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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月黑风高杀人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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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这样？明明是我掌握的情报！真不讲理！”玉壶的脑袋在地上不安地躁动着，从头部延伸出的小手臂像是动物的四肢一般在地上“噔噔噔”。
“但您就是这点好。”自言自语，蜜汁脸红。
“玉壶阁下，情报是什么呀？”童磨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窜到了玉壶那边，蹲在玉壶面前一脸灿烂地问道。
嘶～苏我因发现自己能不能过去都还是个问题，这中间隔但距离有点远呢。
只能全力试一下，真要是摔死了也没办法。
苏我因尽量不去看下面的万丈深渊，集中精力，向童磨那个方向一跃而过，好在是平稳落地了，看来这句身体虽然不如他自己的，但是还不至于连个轻功都施展不了。
身后的猗窝座看到身轻如燕的苏我因，不由产生几分想与其一较高下的想法，能被无惨大人如此器重的人，一定是位强者。
“我也想一起去。”此时童磨已经捧起了玉壶的头。
“呃，这个……”玉壶显然不想说。
“能告诉我吗？求你了……”
此时猗窝座已经快到他身后了，还是苏我因看着走过去的。
果不其然，一下子童磨的脑袋就被咔了一半。
“无惨大人对你下令了吗？”猗窝座冷声道。
这多多少少有些私人恩怨在里面。
“快滚！”刚这样说完，猗窝座的手当场被切断。
素未谋面的上弦一出现了，“猗窝座，你做得太过火了。”
苏我因的角度刚好可以看见上一的正脸，不看还好，看完确实感觉比无惨更有压迫感。
上弦一身着紫色蛇纹与黑色斑块相间的和服与黑色的马乘袴，有着深红色的长鬓高发马尾，左额头与脖子右处有着赤色的斑纹，其实这些都还是挺正常的，吓到苏我因的是那六只眼睛，正中间的左眼刻着“上弦”，右眼刻着“壹”。
就在刚才，那六只眼睛就这样齐刷刷地盯着苏我因，本身强大武士的气场就让人一阵胆寒，再加上那数量离谱的眼睛，很难让人不慌张。
“没事没事，黑死牟阁下。”
“我一点都不介意。”
“我并非为你打抱不平，我担心的是上下失序，乃至尊卑不分。”虽然黑死牟这句话看似是这回答童磨，但是目光却紧盯着苏我因不放。
“我懂我懂！”童磨作出了一个“哦～”的口型，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打了个响指，还比了个耶。
“猗窝座，你要是不服气，申请取代上位者位次的换位血战便是。”黑死牟这句话是对猗窝座说的，但是下一句，是针对苏我因的，“至于你，即使无惨大人那样说，你也应当拿出与自己地位相匹配的实力，否则我不会听命与你，我只会听从无惨大人的直属命令。”
“那么，现在，用你的实力说服我。”黑死牟拔出系于腰间的刀，锋芒逼人的刀尖指着苏我因的位置。
“黑死牟阁下……”
苏我因正欲开口，黑死牟的刀刃已经直逼眼前，他不得不作出躲闪。
真是叫人欲哭无泪啊，苏我因本意是想让黑死牟有话好好说，不想听他的话，可以不听，他尊重个人意愿，他又不会跟无惨打小报告。
更何况，苏我因也不是为了指挥别人，让自己活得虚荣感，他只是不想这群实力非凡的鬼单枪匹马的就冲到人家大本营，被人家以多欺少。
所幸黑死牟由于不确定苏我因的真实水平，一开始出招的速度并不算快，也让苏我因有时间可以进入战斗的状态。
但当发现苏我因能轻松全盘躲开以后，攻击速度不由加快了起来，招式也越来越凌厉。
