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忍者+迪迦]寻光》尔凉

18、第 18 章

　　迪迦的能量在穿过混沌的时空通道之后就耗尽了，大古在一处小路上显形，背上还驼着鼬的身体。烈日挂在头顶直直烘烤着大古，这让刚经过一场大战的大古倍感疲惫，他找到树荫把鼬慢慢靠在树干上放下来，自己则靠在旁边休息。
　　大古环望这条荒无人烟的小径，一股强烈的糟糕感袭上心头。在这个未知世界的某一处，鼬的灵魂正等着他拯救，可是他带着鼬的□□，一个普通人带着一个昏迷的成年男性，根本没办法自如走动。他的体能空了，迪迦也散尽了能量，在能量恢复之前，他没办再次变成迪迦活动。大古的肚子不合时宜地叫起来，他按着饥肠辘辘的肚子，认命地把鼬再次背起来。
　　先找户人家填饱肚子，说不定还能寻一个收留鼬的居所。大古凭感觉选了一个方向进发，期望好心的人家赶紧出现。大古一步一步拖着步子，鼬的脑袋无力地耷在他的肩头，柔顺的长发磨得他的颈窝有点发痒。

　　“鼬啊鼬，这会是你原来的世界吗？赶紧醒过来吧，说不定能再一次和弟弟相遇呢。”大古累得腿有点发酸，为了转移越积越重的疲软感，自言自语起来，“快点让我走到村庄吧，随便遇到个人也好，不然我们就要露宿街头了。”
　　太阳依旧很大，大古舔了一下有点干燥的嘴唇，眯着眼睛看着前路，隐隐约约有人影向他们靠近。
　　终于碰上人了！
　　大古雀跃起来，不禁加快了步伐，他太渴了，想讨口水喝。

　　“老子还以为今天截不到人了，这条路上还是有生意的嘛！”一个粗粝的男声传过来，“喂，那边的小子，有钱留钱，没钱留命！”
　　这开场白，不像善人啊！
　　大古背着鼬后退了一步，转身就跑。可背着一个成年男性的他跑得哪有轻装上阵的人的速度快，三三两两的人很快追上了他，一个眨眼就把大古团团围住。
　　每个人都带了武器，长刀、镰钩、苦无，都指着大古。为首的是个长发的男人，五官清秀，脸上连着一条狰狞的疤痕，从额头斜穿过鼻梁直到下颌，看起来凶恶可怖。

　　那男人举着一柄半人长的太刀，威胁道：“把你身上的钱拿出来，背上的小美人留下来，就放你一条生路。”
　　碰上强盗了。
　　大古在心中啐一口自己这倒霉运气，考虑着强行变成迪迦的可能性。
　　虽然很卑鄙，但不得不用迪迦对付人类了，如果不能脱身，他和鼬今天就交代在这里了。
　　大古沉默着从胸口拿出火花棱镜，按下开关。
　　很不幸，期待中的光芒并没有出来，聚集能量的核心在闪了几道电光之后，迅速暗淡下去。

　　“喂喂喂，那是什么哄小孩的玩具？”为首的强盗大喝，“拿这种不值钱的东西骗你爷爷，会死得很惨！”
　　其余的强盗跟着首领的话躁动起来，他们持着武器蠢蠢欲动，一副要把大古活剐了的样子。
　　大古的心凉了半截。没有迪迦的力量，光凭他自己，带着昏迷的鼬从强盗窝子逃出去，难度系数仅次于对抗加坦杰厄了。大古从腰侧掏出手枪，准备殊死一搏。

　　强盗见大古冷着脸，手中持的像是武器一样的东西，知道这个路人不肯乖乖就范了。强盗首领向离大古近的手下使个眼色，后者在收到指示后，挥着忍刀冲上去，却在一个踏步之后，惨叫着跪倒在地上。
　　那强盗双手抱着大腿，翻滚叫喊，血从腿上的贯穿伤口中涔涔流出来，顷刻间就聚成了一个小血泊。
　　忍者世界没有手枪，围住大古的强盗怯退了一步。那个武器太可怕了，发出一道闪光之后竟然废了人一条腿，这样快的攻击速度，就算是有中忍实力的首领，都不能保证躲过去。

