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还是我》凝久君

2、今天不宜出门

　　“好啦，你去做到那个靠窗最后一个那个空位置吧。”

　　李楠还很贴心帮她指了一下位置。

　　“好的，谢谢老师。”

　　在班上一些好奇的目光中走下讲台，直奔最后一排的那个空位子坐下。

　　方思洐刚坐下放好书包的第一句话就是：“你好，同桌。”

　　一旁正在写题的苏诗囡停下笔，也微笑的看向她回到：“你好，新同桌。”

　　这一节课过的也算安静。

　　可李楠的这一节课结束刚下课，坐在旁边的方思洐的嘴巴就没有一刻是消停的。

　　她用胳膊肘撑着桌面，手撑着脸颊看向旁边的苏诗囡。

　　“同桌，你长得真好看。”

　　“同桌，你跟我好像不是从一样是从别的学校转过来的，你之前是这个学校哪个班的呀？怎么也转到这里来了呀？”

　　苏诗囡则是在一旁安静收拾自己上节课的东西：这人种话有点多啊。

　　这句话也只是在她的心头默念：“我原本是7班的，原本的班上出了点事情待不下去了，所以转班。”

　　“为什么待不下去了呀？”

　　嗖——

　　苏诗囡这次没有回答猛的坐起来，他这一个举动把旁边好奇的方思洐给看呆了，连说话都有些结巴了：“怎，怎么了？”

　　“没什么，我去趟厕所。”

　　目送苏诗囡从后门离开，方思洐则坐在自己的位置上，翘着椅子摇来摇去。

　　走出教室苏诗囡直奔厕所，单手掀开门帘，走进去后她就直奔到洗手台。

　　哗哗啦啦——

　　水龙头被人大开着，厕所里安静的很，明明是下课时间，但现在厕所好像就只有苏诗囡一个人。

　　苏诗囡开着水龙头却没有让水沾到手上，她的双手撑在水台池边。

　　“哈啊！”

　　在镜子的反照下，有一只全身漆黑的鬼影正用他那血红色的眼睛死死盯着苏诗囡。

　　“呜呜呜啊啊。”

　　他见苏诗囡低头没有任何动静，便靠近了几步。

　　就在这时一直撑着洗手台的苏诗囡突然看向镜子开口：“#853413651，你在万能商店里面的标价可是很高的，就这么堂而皇之的出现在别人面前还真是。”

　　“不知死活。”

　　最后四个字被她咬的格外的重，语气中满是对身后的恶鬼的不屑。

　　恶鬼有些意外：“你看得见我？”

　　转过身又挑衅：“不过有一点，你早就死了。”

　　恶鬼则是在听到最后一句‘你早就死了’的时候，恶鬼突然开始疯狂大叫：“你说什么！我还活着！只要把你杀了，我拿了你的身体，我就可以重新的活下去！”

　　“作为一个男鬼追我都追到女厕所来了，还真是啊。”

　　“欠揍啊！”

　　苏诗囡说完最后一句话，两手一挥。

　　“来。”

　　话落，从苏诗囡的手指尖弯弯曲曲出现了一根红线。

　　那个红线向鬼魂冲去，锁住了那魂魄的喉咙，但鬼魂不屑的笑了一下，抬手将红线扯断：“就你这，也来抓我？不自量力！”

　　嘲讽完，鬼魂又俯身冲向苏诗囡：“把你的身体给我吧！”

　　刚洗完手的苏诗囡挥了挥手，悠悠抖掉手上的水渍。

　　在鬼魂离她还剩最后一米距离的时候，她才抬起右手打了一个响指。

　　顿时整个卫生间都被红线所纠缠，鬼魂也被这些突然出现的红线交缠住在半空中动弹不得。

　　“这…这是什么！”

　　看着缠在自己身上每一处的红线，他突然想起了刚才扯掉的红线。

　　苏诗囡双臂环抱在胸前，腰靠在洗手台池边：“你刚才，还想对我的新同桌做什么？难得有一个不会那么碍着我眼的人，你想对她做什么？”

　　那根红线不是消失了，而是！

　　“缚魂.破。”

　　在最后一个‘破’的一声令下，所有的红线全部崩断，鬼魂也在红线崩断的那一刻开始灵魂消散。

　　身体根本动不了一点……

　　这时才意识到有什么不对的恶鬼恶狠狠盯向苏诗囡。

　　“你也不动下你那个傻脑壳想一想，为什么是下课时间？这里一个人都没有。”

　　“你是……从……”

