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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3、颁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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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三章
“恭喜。”
比赛之后是颁奖仪式,双方球员都留在场上。作为胜利方,K大在肖创的带领下,到T大板凳席与球员一一握手。走到路攸然面前,没等段佳乐开口,他率先恭喜自己,并指着额头问道:“头顶的伤没事吧。”
段佳乐笑道:“没事。”
路攸然表情和以前差不多,只是眼皮向下耷拉着,不像往日那般闲适,而是带着恹恹的倦意。
想起小组赛输球后自己的冷言冷语,段佳乐突然觉得比起路攸然,自己的格局实在不够大,或许这就是他成不了职业选手的原因。
“喂,我可以找鱼丸玩吗?”
受惯了段佳乐的冷落,突然面对温言细语,路攸然有点不适应,先是一愣,旋即笑道:“当然。”
前面两人说小话,当然逃不过后面人的眼睛,付尧沉着脸简单一握,将要离开,哪想路攸然抓着他的手说道:“或许在职业联赛,我们还会碰面。”
他的意思很明白,付尧的实力不会逃过球探的眼睛。但付尧兴趣寥寥,回了句:“再说。”
人各有志,多少人挤破头的职业联赛,在有些人眼中不值一提,路攸然不再多说。
“喂,想什么呢?”
和K大握手之后,穆鸣便坐在板凳席,眼望着场地,不知想些什么。身为队长,路攸然要照顾到每个球员的情绪,见他表情没有太哀伤,便调侃道,“没给妹妹报仇,不甘心吗?”
“还行,”穆鸣指着旁边的手机,“她刚才说,输了,虽然可惜,但我打得很精彩,她已经爱上篮球了。”
路攸然欣慰地笑了下。
“这样的篮球....”穆鸣停顿数秒,似乎在想合适的措辞,最后却简单一句,“挺好玩的。”
路攸然明白他的意思,在野球场摸爬滚打的穆鸣很少体会这种团队赛带来的刺激。
“所以,以后加油。”
穆鸣眼睛亮了,没说话,但他的表情已经说明一切。
路攸然巴拉手指数了下,发现少一个人,然后绕着球场看到角落的方学耀。他后背抵在墙上,透过热闹的人群看过去,身影带着淡淡的孤独。
“想什么呢?”
听到路攸然的声音,方学耀没有回头,目光始终看向上方。路攸然走到他的旁边,顺着他的眼神看过去,发现是为T大加油的南看台。许是伤心,看台的人走了一半,但庄语菲依旧忙忙碌碌,收拾着旗帜和其他东西。
“人生难免遗憾。今天的失败,在以后的职业联赛赢回来!”
对失败,路攸然心态是比较平和的。比赛中他全力以赴,结果虽不尽人意,但对得起自己。至于方学耀,他们不止一次聊过,说想要赢下学生时代最后一场比赛。如今事与愿违,只能说冥冥中自有天定,好在他们还能征战更高级别的联赛。
“走吧,去列队!”
推了把方学耀,路攸然转身走了几步,发现他没跟上,回头不禁大吃一惊。方学耀低垂着头,表情如雾霭藏匿的冰山,掩饰不住的哀伤,眼角闪烁光芒,喃喃自语:“但,我输了.....自己最想赢的一场比赛。”
颁奖典礼在比赛结束的半小时后举行,场地中间架起一高一矮的颁奖台。先是赞助商领导给亚军T大颁奖,然后,赛会主席在礼仪小姐的引领下,为冠军队伍颁奖,给每个人挂上奖牌。
拿起金灿灿的奖牌,段佳乐抚摸着上面凹凸不平的篆字,这不是现实世界,但这触感是如此真实,有那么一瞬间,他想要永远呆在这里。
过往的画面一一划过,从傻瓜上篮都能三不沾的门外汉,到总决赛完成逆转的助攻王。一路走来的艰辛化为此刻心头的蜜,回甘无穷。
【叮——事业线任务完成,目标账户入账一千万。】
【宿主已达成一亿目标,可以离开同人世界。请选择‘即可返回’OR‘过完今天’】
段佳乐愣怔地看着仅有的两个选项,奖牌从手里滑落。
“干什么呢?”旁边的付尧发觉他的异样,贴近他的身侧,不动声色地抱住他的手。
随着金灿灿的奖杯交到肖创手中,现场解说激情澎湃地宣布:“全国高校篮球联赛,总冠军,K大!!”
轰隆的擂鼓从北看台破空而出,带动整个场馆响起雷鸣般的掌声与尖叫,旁边的T大选手也极有绅士风度地拍掌祝贺,然后在队长的带领下离场,将舞台彻底交给K大。
肖创激动地捧着奖杯,左右看了一眼并肩战斗的队友们,大声说道:“来,一起!”
众人纷纷伸出手,将奖杯拖住,然后高高举起。
我们,是冠军!
