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野太中]Fate/stray dogs》森洛枫

5、搅局

　　卫宫士郎不出意外地听见了皮肤撕裂的声音。
　　然而，疼痛感却没有如约而至。
　　他睁开双眼，Saber正英姿飒爽地站在卫宫士郎身前。
　　“Saber！”
　　浅金色头发的娇小少女，穿着深蓝色的盔甲连衣裙，身姿透露着坚毅，右手下缠住剑身的风改变了折射率，从而使宝剑变得隐形。
　　“士郎，没事吧？”Saber一丝目光都没有浪费给地上的尸体，她急忙拉着卫宫士郎从地上站起。二人体内，阿瓦隆的剑身和剑鞘合二为一，卫宫士郎手腕的伤口开始愈合。
　　卫宫士郎尴尬地说：“还要劳烦Saber来救我......”他手臂上的魔术回路依然冒着绿光，但手掌中的成品只有一坨形状不明的废铁。
　　他干笑道：“诶，哈哈。看来在横滨，‘无限剑制’真的有点不太管用呢。”
　　“士郎，你要小心。”Saber很快领会到卫宫士郎的意思，战斗的默契已经让他们之间无需再多解释，她全神贯注地注意着周边动向，“按理来说前来争夺Rider的搭档不只这个老爷子一人，但方才我在周围探查时，却没有注意到任何servant的气息。看来这届参战的组合都是高手。”
　　卫宫士郎沉思道：“这样也好，Saber，让他们躲在暗处好了，反正我们此行的目的不是Rider。就让我们如刚才计划的那样，在......”
　　来不及说完后文，士郎一把扑倒了Saber。

　　“啊......从者的气息。”
　　“咳，咳咳咳......”被打飞到远处的卫宫士郎和Saber咳嗽着爬起。
　　“你是......servant？好强大，居然能看破我的攻击。”额角被柏油路面层蹭破，鲜血流进了眼中，Saber用单眼仰视着，说。
　　按理来说，福地樱痴在专注攻击卫宫士郎的时候是没有能力预见自己的袭击的！
　　“你们或许已经杀死了老夫，在未来。喂，那边地上躺着的没上过战场的小子，难道你在手筋被挑断之前难道没察觉出什么吗？”福地樱痴不知什么时候恢复了原样，胸前的血窟窿完全愈合，连制服都没有破洞。他从虚空中掏出一把蓝光四射的宝剑，灵光在剑身周围流转。
　　卫宫士郎回想起来了：“凭空出现的宝剑......！”
　　“正是。这把神剑名叫雨御前（Amenogozen），是把时空剑，”福地樱痴将宝剑上的鲜血甩干，“不仅可以跨越时空，还可以斩断过去失败的时间线。”
　　Saber看着士郎痛到不能呼吸的模样，按着他的伤口帮他止血：“士郎……你的肋骨，断了好几根......”只是为什么会断肋骨？福地樱痴刚才不但挥剑，甚至在这个时间线之外还动用了体术吗？
　　“很抱歉，我最终......还是个没用的御主。没能让你......让你拥有配得上骑士王之名的魔力......”
　　“士郎……”Saber一边说，一边萌生了开启“誓约胜利之剑”的意思，哪怕是战争才一开始，她就要用到那个东西。只是为了速战速决，保住卫宫士郎的性命。
　　卫宫士郎感觉自己的意识正在模糊。没有从父亲那里继承来的剑鞘，总是不长记性地往敌人的刀刃下白送，其实，自己早就该死了不知道多少次了。
　　“Saber......”