　　苏诗囡看准时机，一把抓住鬼魂的脸用力，那鬼魂身形在苏诗囡用力间就化为了云雾缠在了她的身上。

　　直到消失。

　　用手轻点悬在半空的红绳，崩断还在半空的红线一点点的消散了。

　　一切又恢复了正常。

　　收拾完厕所的烂摊子回到教室，方思洐人不在不知都哪里了。

　　苏诗囡也没兴趣知道她方思洐上哪去了，坐下后从书包里翻出一个小的玻璃瓶，打开瓶塞，将手指放在瓶口处。

　　在对准瓶口时她的手指尖有一丝黑雾缭绕。

　　原本是灰黑色，可渐渐变成了黑色。

　　这股黑烟就是刚才在厕所的鬼魂，在所有的烟雾进入瓶中再用瓶塞堵住瓶口，以防他逃走。

　　这一番操作全部都是在桌子下完成，又加上苏诗囡是坐在最后一排，没什么人注意到她这一行为。

　　做完这一切方思洐像是卡好时间一样回来的。

　　看着苏诗囡已经收拾好的书包和桌面问道：“同桌，你今天下午要出去吗？”

　　“嗯，要出去一趟，怎么了？”

　　方思洐摆摆手笑着道：“哈，没什么注意安全哈。”

　　听到这样的话苏诗囡笑笑应一下。

　　“我在寝室里面等你哈，同桌，早点回来哟。”

　　蓉城一中的学生寝室都是按班分配的，他们两个是突然插进这个班的，原本的寝室是四人寝但现在只有她们两个人。

　　“嗯，同桌你要吃什么跟我说一声，我给你偷带回来。”

　　全叶路

　　坐在靠窗的位置，苏诗囡滑动手机屏幕看着上面消息。

　　越往下滑，看越觉得不对劲。

　　苏诗囡皱着眉头：“怎么这几天标价这么高了？”

　　“蓉城公交提醒你，全叶路到了，要下车的乘客请注意拿好随身物品再下车。”

　　如果不是今天抓了这个东西，估计苏诗囡平日里不会没事儿坐三个小时公交车来这个路。

　　顺着大道走了一段路，在路边有一个柳絮小巷——卯巷。

　　叮——

　　挂在门上的铃铛随着大门的打开响了一声，这一声也是在告诉这家店的主人有人来的。

　　这家古董店里面全是琳琅满目的贵重古董。

　　一位身材高挑，身材可以说是前凸后翘的美女身着旗袍站在柜台拿着鸡毛掸子打扫卫生。

　　她就是这家古玩店的老板，没有人知道她姓甚名谁。

　　当有人问起她时也只是说叫她老板就好。

　　“你好，欢迎光临，需要看点什么？”

　　身着旗袍的女人转过身有些惊讶：“哟，是你呀！”

　　“#853413651。”

　　苏诗囡坐在椅子上，从衣兜里拿出装有恶灵的玻璃瓶放在红木柜台上说出编号，就等这个老板娘验完货收钱。

　　“哎呦，你果然没让我失望。”

　　“按规矩验一下货，然后打钱。”

　　“不用验，不用验。你办事我是最放心的。”

　　看着玻璃瓶中撞在玻璃瓶试图逃脱的恶灵老板娘乐开了花：“哎呀，抢单就属你抢的最快不管是什么样的活你都能把货安全的带到这儿来，我可太喜欢你这种，能干、利落、办事不拖泥带水的员工啦～”

　　“边只是这个恶灵正巧在我学校顺道抓过来了而已。”

　　老板娘边笑边将装有别人灵魂的玻璃瓶给收到红木柜台下，拿起一旁的茶具，把一个空茶杯放在苏诗囡的面前，双手持壶给她倒茶。

　　“对了，老板，我有一件事情问你。”

　　“嗯？你说。”

　　“这种普通体质的恶灵按照以前的价格应该是卖几千，怎么突然间卖到十几万去了？”

　　“这件事情可能会勾起你的不好回忆。”

　　看着老板娘那神秘的微笑，苏诗囡被勾起了兴趣：“回忆，是为了让印象更加深刻。”

　　“你这个人啊。”

　　“是这样的，有一个大老板说要在我这里订500多只灵魂体，但一时半会儿没有那么多只我只好抬高价格等你们灵魂贩卖师了来找我做交易啦。”

　　“一个大老板？”

　　听到这儿苏诗囡想起来了今天交易平台有什么不对：“原来价格提高是因为这个。”

　　“他要这些灵魂体干什么？”

　　老板娘摊开手，耸耸肩，一脸无辜的样子：“这个就不是我关心的事情了，我这种小本买卖也只关心赚不赚得到钱，根本不会关心别人会拿他们的灵魂干什么？毕竟被拿去折磨的灵魂又不是我自己。”

