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4、第 44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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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的是，焦急的刘雭雭仍未等来栗嬗。
不仅如此，黑衣人还来报，他们的人在如园楼见到了西小茹。
真可谓是杀人诛心啊。
在听到如园楼和西小茹联系在一起后，刘雭雭便眼前一黑，他理所当然得以为比起和自己待在一起，栗嬗更喜欢变成西小茹跟她的队友去如园楼。
虽然知道蹴鞠对西小茹很重要，一起踢球的队友对她也很重要。
可刘雭雭总想赌一赌。
万一呢？万一她需要钱，然后来到这里了呢？
……结果根本就没有万一。
栗嬗没有来，她去了如园楼。
刘雭雭站不住，他跪坐在地上，无端想起了白日自己和母后对峙，母后一气之下说，“殿下竟如此不听话，不妨换个听话又孝顺的来。”
那时九皇弟正在旁边阿巴阿巴。
之前也是这样。没立太子时，母后说不妨让九皇弟来继位；废了太子后，母后说九皇弟是个堪担重任之才。
如今还是这样。九皇弟九皇弟的……
他觉得母后不喜自己，就像其他妃子对自己不悲不喜一样。
倘若说母后只想着太子之位会是自己最宠爱的孩子，那么其他妃子便只想着生下能继承皇位的皇子。
而自己，只不过是可有可无的存在，哪怕换一个人来她们都不会发现的那种。
唯有栗嬗，会因为自己和她说的一句话不和她意，来和自己闹脾气，会因为自己起来早了吵到她了而发火，会因为自己污蔑她而破口大骂然后伸手挠自己的脸，还会因为自己那所谓的一夜十桶水的谣言而当众揪自己的耳朵，问自己怎么回事。
可现在，她好像也成为那些将自己当可有可无的存在的那些人了。
她分明喜欢钱，怎么偏偏不要自己的钱呢。
刘雭雭不知什么时候跪趴在地上，他双肩耸动，似在哀恸。可两个眼睛却睁的老大，已经干涩到爬了好些血丝了。
沉浸在一种名为痛不欲生情绪中的他，没能听到逐渐靠近且熟悉的脚步声。
等他回过神来时，那个脚步声的主人已经将手搭在的脖子上了。
危急之时，刘雭雭竟没想到要叫黑衣人，反而是朝着向自己从来不相信的神明祈祷。
祈祷他下一次还能遇到苗苗，遇到那个记恨着他所做的一切，不愿来找自己，不愿靠近自己的苗苗。
刘雭雭安静的闭上眼，他安慰自己，至少这次终于找到苗苗了，而且这种死法还是挺轻松的。
他决定再一次接受了不知重复过多少的死亡。
……
……
……
怎么还没死？刘雭雭困惑地睁开眼睛，然后便看到了正侧着头，一脸狡黠的栗嬗。
刘雭雭听她语气轻松，好似最初见面那一次的欢快。她说：“你怎么闭着眼？看起来还怪享受的，是什么时候有了这种见不得人的爱好？”
“我没有在享受。”刘雭雭长吁，嘴上否认了栗嬗的说法，可眼睛却恍然如隔世般盯着栗嬗不愿挪开。
即便栗嬗把自己画成开了荤的月妖，整张脸被涂的苍白，口脂也画了出去，石黛将眉毛画的四仰八叉，还好她天生丽质，没有涂胭脂。
要不然就不是冤魂索命，而是鬼童来贺了。
似乎是被自己的想法逗乐了，刘雭雭情不自禁地笑出声来。
然后就被栗嬗抓住领子，问：“你在笑什么？”
“笑、笑我自己？”
“你的手在干什么？”
“牵、牵你的手？”
“……那你的嘴巴又在干什么。”
刘雭雭刚刚趁机在栗嬗的额头上吧唧一口。
“没干什么，它正在说话呢！”
栗嬗分明感觉到了头上的湿润，而且刘雭的嘴上也变得白白的了。
她觉得刘雭是故意的，是在嘲笑自己。
便迅速抬腿勾住刘雭的脖子，自己往后躺时，也将其拉着往后倒。
随着栗嬗的腿逐渐用力，刘雭雭也感觉不能呼吸。
好在这个并没持续多久，几乎是刘雭雭嘴唇发紫后，栗嬗便松开了他。
一脸歉意的栗嬗说的话却是在威胁，“你怎么亲我？我脸上的粉可贵可贵了！”
“咳咳、我赔，我赔就是了。”刘雭雭一边竭尽全力呼吸，一边倒反天罡和造成自己这样的凶手倒不是。
“算了。”栗嬗摸了摸自己头上的发簪，她的脖子伸的长长的，下巴微抬，宛若一个刚刚才化形不懂世事的白鸿鹄。
“看在这身衣服和头饰的份上，我勉强原谅你了。”
直到这时，刘雭雭才发现，栗嬗的全身，不正是他悄悄放在栗嬗屋里的那些吗？
“你，我，这，”刘雭雭竟激动到语塞，一时不知道说些什么好。
好在栗嬗是个好人，她愿意解围。
她说：“不过，你是怎么知道我的尺寸的？”
栗嬗满是狐疑，她的手反过来拉着刘雭的手腕，生怕他逃跑。
刘雭雭尬笑，他总不能说已经见过很多次不是栗嬗的栗嬗，发现她们脱光光，虽然一直非礼勿视，但总是能看到。毕竟有很多事由不得他，唯一由得他的恐怕便只有在苗苗自尽后，始终守身如玉这件事吧。
