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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起 ...


  •   接下来的好几天,寤怀并没抽出时间去老者那里。老者那地方山清水秀还精心布了局,想来短时间内也不会离开。

      上次华予在聚合楼那么一闹,城里是传开了。倒不是传李老四被修理得多惨,说是齐老爷原来还有个貌美如花的妹妹。

      是大嫂给传出去的消息。

      “这李老四,欺负华予的时候倒是没少使劲。要不是我上次特意让华予出去收拾他,还真把我们当软柿子捏呢。”

      “你也别太宠着她了,姑娘家,抛头露面总归不好。”

      柯思知道齐光是不太想让华予露于人前,“身份是个好东西,能多护她一天是一天,总那么关着也不是长久之计。再说,也不知道是谁那天气得跳脚。”

      “大爷,李老爷携夫人求见。”陈叔送来拜帖。

      齐光看了看,让陈叔把人领去堂屋,自己出府办别的事了。

      柯思先去婆婆那边知会一声,先保证他俩口看不上李家,不可能把华予嫁到李家去。

      去堂屋接待李府两口。

      华予屋内,寤怀正在练字。

      李府送拜帖的时候,曼儿看见了,给华予传了话,华予就给寤怀拽她屋来了。

      “二哥,你说李老爷咋想的?”

      “谁知道。”

      “那你说大哥大嫂能同意吗?”

      “难不成你想嫁?”

      “那是不能。”华予看寤怀没动静,“不如咱俩去偷听?”

      “不去,不想看见他。”

      “你怎么跟个小娘子似的。跟我来,看我收拾他们。”华予也没管哥哥字写一半,拉着他就往堂屋偏厅里去。

      “有什么好听的,哪怕你想嫁到李家去,大哥大嫂也不会同意,更别说婆婆了。”

      华予把食指往嘴唇一竖,“小声点,我看看什么样的父母能养出那样的玩意。不成,听不清。”

      她又嗖得跑出去,找来夕儿的衣裳速速换上,端了茶,进了堂屋。

      寤怀怕她真生出什么事端,只得在偏厅等着,待着也是无事,从架子上搜罗来笔墨,接着练字。

      华予给李老爷李夫人斟完茶,她就站到柯思后头,也没打算出去。

      “齐夫人,您也知道,我那不成器的儿子实在欠调教,我看您家华予……”

      没等李夫人话说完,柯思就直接打断了她,“你儿子欠调教是你们两口的事,别打我们华予主意。”

      她端起华予刚倒的茶,轻啄了一口。

      华予心里在呐喊,嫂子好样的!

      李老爷被柯思说的都没了脸,倒是姚凤这种场面见得多,“妹妹,我是看着你长大的,一家人不说两家话。你看这满城,除了我们李家,又有谁配的上你们齐家姑娘?我那儿子自是不成器,当不起家,华予姑娘嫁过来,必是一切由她做主,定不能受半点委屈。”

      姚凤深谙深宅女子的立足之道,华予看她打起了感情牌,不知道嫂子要如何接,怯生生地把目光投向柯思。

      “李夫人唤我作妹妹,这是攀的你娘家的亲,还是李府的亲?你既是看着我长大的,当知我脾气。我也直说,我们两口看不上你家老四,两位还是打消这个念头。与其打我华予主意,不如多花心思,回家把儿子教好。”

      李老爷面子上挂不住,“不知齐兄何时回府?”

      华予心里嘀咕,你们俩,一个来称我嫂子为妹妹,一个称我兄长为哥哥,闹的哪出。

      柯思站起来,对着客人道,“李家和老爷的来往,自是老爷做主,我说的不算。华予的事,向来是老太太做主,我说了也不算。想来我和老爷不能同意,自然,也入不了老太太的眼。这个时辰,我得去给老太太做果子,两位请自便。”

      也不管客人还在屋里,柯思径直走了出去。

      华予赶紧跟着大嫂出了屋。

      走了几步,柯思给她拽过来。“还来偷听,怕我给你卖了不成?”