　　说完又转身拿起鸡毛掸子打扫架台。

　　“那为什么说是勾起我的不好回忆？”

　　老板娘停下用鸡毛掸子打扫卫生的动作，转身微笑对坐在对面的苏诗囡说：“首先说好不能急眼哦，这是你强求的。”

　　“嗯。”

　　“我只是觉得有些相似而已，毕竟当初赛达尔宫也是用几千万人的灵魂做了一场实验。”

　　“塞达尔宫？”

　　“塞达尔宫干了什么你可能没听说过，但是它最基本的和当初你所在的那个地方是一个原理。”

　　“所以你是怀疑有人找灵魂贩卖师大量购买灵魂，然后再投入到一场接近于那两场实验的再一次试验。”

　　“我也不能说的这么决断，就是这样，但是我只是怀疑，毕竟太像了。”

　　“塞达尔宫也是用灵魂贩卖师贩卖来的灵魂来做的NPC，不过世主大人的不一样。”

　　“但是我总是感觉这个大老板要做的事情，应该跟这两件事事有一定关系，因为这个给人的感觉太像了。”

　　苏诗囡长哦了一声后又道：“也不是没有道理。”

　　“对了，钱打到我账上，还有我不干了。”

　　“没问……你说啥？”

　　老板娘擦玉壶的手动作一怔，不可置信的看着苏诗囡发问：“你说什么？不干了？”

　　“嗯。”

　　拿起还升着热气的茶杯用嘴轻吹一下：“对，我不干了。”

　　方诗囡只是在那里品茶，可他这个悠悠哉哉的样子可把对面老板娘急坏了：“不是啊，为什么呀？”

　　“这，怎么好好的还不干了？这可是件多好的差事。”

　　老板娘轻擦怀中的玉壶：“你说说你就是一生从那个鬼地方逃出来。无依无靠的我给了你一份这么好的菜式可以保证你的衣食住行，这有什么不好的，怎么突然间不干了？你现在上学这么小，用钱的地方多了去了。”

　　“我知道你的意思，但是我还有别的事情要做。”

　　“当年我都不知道怎么回事就被带回了这里，我以为我不在那个地方了还会过以前那个穷困潦倒的日子。”

　　“可是这个异能却未消散，是你让我有了一个能自力更生的工作，我很谢谢你，但，是我真的不干了。”

　　闻言，老板娘放一下手中的玉壶，一脸担忧的询问：“你是不是出什么事情了？你有事儿一定要跟我说。”

　　“你以前干这个可干的很好啊，怎么突然间就不干了？”

　　“你其实应该接着干下去，这样来钱也快，你也不用靠别人。”

　　不用靠别人？我也没有别人可以靠。

　　苏诗囡一只手撑着脑壳歪着头，另一只手的食指左右摆玩这桌上的不倒翁，默默听着老板娘的话。

　　既然这人没有想要回答什么，老板娘也没有过多追问下去拿起放在柜台上的手机一顿操作：“唉，真搞不懂。”

　　靠贩卖别人灵魂而活下，可能对于别人而言这种行为不出于人道主义，但是她不这么干她要怎么活下去？

　　老板娘放弃了劝说，拿起玻璃台柜上的花瓶：“钱过去了，你看一下。”

　　叮——

　　手机一响，苏诗囡拿起一看。

　　【**银行：到账二十万。】

　　“谢谢老板娘，走了。”

　　钱到账这里也没什么好待的，转身就要离开。

　　“你可要想清楚，你现在退出不干了，往后如果你还想要回来价钱就不会给你这么高了。”

　　那个地方……

　　“重回那个地方，还不如现在被出门被车撞。”

　　回答完老板娘的疑问，苏诗囡向门的方向大步离开了店。

　　老板娘看了一眼苏诗囡的方向，随后又把目光放回在自己怀中的古董花瓶上，轻轻用手帕擦拭花瓶：“哎呦，对自己真狠。”

　　咚！

　　一声巨响，把老板娘也吓了一跳，她怀中的花瓶差点松手掉在地上。

　　“什么声音？”

　　声音好像是从门口传来的，想到这儿往门口一看，不知什么时候外面停了一辆车在门口。

　　见状，老板娘放下了手中的花瓶，身子往外探了探：“不会吧？真出门就被撞了！”

　　“呃！”

