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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3、第五十三章 线索 ...

  •   院子里的灯光洒在门口,卫生间不算完全的黑暗。

      一双手忽然按住了她的肩膀,呼吸骤然一停,肖洁挥舞着手臂抡到身后,张嘴喊人。

      后脑勺头皮一紧,整个脑袋被按进了抽水马桶里,呕吐物沾了满脸,那些还没被水淹死的虫子,钻入鼻子、眼睛、耳朵。

      按着她的力道消失,以为得救的肖洁抬起头大吐特吐,袖子擦掉脸上的虫子,总也擦不干净。

      呼救的话卡在嗓子眼,脖子以不正常的姿势扭成麻花枕在肩膀上。

      吴言打开卫生间的灯,眼前的一幕惊得他胆都寒了。

      “肖洁!”

      林飞看到卫生间肖洁的惨状呼吸一紧。

      秦章和司元齐站在两人身后,人死了,不像刚死,地上的血凝结成褐色,至少有段时间了。

      身上的衣服一分为二,人更是被开肠破肚,内脏流了一地。

      这么短的时间内,在他们眼皮底下把人杀了,连点异常的声音都没传出来,可怕。

      骨头掉到了地上,薛阳弯腰去捡,视野内出现了一双又大又红的鞋子。

      “秦章。”手里的骨头丢出去,薛阳抄起身后的椅扔向来者不善的家伙。

      “砰,砰,砰!”

      三声枪响,爆头。

      攻击薛阳的人被秦章击毙,椅子砸在了倒地的人身上。

      “他,他是怎么进来的!”林飞从未经历过这种情况,手脚发凉语气打颤。

      司元齐胆战心惊道:“还好反应快,幸亏带了枪。”

      “没事吧?”秦章走到薛阳面前,摸了摸对方的脸,“别怕。”

      “还好。”薛阳心脏都跳快两拍。

      “鞋。”薛阳冷静下来,指着吴言,“外套脱下来,比对一下背后的血手印是不是地上人的。”

      “手印?”吴言惊得汗毛直立,火速脱掉外套,一个血手印冲入眼帘,鸡皮疙瘩起一身。

      林飞看见后,脱了自己的外套,脸瞬间变成酱色。

      “肖洁会不会也有?”林飞进卫生间看后,沉重的心情跌入谷底。

      “你们三个身上有吗?”吴言找来纸去擦衣服后面的手印。

      林飞比对完脸色铁青道:“严丝合缝,可我们三人都没感觉到。”

      秦章三人互相检查,身上干干净净的。

      “这人是谁?”司元齐上前伸手就要去摘死人脸上的面具。

      薛阳眼急手快的拉住司元齐,“收起多余的好奇心,你不觉得院子里的两具尸体有相似之处?”

      司元齐心下一凛,瞄向墙边的屋主尸体,用他那洞察力不弱的眼睛观察。

      “双胞胎的可能有多大?”司元齐自欺欺人道。

      吴言去了趟屋里,拿着那双红色的鞋子,放到死人的脚边做对比。

      “鞋子的大小颜色花纹都一样,同一种款式。”吴言仔细分辨后给出答案。

      林飞打量尸体全身,“杀了肖洁手上身上喷溅的血呢?”

      “凶器呢?”林飞上前扒掉死者的衣服。

      秦章看在眼里,脑子里冒出一个词,“干净。”

      “你说得对,太干净了。”吴言说,“肖洁死前挣扎过,凶手身上连根不属于自己的皮屑、头发都没有。”

      “走吧,这里太危险了。”秦章不希望再发生同样的事。

      薛阳提议:“去对面那家卖奶茶的店外坐着。”

      司元齐问:“桌上的东西还要吗?”

      秦章思虑再三:“拿出去扔了。”

      司元齐收拾干净桌子,往门口走去,手里握着秦章塞给他的枪。

      门打开,外面安静无比。

      之前吴言扔到门外的袋子不见了。

      秦章注意到吴言、林飞在纠结外套扔是不扔,出言道:“屋主的东西放下吧。”

      偏偏是吴言三个人背后有血手印,秦章不得不怀疑屋主没死透,在针对打昏屋主并摘掉面具的林飞,不问自取钱包的吴言,以及扎出血的肖洁。

      林飞愕然,三个词跃入眼帘:入室、盗窃、杀人!

