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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怎么又是你 ...

  •   邵逸诚挑了商场里比较安静的一家奶茶店,体贴地问过大家意见点了四杯冰饮和一些小食。
      等坐下来,熊元元才发现四方长桌上邵逸诚正坐在自己对面,旁边是曾真铮,斜对面是邵逸岚。
      邵逸诚把小食盘子往熊元元面前推了推,抿唇望着他:“尝尝,这家的曲奇做得还不错。”
      熊元元深吸一口气,压下心中有些失去掌控的悸动,“谢谢学长,我喝冰水就行了。”
      旁边曾真铮的胖手伸了过来,毫不客气地捻起一块曲奇饼干塞进嘴里,口里含混不清地说:“他不会吃的,这家伙怪得很,晚上8点之后基本不会吃东西,更不会吃甜食。”
      “哦?!”邵逸诚挑眉问,“是要保持身材吗?你还在长身体的年纪,多吃点不会胖的。”
      邵逸岚也好奇地望过来,一脑门问号。
      熊元元悄悄伸手捏了一把旁边曾真铮腰上的肥肉,这家伙,话真多。
      他不好意思地轻声说:“不是的,我自小跟着爷爷长大,爷爷说五脏六腑都有自己的工作时间,该休息的时候就得让它休息,不然时间长了会出问题的。”
      熊元元长长的睫毛有点弯曲上翘,鸦羽般轻轻颤动着,菱唇小小的唇珠色泽粉润,不用噘嘴便嘟嘟的,再加上一双大眼睛,即使一脸严肃也掩盖不了少年的稚气。
      对面的邵逸诚觉得自己的心被那鸦羽轻轻划过浮起一层痒意,他温声问道:“对了,元元,你爷爷高寿啊?爸妈是做什么的呢?”
      这是有心探探对方的情况了。
      熊元元抬眸看着邵逸诚俊朗的眉眼有一丝迟疑,心里腹诽:“我爷爷今年一万二千岁了,告诉你实话怕会以为我是疯子吧。”
      他心里说了句抱歉,轻咳了一声,“爷爷八十多了,我爸妈早就不在了。”
      邵逸诚看着面色淡淡的绝美少年,心脏突然像被针扎了一下,歉然地说:“对不起!我不知道你爸妈.....”
      邵逸岚也是第一次知道熊元元家的情况,瞪了自家哥哥一眼,“班长,不好意思啊......”
      话没说完,熊元元浅浅一笑,梨涡在嘴角若隐若现,他摇摇头表示不介意:“没关系的,其实我生下来就没有见过爸妈,对他们完全没有印象,爷爷待我很好的。”
      曾真铮咽下一块水果随声附和:“嗯嗯,这倒是真的,熊爷爷可惯着元元了,吃的穿的用的那叫一个精致,他可是我们班,不,我们学校的隐形大富翁,平常我全仰仗元元支援了。”
      邵逸诚认真打量了一下熊元元的衣着,不看不知道,细看吓一跳,体恤是 Burberry的、牛仔裤Versace的、运动鞋是耐克的全球限量版,而且都是当季的新款,手腕上还有一串看不出年份包浆光润的乌木手串,光这一身行头就价值不菲。
      没想到这位学弟的家庭竟是如此殷实,而且舍得花在孩子身上。
      邵家在蓉城经营了几十年,旗下有好几家民营医院和医疗机构,算得上是本地有钱有势的那一拨顶流,邵逸诚自小跟着父母应酬,和本地的豪门也是相熟的。
      他暗自思忖了半天,蓉城里最有钱的几家人里没有姓熊的呀,难道是隐世的富豪?
      在这点上,邵逸诚还真没猜错,熊老爷子作为国宝级大妖,经历了无数的王朝更替,自身的积累不可谓不丰厚,家里的摆设随便拿一个物件出来都是一本历史教科书,有些更是价值连城的孤品,连国家博物馆都没有相似的文物,如今就那么随随便便地在家里摆着。
      若是博物馆那些老学究们见了这家人垫凳子脚的都是某位皇帝的御玺印章,怕是要扼腕痛哭了。
      熊元元不知道爷爷的随身空间里有些什么奇珍异宝,光别墅密室里面那堆金银玉器就能吓得死人,堪与世界知名的某银行金库相比。
      是以熊元元从小到大并没有多少钱的概念,为人也豁达,平时住校也花不上什么钱,只知道银行卡里有永远都刷不完的钱,自己平时的吃穿用度全是爷爷在打理,无一不精致无一不精心。
      试想老爷子怎么舍得让最宠爱的孙子吃丁点儿的苦,在他眼里这些身外之物还不如一颗帮助修炼提升功力的丹丸有价值。
      不管熊元元心里是不是真的不在乎有没有爸妈,落在邵逸诚兄妹眼里那就是可怜的失孤孩子,何况熊元元本人还那么优秀,更让人怜惜。
      邵逸诚俊逸的面孔又柔和了几分,他望着熊元元的眼睛真诚地说:“以后到了大学,我会照顾你的,元元,别担心!”