　　苏诗囡被撞飞后滚了几圈才停下，刚才自己只是随便说说，没想真被车撞！

　　苏诗囡恶狠狠盯着把自己撞飞几米的车上下来了两位身着黑色风衣的男子。

　　他们都被风衣的领给挡住了半张脸，但身材高挑，给人一种拒人千里之外的高冷感。

　　苏诗囡趴在地上看着两人，不知怎么心中升起一股凉意。

　　她的双手撑在地上，刚被车撞了的身子强撑着痛缓缓起身。

　　从驾驶位上下来的方一男子大步往苏诗囡的方向走来。

　　而副驾驶上下来的风衣男子则是从风衣约衣兜里拿出了什么东西在手上看了几下后被随手丢进了苏诗囡刚出来的古玩店里。

　　轰隆！

　　一声巨响，把苏诗囡吓得一个激灵。

　　被吸引了注意力，她往那个方向看去被吓得愣在了原地。

　　巨响淹没了店里女人的尖叫声，店里顿时火光冲天，燃起了熊熊大火。

　　“老板娘！”

　　大火的光照在往店里丢东西的男人的脸上，借着火光让她看清的男人冷漠的表情。

　　双手插兜，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样子令苏诗囡对他更加心生畏惧。

　　而此时那个向她走来的男人已经离她只有一两米的距离，察觉到危险，苏诗囡立马抓起地上一把沙子往男人脸上扬去。

　　趁男人被沙子挡住视线的空隙，苏诗囡立马起身逃跑。

　　苏诗囡并不清楚这俩人是干什么的，为什么要这么干？

　　但她只清楚一点，现在自己要赶紧跑以免被抓牵连进去。

　　可刚起身迈出一步，苏诗囡就感觉自己被定在了原地大脑一片空白，没几秒就倒了下去。

　　而刚刚还被她扬了一脸沙子的男人及时伸手将人抱住以防人倒在地上。

　　咚咚。

　　后排的关好的车窗发出声音，在副驾驶的男人听到动静立马回到车上关好车门。

　　刚坐下人就扭头往后看：“爷。”

　　坐在后排位中间的是位男性老者，他的头发和眉毛已是白色，苍老的脸上可以用惨白二字来形容。

　　“爷，哥他。”

　　老者举起手打断了男人的话，男人见状也不敢再说什么。

　　坐在副驾驶的男人又扭头向外面的黑色风衣男人公主抱着苏诗囡向往车方向走来。

　　“常言道：放长线钓大鱼。”

　　“钓鱼自然少不了诱饵，更何况是钓百里馨这条大鱼，自然也要放大一点的诱饵。”

　　“爷，你就这么确定她人在蓉城吗？”

　　“你可别小看蓉城，这里的非异人员可不比咱们京城的弱。不比咱们京城的差。”

　　行驶的这条马路畅通无阻什么车流量，不过很快开车的男人就注意到的是后面车的不对。

　　“爷，后面有人一直跟着我们。”

　　坐在副驾驶的男人和坐在后排的老者同时回头看，发现有一辆黑色摩托车正急速向他们追来。

　　摩托车上的人戴着头盔看不清脸。

　　不过老者对摩托车上的人是谁已经很清楚了，对开车的男子说：“不用管她直接开，她不敢怎么着。”

　　“她的命在车上，她可不敢怎么样。”

　　说话间，老者的眼神瞄向了靠着车门熟睡的少女。

　　开车的人应下后加快车的速度，而跟在他们身后的摩托车也同时加快了速度，不一会儿就与他们平行。

　　一道愤怒的女声对着后排的老者怒吼：“玄恒！把人给我放下！”

　　老者只是瞄了一眼车外的摩托车上的人后冷静的关上了窗户。

　　在老者完全关上窗户之前骑摩托车的人往后排丢进去了一个东西。

　　等那个东西掉在车上，老者才定睛一看认出了那是什么。

　　“闭眼！”

　　被摩托车丢进来这个类似于胶囊的东西并没有发生爆炸，而是产生了刺眼的白光。

　　汽车失去了控制开始左拐右拐的开。

　　在后面的摩托车上的人又往前甩出一个类似于胶囊的东西，那东西在被汽车轮胎碾压的一瞬间牢牢粘住了汽车的后轮胎，直接逼停了汽车。

　　咚！

　　坐在后排的老者被强光强闭着眼，虽然及时闭上了眼睛，但是现在眼睛还是睁不开。

　　听到了旁边的动静，立马伸手往苏诗囡的方向抓去却扑了一个空。

　　“草！”

　　此时，骑摩托车的女人已经把苏诗囡抱在怀中往车的方向走去。

　　他想要起身出去却发现四肢瘫软没有力气。

　　这里面掺了松骨粉！

　　蓉城一中

　　寝室511

　　“呃，我怎么在这儿？”