付尧拉着段佳乐的手,轻轻附在杯身上,两人的身影印在金色的画面中,漫天的彩带从天而降,像是给这场穿越之旅最隆重的告别。
颁奖结束后,众人在休息室内继续狂欢。而T大在新闻区接受采访,对象自然是队长路攸然,被询问是否遗憾,以及最后9秒被K大翻盘的感想。
“遗憾是肯定的,但我们已经尽力,K大配得上这场胜利。段佳乐和付尧有着非凡的默契,这点我们输了。”
这个“我们”无疑指的是他和方学耀。
被问到以后的职业选择,路攸然狡黠一笑:“六月份见分晓。”
T大之后,新科冠军K大登场。见到接受采访的是队长肖创和厉文鑫。对此安排,记者有些失望,比赛以来付尧和段佳乐因为高颜值成为话题度最高人气最高的球员,而这场决赛,两人不仅奉献众多名场面,还创造最后的奇迹翻盘。记者非常希望当面问问两人的想法,并求证是否如网上所言是同性情侣。
“额,他们消耗太大,需要休息。”肖创如此回答。
“听说段佳乐是篮球新人,在淘汰赛前两个月才开始学习篮球?”
“是。”
“听说他和付尧是情侣关系,这是不是他们默契的根源?他们是怎么认识的?有什么有趣的事情可以分享吗?”
呵呵,有趣的事情可太多了,从段佳乐加入,球队便开始腥风血雨.....
眼见记者会成为两人的关系说明会,肖创和厉文鑫对望一眼,叫苦不迭:那两家伙真是惹事精,每次都扔下烂摊子给我们!!
颁奖礼刚完毕,这两人便不知所踪,只在群里留下一句:队长,我们有事先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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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球馆跑出来,已经日落西山。看着如血般的残阳将半边天染成金灿色,段佳乐感觉时间好似沙漏的沙子,一点点流逝。他拉着付尧的手,闷头往前跑,不知道目的地在何方,不知道接下来干什么。他只知道,要远离人群,将在这个世界最后的时间留给付尧。
“你的头还流血,要不要处理一下?”付尧没有问为什么跑出球场,也没有问要去往何方,只是迈开步子跟着他。
“没事。”
两人大步向前,经过车水马龙的街道,穿过人流熙攘的小巷,走上旷阔壮美的大桥。不知过了多久,脚步渐渐停下,走下桥后沿着河岸,出现一排霓虹闪烁的店面,花花碌碌极具特色。外面还有不少露天座位,顾客在户外既可以享受美食和饮品,还能欣赏对面幽深静谧的河面。
“这是酒吧街?”
夜幕初合,无论是饰品店衣服店还是咖啡店酒吧,门前都亮起绚烂的灯牌,响起动感的乐曲。两人沿着路边走了一会,在河岸附近找了一处人少的地方坐下,柳条千条垂下,波涛轻柔翻滚。远处有年轻人聚成一团唱歌欢笑,近处有孩童点燃烟花嬉笑玩闹。
微风吹拂在脸上,带着如薄荷糖般的清凉,两人默契地看着远方,不发一言,唯有交叠的双手传递着彼此的温度。
“这里真好,不想离开这里。”段佳乐突然怅然若失。
“到底发生什么?”付尧揪着他下巴,让他正视自己,“比赛前你就不对劲,是系统有什么提醒吗?”
段佳乐眨眨眼,眼眸里碎着迷离的彩色:“系统有什么提醒,你不知道吗?我顶多比你多个奖金提醒。”
付尧不确定地问了句:“真的?”
段佳乐凑近他的唇边亲了一下:“真的。只是好不容易获胜,有点感慨。毕竟,我们回去要重新开始.....”
付尧轻描淡写地道:“这有什么,回去一样会赢....”段佳乐倏然双手一捞,将他的唇重新贴近自己,吞下他撩人的尾音。本来点到即止的吻,堪堪转变成缠绵动情的深吻,他用双唇含住付尧的舌头轻轻吸吮,想要将自己沉溺在这吻里。
这样就可以逃避现实。
这样就可以忘记烦恼。
忘记一旦走出这个世界,付尧就会抹除记忆的事实。
【这个世界只是针对宿主设立,宿主记忆可以保留,而付尧把这一切当做一场梦。】
当一个人不能拥有的时候,他唯一能做的便是不能忘记。段佳乐将手指划过付尧的耳朵,然后顺着眉骨,开始勾勒他的眉眼,像是要这张清冷的脸印到自己心底。
两人分开时都是气喘吁吁,段佳乐将手搭在付尧的肩头,刚想要说什么,却看到他后面闪烁的灯牌,露出顽皮的笑容:“付尧,我想去那。”
付尧顺着他眼睛注视的方向看去,闪烁着梦幻的字体‘Forever情侣酒店’,登时心脏狂跳。接吻时压抑的情绪如同洪水猛兽,快将彼此吞没,好不容易分开,段佳乐却重新往熄灭的□□上添了把柴。
“你....确定?”从未那方面的经验,付尧第一次露出不知所措的表情。
段佳乐将手朝他的大腿内侧摸去:“怎么不敢呀?”
凡事最怕激,付尧立马拉起他:“有什么不敢,走。”
虽然是自己提议,调情也像是老司机,但仅仅因为对方是同样零经验的付尧。现在付尧豁出去抓着自己胳膊要实践,段佳乐身体本能地往后缩:“喂,干那事....时不时要准备什么?”
付尧想了想:“酒店不是都有吗?”指的当然是避孕套。
段佳乐翻了个白眼:“我没说那个,只是,我们的话.....”生理结构不一样,那种事也差不多吗?虽然身体渴望着,但终究是第一次。
“算了,过去再说。”还是跟随自己的欲望,段佳乐往前走了几步,回头,却发现付尧在翻看手机。
凑近一看——
“草!付尧,你有病呀,这个也百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