      熊元元脸上有些发烫,作为熊猫精的他哪里需要“人”照顾,人类在妖精眼里绝对是弱小的存在,但是听到这话心里还是暖暖的,有种被人搁心头的感觉,从小爷爷就教导他凡事要靠自己,要变强变厉害才能保护自己、守护他人。
      他忽闪忽闪地睁着大眼睛勇敢回望过去,羞赧地应道:“那就先谢谢学长了!”
      见他这么乖顺的样子,邵逸诚忍不住伸手揉了揉熊元元额前的黑发,又软又顺,手感太好了喂。
      邵逸岚在旁边不满地撅着嘴,喝了一口奶茶嘟囔:“可惜啊,我只能在蓉城上学,好想和你们一起去京城啊!”
      邵逸诚睨妹妹一眼,说:“怪哪个?自己不努力,没考上京城的大学。”
      邵逸岚泄气地往桌子上一趴,泪牛满面,“就差几分啊,本来想上京师大的,这下只能上川师大了,好想哭哦。”
      曾真铮见不得女生撒娇,尤其还是自己有好感的,他眼睛眯成一条缝,安慰道:“岚妹儿,你已经够优秀了哈,以后一放假我就回来看你。”
      “嘁!谁要你看?”邵逸岚仰头翻了个白眼,突然觉得有损形象,偷瞄熊元元一眼坐直了身子。
      “没礼貌,逸岚,你的教养呢?”邵逸诚正色训道,冷气外泄。
      邵逸岚吐吐舌头,不情不愿地对曾真铮低声说了句“对不起”,害自己被哥哥当着喜欢的人教训,邵逸岚暗暗在心里给对面的胖子同桌记上了一笔。
      曾真铮慌忙摆手:“哎呀,不至于,不至于!”
      熊元元掩唇轻笑,看来曾真铮的追求之路还漫长遥远得很呢,心里默默为兄弟点了根蜡。
      四个人坐在一起东拉西扯地闲聊,邵逸诚就像个邻居家的大哥哥,亲和而谦厚,刚毅而温柔,有意识地引着几个小朋友说了不少校园趣事,留心地对熊元元的情况了解了个大概。
      越是了解得多越是暗自惊叹,这个小学弟真的太优秀了,除了个人外貌出色,听妹妹和那个小胖子描述,人家弹得一手好古筝,画得一手漂亮的水墨画,书法作品曾经获得过全国少年书法大赛一等奖,又是围棋专业八段堪称国手,年纪虽小却博学广记,天文地理历史样样精通,学习成绩从来没有考过第二,反正在同学们眼中熊元元绝对不是人,呸,不对,不是普通人。
      其实大家暗自真相了,这家伙确实不是人。
      总而言之、言而总之,无所不会、无所不知的熊元元同学就是个传奇,真不知道人家爷爷是怎么培养的。
      自小优秀的邵逸诚一贯心高气傲,鲜有对手,这次碰上个少年比竟然自己还厉害,心下叹服不已,更是激起了认真结交熊元元的念头。
      熊元元不知道对面的那个英俊青年已经对自己产生了浓厚的兴趣,只知道对方的视线一直在自己周围盘旋,他有些羞涩也有些惴惴,高中生们对待感情大多青涩含蓄,他从来没有遇到过像邵逸诚这样的,虽然话不多,但里外都听得出来对自己的欣赏和好感。
      见曾真铮在一旁无忧无虑地享用美食,熊元元隐隐有一丝蛋疼,人傻一点儿的确幸福感更强吧。
      吃好喝完,四人分手各回各家。
      回去路上曾真铮仍旧难掩兴奋,叽叽喳喳说着自己和邵逸岚聊的内容,猜测着邵逸岚对自己有几分好感。
      熊元元没有搭腔,眼睛盯着手机屏幕上刚刚才收到的邵逸诚发来的信息:“元元,能认识你是我今天最幸运的事,一眼万年,我仿佛和你相识已久,感谢命运,谢谢你的出现!”
      熊元元脸红心跳地把手机一扔,整个人都boomshakalaka!
      他有些不知所措,最后没有回复悄悄地关了手机。
      在曾家住了两天,被曾妈妈投喂了不少美食,熊元元便带着曾真铮回了别墅。
      这几天没有再接到邵逸诚的短信,熊元元说不清心里是失落还是松了口气,专心地投入为曾真铮减肥的宏伟大业中去,暂时把这件事放到了一边。
      老爷子制作的丹药威力强大,一日一丸连服了7日,配合着药浴以及熊元元每日烹饪的空间里灵气十足的食材,并独绝了曾真铮所有的零食饮料。
      天不亮,曾真铮就被减肥塑形熊老师从床上拉起来爬山、游泳,然后是跑步健身,每天课程满满,搞得他汗流浃背、精疲力竭,鬼哭狼嚎地大叫“受不了啦”!