　　Saber看着卫宫士郎的手，在她的手中滑落。
　　浅金色的刘海，遮挡着她的眼眸，任何人都无法看到她的哀伤。
　　“傻瓜。”她说。

　　福地樱痴在一旁，不动声色地把双手抱在胸前，看着热闹。
　　等到Saber低着头站起，福地樱痴才拖着语调说：“好了？”
　　“好了。”Saber召唤出武器，虚握的右手中顿时显现出一排空气波纹。
　　“受伤也罢，晕倒也好，一点刺激都受不了，最近的年轻人是不是都有点太脆弱了？”福地樱痴好整以暇地说，“不过，外国小姑娘，为了安慰你男友的死，老夫不妨透露个弱点给......”
　　“不必。”Saber打断了他的话，“因为拿着剑站在骑士王的对面，你就已经完败了！”

　　“神剑，雨御前（Amenogozen）——”
　　“Ex——Calibur！！！”

　　核爆中心才会出现的景象在横滨的街头上演。
　　环形步桥的上空。
　　出现了一朵蘑菇云。
　　大地在震动。不远处的市民们目瞪口呆，瑟瑟发抖地观察着这边的动向。

　　剑刃破开雾霾，硝烟散去，福地樱痴和Saber都毫发无伤。

　　“大胆贱民，居然想抢夺本王的未婚妻！”
　　在天空的余响中，愉悦的声音响起了。Saber心下大叫不妙，她最先反应过来，像是会预判敌人的行动一般连退数步。果不其然，落脚点在她跳起后的下一秒，就被金色的武器爆穿，每把武器都把柏油马路轰出一个大窟窿。
　　“吉尔伽美什！”
　　Saber怒吼道：“现在不要来插手我的事！”
　　“来了个新朋友啊。”福地樱痴落下还没发招的雨御前剑锋，朝着吉尔伽美什喊话，“喂，年轻的金人！这个外国小姑娘是我的对手，你另寻他处战场吧！”
　　吉尔伽美什二话不说，顿时打开了半片天空的“王之财宝”（Gate of Babylon），怒道：“打败你们所有servant就是本王的战场！就让你来见识一下人类最远古英雄王的威力吧，口出狂言的臭老头！不只是那边的Saber，就连你的狗命，都是本王手中的财宝！”
　　他意念一动，数不胜数的宝具从圆形的空间中出现，瞬间齐射，金色的光点像流星一样地砸向Saber。

　　跳跃、奔跑、逃避。
　　连续碰上两个劲敌，Saber却丝毫不觉得吃力。
　　相反，她感受到心脏正在疯狂跳动，战斗意识正在燃烧，有一种强大的力量让她的身躯不断颤抖，让她比之前任何一次战斗都要精力充沛。
　　她毫不犹豫地把宝剑举在胸前，“风王结界”解除了。
　　剑身跨越千年，在横滨的市井街头再次显形。

　　福地樱痴在极短的时间内看清了那把宝剑。
　　剑刃长约三尺，全长约三尺半，剑格宽约四寸，剑身宽约五点五厘米......是亚瑟王的剑。
　　“已确认Saber的身份就是阿尔托莉雅。”福地樱痴按住通讯器，说到。
　　“收到，如我所料，计划继续推进。”
　　——港口黑手党C座的顶楼上，卫宫切嗣校准着狙击枪上的瞄准镜，如是回复说。

　　少女阿尔托莉雅朱唇轻启，念出了咒语：“Ex—— Calibur！！！”
　　硝烟散去后，吉尔伽美什轻蔑地挑眉，看着阿尔托莉雅。
　　“连开两次宝具？蠢货！哪怕动了真格你也休想能与本王抗衡！”
　　自由行动是Archer职阶英灵的特有本领，在逃跑时尤为好用。因为来不及召唤出EA对抗，吉尔伽美什在誓约胜利之剑开启时就已灵体化，此时正站在一杆路灯上看着地上被炸得焦糊的路面。
　　“王也会逃跑吗？”阿尔托莉雅发旋平整，可怖地笑了起来，“真不像是你的风格呢。”
　　“太天真了，Saber。那个叫卫宫士郎的杂种马上也会变成一摊死肉，就因为这个，你现在的样子变得怕是连自己都不认识了吧。”
　　“是啊，就是这样，你来得正好，就在这里把过去的种种恩怨都了结了吧，吉尔伽美什。拿出你的宝具，来和我战斗吧！”
　　听着不顾礼节的挑衅，吉尔伽美什紧紧地抿着双唇。
　　他——已经兴奋得说不出话来了。
　　正合我意啊，吉尔伽美什在内心里狂笑着。Saber失去了魔力供给，又连续使用两次Excalibur，剩下的魔力估计连让实体化都坚持不了多久。虽然胜之不武，但确实是一个杀死她的好机会。将来在王之财宝中Saber一定能成为随意供自己驱策的便利武器吧。
　　吉尔伽美什迫不及待地从“王之财宝”（Gate of Babylon）中拿出了乖离剑（EA）。
　　沉睡的EA苏醒了。
　　它狂妄的现世震动了天空，剑神开始旋转、自热，红色的纹路显现出来，云层降下一道惊心动魄的闪电，在地平线上轰然炸响。
　　“那你就去死吧，阿尔托莉雅！Enuma——”
　　阿尔托莉雅扫了一眼倒在地上的卫宫士郎，默念了一句“对不起”。
　　“来吧，吉尔伽美什。Ex——”

