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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第 2 章 ...

  •   白殊砚的看向撒谎不眨眼的某人,面无表情的说:“不是,我们不认识,他刚才在性骚扰我。”

      酒保闻言,只好拦着符肆游说:“先生,请不要这样,您这样,对您对他人,都有不好的影响,我们这里鼓励交友,但是严禁打扰他人,请自重。”

      符肆游见状两手摊开无辜的说:“我不打扰他,我就问他一些话总可以吧?”

      酒保点头让他们自便。

      符肆游看着,一个甩手,就挣脱开保安的手来,视线黏在白殊砚的脸上:“我不碰他,就想问几句话。”

      他停在白殊砚面前,沉默了几秒,才终于开口问:“白殊砚,我是符肆游,八年前你教过我,还记得么?”

      白殊砚垂眸整理自己揉皱的衣衫,扣上衣领上的扣子,并不与符肆游对视,他用白手帕反复擦着自己流血的嘴唇,嗓音清疏道:“我教过的学生太多了,没有印象。”

      符肆游瞬间神情空白,他不可置信般摇了摇头,声音发颤,丝毫没有刚才那副嚣张的样子,委屈的像个孩子:“白殊砚,你可以不信守承诺,但你说不认识我,我真的........你.......”

      白殊砚点头转身,准备走出一步时,符肆游又不知道哪根筋抽了,他把酒杯一丢,猛地去抓住白殊砚的手,红着眼睛大声道:“你撒谎!”

      玻璃破碎的声音异常的尖锐刺耳,旁边的人不小心踩到了,摔了一跤,撞到了他人,周围的人如同多米洛牌一样纷纷倒下,全都疼的嗷嗷叫起来,场面一度陷入的混乱。

      后面的事情,符肆游记不太清楚了。

      印象里只有白殊砚的手,没有丝毫犹豫的抽离了出去,再也抓不住,唯有热泪滴在了手背上。

      -

      酒吧离学校不远,符肆游跟颜子羽走路回宿舍。

      颜子羽眼里的八卦欲是藏不住的,符肆游看他一眼,说:“想问什么,就问吧。”

      颜子羽如听见敕令一般,满眼发光:“肆游哥,那个帅哥的是谁啊?你居然都没有拿下?”

      符肆游:“他是我以前的.......类似于家教老师吧。”

      他以前小时候成绩真的很差,还是个二世祖的头头,天天在学校横行霸道,老师和其他家长经常投诉他。

      爸妈对他也头疼,就把他送进了一所军院,他整日跟着一群大男人们混,几年后练出了一副强壮的身体,但课程要想再回学校上肯定听不懂了,他妈就给他找来了一位家教老师——白殊砚。

