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侵占我心》悔也

23、第 23 章

　　温鸣宝以为昨夜之后，除了秦鹿呦，会发生玩了笔仙游戏的人陆续暴毙的情况，一连过去三天，却什么事都没发生，依旧过着白天上学晚上玩游戏的日子。

　　重复，重复，不知疲倦。

　　“叮叮叮——”刺耳的校铃声打破清晨的静悄悄，温鸣宝习以为常地睁开眼睛，听着外面奔跑洗漱的动静，她发呆片刻，被秦鹿呦亲了一下后，偏头看过去，随后起床穿衣，端盆出去洗漱。

　　秦鹿呦看了眼不远处垃圾桶，里面积累了十几包喝掉的药，她举起双臂伸懒腰，然后换掉睡衣开门去洗漱。

　　一切准备好后，和两个急冲冲跑回宿舍的女生擦肩而过，来到班级外，吴子岩喊住秦鹿呦，“你昨天晚上怎么没来？”

　　温鸣宝无所知觉地看过去，听到秦鹿呦说带上她后，兀自走向自己的座位，翻出早读的书。

　　吴子岩：“行啊，人多才好玩，别给宿管逮到了。”

　　中午排队打饭，秦鹿呦和温鸣宝说起早上数学课的一道选做大题，吃完饭后，两人往教学楼走去，秦鹿呦拉住温鸣宝，眼神有些意味不明，“你不去看看能不能出学校吗？”

　　“出学校？”温鸣宝疑惑地歪了下头，“还没放假，你怎么出去？快到午休时间了，你不回去么。”

　　秦鹿呦勾了下唇，说：“好啊，我们回去睡午觉。”

　　晚上凌小清走向温鸣宝：“温鸣宝我们走吧。”

　　七人来到教室，将一切布置完毕，吴子岩拿出一支笔，“是我先提的玩游戏，我先来吧，我们分两拨，女生三人，男生三人，你两快握过来。”

　　听着吴子岩的话，温鸣宝并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对劲，今天只是跟李萍——秦……秦鹿呦？温鸣宝抬起空洞的眼睛，不解地看向正在和杜雨丹凌小清玩笔仙游戏的秦鹿呦，眼球挣扎地晃动数下，觉得自己好像忘记了什么。

　　忘记了什么？

　　游戏结束，秦鹿呦拉起还在茫然纠结的温鸣宝，“走吧，我们回去睡觉。”

　　离后面的人越来越远，温鸣宝心不在焉，余光里破旧不堪的楼栋接连倒退，视线落在前方连墙都没刷漆的宿舍楼，违和感渐渐充盈愈发怀疑的心扉，宿舍楼不应该是这样的，那应该是怎样的？

　　“怎么了？”秦鹿呦发现温鸣宝的不在状态，态度十分亲密稔熟的样子，摸了摸温鸣宝的脸，“哪里不舒服，还是困了？”

　　凝视秦鹿呦，温鸣宝觉得她好突兀，她竟然觉得秦鹿呦不应该出现在市五中，而是在之后……之后的哪里。

　　温鸣宝的头开始疼起来，有什么东西在叫嚣着想要钻出来，“你……为什么会在这里……”

　　秦鹿呦眼神一暗，遗憾在脸上一闪而过，张嘴要话说，却被已经跟男生们告别了的杜雨丹打断，杜雨丹说：“怎么不走了？”

　　温鸣宝呼之欲出的思绪戛然而止，她的瞳孔黯淡下去，无神转动一下，说：“没事，我们回去吧。”

　　秦鹿呦出去洗漱的时候，已经散下头发穿着睡衣的温鸣宝站在窗边，无声打量光线昏暗的校内。

　　上了一整天的课，偷跑出宿舍，又去旁观一场诡异吓人的游戏，接连的忙碌令温鸣宝很困，但是她好像遗忘了什么，她迫切想回忆起来，可无形之中有什么东西在阻碍，让一切看上去无比正常，显得自己多想了。

　　秦鹿呦照例递给温鸣宝一杯水，温鸣宝已经习惯了睡前一杯水，因为她容易夜里口渴，不对……喝水是因为夜里口渴？

　　温鸣宝蹙眉，她迟疑地伸出手，然后喝下去，很快，意识变得混沌起来，在秦鹿呦的怀里温鸣宝不知不觉坠入梦乡。

　　模模糊糊的轮廓逐渐清晰，那是刚和温鸣宝停下一场争执的秦鹿呦，眼底的阴狠还未散去，在温鸣宝妥协求她后，凑过去在温鸣宝耳边低语，温鸣宝松了口气，她却意味深长地说：“人不止一张嘴。”

　　温鸣宝震惊在原地，浑身发寒，久久不能回神，于是温鸣宝绝望地靠在墙上，冷笑了下，内心绝望无助表面上轻蔑，她说，只要秦鹿呦跪下来求她，她就同意，这只是温鸣宝的语言侮辱，温鸣宝觉得就算自己不同意，动了这个念头的秦鹿呦以后也一定会强迫她，不曾料想，秦鹿呦真跪了。

