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第 13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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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淅川在洛杉矶的公寓距离Liminal所在的大楼十分钟的车程，被寸金尺土的商圈环绕，高层酒店式公寓，高度可以俯瞰大半座城市。
洛杉矶的夜间灯火通明，这个点了还有直升机的提示灯清晰闪烁。文淅川进门后客厅的灯自动打开，大概是刚刚放肆过一轮的缘故，两人之间的氛围仍带了几分意犹未尽。韩佳走到偌大的落地玻璃窗前，一边脱掉那件皮袄，一边欣赏：“环境不错。”
身后有玻璃轻轻碰撞的声音，韩佳回头，见文淅川从中厨走出来，一只手拿了一个长颈醒酒器，另一只手拿着一瓶红酒。他在岛台上开了瓶塞，把酒缓缓倒进器皿，随后又从旁边的托盘挑出两只高脚杯。
做完这些后他才走到沙发前，把那件有些皱的西装脱掉，露出里面精致的衬衫。那件衣服的质感让韩佳想起半小时前在那个卫生间，他的外套被她的大腿蹭开露出里衬，明明那时候并没有太在意，感官都在别的地方，可等夜深人静，少了那些被人发现的刺激，韩佳才发觉自己对于方才的所有触感都如此印象清晰。
熟悉的干渴漫了上来，韩佳把皮袄丢到沙发上，走过去用手指轻轻拂过男人的胸口，真丝的触感摸起来相当高级。可她再没做什么，拿起杯口闻了闻，轻挑眉：“Latache，这支年份不错。”
文淅川对她的这些小动作没做出什么反应，只是轻轻搂着她的腰，像对待多年的情人，在她太阳穴侧低语：“朋友送的，随便喝吧。”
韩佳：“先去洗澡？”
问这句话的时候韩佳眼里再次漫上笑意，像是想到了什么有趣的事，咬着下唇，故意调侃。
她做这样的表情很坏，没有了平时展现出的冷淡，话都在眼睛里。文淅川想起那些影评人对她的评价，大多都在夸她的眼神戏，她长相和“艳”其实八竿子打不着，但好像只要她想，一个眼神就能让你浮想联翩。
文淅川“嗯”了一声，很低，几乎就是从喉咙发出的声音。他们吻了一口，放开，嘴唇粘连，像回到了那个山坡，他们的第一次接吻。几秒后他们又贴在一起，这一次默契地都张了嘴，含弄着对方的嘴唇，文淅川把她新补的口红再次吃干净了。
韩佳这一刻好像变成了一朵风情万种的野玫瑰，双臂如同枝叶般勾缠住他的脖子，文淅川抱着她的腰，轻轻使劲，让她坐上吧台。冰凉的大理石让韩佳打了一个激灵，随后她感觉到文淅川的手游移在腿根，没有花费多少时间，他很快找到了长靴的拉链，清晰的链条声似乎在缓缓增加这个吻给夜带来的浓度，变得尤其磨人。
韩佳好像被亲懒了，双手撑在身侧，翘着腿，像个女王一样被伺候着脱掉鞋。文淅川吻了她露出的膝盖，她的腿实在漂亮，长靴把腿型展现地一览无余，刚才在卫生间看不明显，现在灯光一打，两条腿又白又直，不是让人看了害怕的那种纤细，而是肌肉包着骨骼，紧实而健康。
文淅川任由长靴随意掉在地上，随即横腰一抱，把韩佳带到主卧浴室。
浴室里有一个很大的浴缸，都这种时候了文淅川还有心思询问她的意愿：“要泡澡吗？”
韩佳用食指摸了摸文淅川的下巴，陪他演：“有浴球吗？”
文淅川闻言，把她抱到洗手台：“你想要的话明天我让助理去买，今晚只有浴盐。”
韩佳盯着文淅川十几秒，确认他是认真的，突然笑了一声：“那就浴盐吧。”
文淅川点头，撩高袖子，开始给浴缸放水。
“你是有什么洁癖吗？”
放水的间隙中韩佳还有心情问，实在是当时那个情况听到那么个回答太逗了，一说起来她就想笑。
文淅川从衣帽间找来一套新的浴袍，男式的，和自己原来的放一起。听到这句，文淅川开始解衬衫扣子：“没有。”
那意思就是故意的。韩佳惩罚似得用脚踩在他的腹部，不让他继续脱：“你的把戏好多。”
文淅川单手捏着韩佳的脚腕，无动于衷地在她调戏的目光下用右手解开了剩余的扣子，之后开始给她脱。
整个过程他表情没有一丝变化，熟悉的正人君子的调调，那些被他亲湿又变干的面料被他一件件褪下来，韩佳散着头发，觉得自己是被他领回家的宠物猫。
这时候水放满了，文淅川撒了浴盐，先抱着韩佳进了浴缸，自己再坐进去。浴缸的宽度坐两个人刚刚好，文淅川靠着浴缸，韩佳靠着他，两个人在情·欲前后莫名陷入了一种安静的状态，那种被吊着的感觉意外地让韩佳并不觉得烦躁，换做以前她估计已经气笑了，好好的爱不做在这纯洁地泡澡。
但文淅川好像有自己的步调，明明不是毫无反应，他们仍相安无事。他们都像是很久没有这么放松过了，舒服地亲昵在一起，被热气烘得毛孔舒张。文淅川的确像对宠物猫一样对她，用手撩起热水一点点给她浇，韩佳能注意到他的视线，绵长而直白地落在她身体的每一寸，没有太多侵略性，更像是在观察，在欣赏。
“好看吗？”
开口的时候韩佳才发现自己嗓子都泡发了，变得有些微哑，响在浴室里变得勾人得很。
果然文淅川停下了动作，底下的变化更明显了。韩佳想笑，但忍住了，她真的就是单纯提问，站在一个演员的角度想知道对于一个导演来说，她能得到一个怎样的评价。
“Du bist so schoen.”
