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第 16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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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美16
校庆晚会结束后走读小团体又去ktv聚会了。
杨煦在接受邀请的那一刻就说明了这是最后一次。
钱喆好奇问：“小羊你金盆洗手了？”
”是啊，我要努力学习。”杨煦回答。
徐信炎也问：“那么突然？”
“因为和人打了赌，这次期中我要考进年级前30。”杨煦说完瞟了一眼陆凝序，对方没往这边看。
徐信炎get到了这个无意中的小动作。
“行，我祝你成功。”徐信炎拍了拍杨煦的肩膀，然后又问：“ktv把他叫上吧。”
杨煦瞅了他一眼，他们心照不宣地知道“他”是指谁。
“他不一定会来。”杨煦知道陆凝喜欢清静，向来不爱去ktv和网吧这种比较喧闹的地方。
“你去试试，好久都没团建了，也该一起玩一次了。”徐信炎用胳膊肘捅捅杨煦，“只有你了，你去邀请他成功率最大。”
杨煦纠结了几下，“行…吧，不过他不来我也没办法。”
杨煦绕过徐信炎，走到陆凝序旁边。
陆凝序停下笔，抬头看向他，“怎么了？”
杨煦说：“今晚去不去ktv？一群人都在呢。”
陆凝序没回答去不去，而是问：“你去么？”
杨煦一愣，然后说：“去啊。”
陆凝序点点头，“那就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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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即将成年的高二阶段，在ktv里五排打游戏已经是过去式了。在大家唱累了以后，自然而然的在桌子边围坐成一圈。
杨煦坐在沙发最里面的位置，徐信炎本来走在陆凝序前面，眼看这样的顺序自己就要成大大的电灯泡了，他反应十分迅速的说：“哦我想起来一首歌，我再去点一首。”然后五指推着陆凝序的肩膀，“你先进，给我旁边留个位置。”
杨煦从角落里抬起了头，陆凝序正一脸疑惑，然后对上了杨煦投来的视线。
“坐啊，给徐信炎留着最外边的，他一会儿肯定要跑厕所。”
杨煦这么一说，陆凝序便在他身边坐下，随即徐信炎点完歌回来，在陆凝序旁边一坐。
“上点酒呗？玩上次那个？”钱喆闲不住，正在苍蝇搓手。
徐信炎积极参与，“来啊，我就不信我这次还小姐，上酒！”
丁玲在一旁提醒：“度数别太高。”
服务员正准备离开，杨煦叫住他。
“再拿五瓶可乐。”
全场目光向杨煦聚焦。
“你今儿有什么理由不喝？”
“就是，背着我们偷偷搞事业，你知道现在校园墙有多少人在捞你吗？”
“帅哥加林俊杰的歌，王炸啊。”
…….
杨煦摆摆手，“我喝我喝，陆凝序不喝。”
“为什么？”有人问。
杨煦侧头，用眼神询问陆凝序，陆凝序低笑一声，说：“我酒精过敏。”
“没听你说过啊？”
“那可不，人上次一起来ktv我们也没敢喝酒啊！”
……
徐信炎听完后给对面钱喆使了个眼色，钱喆秒懂，悄悄冲他比了个ok。
经过两人合力使绊子，陆凝序一连喝了三瓶可乐，剩下两瓶都给女生了，现在他的容错率降低为零。
既然没有可乐代酒作为惩罚了，那陆凝序就只能接受他们提出的一切处罚。
可能是因为不常玩这些，陆凝序在这方面显得尤为笨拙，有几把杨煦都快怀疑他是不是故意的。
“学霸你怎么又输了？”钱喆笑了笑，看起来就有一肚子坏水。
徐信炎立马接上话头：“没可乐了，要不你就从了？大冒险来一把呗。”
杨煦刚一抬手，陆凝序就握住他的手腕塞回桌下，然后点了点头，“行，我认罚。”
徐信炎当然是有备而来的，他直接打开手机备忘录照着念：“请你对亲吻一下坐在你身边的人。”
光说这个大冒险，同性之间牵牵手亲亲嘴在普通人看来都是很正常的行为，尤其是男生之间，大家都不会当回事。
可是看者无心，做者有意。
陆凝序身边只有两个人，一个是提问题的徐信炎，另一个是杨煦。
这安排就很奇妙了，没有道理向提问的人进行大冒险，陆凝序坐在中间又不方便出去找别人。
此刻的最优解只有一个，杨煦只是在一瞬间就看透了。
他妈的，这俩人就是冲着这个来的。
“去吧。”徐信炎一抬手掌，示意你可以去亲某人了。
陆凝序与自己做了很久的心理建设——因为他不习惯在大众面前与其他人做亲密动作，无论对方是谁。
但是如果是杨煦……
他微微转身，身体一小半面向杨煦，慢慢凑近。
“等等。”
杨煦前倾身体，拿过一瓶开过的酒给自己倒上。
“我替他喝。”说罢，杨煦一仰头，将酒杯里的酒尽数喝下。
陆凝序一愣，然后抬手又放下，嘴唇动了一下，最终却什么也没说出来。
钱喆在对面和徐信炎交换了一个眼神，徐信炎一耸肩，表示搞不懂杨煦在想什么。