　　“我求你，求你让我做这么一次，你看，可以了吗？”

　　秦鹿呦见温鸣宝脸色惨白不说话，就当她同意了，她搂住温鸣宝的腰腹，因为剧烈的激动澎湃，而导致去解温鸣宝腰带和拉链的手抑制不住的颤抖，因先前有关盛璇的争执而被撕扯碎烂的白色衬衫无力敞在两侧，大片的白皙肌肤衣不蔽体，惹眼的腰腹线自运动背心蔓延至遮挡住的内裤，秦鹿呦充满仪式感地顺着那条明显性感的腰腹线，一路向下，渐渐来到梦寐以求的地带，她将脸深深埋进去，贪婪地呼吸着禁地的芳香，隔着那单薄的布料，渐渐啮咬舔吻起来。

　　秦鹿呦轻笑，有些无奈：“你抖得那么厉害干什么，算了，去床上吧，站着你老是闭腿。”

　　温鸣宝一把扣住门框，徒劳挣扎，“我不要，你说过的，只是，只是……”充斥着污浊与欲望的词汇，在才18出头并无任何经验的少女口中，根本难以启齿。

　　秦鹿呦善解人意地替温鸣宝接上，“是啊，只是亲你的‘嘴’而已。我确实依你的意，不打算越过底线，但是我们刚刚的交易，还没结束，我有说过时间吗？”

　　秦鹿呦浅色的瞳孔含着温柔的笑意，盯着那个用力扒着门，用力到青筋横竖的手，露出怜惜的表情，轻声催促：“上去。”

　　温鸣宝咬着唇，明明害怕到泪眼朦胧，却还故作坚强不让眼泪掉出来，秦鹿呦见温鸣宝还在无助地摇着头，不容置疑地补充道：“去床上。”

　　“我不要！为什么你要这么对我，为什么就不能放过我！”

　　温鸣宝在变得叛逆之前，一直是个善良纯真的好女孩，从小被父母的爱灌溉着，健康成长，就连带点颜色的小说都没看过几篇，身边全是积极向上的环境，从未见过如此赤裸裸的欲望，哪里经得住如此场面，所有的大喊大叫，愤怒谩骂，都不过是她害怕的虚张声势罢了，而秦鹿呦一眼看出温鸣宝凶狠表面下的外强中干。

　　秦鹿呦走过去，一根一根掰开温鸣宝困兽的手，扯着她的手腕就拽着她往床边走去，慵懒的话语笑带漫不经心，“生意不是你这么谈的，你可是求我的一方，你不让我满意，那怎么行。”

　　温鸣宝踉跄着被甩在床上，她支起身子，惊恐无措地盯着步步紧逼过来的秦鹿呦，失声喊道：“你答应过我，不会在我二十岁之前动我的！”

　　秦鹿呦站定，她逆着灯光，“是啊，所以我只是继续你刚刚答应我的条件啊，真是的，你到底是有多不信任我，要我说多少次呢。”秦鹿呦再次在温鸣宝充满警惕防备的视线里抬起脚，“你看，我也按照你的要求了，跪下来，你就答应让我吻。”秦鹿呦说着，她一条腿弯曲向下，紧接着另一条腿也跪下，挪动膝盖，秦鹿呦慢慢朝温鸣宝靠近，明明是下贱屈辱的姿态，却充斥着压迫，一直到大腿抵在床身，秦鹿呦握住温鸣宝想往后挪的脚腕，将她一把拖到床沿，布满欲望的绝美面孔因为眼前湿漉漉的布料下隐隐现出的轮廓而兴奋扭曲起来。

　　“你看，我有好好遵守你的条件，诚意还不够吗？现在轮到你向我展示诚意了，你这个可恨的背叛者！”秦鹿呦眼神倏地阴沉不耐起来，“还是说，你无所谓那个人的死活？我从一开始就没威胁过你什么，是你自己突然跑到我面前说让我放了盛璇的，也是你让我提出条件的，想做交易的自始至终都是你，不是吗？”

　　温鸣宝像个缺氧的鱼儿，胸口剧烈起伏，呼吸紊乱到好像快要窒息，白皙的脸蛋憋地通红，仿佛下一秒就会晕过去，漆黑的瞳孔里尽是，明明她才是居高临下的那一方，却如砧板上的鱼，只能任人宰割，而居她之下的秦鹿呦那么从容，那么游刃有余，仿佛下跪只是她享受的一环。

　　对峙失败，温鸣宝眼里的高光一点点黯淡下去，温鸣宝无力地向后倒在柔软的床上，空洞的眼睛盯着天花板，像被捕兽夹将腿咬的血肉模糊的小兽，也如搁浅的美人鱼，无声苟延残喘，感受到自己的膝盖再次被一双温度极高的手掰开，温鸣宝恨恨地抬起胳膊挡在脸上，哽咽的哭腔里纠杂痛苦仇恨，发出犹如小动物死前最后的绝叫：“如果之后她发生了任何事，我一定会捅死你。”

　　这场折磨似乎永无止境，满脸通红痴迷的秦鹿呦起身跪在床上，让温鸣宝把腿搭在她肩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