      虽然辛苦但是成果肉眼可见啊,只看着身上的肉噌噌明显往下掉,精神状态却越来越好。
      在熊元元毫不留情严苛地督促下,不管曾真铮怎么叫苦叫累也毫不心软。万般无奈下,叫天天不应的曾真铮只得咬牙坚持了下来。
      他连续拉了几天肚子,把体内的毒素和垃圾都给排得干干净净,整个人从内到外焕发出一种精气神来,拢共在熊元元家住了不到二十天,真的减掉了四十斤肥膘,松垮垮的皮肤在药浴、运动和熊元元的按摩下,也变得紧实起来。
      期间两个人都收到了大学的录取通知书,双双返校领取,遇到的老师同学没有一个人认出减肥成功的曾真铮来,特别是平时关系挺好的几位同学,见他的都是同样一句话“靠,你是谁?看着面熟。”闹了不少笑话。
      眼看临近开学,熊元元开始收拾行李。
      曾真铮打量着熊元元宽敞气派的衣帽间,对着里面琳琅满目的衣物啧啧不已,促狭地问:“咱爷爷还缺孙子吗?”
      熊元元回头斜眼看他,“什么意思?”
      曾真铮歪靠在门上一脸艳羡:“你娃子太幸福了吧,看看,衣橱里的名牌简直可以开一家海外代购专卖店了。你爷爷也太宠你了,要是爷爷不嫌弃,我也想当他的孙子啊!”
      熊元元嘴角抽抽,上下打量了曾真铮一番,摇头鄙睨:“曾小胖,你出息啊,哪有上赶着当孙子的,叔叔阿姨同意了吗?再说了,你光看见贼吃肉没见着贼挨打,爷爷对我是宠,可是你知道吗,从三岁能拿笔起我都是早上6点起床,习武、练功、学习,全年无休,来,瞧瞧我手上的老茧。不然你以为我琴棋书画样样都会是怎么来的,做梦来的吗?你确定你能吃得了这些苦?”
      曾真铮瞪了瞪现在明显了变大很多的眼睛,走过来抓起熊元元的手细看,摸着兄弟手心和手指上的薄茧讪讪地说:“那算了,哈哈,我不得行,我肯定活不过三天。”
      熊元元抿唇轻笑,抽回手掌,指了指衣橱里的衣服、配饰,豪爽地说:“这里面的衣服只要你能穿得上,随你挑走。”
      “真的?!”曾真铮狂喜,一把抱住熊元元的肩膀使劲摇晃,“元元,你太够意思了,哥哥爱死你咯!”说完猛地在熊元元脸上狠狠吧唧了一口,转身扑向衣橱。
      熊元元一脸嫌弃地擦擦脸上的口水,闪过一边,含笑看曾真铮兴奋地东挑西拣试衣服。
      在他的认知里,这些都是身外之物,无足轻重,无论好坏贵贱,仅仅是装饰物品而已,根本比不上他和曾真铮之间的兄弟之情,他是真的一点都不在乎。
      爷爷一直教导他,不以物喜不以己悲,不为外物所扰才能修心悟道。
      曾真铮虽然减肥成功了,但比之熊元元瘦削挺拔的身材还是有差距的,能穿得下的不过寥寥几件宽松的外套、连帽衫而已,熊元元豪气地全都给他打包装袋。
      等曾真铮开始觊觎熊元元的限量版潮鞋,熊元元千言万语化成了一个字:“滚!”
      曾真铮不甘心地在熊元元身上蹭来蹭去,“就给我两双嘛,啊,好兄嘚!”
      却被熊元元嫌弃地一把推开:“你脚比我小了不止两码,穿脚上不怕掉?”
      曾真铮耍赖:“呜呜呜,伦家可以垫鞋垫穿嘛!”
      熊元元被他磨得没法,掏出手机点开自己常选购的海外代购平台页面,“喏,看上哪双自己买去。”
      曾真铮一蹦三尺高,吱哇乱叫着就要搂住熊元元强吻,惊得熊元元果断一脚踹开,人类真特么太可怕了!