在这样下去，苏我因根本招架不住，所以他想了想，就算阻止不了对方想切磋的意愿，也必须先拖着，能拖一天是一天。
“黑死牟阁下，我只是个人类，今天这也没有武器，不可能赤手空拳的跟您打，也只能躲来躲去的，要不我们改日再打！您现在就算赢了我，我们这装备也不对等，您也胜之不武是吧？您要是不愿意听我的，就不听，我很尊重个人意愿的，从不强人所难。”黑死牟这样典型的古代武士一定会在意自己赢的公不公平。
黑死牟闻言，大抵是觉得苏我因所说不无道理，便停下了对苏我因的猛烈进攻。
“可以，具体为哪日？明日？后日？”黑死牟那严肃的表情不似作假，非得逼苏我因约定出一个具体时日，而且必须是近日，不想给苏我因拖延时间的机会。
“不不不，就今日吧～人家很想看看小可爱的真正实力呢～”
正当苏我因想说三日后的时候，童磨一句话把他拽入地狱，所有的小算盘都在这一刻宣告破裂。
“我·可·以·借·你·武·器·哦～”
磨磨头，你可真行啊！！！巴不得我死在这是吧！！！拱火大师名不虚传。
说完童磨还热情的拿出自己的金色铁扇，扇面刻有莲华纹，扇缘如刀刃般锋利，不失为一件好武器。
“如此甚好。”黑死牟示意苏我因接过。
“不不不，不成不成！别人的武器我这也用不惯啊！我比较习惯用剑或者枪，不习惯用这个。”苏我因当然在骗，他其实啥都能用，从前习武便是练过各类武器，包括暗器在内，他的老师曾经教导他，不能局限于某一类武器，这样只能让对手抓住你的破绽。
黑死牟沉默了一下，又点了点头，认为这是合理的，毕竟他自己也用惯了刀。
苏我因正欲松一口气，但是眼见童磨又想说些什么，这口气直接堵在了喉咙口。
“无惨大人吩咐了，不得对苏我因大人动手，黑死牟阁下也无需听从苏我因大人的话。”琵琶女突然开口说道。
“既然无惨大人这样说了，我也不会再为难他。”黑死牟反应倒是很平淡。
最后看了苏我因一眼就身影一闪，消失在无限城。
不是被传送走的，是自己离开的。果然是大佬。
“呐，所以小可爱大人想让我们做什么呢？”童磨不顾玉壶的反对自顾自地抱着玉壶的头凑到苏我因跟前，万分期待的模样。
猗窝座和半天狗也看了过来。
“玉壶阁下，请告诉我情报吧？”苏我因问道。
“快说快说，小可爱问你呢。”童磨扒拉着玉壶头上的小手臂，向着外面拽啊拽。
玉壶实在是受不了这俩了，一个脑子不正常，一个胆大妄为，还给无惨大人吹枕边风。
“我发现了一个锻造刀刃的村子，里面全是刀匠，很可能是鬼杀队锻造日轮刀的地方。”玉壶得意洋洋。
“诶？如此说来，如果情报属实，剿灭了这个村子，把刀匠一个不留，就相当于断了鬼杀队的武器供应商。”苏我因十指相抵，置于下颌。
“哇哦～听起来真不错呢～好有趣了～”童磨开心地拍了拍玉壶的头顶。
“鬼杀队的核心人物有哪些？就像鬼中的十二鬼月一样的存在，有哪些？”苏我因想起自己对鬼杀队了解的属实是少。
“柱。”猗窝座说，“一般不超过十位。上次我杀了一个，和上弦之六战斗的?应该也有一两个，基本上非死即伤。”
“原来如此，那么刀匠村作为鬼杀队的核心后勤，肯定会有两个到三个柱把手，毕竟被你们干掉了几个柱，短时间内，也很难有人替补这种重要位置，而大本营肯定最为重要，主要战力必然在大本营，这是不可动摇的，会把守刀匠村的柱，绝对不可能超过三个。”
“那这样就好办了。你们四个一起去就好啦！”苏我因拍了拍手。
“什么？！你知道一个上弦的实力吗？不过两三个柱，动用四个上弦？”猗窝座震惊的瞪大眼睛，他怀疑这个人类是不是疯了。
“猗窝座阁下，不要总是把人类想的那么一无是处嘛，而且此次目的并不仅仅是杀柱，更重要的是，摧毁刀匠村，一个不留。”苏我因笑的纯真无邪，仿佛只当这是一场游戏。
“我想看见你们四个完好无损的回来，不许死哦～别让无惨再失望了，若是认为出动那么多个上弦让鬼方有失颜面，那可就因小失大了，无惨想要的是一个有用的结果”
“更何况，之前你们并不曾同时出现，这次刚好可以出其不意打对方一个措手不及，重创鬼杀队，这不得让他们心态炸裂？玩儿的就是一个意想不到。”