　　“怕什么？一群人对付一个背着拖油瓶的人，谁要是敢退，我立马砍了谁！”
　　强盗首领扬起太刀，架在离他最近的手下的脖子上，轻轻一蹭就磨破了那人颈皮。刀都架在脖子上了，那手下哪还敢起逃跑的心思，颤抖着双腿，大喊着朝大古冲过去。其余的强盗受到这不要命的呐喊的鼓舞，纷纷冲了上去。他们干的本就是刀口上舔血的买卖，被首领砍了一定会死，被那武器击中了说不定只是掉条胳膊掉条腿，这么一合计下来，当然是冲上去才有活路。
　　看着不要命冲上来的强盗们，大古倒吸了一口凉气，退无可退，只能不停扣动扳机。尽管告诫自己避开要害，但涌上来的强盗很快，慌乱间他已经误中了好几人的胸腹了。强盗们应着枪响倒地，哀嚎声不止，大古内心挣扎，终于在在弹夹里的子弹打光之前，把枪口转向天上。

　　他在杀人。
　　这个认知让大古无比痛苦，一直以来他都是保护者的姿态，即使这些强盗犯了罪，那也轮不到他动私刑。
　　“够了！”
　　大古声音很大，喝住了后继的强盗们。那些强盗看到大古凛着脸，举着枪，浑身散发出不可侵犯的气势，以为他释放杀招，见到地上死伤的兄弟，被吓得又不敢动了。

　　“一群饭桶！”
　　强盗首领抓住大古停下的间隙砍了上去。他是落草为寇的忍者，停下来的大古浑然没有杀气，内心犹豫，这样的空隙他不可能抓不住，举刀冲杀上去。
　　那强盗在突到大古身后时得意笑了起来，在这样的距离下，那武器的速度肯定没他的刀快。

　　“老大！”
　　强盗们呆望着突然暴毙的首领，只来得及发出一声惊呼，纷纷倒地不起。
　　大古震惊退了两步，方才只是被他射伤的强盗也没了声响，尸身满地，每具尸体的后颈的命脉上露出的一小截千本在阳光的照射下闪着银光。

　　“白，你还是那么爱管闲事。”
　　“再不斩先生，这些人只会抢劫杀人，他们会破坏很多人的幸福。”
　　“你可真是天真，我们生前也是靠着抢劫杀人才活下去的。”
　　“至少现在我们可以不用那样做了，毕竟已经死掉了嘛。”
　　“谁知道呢，术者把我们唤醒，肯定不是为了做善事的......”

　　大古看着从树顶跳下来的两人，清清楚楚地听完他们的对话，不知道该道谢还是逃跑。他们眼瞳漆黑，肤色灰白，脸上还有奇怪的裂纹，他们又说自己已经死掉了......
　　怕不是大白天撞见了鬼吧。

　　大古警惕地退了一步，审视白和再不斩的举止，又觉得不像是鬼的样子。天人交战了一番，大古决定上前。
　　“谢谢你们救了我。”大古虽然不赞成杀人，但不可否认他们确实救了他，“请问这里是忍界吗？”
　　大古看到白和再不斩一瞬间解决了强盗，从树顶上跳下来，像极了鼬那种怪物一样的身体素质，他听鼬提起过忍界，便询问起来。
　　“是的，你一个普通人不要在小路上走动比较好，最近的忍界应该很不太平......”白耐心回答大古，身体却不受控制奔跑起来。
　　“可恶，这种被人摆布的感觉......”再不斩咒骂了一声，脚不停歇地与白一起走远了。虽然兜的秽土转生给了他们一定自由行动的能力，但是一旦被兜察觉到他们在某处停滞不前，符咒便发挥作用，强制他们前进。

　　看着突然跑远的两人，大古只觉得莫名其妙。这条路上吵闹了一会儿又重归安静，不一样的是横陈了许多染血的尸体。大古把鼬靠在树干上，一具一具把尸体堆到一起，心中难受，却也无计可施了，点起一把火把他们都火化了。
　　下辈子请做个遵纪守法的好人。大古垂着头站在旁边，一直等到大火熄灭，太阳已经有点暗淡了，才背着鼬重新出发。
　　大古饿得前胸贴后背，不妙的是，他的运气实在太糟，这条路越走越窄，慢慢地已经没有规整的路面了，杂草丛生，石块硌脚，头顶的树木越来越密，似是走到森林深处去了。