他的卷舌音很漂亮，含混中带着性感，之前韩佳在萨尔茨堡的酒店大堂听到过几次，但文淅川说情话时比那要悦耳百倍。
“你好像没拍过爱情片。”韩佳看着他挤了沐浴露，把她变得黏糊糊，“不想拍拍看吗？”
爱情片不是纯爱就是尺度极其外放，但这也很考验导演的审美。韩佳拍过的文艺片很多，其中尺度大的不是没有，在电影拍摄中，演员的身体不过是一具皮囊，容载着故事，或者说导演本身的欲·望。韩佳忽然有些好奇文淅川的感情观，他勾·引她的过程太像个老手，让韩佳忍不住试探。
有时候找情·人就像是在找一个势均力敌的对手，要互相知道底细，才能确定博弈的过程要怎么把控。韩佳被搓弄得很舒服，她想这也是文淅川对她的试探，男人在这方面永远会相信自己看到的，这一点他们比女人要理性，也更狂妄。
“以后有机会的话。”
文淅川给了她一个中性的回答，没有否认可能性，但也没有给个准话。
闻言，韩佳忽然睁开眼，转了过来。她看着文淅川的双眼，近距离直白地观察他，这让方才黏糊的氛围放缓了一些，文淅川用带着沐浴露的手轻轻拨开挡住她眼睛的头发，问：“在看什么？”
韩佳淡淡说：“你。”她此刻的目光慑人，但她知道文淅川接住了，他不怕被看，“总得看清楚点，我刚翻过车，不想短期内再犯错。”
文淅川闻言点点头，似乎赞同她这个说法。他往后靠，放下手，任由她看：“你不害怕犯错。”
她刚说的是“短期内”，文淅川倒是有些好奇，如果再错了她会怎样。
“不怕，得看值不值得。”立场换了过来，现在是韩佳在观察和欣赏他，不得不承认，不仅是脸，文淅川的身材也是很好的，她很少见过有导演把体态控制得这么好，他的肌肉线条不深，但每一条都展现出了他的自制。
韩佳把手往水里伸，看到文淅川的喉结动了动，凑上去含住他的下巴，“感觉你会让我犯错。”
文淅川微微仰起头，被她含弄下巴。他的前发湿了，被他拨弄到额顶，脸上的水珠把他的五官线条衬得很勾人，包括他做的这些纵容的动作：“我会吗？”
他这样问，好像引诱她亲的不是他。
“那得问你。”
话音刚落，韩佳吸了一口气，沉到浴缸水里。
玩，谁不会呢？
文淅川似乎喟叹了一声，但韩佳在水里，什么都听不见。
几个来回后，韩佳起来深呼吸，她再睁眼看他，此刻的文淅川和方才已经完全不一样了，脸颊漫上了点红，眼里的颜色藏也藏不住。
她看着文淅川伸长手从浴缸旁边的置物柜里拿出一包东西，不是她用习惯的牌子。
他刚想用嘴咬开，被韩佳一把夺过。
旁边就是垃圾桶，韩佳站了起来，迈出浴缸，当着他的面把东西扔掉。
“现在没了。”
韩佳笑着披上睡袍，拿着毛巾边擦头发边出去了，留下文淅川坐在浴缸里，感受着水温慢慢变凉。
过了一会儿韩佳走进来，端着两杯红酒。她走路没声音，优雅地像只猫，坐在浴缸边缘欣赏他微微绷紧的状态，递给他一杯，笑得蔫坏。
文淅川喝了一口，有些无奈：“到底是谁的把戏多？”
韩佳俯下身：“这叫以牙还牙。”
“你还的程度好像有些不一样。”
似乎在提醒她，她到了，他可没到。
韩佳却说：“一样的。”
她那么精明，一点都不愿意吃亏：“吊了我几个月，这下才算扯平了。”
作者有话说第13章 第 13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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