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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互相吸引 ...


  •   “二位兄长,可找个地先歇息歇息?”

      寤怀瞧着上气不接下气的李舒钰,建议休息。

      李舒钰不好意思地表示自己还可以坚持。

      李舒珏倒是很赞同寤怀的意见,“二哥,我们也该喝点水了。”

      见弟弟如此说,李舒钰也不好再勉强,让弟弟扶着,找了个树干靠着,举着水袋,喝了好几口。

      喝完便又站起来,对着寤怀行礼鞠躬,“多谢二弟!”他与齐光兄弟相称,也就随了齐光的辈分,叫寤怀二弟。

      “二哥不必如此,寤怀本该尽力。二哥还是坐着好好歇息。”听李舒钰叫自己二弟,大抵是和大哥关系不错,便叫李舒钰二哥。

      李舒珏倒不怎么搞这些排场,在他二哥站起来这一会,就找了块石头,铺了丝帕,放在树下。

      听他们俩说完话,便扶着他二哥坐在丝帕上。

      寤怀瞅着这俩,很是羡慕,不像自家,大哥严厉,妹妹跋扈。

      虽说算得上兄友妹恭,可大哥揍自己的时候是真揍啊!更别提华予完全没有当妹妹的样子,啥事都得给她兜着,挨说的却总是他。

      李舒珏看着李舒钰额头上冒出来的汗,掏了丝帕,给他擦汗。老二觉得寤怀在这里,有点不好意思,老三倒是面不改色,自顾自地擦,擦完又用自己的额头碰了碰老二的额头,确定老二并无大碍,才离开老二的额头。

      寤怀瞅着这哥俩亲密的样子,心想老三到底带了多少帕子。

      而且这老三真的很在意他哥哥呢,照顾得很是细致。路途上就很关注他们俩,要是像老三照顾老二那般体贴入微,栖梧是不是就不会生气了?

      他还没等到栖梧醒来,就被陈叔叫走了。

      齐光吩咐他护送李家老大的两个弟弟,好像李府近日有什么事,人手不够。

      寤怀一开始坚决不去,他对李老四没有好印象。齐光才解释说是另外的一对双胞胎,为人处世都比那李舒砚强不少。

      见寤怀不信,才提醒他,李舒砚在学堂,不需要护送。

      也不光是不喜李舒砚才愿意去,其实是想陪栖梧。但是大哥都说到这份上了,再也找不到理由推脱,才不情不愿地出了府。

      相处了大半天,这俩双胞胎也确实谈吐优雅,与李舒砚的性格全然不同。不过嘛,龙生九子还各个不一样呢,都一家的,能好到哪去?

      赶紧办完事回去才是要紧的。

      李舒钰歇够了,他们才重新出发。

      也难怪大哥让自己护送,沿路确实有人跟着这俩兄弟。

      寤怀提议歇息,一是李舒钰确实需要休息,另一方面,想看看跟着的人,到底有何动作。

      没想到那波人也停下来,找地方藏了起来。

      大哥说过这俩人为人正经,对蚕农也很照顾,兴许是同行嫉妒他们收的蚕丝质量上等,所以找的报复?同行都是谋财害命,这既不谋财也不害命,难不成也是来保护这俩的?

      寤怀觉得老三对他的态度不是很友善,眉眼间还有种怨气,实是有点摸不着头脑。闲着也是闲着,不如瞎聊,“二哥,我想问问,你二人,可有何仇敌?”

      老二停下脚步,想了想,摇摇头。

      老三大概也觉出不对劲,这回并没打算让老二停下休息,对老二温柔地说:“二哥,咱接着赶路。你就专心走路,我来说。”他拍拍老二的后背,示意老二接着往前走。

      寤怀心想这是觉得一边走路一边说话会累到老二吗,也太保护过度了吧。

      但也确实如此,眼下老二仅仅是赶路都累的“哈呲哈呲”的。

      老三缓缓开口,“要说有害命的仇敌,我兄弟二人大抵是没有的。母亲教导我们出门在外,活命才是要紧,不得与人有过节。”

      姚凤来府上求亲的时候,寤怀在偏殿是见过的。当时因为李舒砚的关系,对姚凤没什么好印象。

      可这老三这么说,倒显得姚凤教导有方,是个好母亲。

      许是老四小,全家老小都宠溺吧?