      “大嫂我哪有那样的心思,我就是觉得什么样的父母能给孩子培养成那样,真就是是好奇罢了。”

      她赶紧挽着大嫂,拍起了马屁,“我原想他们敢乱来我就收拾他们一顿,大嫂,你可真厉害,几句话就给他们打发了,都用不上我出场。”

      柯思拿指头使劲戳了华予的脑袋,“婆婆也没少教你,怎么就知道收拾收拾,不知道动动脑子。”

      华予摸摸头,只顾着傻笑。

      “姚姐姐确实是看着我长大的。我小时候她很是照顾我。李府老爷据说人也不错,不然在城里不能有这样的名气。几个孩子都教养的挺好,唯独这李老四,是他们家老太太抚养的,跋扈了些。我对他们硬气,是因为你大哥和我爹让我有这底气。再者,他们是来求亲的,对他们硬气点,也无妨。但要是动手,就是咱们主人家的理亏了。”

      华予挽着柯思回屋换衣服,“这么说,大嫂你还挺看好李家?”

      柯思一边帮她挑衣服,一边没好气地说,“小丫头片子别套我话。你的终身大事,我和你大哥,真做不了主。”

      “大嫂,你看上我大哥啥了?我大哥怎么能娶到你这么好的媳妇。”

      “你一天天的,少拍我马屁给我灌迷魂汤。说说你自己,有心意的小伙没,嫂子给你把把关。”

      “嫂子,你看我大哥,二哥,都一表人才,我都挑不出来毛病。其他人我还真看不上。我觉得现在这样挺好的,干嘛要嫁人。你和大哥以后有了孩子,继承家业,我就跟着吃白饭,多好。”

      柯思帮换好衣服的华予梳头发,“我是没意见。你可别反悔啊。”

      华予气柯思打趣她,一动,就扯到了头发,“啊,疼。”

      “谁让你动来动去的。坐好了。”

      寤怀等到客人都离去,把字帖收好,才从偏厅出来。

      李家的情况,他大致听齐光说过一些。但李府前来求亲,是他万万没想到的。

      要是能娶到既能持家又能管住他们儿子的华予,不光能让他们儿子收敛收敛,还能搭上大哥大嫂,他们这算盘打的挺响。

      不顾自己儿子当街被修理,却来提亲,这倒也不是普通人的气量。

      李家能打这算盘,别家也能打,府上进日是清静不了了。

      *

      也亏得华予没开窍,并不把这些事放心上,隔三差五,就遣人把蝴蝶接来府上。

      蝴蝶是白天来,府上得给烟雨楼银子,晚上蝴蝶也不耽误楼里的活计,楼主自是巴不得,从来没阻拦。

      她俩前日已约好今日去逛集市,当然,由柯思陪着。

      华予本想叫上寤怀,可他吃完早饭便去婆婆屋里练字,正好自己可以和嫂子还有蝴蝶姐姐一起说说体己话,不带他也成。

      昆叔驾车,先去烟雨楼接了蝴蝶,又载着三位姑娘,去琴行取了制好的筝。昆叔取完东西,才带着姑娘们出了城。

      从他们出府,华予就觉出有人跟着,集市上人太多,自己在车上并未下去,分辨不出对方何意。现在四个人里,昆叔算得上半个战斗力,自己可得好好保护大嫂,蝴蝶姐姐。

      华予频繁往窗外瞅,柯思觉出不对劲,问:“可是有何不妥?”

      “嫂子,有人跟着咱们,大概六个。”

      柯思知道华予有些本事,她并不慌张,试探华予:“你可有把握?”

      华予依然往外瞄,没有收回目光,“我自己是没问题。可你和蝴蝶姐姐,定不是他们对手,昆叔也可能护不住。”

      蝴蝶听了,怕得紧紧抓着裙摆。

      华予一心关注马车外面的动静,并未主意到蝴蝶。柯思见状,起身靠近蝴蝶坐着,把手附在蝴蝶手上,“蝴蝶姑娘,别怕。若有事,昆叔护我,华予护你,咱们稳住,别慌。”

      华予放下帘子,小声对外面的昆叔说,“昆叔,改道,别去学堂。你看着走。”

      心里暗想,没叫上二哥,真是失策,如今就她一个能打的,她得稳住局面才行!

