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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剑先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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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清衍试探地开口道：“清衍冒昧，既然这位是小师叔的话，那今日，清衍早前见到的那位小师叔莫不是前日的那位师妹？”
二人的沉默说明了一切。
“这怎么会与堂兄的剑灵扯上干系？”
“堂兄知道这事吗？”
“……”
这人问题咋这么多。去苦颇为咋舌，冲顾清衍招招手，等他走近，才悄声道：“清衍不是想学剑术吗？你堂兄没空教，我有。”
顾清衍眼睛一亮，“剑先生说的话可是认真的。”
“当然，只是……”去苦为难地眨眨眼，示意他继续问下去。
顾清衍曾经作为世家公子，对这种明里暗里的话十分了解，分明就是不能教，他顿时黯然失色道：“果然还是不行吗，大概是清衍过于愚钝了。”
他说罢，垂头丧气地转身打算离去。
“啊？”去苦怔住，片刻后，它下意识挥手，扭头看向秦蓁，“清衍这是不……不想学了吗？”
秦蓁飞累了，利落地插进土中，看着二人你来我往。见去苦看向自己，她摸着鼻骨，老实道：“可能是吧。”
一柱香后，顾清衍才堪堪转过身去，那一步始终不曾踏出。
怎么还不挽留他，家中长辈以前都是这般教导的，出门在外要先礼后兵。
去苦哑然，良久，在顾清衍磨磨蹭蹭，终于打算踏出第一步时，它终于还是出声制止了，“还是留下吧，清衍。”
“那清衍便恭敬不如从命了。”顾清衍麻溜转身，抽出腰间佩剑，剑花肆意。他眉宇间布满了少年心气。
秦蓁提起衣袖，手掌向上，默默合上了自己不小心张大的嘴。这俩论脑回路真是半斤八两，有来有回的。
去苦睁眼，上前牵住顾清衍的袖口，挥舞着衣袖，转而一脸认真，“清衍你的境界已经有所松动，就差一点，你知道境界越深，修炼的剑术就越强。清衍你若是相信我，将这药田里的灵草全部拔光，便能成。”
顾清衍抚开去苦的手，猛得向后退一大步，垂眼道：“剑先生，男女授受不亲。”他的耳垂嫣红，靠……靠太近了。
“你别怕，我……我应该是公的吧。”顾清衍反应如此大，去苦手指诧异地指向自己，只得结结巴巴地解释。
顾清衍顿了顿，眉眼严肃，“但剑先生现在在这位师妹的身体里，怎能唐突师妹。”
去苦咋舌，不亏是跟顾砚之一个家门口出来的，两人把这些繁文缛节全都记了个遍。
一阵清风拂过，灵草间沙沙作响，吹散了几人的谈论，灌草背后贴着的小纸片人也被吹走，不见踪影。
两人对峙间，秦蓁再次打了一个哈欠，“别磨叽了，二位。我们现在就开始，如何。”
……
即使有了顾清衍的加入，却发现药田的任务始终是只多不少。秦蓁和去苦没形象地跌落在地，气喘吁吁。而顾清衍则轻轻拍了拍他的宝贝佩剑，然后掀袍，席地而坐，依旧身姿从容。
去苦小心地摸了摸腰身，感觉大了一圈，它蓦得皱紧眉，撇嘴，“师妹，我吃不下了。”
秦蓁两耳空空，根本没听清去苦说的什么，只双眼呆木地望着天边，那么蓝，那么白。
正当因为她的无视，去苦伸手想去拉她时，秦蓁忽得出声，“今天怎么没有金钲啊。”
闻言，顾清衍下意识瞥眼看了过去，就连去苦也一并望去。
“有啊，这不是有金钲吗？豁，好家伙，还有两个呢，左边一个，右边一个。”去苦兴奋地指了指左右两边。
顾清衍回头，看了看痴笑的去苦，傻愣愣的秦蓁，忽得站起身，垂首挽剑，搅下一缕青丝，将青丝缠上手指，嘴边轻念。
青色的火心绕上指尖，将青丝吞噬，尽成灰 ，准备悄无声息地破了这迷境。
“阵随心法，可破。”
去苦不满地嘟囔一声，“怎么？你还射日不成？现在好了，金钲没有了。”
秦蓁仍是一脸木讷，“天黑尽了，得睡觉了。”
结果显然了，他没破掉，顾清衍默默蹲下，手不自在地摩挲着草芽，垂下长睫。
许久，顾清衍赤着脸，羞愧难当，“顾某学艺不精，惭愧惭愧。还请小师叔和剑先生再忍耐一番，清衍一定能破掉这迷境。”
无人应他的话。
“射日了，咻咻咻。”
“闭眼，我得睡觉。”
顾清衍暗自紧握手心，“嗯嗯，小师叔你们放心，我不会辜负你们的期望的。”
“咻咻咻”
“睡觉，睡觉。”
“嗯嗯。”
正午，剑峰竹林深处。
顾望舒手中赫然握着昨夜秦蓁遗落的木剑，一手背剑，剑穿水珠，落地无声。
这水珠来的莫名，他疑惑间，眼圈骤红，两侧眼角又慢慢划过几滴泪珠。
“……”
他伸手，匀称分明的手指轻轻沾上还噙着泪花的眼角，莫名嗤笑一声。
而后出剑，运剑更为凌厉。
作者有话要说： 复健，复健
金钲＝太阳（百度）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