      不是本意却一样没落的都做了。

      换作他是屋主,恨不能杀人。

      打了个冷战,林飞团了团外套准备扔,留着只会被再盯上。

      离开小院来到对面,秦章三人坐在之前坐过的位置上。

      秦章和薛阳坐一排,司元齐坐对面,互相盯着各自的身后。

      吴言和林飞坐另外一个桌子,大眼瞪小眼。

      “以往几次都是这么干的,也没像这次一样惊悚。”林飞把外套扔进了不远处的垃圾筒。

      吴言没扔,衣服翻过来穿。

      “或许跟人死不死有关。”

      林飞沉默了,搁在桌子上的手交叉着,眼里全是纷杂的情绪。

      “他们为什么没事?”林飞偏了偏头,对面的人买了奶茶和面包在吃。

      吴言:“怎么可能没事,差点要了薛阳的命,你在瞎想什么?”

      “不是我再瞎想。”林飞声音压得极低,“那个人站在薛阳面前像个靶子,要动手只会如肖洁一样,不会让人察觉。”

      吴言淡淡的睨了林飞一眼,“秦章说过了,他们运气不错。”

      “我怀疑……”林飞话都没说完,吴言抬手打断。

      “并不是死得只剩下一个人就能通关。”吴言再一次警告林飞,“找线索要紧。”

      林飞张了张嘴,眼睛朝四周瞟去,“他们肯定有线索,我去问问。”

      吴言没有阻拦,低头思考的一瞬间,从椅子上跳起,推了一把走到身边的林飞。

      林飞踉跄的往右侧倒去,不解的看向吴言。

      “红鞋,你身后。”吴言呼喊秦章,“枪给我!”

      桌子椅子都是固定死的用不了,吴言身上只有手电筒,亮度开到最大,用强光去照红鞋主人的眼睛。

      枪响人倒,周围的人视而不见听而不闻,该干什么干什么。

      “子弹有限,这样下去不是办法。”司元齐愁得脑仁疼。

      薛阳喝了一大口奶茶压压惊,望向人来人往的街道。

      秦章也在观察路人,除了都看不到脸以外,统一的配色,走路的姿势……

      “你看那些人的身高步调,有没有觉得相似?”秦章问司元齐。

      “光看男的,年轻人走路迈出的步子间距目测一样,老人个头一般高,女人扭腰的幅度区间相似,小孩子跑跳的高度一致。”

      薛阳补充一点:“我们在别人的梦里,干净的有洁癖的人,对医生不太友好。”

      “为什么这么说?”司元齐听愣了。

      “药店关着门,卷闸门上有鸡蛋液。”薛阳无意中的发现,结合买面具的那家人说的话,有此推断。

      秦章:“小姑娘对去医院相当排斥。”加一条薛阳之前提供的线索。

      “女人和红鞋,我依旧觉得最先看到的那个上了车的白裙女人是重点。”

      “问题是去哪里找?”司元齐捏了捏眉心。

      “到碰面的地方守株待兔。”干坐着是找不到线索的,薛阳拿着没喝完的奶茶站起来。

      “走吧。”秦章同意薛阳的话。

      五个人沿着大马路找过去,薛阳拉住往前走的秦章。

      “不去对面,就在这里等着,白裙女人在前面的路口上的车。”站这里更容易看清楚对面的胡同。

      吴言有些地方不大明白:“对一下目前所知的线索。”

      林飞:“找到那个女人下一步做什么?”

      “线索是看到的路人都是同一个人,可能分男女,也可能不分,可能分老幼也可能不分。”司元齐说着。

      “等等,你说的我一句都听不懂。”林飞打断司元齐接下来要说的诸多可能。

      司元齐简单明了道:“男女老幼这四个人可能是一家人,变成无数个街面上男女老幼,也可能是两个人,一男一女,分化出各自的小时候一直到老年的状态。”

      “打哪看出来的?”林飞听明白了,却又有更多不明白的地方。

      “行为、体态、身高、骨骼、肌肉的走向,一个人模仿是巧合,多了就不可能是意外。”秦章搞刑侦的最有发言权。

      吴言:“所以都戴着面具。”

      “没有别的可能了?”林飞说出自己的判断,“比如说这些看似活着的人,其实是类似玩偶一类的东西。”

      “然后呢?”司元齐不解,“找到做玩偶的主人就能通关?”

      “不然呢?”林飞被问的莫名其妙,很简单的道理这也听不懂?

      秦章:“七八成可能房主就是人偶的主人,满大街的人偶怎么才能找到真正的他?”