      “布行,可有视你们庄子为眼中钉的同行?”寤怀一边留意身后越来越近的十来个人,一边分散两兄弟的注意力。

      老三摇摇头,似是没什么头绪。

      “布行不光是做丝绸,还有粗布细布,根据织法不同,布匹种类也不尽相同。各个布庄都有自己拿手的营生。我们庄子也只是占着丝质好这点,也不是全部工种都拔尖。我想,哪怕觉得我们的布庄生意红火,也不至于害命吧。”

      “那倒是不见得,不能用正常的思维去想坏人。坏人做坏事不一定要自己得利,只要对方不得利,他们就得逞……”

      寤怀说的这些话倒是没有什么特别的映射,只是想到便说,全当和两兄弟拉近关系了。

      老二好像被寤怀的话吓到了,脸色有点不好看,抓紧了老三的手。老三稳了稳气息,回握了老二。随即老二像吃了定心丸一般,面色坚定,继续赶路。

      寤怀发觉自己不光没拉近和双胞胎的距离,反而把老二吓到了,赶紧道歉。

      “抱歉,我不是想吓唬兄长。”

      饶有兴致地在心里分析刚刚他们俩的小动作,看来他们俩真的很有默契。彼此能从对方的一个眼神,一个动作,分析出对方所思所想,并第一时间做出应对,使对方心安。

      真好!

      寤怀很是羡慕。

      他与栖梧,要是也和双胞胎一般心有灵犀、互相扶持就好了。

      还没等他感慨完,就飞来一排箭矢。

      “蹲下!”

      寤怀喊出来的同时,老三随即压低老二的身体,把他的脑袋藏在自己袖子底下。老三也把头低着,并没看到寤怀胳膊一挥,箭矢就改了道,只听见一旁传来“哗啦啦”的声音。

      寤怀看着掉落在地上箭矢上的翎羽,觉得这帮人挺有钱啊!

      那些人又射了好几波才停下来,大抵是箭射没了。只看他们扔了弓,乌泱泱的跑出来十来个人,朝着寤怀冲来。

      领头的大喊:“中间的齐二就是个书呆子,直接打晕绑了,另外两个直接杀了,不留活口。”

      齐二,书呆子?

      听对方这么说他,大抵知道是哪一方派来的认了。寤怀直直站立,把双胞胎挡在身后。老二在老三的怀里瑟瑟发抖,但语气却异常坚定,“小珏,没事,我们一起在。”

      老三心里抱怨,齐大哥怎么只派了一个来,看起来还文绉绉的,难道,齐大哥也靠不住吗?自己死了不要紧,不能让二哥也在这没了,隧加大了力道,紧紧箍着老二,命令道:“二哥别瞎想。”

      寤怀根本不想久战,一是嫌麻烦,再者,左手抬起来实在是有点疼。展开屏障,对着冲向自己的人一人一记气炮。

      只听连续传来“啊,啊,啊”的叫喊声,老三只觉得完蛋了。在这生命的最后,他的视线一刻不离开老二,他希望自己死前最后一刻看见的,是自己的二哥。

      所以他们俩根本没见到那些人是如何倒下的。

      寤怀给他俩扶起来的时候,老三一脸诧异,他并没想到寤怀这么快就收拾掉十多个人。待老二情绪稳定后,松开老二,双手抱拳,弯下腰,对着寤怀郑重地说:“大恩不言谢!”

      寤怀扶起他,“这下,不对我横眉怒眼满是抱怨了?”嘴巴不饶人,要把刚刚挨的莫名气讨回来。

      老二也跟着道歉,解释说,三弟是关心则乱。原本大哥托齐大哥帮忙找人护送他们俩,老三见就只来了个文弱书生,很是不满,所以路上才那般神色。

      “还请二弟莫要见怪。”

      寤怀抱拳,给老三回了个礼,道:“不打紧,我要见外就不逗三哥了。”

      说到“三哥”,他就想起栖梧,觉得怪亲切的,忍不住嘴角上扬,也不知道栖梧醒没醒。不确定栖梧有没有原谅他,扬起的嘴角又落了下去。

      老二看的真切,疑惑地问:“二弟可是有心事?”

      “嗯,一会还真的有事想请教。但现下,还得请二位兄长,就地歇息一会。等府上来人收拾完了,我再护送二位回竹林。”

      寤怀掏出烟花,给陈叔放了信号。

      老三早已利索地找了三块石头,老二坐的那块,已经铺上了方才用过的丝帕。寤怀心里想,三哥对二哥可真细心,竟没注意到他是什么时候把先前铺石头的丝帕收起来的。

      三人就这么围成一圈,坐在石头上喝水。

      老二想着能帮忙解忧也算是报答寤怀的救命之恩,便打开了话题,问寤怀:“二弟想问何事?”

      寤怀也不拐弯抹角,直接说了自己的困惑。

      “我有一朋友,被好男子的人所伤,近日他总是分不清过往和现实,经常慌乱惊恐。不知,可有什么安抚的方式?”

      老二脸一红,望着老三,羞得说不出话。

      寤怀见状又埋怨自己考虑不周,只是说自己的朋友,并没说他俩就好这口啊。

      老三依然稳如钟,拍拍老二的手,示意他放松,不要紧张。老二看着老三,眼神里全是笑意。

      寤怀瞧着这动作,先前不觉得,现在看来也许这俩说不准真……倒是无所谓,跟自己没关系。

      老三坦然地问:“伤了哪?”