      因着熊元元从来不坐飞机,哥俩商量着定好了去京城的动车票,准备提前几天到校,顺便熟悉一下校园。
      离开熊家准备回去那天,曾真铮站在穿衣镜前穿着从前紧裹如今宽松的衣服,嘚瑟地让熊元元给他拍了好几张帅照,纪念他颜值巅峰的这历史性时刻。
      别说,恢复正常体重的曾小胖如今也是翩翩美少年一枚,五官俊朗,轮廓和妈妈神似,真的如熊元元所说的那样,又瘦又帅就连亲妈都不认识了。
      曾妈妈见到焕然新生的儿子喜极而泣,炖了一大锅猪蹄子以示庆贺,曾爸爸大方地往儿子银行卡里追加了一笔可观的零花钱。
      眼看求学出门的日子不剩几天,曾妈妈一式两份地准备了不少蓉城特产,让两儿子带去京城和同学们搞个美食外交。
      当熊元元和曾真铮在火车站汇合出发的时候,曾真铮差点没哭出来,为毛自己拎着两个大皮箱、背着高背包,双手还挂着曾妈妈的美食口袋,人家熊元元就拖一口轻飘飘的小皮箱、背个小背包完事?
      熊元元当然不会告诉发小自己有随身空间,里面装着各种行李装备,若不是必须得做出正常出行的模样,自己完全可以打着空手上火车。
      曾真铮果断把手里口袋扔给了熊元元,两个人大包小包地上了动车,找到了自己的座位,放好行李坐下,曾真铮埋头给爸妈发信息报平安、发朋友圈表达心情,熊元元拿出一本书来翻开。
      “元元,咱们又见面了。”低音炮的嗓音从对面传来,让人心里酥麻。
      “这谁呀,认识元元?”没等曾真铮感叹这声音莫名有点熟悉,他抬眼看过去,不由得瞪圆了眼睛,失声大叫:“哎哟喂,怎么是你?”
      站在他们面前的正是不久前新鲜认识的学长邵逸诚,他穿着米色Polo衫、深灰色休闲长裤,从上往下望向熊元元,一种压迫感油然而生,熊元元下意识地往后靠了靠,满眼意外,“学长?你怎么会在这里?”
      邵逸诚悠然坐下,嘴角微微上扬:“为什么我不能在这里?这不是上京城的火车吗?”
      熊元元一想就释然了,对哦,学长也在京大上学,这是返校了吧。
      “学长是回学校吗?我以为像学长这样的应该坐飞机头等舱才对嘛,是不是,元元?”旁边曾真铮率直地把熊元元心里想的嚷嚷了出来。
      “说得对,飞机不坐来挤火车,就是有病!”一个身材敦实的青年放好行李擦了把汗,气呼呼地一屁股坐在了邵逸诚旁边。
      邵逸诚没有理会旁边那人的抱怨,视线移到曾真铮脸上,带着思忖和审视,“请问这位同学,瞧你有些眼熟,我们见过吗?”
      曾真铮一噎,涨红了脸,熊元元噗嗤一声笑了出来,他忍笑开口道:“学长,他是曾真铮啊,上次我们一起看过电影的,你忘了?”
      “不会吧?!”这下换邵逸诚惊住了,一脸不可思议,“你是那个小胖子?你减肥了?”
      曾真铮红着脸猛点头,带着点莫名骄傲的口吻说:“减了减了,厉害吧,嘿嘿!”
      邵逸诚心悦诚服:“确实厉害!”
      熊元元抿嘴轻笑,他的笑容像阳光融化冰雪,让旁边的人全都惊艳地倒抽了一口气。
      坐邵逸诚身边的青年上身向前往熊元元脸上凑,充满兴味地打量了半天,笑道:“小弟弟,你叫什么名字呀?准备去哪里?”妥妥的怪蜀黍诱拐少年儿童的表情。
      熊元元:“......”
      邵逸诚警告地盯了青年一眼,温和地对熊元元和曾真铮介绍:“两位学弟,这位是我大学同学加室友谭飞,未来的牙医,也是蓉城人。”
      谭飞悻悻地缩回了身子,无所谓地耸耸肩,卸了劲地靠向椅背,“你们可以叫我飞哥,到了京城,飞哥罩你们!”
      见对方并无恶意,熊元元乖巧地应了一声:“谢谢飞哥!”
      引得谭飞又打量了过来,扭头扫见邵逸诚的眼神,眼底的兴味儿更浓了,有点意思!
      曾真铮一如既往地迟钝,他热情地把包里的零食掏出来堆在桌上,招呼大家吃,很快又有了主意:“学长、飞哥,要不咱们来斗地主吧,还要8个小时才能到啊,太难捱了。”
      “来来来!”谭飞也起了兴致,对面两个小朋友究竟什么来路,竟然让有洁癖的娇贵公子邵逸诚放弃舒适的飞机来挤火车,绝对有奸情,不对,有猫腻!
      邵逸诚没有立刻答应,只望着熊元元昳丽的眉眼柔声问:“元元,你想打牌吗?”
      熊元元被对方热切的目光注视着脸颊有些发热,他垂眸点头:“都行!”

  • 作者有话要说:  作者的话:
    谭飞:诚诚,你不对劲哦!
    邵逸诚:连傻子都看出来了。
    什么都没看出来的曾真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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