      吴言插话:“接着说线索。”

      司元齐谈到红鞋子,“一件一件来。”

      林飞:“小女孩更容易找吧?”

      薛阳:“小姑娘更危险。”

      吴言有几点不明:“小女孩是重点的证据?”

      秦章:“白裙,身上脏并且带伤。”

      “重要NPC会自己暴露?”吴言不信,“这三点不能作为依据,兴许是故意说模棱两可的话。”

      “不排除这种可能。”秦章没有一言否定吴言的话。

      几个人等到昨天白裙女人出现的时间点,人在固定的地点上了车。

      车子从眼前开走,司机叼着点燃的烟在抽,没戴面具。

      秦章记下车牌号,到路口招手打车。

      出租车停下,五个人上了车,吴言坐到副驾驶位置,关上车门系好安全带。

      “去哪?”司机问。

      “跟着前面那辆出租车。”前面的车就一辆很容易辨认,秦章报了车牌号。

      林飞心悬在高处,司机不戴面具嘴里叼着点燃的烟,一张普通的国字脸,与之前那辆车上的司机长得一模一样。

      “跟车有事?”司机边开车边问,“这么多人一块去,去抓奸?”

      本是极为平常的话,在狭小的出租车内气氛无端变得压抑,有种不妙的感觉。

      薛阳接话:“不是,出租车上落了东西。”

      “是吗?”司机轻笑一声,不是十分相信的样子。

      “大晚上这个点出来,穿着又格外清凉的女人没一个正经货色,我拉了几十年的车遇到过不少女的再外乱搞的,都没有好下场。”

      司机的话尤为刺耳,后半句隐约听出了恶意,几人维持住脸上淡然的表情,不接话。

      司机不需要人来捧场,自故自的骂了句脏话,“小婊子就喜欢穿得像朵小白花,装出一副我见留恋的模样,骗男人的钱不给睡,妈的!”

      前面那辆车停在了路边,秦章让司机停下,付了车前下了车。

      走过去,手电的光往车里一照,空车。

      “胡同里有声音。”林飞离胡同口近,听到隐隐的唔唔声。

      “走。”秦章打开手表上的照明,小心翼翼的进了胡同。

      已经走到了尽头,眼前是堵墙。

      墙边掉着一个蓝色的小皮包,女士款。

      “人呢?”林飞四处找,“翻墙?”

      吴言当机立断,“翻,你踩着我的肩膀上去,小心。”

      类似于捂嘴的唔唔声从墙后传出,几个人的面色不太好。

      司元齐把枪扔给第二个上墙的秦章。

      “底下没人。”四周都照过了,秦章坐在墙头往别处扫去。

      “照一下墙面,看有没有暗门之类的通道?”司元齐说。

      捡起蓝色小包,薛阳打开包找到一部手机,按亮屏幕上面显示着好几通未接来电。

      回拨过去,无人接听。

      薛阳心血来潮大声说:“我打电话报警。”

      说着拨通报警电话,打开免提声音调到最大。

      电话接通了,薛阳报地址和车牌号,说妹妹被人劫持了。”

      话还没说完,一个黑影自左边的墙上现身,低着头往胡同口冲。

      “好家伙,真有你的!”司元齐是真的服薛阳。

      “做贼心虚的人最怕的是警察。”薛阳没想到电话能打通。

      吴言和司元齐追上去,十分默契的同时出手拦截。

      三下五除下将人死死的按在地上,正是司机无疑。

      “人呢?”司元齐问。

      林飞和秦章从墙上跳到地上,走到黑影现身的墙面,用力一推。

      伪装成墙的门后,白裙女人躺在地上,身上的血染红了衣裙下摆,胳膊上有一道深可见骨的伤口。

      “打电话叫救护车。”秦章喊薛阳。

      “外面有出租车,叫救护车来不及。”薛阳走过去扶两眼无神的女人起来。

      血顺着小腿流到鞋子里,红色的高根鞋变得越来越红。

      “没事的,我们陪你去医院,警察马上就到,人也抓住了。”薛阳察觉到一丝异样,忙出声安抚。

      “故意伤人是犯法的,我是目击证人,一告一个准,相信法律会给你一个公道。”

      秦章接过薛阳递来的一卷纱布,把女人的胳膊包扎止血。

      警察真的来了,一辆车押犯人回局里作笔录,一辆车送伤者去医院。

      薛阳和秦章跟着上了警车,避开女人可能被□□的敏感词,一遍一遍普及法律知识。

      司元齐开着司机的那辆出租车,跟在警车的后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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