      寤怀把栖梧身上的伤一五一十地说了。

      老三追问,“可还有别处受伤?”

      寤怀想想说,“除了身上的刀伤和伤了指甲和指尖,其余倒是没发现。”

      老三松了口气,说:“应是没有大碍。顺其自然吧。”

      寤怀不乐意了,“哪能没大碍呢,虽说没有性命之忧,身体也虚弱好几天,心灵上的伤害更是现在还没恢复。”

      老三听寤怀抱怨,也不乐意,心里嘀咕,又不是我二哥,有没有大碍关我什么事。看着这新认的弟弟一脸愤愤不平,觉得他也没听懂自己说什么。

      也懒得跟他明示。

      李舒珏碍于二哥一直盯着他,不方便发火,耐心解释道:“又不是所有人都好男子,我怎么知道。你着人好生照顾不就好了。”

      老三自是不知道实际上就是寤怀在照顾那位受伤的朋友,随口一说而已。

      “三哥你这说了又像什么都没说。”

      寤怀很是不满,也完全不好意思说,就是因为他亲自照顾,才导致对方情绪不稳定。

      说起来,三哥都说着人好生照顾,难道真的应该换人照顾栖梧?思前想后挣扎了一会,还是觉得,不要。

      老三也不愿继续答寤怀的茬,目光落在老二身上,来回打量老二到底有没有受伤。

      老二被他看的不好意思,确切的说是因为有旁人在,所以才不好意思,低着头小声说:“我真没事。与其看我,不如看看三弟有没有受伤。”

      老三瞬间脸一黑,就差直接喊不。

      寤怀也赶紧摇摇头,“不用不用,我啥事没有。”

      老三默契地在心里对寤怀竖起了大拇指,虽然感激寤怀救了他们,但他并不想照看寤怀。

      当然,寤怀也不想被老三看。

      也就老二傻兮兮觉得自己像个和事佬。

      陈叔的到来打破了尴尬的气氛,寤怀吩咐将弓和箭矢全数回收,人也如数搬回庄子。陈叔没想到这次歹人这么多,马车没带够,派了几个回去驾车,自己留在现场。

      “爷,我得给您看看,这要受伤了,你让小老头如何安心。”

      虽说陈叔主要是跟着齐光,府上的孩子们,他也没少操心。这地上这么多的箭矢,十几个人,他是相当担心寤怀有没有被伤到哪里。

      寤怀忍着疼痛,抬起双手转了个圈,“陈叔,我真没事,”放下胳膊,“这里就交给您了,我得趁着天色未黑,送回两位兄长。”

      陈叔见他真的没事,才放他走,转身指挥几个小厮拾箭抬人。

      寤怀牵了两匹马,先给老三一匹。到老二面前时,劝道:“二哥,知你不爱骑马,先前才只是走路。现今折腾了大半天,再慢腾腾地溜达,天黑了怕是也到不了。还是将就将就,上马吧!”隧将缰绳递给老二。

      老三放下缰绳,来到他二哥面前,扶着他二哥上了马。待老二坐好以后,直接翻身坐到老二身后,双手环绕过老二的身体,拉着缰绳,说:“这样即可。”

      马背上的老二又羞得满脸通红,挣扎着要拒绝,“我自己来就行。”

      老三哪管他不好意思,又不是没有同骑过一匹马。现在因为有旁人,二哥总是放不开,便狠狠瞪了寤怀一眼。

      寤怀立马心领神会,不看就不看。与其看你俩,不如早点回去看栖梧。

      也不因被老三瞪了而感到不悦,反倒觉得他这新认的三哥真是厉害,给二哥治得服服帖帖的。

      得多跟三哥学着点!

      他别过脸,慢悠悠得骑在他们俩后面,“三哥,我走后方,四处查看查看。二哥的身体情况你更了解,由你把握行进速度。”

      找了个理由拉开和双胞胎的距离,不远不近地跟着。

      老三也心领神会地点了点头,搂着老二的双手,环得更紧了,懒洋洋地把脑袋埋在老二的颈窝里,也不怕把老二压坏了。

      在老二耳根呢喃道:“二哥,我们又多活了一天。”

      老二目视前方,双手用力回握环着自己的老三的手。走了好一会,老二抬起右手,一下一下地摸着搭在自己肩上的脑袋,语气坚定地安抚他:“不怕,是生是死,二哥一直都在你身边。”

      老三撒娇般地蹭了蹭,嗅了嗅他二哥脖颈间的味道,应道:“嗯。”

  • 作者有话要说:  启蒙老师——李府双胞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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