“这也是一次绝无仅有的机会削弱鬼杀队，毕竟他们的藏匿地并不好找，如果打草惊蛇却没完成任务，下一次只会更难找，当然得稳一点。”
“原来如此，小可爱说的真有道理呀～为你服务，乐意至极。”童磨永远不会让苏我因冷场。
其他上弦没有说话，也算是接受了这样的安排，毕竟无惨大人都把权力交给眼前这个人类了。
……
交代完上弦以后，苏我因就被琵琶女传送回之前昏迷时待的那个房间，并未看到无惨的身影，低头看了看手表，已经凌晨了，他只能无所事事地把自己丢到柔软的大床上。
无惨不回来，他也完全睡不着的。
早已习惯了伴着无惨的气息入眠，现在身侧空无一人，根本毫无睡意。
当然，被迫昏迷的那几次不算。
就这样，他脑子里面想着一堆乱七八糟的东西精神抖擞到凌晨五点，非但没有任何困意，还思维越发活跃了，但是又没事干，无聊的很，躺久了没睡着也怪难受的，干脆盘腿坐在床上，侧了个方向，面向床边发呆，甚至还唱起了歌。
连现代的，那么久没听的歌都能想起来，果然睡不着的时候，脑子里什么都有。
“……”
“如果 另个时空另个身体”
“能不能换另一种结局”
“想见你只想见你”
“未来过去我只想见你”
“……”
“用尽了逻辑心机”
“推理爱情最难解的谜”
“会不会……”
（以上歌词取自《想见你想见你想见你》八三夭乐团）
“你大晚上发什么疯？”冷声呵斥道。
唱到一半，被无情打断。
“哪有，这都早上了！”不甘示弱。
其实无惨并不是刚刚才站在苏我因身后，另一侧的床前。
至少站了有一分钟了，那浓重的血腥味让人想忽略掉都难，他在等苏我因自己回头，但是苏我因就是有那么点强迫症，不把歌唱完心里不舒服。
于是无惨预料之中的没有了耐心，直接给他打断。
“你回来的好晚啊……”苏我因转过身，面对着无惨坐着。
“夜晚本就是属于我的时间。倒是你，身为人类，不好好睡觉，是想让自己那孱弱不堪的身体就此垮掉吗？”
无惨白色的西装外套上面染上了不少血，甚至连脸侧微卷的发梢都染上了一些血渍，再仔细观察会发现，脖颈处似乎也有，只不过看样子像是被擦拭过了。
显而易见是出去狩猎人类了，而且吃的数量不在少数，否则身上的血迹也不会如此夸张，从血液喷涌洒在衣物上的痕迹来看，就不可能是一两个人留下的。
“你在看什么？苏我因。”无惨注意到苏我因探究的目光，“是在怕我连你一起吃了吗？”
“很遗憾，就算你恐惧害怕，我也不可能放手。”无惨阴暗残忍地笑了笑，“哪怕是死亡，也别想逃离我。”
“你是不是身体不舒服？”苏我因望着无惨的肚子，似是想到了什么。
无惨没想到苏我因竟然会问这个，不是他想象中的反应。
苏我因没等无惨回答，就手脚并用迅速爬到床的另一侧边沿，将自己的手放在无惨平坦的小腹上，虽然看上去不显怀，但是仍然能感受到里面有一个小生命，“是不是他/她让你难受了。”是陈述句，而非疑问句。
无惨逃避般的侧过脸，不去看苏我因，他一点都不想承认因为怀孕让自己力量受损这件羞耻的事情。
这样的情况已经超出他的预想了，但是似乎也没什么不合理的。他的孩子，自然是力量强大的，吸收他很多力量来获取养分也在情理之中。
可他不想让苏我因知道，他的骄傲不允许他在苏我因面前展现出一丝脆弱，即便这个孩子是苏我因的。
“对不起……都是因为我，才让你那么难受……是我不好……”苏我因垂着脑袋，无惨看不见他的表情，但是听得出苏我因有些哽咽的声音。
“别自作聪明了，苏我因，一个孩子而已，能对我有什么影响，别把我想的跟你们这些人类一样脆弱不堪。”无惨神色不明地拍开了苏我因的手。
“我是无限接近于完美的生物。”
作者有话要说： 终于把上弦会议的部分写完了，本来不想写太多原著的台词和剧情，这样显得我好像在水字数，但是为了整体看上去更流畅，还是写了（所以我尽量写快点了），下一章和下下章，我一定要写点日常，甜回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