      他很喜欢白殊砚,虽然白老师神情总是冷冷的,但老师真的长得很好看,身材又瘦又高挑,在人群里鹤立鸡群,一眼就能看到的那种。

      那时候白老师在坤大读书,在读本科,但白老师才刚成年,据说他16岁就被华大录取,18岁那年已经被坤大保送至研究生了。

      白殊砚闲着也是闲着,就被徐秋温应聘过来,来当符肆游的全学科老师,他的所有学科都是白老师手把手教的。

      符肆游给颜子羽讲了个大概,颜子羽心里翻白眼吐槽:又是千篇一律的套路:找到了真爱白月光。真的没有一点儿创新。

      他记得符肆游前几天刚来坤大的时候,可以说是轰动了整个大学城这片区域,还作为新生代表接受了华视的新闻采访上电视了。

      这位哥是省状元,但是在坤大,省状元这个名头真的是一点儿也没有新意,坤大的学生们,大多都是省状元出身,谁还不是自己省里的前几名呢。

      这位哥被选上学生代表,其中一个原因就是颜值太过于逆天,可以说是吊打某些银屏当红小鲜肉。

      还有一个原因是他那神秘的家世,别人家世好的早就被扒的底裤都没有了,符肆游一看就是贵公子的家世,却没有人能扒明白他家里到底是干什么的。

      只知道学校领导那边对老师们下达了指令,要好好照顾这位公子,不得有任何闪失。

      老师们也很是惶恐,因为大家都知道,不知道具体家底的学生才是最恐怖的存在。

      所以一个个对符肆游体贴入微,有什么好东西都念着符肆游,新生代表自然就由符肆游来了。

      好在符肆游不会摆什么大公子的架子,对所有人都一视同仁,颜子羽开学第一天,在宿舍里一见到这个传说中的人物,什么都没有看出来,就看出来他是个跟自己一样的基佬。

      两人的gay达都很准确,默契的玩到了一起。

      才开学几天,他作为符肆游的舍友,就收到了数不清的漂亮妹子求他给符肆游的微信的请求。

      他也不好拂了姑娘们的面子,只好给了,但他经常默默望天,想着:美女们,别费劲了,符肆游根本就不喜欢女人啊。

      颜子羽本来看他纯1的属性跟自己匹配,还想着能不能做一下豪门情人呢,没有想到刚才知道了,这位公子哥与他心心念念的人重逢了。

      忽然,符肆游打断了颜子羽的内心戏。

      “我很后悔。”符肆游捏着眉心没头没尾的说,头晕乎乎的感觉又上来了,胃里翻涌想吐。

      这回是他自己没有把握住机会,现在又让人消失在茫茫人海里了。

      但他一点也不后悔把人给亲了。

      符肆游笃定自己是用尽了一生的运气,才又能与白殊砚重逢,下回相见不知又是何夕何年。

      一想到这他就头疼欲裂,胃也开始痉挛起来。

      夏夜末吹来的风依旧是裹着热,吹得人身上黏糊糊的。

      他扶着头,走路速度开始慢了下来,路上的灯光穿过手指缝隙,得刺人眼睛发痛发胀。

      颜子羽本来想问他后悔什么?见他这样连忙扶他让他别说话了,还顺手揩了一把油,他摸着符肆游,那t恤袖子下面那线条流畅手感明显的肱二头肌。

      心里又浮想联翩,我的妈,他身材真好,穿着衣服看不太出来,以为是高高瘦瘦的那一款,没想到,还挺有料的嘛。

      -

      符肆游回到宿舍丧了一会儿后,他就清醒过来了,他洗漱完,躺在床上思考:

      不幸中的万幸就是白殊砚还活着,他还活着!

      符肆游想到这里,便得到了很多安慰,至少还活着,他就知道,只要人活着,就会有希望。

      好你个白殊砚,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这招给你玩的明明白白了是吧?

      当年我还要人去外市查你到底在哪里出的事故,我就说为什么一直没有找到呢。

      原来你一直就在燕都,从未走开啊。

      符肆游放心不少,至少白殊砚时隔八年,出现在了他的视线里面,这样,再次找到白殊砚也不会太困难。

      他给助理打个了个电话,要助理去查今天酒吧里登记的人。

      符肆游的眼睛微微眯起来,他无声的笑了一下。

      不急,猫和老鼠的游戏才刚刚开始。

      白殊砚,这次,我看你还能躲得了我几时?

      不知道过了多久,宿舍里已经响起此起彼伏的鼾声。

      符肆游念着人,辗转反侧的睡不着,头依旧昏沉沉的,全身不得劲。

      他干脆睁开了眼睛,直直的瞪着天花板。

      过了一会儿,他的手在枕头底下掏了掏,拿出了一个相机。

      开机后,他熟稔的翻到那一册。

      很久以前,符肆游就有拿着相机记录生活的习惯。

      他找到其中一张,停留了许久,随后用手指轻抚上屏幕,这样似乎能触碰到镜头里的人一般。

      照片里的人沐浴在阳光下,正低着头读着什么,捻着书签的那个,拇指第一个关节上的黑痣格外的抓眼。

      “符肆游,把题写完,别玩相机了。”一道声音从脑海内由远至近的传来,逐渐清晰。

      符肆游在头痛中恍惚又回到了八年前,那照片里的人转过头来对他说话。

      那人的眼睫如鸦羽般浓密,那琥珀色的眼里不沾染丝毫纤尘,清澈透亮,闪着点点日光。

      他听见自己发出了一声小心翼翼的笑,对白殊砚说:“白老师,您真.....真好看。”

      白殊砚又重新翻了一面书页,神情淡淡道:“知道了,做作业吧,你方才的题还没有开始动笔。”