　　“你醒了？”

　　顺着声音看去下铺的灯光昏黄，有一个人正站在下床抬头看向刚醒苏诗囡。

　　方思洐一脸担忧的看向苏诗囡问：“你还好吧？”

　　苏诗囡想要坐起身，但是觉得自己头疼，根本使不上力气尝试几番后也无果，只能放弃小声嘀咕：“我怎么在这儿？”

　　“同桌，你，还好吧？”

　　“我没事儿。”

　　苏诗囡躺在床板上扶额思考自己昏迷前发生的事。

　　我明明……

　　火光，尖叫，爆炸声。

　　腰侧被车撞的疼痛感已经没有了，昏迷前最后感觉到的电麻感也像是没有发生在自己身上一样。

　　刚才一幕幕明明都是自己亲身经历的，为什么现在都感觉分不清了？

　　下铺在饮水机接水的方思洐关心问道：“你没事儿吧？回来的时候脸色就不太好了。”

　　“我没事儿……”

　　“我怎么回来的？”

　　“啊？怎么回来的？”

　　这个问题实属把方思洐给问蒙了：“你不是一放学就回寝室睡觉了吗？”

　　听到这个回答，苏诗囡下意识反问：“什么？”

　　可过了几秒她又反应过来连连应下：“哦，对对对啊，完了，完了，睡懵了，睡懵了。”

　　“你睡觉的时候还是说胡话。”

　　方思妍把接好的水拿在手上，另一只手抓住梯子往上爬：“来，做噩梦了吧？喝点水。”

　　苏诗囡半坐卧在床上接过方思洐递来的水杯，刚才的她还有些没有反应过来，不过现在缓了一下要好多了，在看到手上接过的水杯才反应过来，这是她自己的杯子。

　　方思洐：“哦，对了，我怕你不用别人的水杯就拿了你放在下铺桌子上的杯子来接的，是温水，你喝点水缓一缓吧。”

　　听这样的解释苏诗囡连声道谢：“谢谢。”

　　“不客气，同桌。”

　　在苏诗囡把水杯递给方思洐就打算躺下休息，毕竟这一切发生的太突然了，她还没有搞清楚事情到底是怎么样的。

　　方思洐接过这个杯子没有下去，而是直接把杯子往后丢，杯子没有碎，转了几个圈稳稳落在了对面上铺的床板上。

　　在苏诗囡要躺下时，突然有感觉到身上被什么压着。

　　她心头一惊猛的睁开眼发现方思洐跨坐在她的身上，方思洐正俯身抓住她的手腕把人压在床上。

　　那张乖巧的脸正笑着看着被压在身下的她。

　　但这个笑对于现在的苏诗囡来说给她的感觉简直就是后背发凉惊悚感。

　　“你干什么？”

　　这个样子苏诗囡联想到了之前新闻上看到的寝室室友因关系不和而被杀的案子：我也没什么对不起她的地方吧？我和她才认识不到两天。

　　“你到底想干什么？”

　　“别紧张。”

　　在苏诗囡惊恐的目光中，方思洐低头俯下身，她方思洐无视因害怕而发抖的苏诗囡直接将嘴唇贴在苏诗囡的耳边轻吹了一口气。

　　刚才戒备心十足了，在方思洐被吹了一口气后，突然就困意绵绵。

　　这不对！

　　沉重的眼皮让苏诗囡意识到情况的不对，她想要挣扎，但怎么着也使不上力气。

　　不光身子软绵绵的，连意识都有些幻散了。

　　使不上力……她想干什啊！

　　“你放开！”

　　苏诗囡意识到了不对她挣扎她想逃，但她怎么也挣脱不了。

　　方思洐死死抓住她的手腕，坐起身看着身下的她挣扎。

　　昏暗的房间里面只有苏诗囡的挣扎声。

　　“你，你干什么！方，方思……方思洐……”

　　面对苏诗囡的话方思洐则一脸无所谓的看着身下人，什么话也不说，动作也没进一步。

　　那种眼神更像是欣赏一样。

　　看了一会儿，方思洐又俯下身隔着被子贴在苏诗囡的身上。

　　“我叫你……你放……你……”

　　渐渐的，苏诗囡她连说话声音边越来越小声，直到她彻底闭上了眼睛，没有了挣扎的动静。

　　“呼。”

　　目光又在身下人的脸上：“亲爱的。”

　　松开苏诗囡的手腕，方思洐双手撑着床看着被自己压在身下的少女方思洐眼神中是说不清的情感，轻哼一笑又俯身嘴唇轻吻上了她苏诗囡的脸颊：“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