这一趴在大家的嘻嘻哈哈中过去了，两人也再没给陆凝序使过绊子，陆凝序一输杨煦就自觉替他喝，一喝就是一杯。
陆凝序看着杨煦一杯接一杯，对他说：“算了吧我看你们玩…”
杨煦摇摇头，“别呀，难得把你请出山，没事，这酒度没什么度数。”
徐信炎在一旁笑笑附和道：“你不知道，杨煦喝酒有一挑六的战绩。”
陆凝序一挑眉，徐信炎看他的样子就知道他想知道，见杨煦也不阻止，他说：“杨煦的酒量迷得很，以前我们六个人六对一挑战他，他硬生生把我们六个人喝趴了，一个人拿全胜，西班牙基因就是不一样。”
杨煦笑了笑，补充：“没那么夸张，酒度数都不高，他们不能喝，两杯倒。”
徐信炎和他拌嘴：“拉倒，你从基因里带出来的天赋，还从小就在练，和我们比？”
杨煦和他杠：“你也拉倒，你就说那时候你是不是两杯倒？钱喆都挺过四杯了啊。”
钱喆：“咋的我成形容词了？”
徐信炎：“放屁那次他哪有四杯？三杯下去我看他脸红得和猴屁股一样。”
……
不可否认，杨煦身边总是很热闹，而杨煦和他们呆在一起也能明显的感觉出来更放松。
陆凝序垂下眼眸，在ktv摇曳的灯光下，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最后是陆凝序和杨煦一起打车回的家。
陆凝序将对方送回家，确定对方依然挺清醒的才放心离开。
走在路上，陆凝序不禁回想起刚刚在ktv里的事情。
为什么杨煦不接受那个大冒险？
连他都愿赌服输了。
……
杨煦泡了一杯蜂蜜水，喝下。
然后看着已经空了的杯子，他也在想，为什么自己会拒绝那个大冒险。
可能是他看见了陆凝序转过来前很短暂的犹豫和纠结，又可能因为这只是大冒险。
这不是真情实感，情/欲所致的举动，这只是一个惩罚。
他不希望他们之间的任何一项亲密之举，来自于一个游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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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一假期过去后，杨煦仿佛已经进入了高考冲刺阶段。
上课连黑桃草花也不画了。
以往杨煦的草稿纸上，草稿和黑桃草花差不多五五分，现在已经全面被草稿占领，连徐信炎都被他带的开始听物理课。
“挺好的，你不就偏科么？把物理补上来咱俩可以考一个大学。”杨煦一边写题一边说。
徐信炎把笔转的飞起，“我当初为什么要选物理呢？”他发自真心的疑惑。
杨煦说：“可能是你当时校园偶像剧看多了，总幻想自己是男主然后教女主物理题，让她对你刮目相看吧。”
徐信炎：“滚出去。”
杨煦：“你和我一起滚。”
收了玩笑，杨煦认真地说：“既来之则安之，既然选了就加油学，总不能一直偏科吧？”
徐信炎思索了一会儿，“也是。”
学习中的日子过的是飞快的，日期一个一个被划去，打圈起来并画了一个五角星的是期中考试的日子。
因为涉及赌约，杨煦简直拿出了当年他中考时的气势。
时间在笔尖摩擦纸张的“唰唰”声中一点一点流逝，考完一门下一门，连考两天。
在最后一场考试结束后，杨煦合上笔帽，正将笔装回笔袋时，窗外吹进一阵暖风，一片翠绿的树叶落在笔袋里。
杨煦将它拿出，两指捏着杆子将它转了转。
原来再过半个多月快入夏了。
杨煦将树叶收好，离开考场。
考试结束后是周末，下周才出分，这两天杨煦推了所有的好友邀约，只想在家里蹲。
睡前焦虑，醒后焦虑，吃饭焦虑，洗澡焦虑……
反正无时无刻不在焦虑。
连杨铉都看出来了，他在吃饭时问：“最近遇着什么事儿了，给你焦虑成这样？”
杨煦只说：“期中考成绩，和朋友打了个赌。”
杨铉安慰他：“没事，一个赌而已，考不好也没事儿，下次啊努努力。”
杨煦幅度很小的点了点头。
但是真的还有下次吗？
连进步到年级前30都不行，谈何达到全A？
可这是他唯一的希望了，他不想就这么放过它。
直到礼拜天晚上，徐信炎一通电话将好不容易才睡着的杨煦炸醒。
“卧槽！你快去看你成绩条啊！卧槽你真的……”
徐信炎的声音在静谧的夜晚彻响，杨煦的手指微微发抖，点开班级群的图片，放大再放大……
除了语文稳定如初，各科成绩都有明显的提升。
手机光映照在杨煦的脸上，他往后滑，直到看见班级排名和年级排名。
他立刻将手机屏幕捂住，长呼了几口气，“冷静，杨煦冷静，这次没进前30也没关系，还有半个学期，应该还能拼一拼。
手掌一点点挪开，完整的排名像谜团逐渐浮出水面。
【班级排名：6】
【年级排名….】
杨煦一闭眼，牙齿紧紧咬住嘴唇，泛了白。
【年级排名：29】
那一瞬间，杨煦所有的焦虑和紧张都打包飞出了窗外。
杨煦拍着胸口，抚平剧烈跳动的心脏。
此刻手机又响了一声，来自微信。
【L：恭喜】
又一声。
【L：日子和安排都由你定，那天请把我当成你的男朋友】
作者有话说第16章 第 16 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