      不知名的鸟在近处的枝头婉转的叫着,阵阵微风拂来。

      白殊砚额前的乌发被吹起,一身白衬衫随风轻摆,隐隐约约的透现出他瘦白的身姿。

      符肆游呆呆的看着这样如画一般的人儿,抿嘴笑了一下,便将相机老实放下,拿起了笔。

      不一会儿他便愁眉苦脸起来,就算这题白殊砚讲过,他还是对这难题一知半解,又不好意思让老师三番五次的讲,这样显得他很笨也。

      符肆游发着愁,开始在草稿纸上画圈。

      自己因为不好好学习,成天跟着街头小混混耍,爸妈便将他放到了部队来魔鬼训练,又怕他落下文化课,便花重金请来了白老师。

      每天的训练都会累成狗,他丧的像是一条咸鱼。

      但自从白殊砚来当他老师后,他就感到每天活着还是有盼头的,白老师在教他的那几个小时他才觉得自己是真正活着学了点什么。

      所以他每日都盼着老师来,就算老师经常神情淡淡的,说话也淡淡的。

      符肆游还是会很欢喜老师来,他很清楚明白自己喜欢上白殊砚了。

      虽然他年纪不大,可他老早就意识到自己不对劲,部队里那些男人总在回味与妹儿度过的销魂夜时,他总是无动于衷。

      白殊砚是男人他知道,但是肖想一下也无可厚非,他又没有真正伤害人家。

      只是有那么一刻,就一刻,希望白殊砚也喜欢他。

      符肆游将笔放在嘴上翘起来,喃喃无奈道:“老师,我还是不太清楚这道题的思路,您再给我讲一遍吧。”

      白殊砚听此放下笔,身体倾斜过来,笔尖点在题上,缓缓说:“这题.......”

      符肆游立刻被白殊砚身上的雪山融水般的气息包围了,他悄悄的深吸一口气,享受着这特殊的冷香味,老师说了什么都过滤了,脑子只有一片空白。
      第二天课堂,符肆游在最后一排,分神焦虑的的等着助理的消息。

      微信响起,颜子羽的消息突然弹了出来。

      【颜子羽:我靠我靠!肆游哥!!!你猜我在课堂上看到了谁!】

      【视频】

      符肆游眉头一紧。
      视频里教室乌泱泱一片人头,是满人的状态。
      下一秒,镜头一摇,对准了讲台上正讲课的瘦高男人。
      那人穿着正装正写着板书,西装从头到脚没有丝毫的折痕。
      男人正写着板书,拿着白色的粉笔回头,那黑冷的眼瞳向镜头这边看过来,冷白色皮肤将他嫩红的下嘴唇上深红色伤痕衬得十分的明显。
      符肆游的心跳猛地漏了一拍,手抖的差点抓不住手机。

      脑海里拂过昨天强吻那人的画面,现在嘴唇上似乎还残留着那人的温度和冷香。

      ——白殊砚。
      符肆游差点原地跳起来,克制的轻声说了一句:“卧槽!”

      他脑子里的混沌顿时一扫而空,宿醉后的痛苦感也忽而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上下充满了用不完的劲。

      他连忙边打字问颜子羽乾大怎么申请进去的,边收拾好书包,偷偷趁老师不注意,从后面逃课了。

      -

      符肆游单肩背着包百米冲刺一般跑到了楼下,快速找到了自己的单车,以最快的速度骑上了路。

      手机里正念着去乾大的导航机械女声,那冰冷冷的机械声在这一刻仿佛变成了温柔的人声:“距离乾大还有1200米......”

      单车轮胎滑过无数星星点点从树叶里洒下的阳光。

      郁郁葱葱的无数棵大树像守卫兵站在路两排,重重叠叠的绿叶被风吹起飒飒的响,如碧色的海水翻涌,像是在向符肆游点头微笑致意。

      这一路上他很是惹人眼,有很多人认得他的人跟他打招呼,他都一一笑着回应。

      他骑到了东门。

      保安大叔看着他书包上的挂件,问他:“你是坤大的学生吧,有预约进乾大吗?”

      符肆游腆着笑,尴尬不已的说:“没有。叔,您通融一下呗?”

