?

      白殊砚换了身蓝白家居服走出来,符肆游很想控制他的眼睛,却还是控制不住的上下扫看前者。

      他本来在沙发上坐着,现在双腿不受大脑控制的站了起来,他的心快要被小鹿乱撞爆炸了。

      白殊砚这一身实在是跟在课堂上穿着西服的他反差太大,明明没有西服那样勾勒出身材的曲线,却更能让符肆游幻想到里面的一番春光。

      符肆游真的很想把这家居服暴力的撕开,崩开纽扣,再......

      他想象着,跟着白殊砚来到了厨房,白殊砚从冰箱里拿出了一整个西瓜在切。

      白殊砚看着瘦瘦的,家居服穿在他身上空空荡荡的,根本没有多余的肉,却能手起刀落,优雅幅度不大的切开大西瓜。

      符肆游见白殊砚在挖西瓜球,露出孩童般的痴笑:“你还记得我喜欢吃西瓜球。”

      符肆游倚靠在门框上,头顶的呆毛差点就要碰上上门框,人高马大的阴影把整个白殊砚都遮住了,很有压迫感。

      白殊砚不用回头看都知道他是用什么样的表情盯着自己,大概是在家里,不用像是在外面绷的那么紧,终于说了句符肆游喜欢听的话:“记得。”

      虽然只有短短两个字,符肆游还是很高兴,他抱着小白掂了掂脚,现在的他是一只快乐的小狗,尾巴摇得飞快。

      可还没有高兴多久,白殊砚又说:“因为就你那么事儿。”

      “.....”符肆游无语,“你这人,说点好听的,就那么难吗?”

      白殊砚转身插了一块小西瓜球喂给了小白:“你话好密。”转身就走向了客厅。

      符肆游看着他瘦削的背影,白皙的脚后跟若隐若现,性感而隐秘。

      他跟着人一起坐在沙发上,嘴含着西瓜球问:“哎,白殊砚,你为什么要假装不认识我啊,明明你以前对我那么好。”

      他一改往日的嬉皮笑脸,很认真还带着点的问,连对白殊砚的称呼也正经了起来,语调不再调侃。

      白殊砚正在iapd上批改他带的博士们的论文,盯着平板反问:“你自己不反思一下吗?刚遇到一上来就......”

      “对不起嘛~我那天真的喝醉了,真是喝酒误事。”
      符肆游看白殊砚那不自在的样子,只好先服个软撒撒娇,“那我重新追求你怎么样,我太莽撞了,是我不好。”

      白殊砚不知道他的话里有几分真几分假,索性直接拒绝说:“你好像忽略了什么,装聋作哑的不知道我有对象。况且,我对男人没有兴趣,以后还会要好几个孩子,你不要白费心思了。”

      “呐,你不喜欢男人没有关系啊,你只喜欢我就好了。”符肆游说着就往白殊砚身边靠,两人之间的热度瞬间增加,空气中都跳动着燥热的因子。

      白殊砚移了移身子:“别靠过来,我不喜欢跟人接触这么近。”

      “别嘛,以前我们还睡一张床呢”,符肆游手搭上了白殊砚后面的沙发,一脸笑意的提醒白殊砚,“白老师,你iPad 拿反了。”

      他说完就把白殊砚推在沙发上,白殊砚身上打瞌睡的小白“喵”的一声逃走了。

      符肆游抚摸上白殊砚的眉眼,摩挲道:“白殊砚,你嘴上说着不在意我,其实比任何人都要在意我吧。”

      白殊砚知道自己反抗不过对方,索性装闭眼装死却睫毛都在颤动。

      这一刻仿佛空气凝固。

      符肆游觉得一切都是那么惬意,他有那么一分错觉,好像他和白殊砚两个人,从来没有分开过,小两口在过平平淡淡幸福美满的日子。

      他虚握着白殊砚看似脆弱修长的脖颈,轻轻按着那突出的喉结:“你真好看,白老师。我好喜欢你。”

      白殊砚感觉到了什么不可言说的东西抵着自己的腿,脸瞬间浮上薄红色,他羞恼的把iPad砸向符肆游的胸膛,符肆游档住他向自己砸过来东西,轻松拿下说:“你不要这么傲娇嘛,你说你要是不喜欢我,为什么这么多年了还穿着我给你缝的东西呢?”

      符肆游指着白殊砚睡衣上的玫瑰状的扣子,继续说:“这个扣子可是我当年给你缝的。”

      白殊砚睁开眼痛苦的说:“是又怎么样?你不要白费心思了,我们是不可能的,当年你们家里闹成那样,也有我的一份责任。”

      “你有什么责任?白殊砚,当年我是很小,可是小孩的感情就不是感情了吗?符凌云给你灌了什么迷魂汤药?是不是他让你假死,他给你许诺了什么让你这么心甘情愿的为他做事情?

      钱?你是个很在乎钱的人吗?”

      白殊砚苦笑:“是啊,我爱钱如命,你不知道吗?”

      符肆游跟白殊砚生活了那么久了,一看就知道他是在撒谎。

      他还没有来得及继续质问,这时,白殊砚的手机突然响了。

      符肆游盯着白殊砚手机屏幕上显示的名字——周敏。

      白殊砚整理了一下被符肆游搞皱的衣服,接起电话:“喂——”

      符肆游盯着白殊砚脸上的表情,想从他的点窥探出什么阴私来。

      “下午三点?可以。在百汇园林前见吧。”

      符肆游心弦一崩,他听的出来这个可能是白殊砚正在交往的人。

      白殊砚放下电话,跟他说:“早点把你的猫带回去,我下午还要出去一趟。”

      符肆游眼里一沉:“你要去哪?我跟着去。”

      白殊砚眉头一皱:“见人。你不方便跟着。”

      “有什么不方便的,你跟你那小女友说:我是你远房亲戚的小孩就好了。”

      白殊砚眉心一跳:“你知道她了?”