      回头吩咐:“若真有事,你们都别下车,昆叔载你们先走,我自己不成问题。”

      蝴蝶在烟雨楼见的不少,但真说性命攸关,这是第一次,还是有点怯。

      看看华予,又看看柯思,问:“何人敢跟着齐府的马车呢?”

      “李老四?”柯思嘀咕,“不像啊,李老四能找来的人,能让华予如此戒备……”她一边说一边把目光投向华予,看华予的神色,很是谨慎,柯思也跟着不自觉地用力握紧蝴蝶。

      “这气息不是普通人。昆叔,你把车驾往空旷的地方,我一会下车交涉。”华予转头对柯思和蝴蝶说,“切记不能下车。如果是冲我来的,他们应该不敢动大哥的车。蝴蝶姐姐是烟雨楼的人,对面应该也不敢轻举妄动。”

      “妹妹,你也是齐府的人,为何又敢单冲你来,不动柯姐姐呢?”蝴蝶很快整理了心绪,“只怕,就是冲着齐老爷,或者烟雨楼来的。”

      柯思严厉地对华予命令:“那你也不能下车。”

      敲了敲马车棚,问外面的昆叔:“昆叔,这附近可有安全的去处?”

      “少夫人,二爷前些日子去过南边的林子里。”昆叔在马车外小声说,“少夫人,你们坐好了,驾……”

      车内三人此刻都面色凝重。

      柯思想着自己还没和齐光生个孩子,还没孝敬父母,就这么死了实在可惜。

      蝴蝶觉得自己大仇未报,真是不划算。

      华予觉着这谁这么大胆子敢跟她叫板,越想越气不过。趁着柯思和蝴蝶不注意,翻身就从车窗跳了下去。

      “昆叔,往南头去。我倒要看看,谁要跟我做朋友。”

      昆叔驾着车远去,柯思和蝴蝶也明白华予的用意,拉紧帘子,没露脸。

      六匹马,踏着灰尘奔腾而来。

      华予嫌弃地看着这些令人不悦的灰尘,扑了扑鼻子。

      马上的人蒙着脸,带头的人见灰尘进不了她身,便示意自己人停下来。

      “姑娘,你即已下车,我便不为难车上的人。请跟我走一趟。”

      “大男子汉蒙个脸,你也知道你干的事见不得人啊。不去。”

      华予挺直脊背,背着手,倒是一点不怕,提高嗓门:“谁知道你会不会遵守承诺?万一我跟你走了,你回头给车拦了,我不亏死了?”

      “姑娘是明理之人,既下车只身保全车里的人,又怎么会拿车上人的性命做筹码?”

      一副完全能拿下自己再劫车的口气,也不怕咬了舌头!

      “你敢动,就去;能不能动,是你本事。”华予把被风吹到面前的头发甩到身后,“不如你先报上名来,好让我想想,接下来怎么个应对?”

      “姑娘笃定没有其他人跟着车?不担心车里人的安全?”

      “我说了,你敢动你就试试。”

      从城里开始,就只觉察到这六人的气息,昆叔他们应该是无碍。

      “头儿,别跟她废话,赶紧抓了再把车里那个也虏来,给咱快活快活。”

      华予弹指给说话的人一记气炮,那人捂着嘴直接掉下了马,疼的直在地上边叫唤边打滚。心里迅速分析此人说的,“那个”,说明他们不知道车里现在是两人。

      “底下的人不会说话,姑娘息怒。”领头的下了马,其余的也跟着下来,顺便扶起打滚的那个。

      “拿人钱财与人消灾,我等不便透露,还请姑娘行个方便,跟在下走一趟,保证不伤姑娘分毫。”

      华予拍拍刚刚脏了的手,心想,你跟谁谈条件呢?