      保安看他的样子不像骗子,就放他进去了。

      符肆游终于来到了颜子羽的教室那一层,他收到了颜子羽的催促【快来,老师等会要下课了。】

      符肆游加快了找教室的步伐。

      白殊砚的大课人气爆棚,很多人都在教室窗户外面蹭课。

      今天白殊砚还是穿着正装,唯一一点儿的变化就是他今天戴上了金色的细眼镜。

      那金色的细链环绕着白殊砚白皙的脖颈,被白衬衫领子半遮半掩的,在阳光下不时闪着光。
      符肆游饶有深意的注视着讲台上人的脸,试图让那人与自己对视。
      白殊砚的嗓音还是和从前一样,清透又疏离,在宽大的大教室里,越发格外抓耳。

      下课铃声终于响起,很多人把白殊砚围了起来。

      这边符肆游靠在等到同学们挨个问完白殊砚问题了,他才走过去,堵着人。

      这回,他可不会轻易放人走了。

      符肆游注视着白殊砚,嘴角的笑意越发明显,眼里浮现出一丝血色:“教授,我还有问题,您给我讲讲呗。”

      白殊砚正在弹出自己的u盘,闻言抬眸,视线在符肆游头顶上点了一下,一句话也不说,根本就是把符某人当空气。

      符肆游也不恼,他依旧微笑着盯着人,不可置信的叹息道:“啊,乾大的教授,竟然都不肯回答一名求知欲旺盛的学生的问题......”

      白殊砚见他这么一说,为了学校的名声,把私人事情先放一边,终于开口:“什么问题?”

      符肆游连忙上前得更近,他还真的提出了几个学术上的疑问,白殊砚见他这么一本正经,也就回答了。

      就当白殊砚觉得这人不会做出什么幺蛾子的事情时,符肆游视线慢慢移到了白殊砚的唇上。

      昨天被咬破皮的伤口已经结疤,留下浅浅的红色。

      符肆游佯装惊讶的样子,意味深长的勾唇,指了指那里,语气关心道:“老师,你这里要不要上点药?”

      外面人声鼎沸,空旷的教室只剩下他们两个人,符肆游发出了这么一声呢喃般的调戏,暧昧的气氛瞬间笼罩着两人。

      白殊砚瞳孔立刻微缩,声线疏冷如冬夜雨:“不必你操心。”

      他丢下这句话,不再管符肆游,随手关了空调和灯,独自转身离开了教室。

      符肆游盯着他的挺拔的后背,白衬衣里清瘦的腰身下,是随着走路的动作而展现出来的优美的臀线,饱满的臀部把西裤撑的没有一丝皱褶。

      这样的身材,真的能把人给勾疯。

      空调轰隆隆的响声渐渐停息,空气里似乎还残留着白殊砚身上的冷香,昏暗的教室里符肆游眼里爬上血丝。

      他无声的笑了一下,便大步跟上白殊砚,边走边嚷嚷,丝毫不在意白殊砚写着“想打人”阴恻恻的脸:“白教授,我也是为了你考虑嘛,不然影响形象啊!对了,你通过一下我的微信嘛......”

      -

      这个时间点食堂太多人了,符肆游跟屁虫一样的跟着白殊砚来到了小卖部。

      全程都是他在说话,生动的诠释了什么叫做死皮赖脸的狗皮膏药。

      四周的人们打量着他们俩,一脸的弹幕“这人是在热脸贴冷屁股吧?”

      符肆游仿佛能看到同学们脸上的弹幕,用眼神嘚瑟的回他们“热脸贴冷屁股怎么了?我就是要贴贴白殊砚的屁股。”

      他继续跟着白殊砚来到了小卖部角落的速食区,给他拿来一个超市购物篮,说:“老师,教案我帮你拿。”

      白殊砚本来不想理他,但是教案的一些稿子差点掉了出来,他也觉得不方便,身边有个这样的劳动力不用白不用。

      符肆游接过教案时,不经意的用尾指轻轻勾了一下白殊砚的手掌心。

      白殊砚的手掌心传来阵阵酥柔痒麻的感觉,他连忙抽开手,用眼神警告符肆游:“不要动手动脚。”
      符肆游很是无辜的露出虎牙,似笑非笑的反问:“怎么了老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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