刘雭雭不动声色地将自己的衣袖往上扯了扯，然后才靠近栗嬗，在她耳边咬耳朵道：“我们好歹行过好多次夫妻之实啊，我怎么可能记不住。”
不过苗苗说她没有吞椒自尽，很喜欢花椒，但在自己第一次死亡的那一次，等自己赶到时，苗苗已经含着许多花椒，没了。
刘雭雭还想思考出个所以然来，结果被栗嬗左右两边各来了一个巴掌。
他双手捂住脸，呆滞之间还有些些许的委屈，好像再说，我说的是事实啊，你怎么……
栗嬗愤愤道：“就算是真的也不能说，万一被人听到怎么办？”
那就是可以做咯？
“也不可以做！”栗嬗似乎知道刘雭雭在想些什么，立马又灭了他的另一个遐想。
刘雭雭从善如流的转移话题，“我还以为你在如圆楼……”
“啊，那个啊！是我的朋友来着，大家好像只认那层皮，朋友身高比我高一些，但是大家都觉得我的身高好像本来就是那样的。”栗嬗有些沮丧，但很快她又发现了了不起的事情。别人都认不出自己，像是明璟刚刚就差点想叫非礼。
那刘雭又是？
她再一次抓着刘雭雭的衣领，问道：“别人都认不出我是我，你怎么认得出来的？”
三番五次有人这样冒犯自己，刘雭雭也不恼，他顺理成章地往栗嬗那边靠去，微微摇晃了下脑袋，大有老夫自然神机妙算之意，他嘚瑟道：“我当然认得出来啊。”
“好好说话！”
“你一看见我便是一脸嫌弃和不悦，甚至还故意踢飞球来踢我的头。”
栗嬗赶紧反驳，“我可不是故意的！”
“我说错了，是我，是我故意把头往那个位置伸的。”
“这还差不多。”
“不过苗苗啊。”刘雭雭不知道该不该说。
“有话快放！”
“你的脸……”
“不、不好看吗？”
眼见着栗嬗的腿又要抬起来，刘雭雭连忙打了自己的嘴几下，他掏出帕子，又拿起为栗嬗准备的猕猴桃汁。
不行，这个太黏了，他转而拿起无味水，说起来，这还是怕栗嬗觉得猕猴桃汁太甜，所以特意准备的。
幸好刚刚没有手快把它拿起来喝完。
刘雭雭倒了一些在帕子上，又从怀中掏出一些金粒递给栗嬗。
有了钱自然好办事。拿人手短的栗嬗听话地闭眼，任由刘雭在自己脸上摸来摸去，甚至在不知不觉中睡着了。
此时的刘雭雭还一心捧着栗嬗的脑袋，小心翼翼地沾水在她的脸上轻柔地擦拭。等心满意足的他把那张“花猫”面具擦完后，他才发现栗嬗已经舒服的开始打起呼噜了。
刘雭雭索性抱着她，甚至还想感动自己，用胳膊去当她的枕头。
“……你的胳膊硬死了，我们应该有家可归吧？怎么老是跟被赶出家门的一样，要以天为被以地为床的？”栗嬗突然睁开眼睛，盯着手伸到一半，不知如何收回来的刘雭雭问道。
“但是这样能看到夜空的星星啊。”
“你叫我来就是为了看星星？”栗嬗蹙眉。
“还有放烟火！”刘雭雭总算想起来自己越栗嬗在这儿来，是要干什么的了。
他拉着栗嬗的手，企图手把手地教她怎么放烟火。
“我之前放过，不用你教。”
“那我替您拿出来吧？夫人？”
阿谀奉承在此时的刘雭雭脸上，倒也不突兀。
栗嬗放烟火，刘雭雭看栗嬗放烟火，不远处的黑衣人看着殿下看准太子妃放烟火。
真是可喜可贺啊。
“皇后娘娘以陛下的名义命令我们回去，直到下一任登基之前都不得出现。我们就一直待在这里，皇后娘娘的话无需搭理吗？”黑衣人甲悄悄问道
“……你白日没跟着殿下去吗？”黑衣人乙疑惑道。
“我要守着准太子妃啊！”
“殿下以会在将来把皇位传给九皇子为条件，要皇后娘娘在他登基后，立即动身前去慧静寺祈福。”
“皇后娘娘真的答应了？”
黑衣人乙盯着黑衣人甲不语，似乎在观察他这么多话，是不是别的人潜入了进来。
“殿下之前被准太子妃打了。”
“这件事基本全长安城都知道。”
对于黑衣人甲的自证，黑衣人乙并不信。
“他是因为张舍人怠慢了太子妃，才”
“好了，我信你。这种话不能随便乱说。”听到那个事实，黑衣人乙便相信了黑衣人甲的身份，他解释道，“皇后他不答应也没办法，因为太后、陛下全都病重，可她这个经常和太后已经陛下来往，却安然无恙。”
“所以她必须答应。”
不远处的如园楼自然也看到了那场绚丽的烟火，她们还以为是哪个大户人家有喜，心中还纳闷怎么从未听过。
然而当假的西小茹招呼大家一起继续吃时，又有那么多的美食，如园楼的人便不再疑惑这件事，反正看到就是赚到。
“夫人~”刘雭雭又是捏肩又是按背的，“您在三秋有空吗？我想约您成个亲~”
“九月？”栗嬗瞪了刘雭雭一眼，让他不要借着按摩的名头来揩油，她低头沉思许久，才谨慎道，“我也不知，但是九月正好是比赛都一起来的日子。”
“但是九月过了，今年也可以歇息了吧？”
“谁知道呢。”栗嬗勉为其难地点点头，“九月的最后一天应该可以，我会抽出时间来的。”
“诺！”刘雭雭十分谦卑，“我会准备好一切的，您人来就行~”
“……好吧。”
作者有话说第44章 第 44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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