      约着昆叔也走了一点距离,懒得跟他们磨蹭,转身要走。

      “姑娘且慢。”

      蒙面男子瞬时来到华予身后,想要抓住华予。

      华予一个轻跳,离他三尺远。

      “哪里跑!”蒙面男子说完就从腰间抽出一把软剑,指向华予。

      这蒙面男子,方才说话还客客气气的,现在却咄咄逼人起来,许是装不下去了?

      他男轻功了得,自己有点吃亏。要打也不是不行,总觉得会脏了衣服。

      不打,要脱身也不容易。

      华予思索着怎么用最快最轻松的方式甩开这帮人。

      这个领头的确实不好对付,脑子飞速转,也没想出个两全的法子来。

      一旁的跟班掏出吹针,对着华予脖子一吹,可是却被什么东西挡了下来。只见针头又被原路弹回,对着跟班的脖子飞去,那人很快倒了下去。

      还剩四个。

      华予暗骂,连沙子都进不了我身,何况你这雕虫小技。叹了口气,要不是这领头的轻功了得,也不至于跟这帮人耗到现在。

      蒙面男子朝跟班看了一眼,想确定自己人是否安全。

      华予抓紧这一丝间隙,对着蒙面男子胸口使了一掌。虽是没碰到,但蒙面男子也被弹出去好几丈。那人被震得直咳嗽,半天缓不过气。

      三个负伤,另外三个一人扶一个,正好。

      “我可走了,你要再跟上来,我就不跟你客气了。回去报你主子,今天这仇我华予记下了,如若我家人受到什么惊吓,定当数倍奉还。”

      华予转身往昆叔的方向闪去。

      方才自己趁那蒙面男看小厮的瞬间,给他一掌,不然他定能防住。

      也或者,他是故意放走自己?

      还真是摸不清对方来意。

      华予跟着车辙,发现昆叔驾车绕回了城,心里松了口气。

      迅速就近从寤怀院里跳进府,都顾不上走正门。

      “昆叔已经送蝴蝶姑娘回去了。你大哥二哥都等着你,跟我来。”柯思在堂屋外等着她,待她进了屋,瞧着门外没人,从屋里把门锁上了。

      “不知道对方底细。一共六人,领头的有点功夫,挨了我一掌就咳咳了几声。不知道是不是故意放走我,轻功了得。其余都是小罗罗。”华予坐下,喝了口水,“渴死我了。”

      望向柯思,“嫂子,你们没事就好。”

      “你可担心死我了。你怎么能自己翻下车呢。你要出什么事,我不得内疚一辈子啊!”柯思给她一顿埋怨。

      齐光一听华予跳车,眉毛都挤到了一堆。方才只是听柯思说华予自己去应对,可没说跳车的事。

      “你可有眉目?”柯思对着齐光发问。

      “不是城中的人,城里陈叔盯的紧。以后你们出行一律由寤怀跟着。城郊学堂我自会加派人暗中盯着,华予不必担心。只是,你不能再出去。”

      对于大哥的决定,这回华予并不反对。

      “大哥,托人帮我安排蝴蝶姐姐带着车里的东西去给孩子们上课。我许是很长时间不能去了。”又想了想,“不成,蝴蝶姐姐不成。还是找别的先生吧。”

      柯思这回也不再纵容她了,“蝴蝶姑娘的安危自是有烟雨楼顾着,你不可轻举妄动。进日就在府里,跟我一起陪婆婆念书写字。”

      “对了,大嫂,为何你们没去南山?”

      “蝴蝶姑娘见追你的人并没跟过来,断定不是冲府上和烟雨楼来的。既是冲你来,你已下车,定不会把我们怎么样。我便让昆叔迅速回城。我们安全,你也没有后顾之忧。”柯思的语气,对蝴蝶很是肯定。

      寤怀听到南山,心想还好昆叔没带他们过去,不然得困在里面吃尽苦头。

      “蝴蝶姐姐也是跟着我受了连累。起初她都怕的发抖。”

      听华予这么一说,柯思也连连点头,对蝴蝶的印象,又好了几分。

      “大哥大嫂二哥,我先回屋歇了。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我可不带怕的。”

      华予出了门,攥紧了拳头,恨得直咬牙。

      齐光等她走远,叹了口气,“怕是不怕,就怕有些事,知道了心会垮。”

      回头对着寤怀,“今日何故?”