　　“好，好，好！”福地樱痴忽然在不远处拍起手来。
　　处在决斗中的两人顿时僵在远处，谁也没先轻举妄动。
　　他们敏锐地发现——空间，扭曲了。
　　在这种情况下宝具的精确度也会受干扰，不能直线击中对方，甚至会误伤自己。
　　“明明是在我的主宰里，老夫却被两个年轻人晾在一边，”福地樱痴看似遗憾地说，“喂，那边的金人，做事是要讲先来后到的准则的吧？”
　　但更为关键的是，发出击掌的正是福地樱痴，他还没有离开战场。而这样一个能把掌声发挥到百倍威力引起空间震荡的人，怎么能忽略他在自己身后，而全神贯注地进入另一场战斗？
　　吉尔伽美什佯装不悦道：“臭老头，注意你的用词。王即是规则！”
　　“原来你是很会放狠话那一型的王吗......？别误会别误会，我不想干扰你们的对决，这种程度在我看来不过小孩而过家家。”福地樱痴蹲下身，随手抓起地上的尘土，“吉尔伽美什讨厌我，Saber把我当成害了她男友的凶手自然也不会放过我。那么，这样的话......”
　　“不是正好吗？”福地樱痴忽然抬起头来，眼中闪烁着诡异的紫光，阴森森地笑道，“我福地樱痴，也要加入你们的战斗。”
　　说着，他将手中的沙砾甩向对面。无数尘土比像碎裂的金属片还要来势汹汹，在阿尔托莉雅和吉尔伽美什的视线里以不可思议的速度放大。
　　二人虽来得及做出反应，但无论用刀用剑都无法全部扫除此类粉末。
　　然后，他们没被盔甲保护的脸上顿时多了几道细小的伤口。
　　“用你们看见自己鲜血的机会当作参战的入场券，感受如何啊？”
　　阿尔托莉雅擦掉了脸上的血，微微调转了剑锋。
　　“有趣！”吉尔伽美什也对着福地樱痴和阿尔托莉雅都摆出了宝具之阵，“本王承认了，本王允许了！福地老头，我这就让你见识见识什么才是王道！”

　　是什么啊？
　　这究竟，算什么啊。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啊。
　　卫宫士郎在时有时无的意识中，感受到了不远处的战斗。
　　“Saber......”
　　他没有力气睁开眼睛，但金属的撞击声、战斗时的呼喊声、周围建筑的碎裂声却朦胧地透过他的耳膜。卫宫士郎感受到那边一定不只福地樱痴，一定还有其他人正在和Saber正在陷入苦战。
　　Saber......对不起。
　　对不起，我搞砸了。我来不及告诉你，福地樱痴其实不想杀我。当我扑向你时，打断我的肋骨其实另有其人。
　　——有狙击手，在高处盯着环形补桥的动向。
　　——因为我伤口的血肉中，残留着一颗铜制的子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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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虽然已经第五章了，但我还是想说一下，文野和Fate两部原作出场人物都非常的多，而且也偏群像，所以作为衍生的FSD里我写嗨了就会出现每个角色背后的故事，太宰和中也的戏份可能就......就不如其他文的主角的那么......密集......所以不喜欢看其他角色的读者大人们红豆泥私密马赛！！！太中酱的爱情故事才是FSD的奠基石！我见过本文大纲，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