      符肆游双手抱臂,轻蔑的说:“这世上只有我懒得知道,没有我不知道的事情。”

      他说的云清风淡,其实心里已经五味杂陈,浑身上下都不舒服,酸气恨不得冒出来。

      白殊砚走近符肆游,警告:“不要乱打听人家女孩子的隐私。”

      “我没有啊,”符肆游摊开手,眼底逐渐灰暗,“好你个白殊砚,你居然为了别人,这么凶我。我妈以前对你也不差吧,你竟然这么对我。”

      白殊砚转头去换衣服,留下不冷不淡的一句:“要不是看在你母亲的面子上,我哪会对你有这么多耐心,还让你进我来,希望你不要再做出什么过分的事情。”

      -

      下午三点。

      燕都初秋的天空,蓝的一尘如洗,秋风乍起,吹得人身上凉爽舒适。

      今天不是周末,游乐场游人很少,很是适合出来约会。

      周敏没有准时到,符肆游跟着白殊砚在等她。

      一位卖棉花糖的老奶奶走过来,看着符肆游好说话,就问:“小伙子,要不要买个棉花糖?”

      符肆游边给老奶奶扫二维码边说:“奶奶,你给我来一份超大个的吧。”

      奶奶应了一声,给他做了个超大款的:“好勒。”

      符肆游接过超大的一个棉花糖给白殊砚吃第一口:“呐。”

      白殊砚看着棉花糖,记忆的碎片向他凶猛的涌来,躲都躲不开。

      “老师,我今天不想学习。”小符肆游有气没力的说。

      白殊砚有点惊讶,符肆游从来都没有这副样子,他问:“怎么了?你有什么心事吗?”

      符肆游偷偷看向房外,小声说:“老师,你保证,这件事情,你不要说给别人听。”

      白殊砚犹豫了一下,先答应:“我保证。”

      符肆游见他不像骗人的样子,放松了警惕,说:“老师,我不喜欢弟弟妹妹。”

      白殊砚满腹的疑问:“什么弟弟妹妹?”

      他问完,突然想到一些豪门狗血事件,反应过来,小心翼翼的问:“你爸爸是不是……”

      符肆游点头,难过的说他那天出去看到了爸爸跟别的女人亲近,还带着一对跟他一样大的龙凤胎小孩在游乐场玩。

      符肆游委屈的说:“爸爸妈妈老是说他们忙,我都没有去过游乐园,可是爸爸带着别人去游乐园玩了。”

      他越说越委屈,豆大的眼泪就随着脸颊掉了出来。

      白殊砚安慰他:“或许那个女人是你爸爸的朋友呢?”

      符肆游一下子扑到白殊砚的怀里,呜咽道:“怎么可能?我看那个女人亲我爸……”

      符肆游眼泪都擦到了白殊砚的白色衬衣上,印出了点点泪痕。

      白殊砚强忍着与人亲近的不适感,给符肆游擦眼泪:“那我们缓缓,等会再上课可以吗?”

      符肆游却不依,眼泪汪汪的说:“今天我不想上课,我想去游乐场玩,老师,你带我去嘛。”

      “你爸妈不会同意这件事的。乖乖上课吧。”

      白殊砚摸了一下符肆游的头,露出了少有的温柔。

      符肆游开始撒泼耍无赖:“老师,你就带我去嘛。我出双倍的钱,你陪我玩,你来当我的家教,不就是为了给家里挣一些补贴吗?我给你钱也是一样的。”

      白殊砚动摇了,毕竟白恩笃要做一场大手术,他们已经欠了不少人的债了,他自己也还要上学。

      白殊砚先答应下来,但是为了良心,他说:“这一次我们出去玩,可是今天要上课的内容,下次要一起补齐。”

      符肆游疯狂点头,终于露出了他的虎牙。

      -

      符肆游其实来过游乐场很多次,但都是下人带他来的,他也没有骗白殊砚,爸妈一直搪塞他,从来没有带他来过游乐场。

      他这一次尤为兴奋,因为是跟他最喜欢的白殊砚来玩的。

      周末的游乐场人山人海摩肩擦踵,尖叫声,孩子们的欢声笑语没有间断过。

      穿着可爱的玩偶工具人在游乐场中穿梭,他们推着各种各样的玩具和食物。

      有一个来到了符肆游面前,隔着玩偶发出闷闷的声音问:“小朋友,要来一个棉花糖吗?”

      符肆游胆子很大,他兴奋拉着白殊砚的手,拍拍玩偶的手掌,大方的说:“来个超大份的。”

      工作人员很快就把棉花糖做好了,符肆游拿着棉花糖,自己先不吃,第一口给了白殊砚。

      白殊砚从来都不喜欢吃这些甜的,但看在符肆游那一脸的期待,他还是浅浅尝了一口。

      甜丝丝的仿佛像棉花一样的东西,入口即融,棉花糖淡淡清香萦绕在鼻尖,久久不散。

      符肆游见白殊砚嘴角残留了一小撮棉花糖,像棉花糖一样灿烂的笑了一下,嘴边旋即出现了一个快乐的漩涡。

      符肆游这个时候的身高只是刚刚好到了白殊砚的胸口下方,他微微垫脚,指了指说:“老师,你这里还粘着棉花糖。”

      白殊砚难得露出一脸疑惑的样子:“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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