      齐光是质问,为何寤怀没有跟着他们一起出府。

      “曼儿。”

      柯思被他俩搞得摸不着头脑,责备道:“这都什么时候了,你们俩还在打哑谜!”

      “曼儿说婆婆今日要督察我练字,我便一直在婆婆屋里。华予定是见我在婆婆那里,正好有由头只和姐妹出行,此次并未叫我同行。可下午婆婆却问我为何今日一直在她那练字。”

      柯思被惊得用手帕捂住嘴,气都不敢喘。

      半晌,放下手帕,问齐光:“可需我逐出府上?”

      齐光摇摇头,“曼儿是华予自己挑的人,让她自己处理吧。只是府上出了如此之人,倒是我疏于管教了。”

      柯思一下就来气了,问齐光:“你这骂谁呢?!”

      齐光有些委屈,解释道:“我又没说你,我说我自己……”

      寤怀见状偷笑,悄悄退下。

      华予从堂屋回来既吩咐曼儿备水,她要好好洗个干净,再泡个澡,解解乏。

      头靠着桶边的靠枕,很是舒服。

      “小姐,今日都去哪玩儿了,看您一脸疲惫的样子。”曼儿过来给华予添水,“可用我帮您按按?”

      华予睁眼直直盯着她,曼儿被看得露怯,添完水,小心把盆放在地上,“小姐您为何盯着曼儿看?”

      “知道我为何今日没带你么?”

      曼儿摇头。

      “今日大嫂也伴随出行,并未带女使,我带就不合适了。”

      “曼儿不敢。小姐三人出行,曼儿跟着本就不合适。”她眼神飘忽不定,并不敢直视华予。

      华予却一直紧盯曼儿,眼神片刻不曾从她身上离开。

      “平日里,你对蝴蝶姐姐颇有微词,蝴蝶姐姐大度并不与你计较,都是姐妹,要我不得苛责于你。我觉着,你既不喜欢蝴蝶姐姐,正巧嫂子也不带女使,也不为难你与蝴蝶姐姐相处。”

      “曼儿谢小姐为曼儿着想,可曼儿没有……”

      “我刚刚一直在想,蝴蝶姐姐是何处开罪于你了?”

      曼儿泪眼汪汪,满脸委屈,“没有没有,曼儿从来没有对蝴蝶姑娘心生不满,曼儿只是,曼儿只是……”

      “只是?”

      “曼儿只是觉得,蝴蝶姑娘配不上二爷,才撒谎让二爷没能与小姐同行。”曼儿边说边跪了下来,“曼儿并无恶意。”

      华予听了,满脸不可思议,哼哼冷笑两声。

      “我只当你是来问我和蝴蝶姐姐都干了什么。想告诉你,我和蝴蝶姐姐并不会因为你平日的无礼而责罚你。没成想,你还有这出,还搭上了我二哥。

      曼儿啊曼儿,我虽从未苛待你,可你却想做我的,做我二哥的主?”

      华予这下并不盯着曼儿看了,她只觉得碍眼。

      并不打算告诉曼儿今日的遭遇。最好这一切都只是因为她嫉妒心作祟,把二哥和自己分开,正好被贼人钻了空子。她都不敢想,曼儿与贼人勾结,加害府里的人。

      “下去吧,明日,你便去东郊学堂,帮着婉音照顾孩子们。”

      华予把脑袋没入水中,水挤压着耳膜,发出轰隆隆的声响,憋了好一会,才从水里出来。如因她身边的人导致大嫂和蝴蝶姐姐有何闪失,今后该如何面对?

      好在虚惊一场。

      脑子里一团乱麻,她也不知道发了多久的呆才终于在漆黑的夜色中,沉沉睡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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