　　大古边走着，边找了些野果充饥，在心中叫苦了无数遍。他的天照大神圣母玛利亚没有怜悯他这个流落异世的可怜人，太阳眼看着都落山了，他连个能过夜的地方都没找到。大古揉了揉发酸的腿，再次把鼬背起来，为他们能安稳地度过这一夜，他最好能找个容身的洞穴比较好。

　　终于！
　　大古看着一处垂着藤蔓的洞口，加快脚步走了过去。他往里面投了几个石块，几声碰响之后没有山野动物跑出来，背着鼬进去了。
　　山洞还算平整，没有什么凸起的怪石拦路，大古往里面走了走，一个熄灭的火堆发着微微红光。

　　“太好了，原来之前有人待过这里。”大古喜出望外，自言自语把心中所想说了出来，“不必担心野兽的问题了。”
　　里面还有干草堆，大古铺成垫子，把鼬放了上去，自己则靠在一块光滑的石头上休息。他揉捏着到处发酸的肌肉，感叹着这折腾人的一天可算是熬到头了。休息了之后困意就袭了上来，大古眯着眼睛打起了盹。

　　佐助外出解决了晚餐后回来就见到了陌生的人影占据了他的歇脚地，二话不说抽出草雉剑架在那人脖子上，用冷峻的声音说道：“快滚出去，别让我杀了你。”
　　锋利的刀刃割破了大古的皮肤，他在睡梦中被疼醒，睁眼就感受到了横架在脖子上的剑。洞外暮色四合，洞内晦暗不清，大古看不清面前的人的样子，只能用最诚恳的语气求他放下剑，他只是借宿一晚，没什么歹意。

　　佐助也没有视线，过度使用万花筒写轮眼之后他看什么都很模糊，他很讨厌看不见的感觉，吹了个火遁重新点燃了柴火堆，火光照亮了洞穴。
　　“你是......弟弟先生？”大古看见了佐助那张在跳动的火焰下的脸后，心脏都漏跳了一拍。太像了，白皙的皮肤，精致的脸型，画一样的眉眼，轻抿的薄唇。无一不显示他与鼬的亲缘，不一样的地方也很明显，弟弟先生的气质太过凌厉，像他后脑炸起的短发，不似鼬温和柔顺。

　　“你在胡说什么？”佐助从这陌生男人口中听到“弟弟”，差点忍不住杀了这人。能叫他这个称谓的人已经死了，连尸骨消散了。
　　激动的大古全然不顾佐助的杀气，他指向在草铺上睡着的鼬，“我是鼬的朋友，我把他带来了！”
　　佐助在随着大古的手看过去的时候，他的视线已经很模糊了，只能大致看得到轮廓五官，但躺在那里的人，差点让他忘记了呼吸。
　　分明是哥哥的样子。

　　佐助握住剑的手微微颤抖，“鼬已经死了，少来骗我。”
　　“鼬没有死，他濒死的时候来到了我们世界，我们把他救活了，他在那边生活得很好。”激动之下大古只捡重要的说，也不管佐助能不能理解，“你哥哥的灵魂被人禁锢起来了，我们要把他灵魂释放出来，救他出来。”
　　佐助怔了一秒，这人的话太过天马行空，他还不知道从哪处理解接纳。

　　“鼬跟我说你是他最在乎的人，他说你还恨着他。”大古见佐助在犹疑，回忆起那天清晨与鼬的谈话，“他想带我见见你，即使隔着遥远的时空，他都不曾放下你。佐助，我不知道你们之间发生了什么，或许你可以试着接纳你的哥哥。”
　　唰！草雉剑被收回鞘。
　　他的天照大神圣母玛利亚可算发了一回善心，在遥远的异世界，他也能遇上亲人。
　　大古笑起来，“佐助，能遇见你真是太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