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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受伤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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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香院内,乔佩宁坐在梧桐树下的石桌前,抬头望着湛蓝色的天发呆。
“娘子娘子,桃花饼蒸好了!”
明书端着盘热气腾腾的桃花饼走进院中。
“呼好烫好烫!”明书将盘子放在乔佩宁面前的石桌上,捂着耳垂跺了跺脚。
乔佩宁当即就要伸手去拿,被明书打回了手,“娘子莫要心急,这得放凉才能吃呢。”
主仆两人坐在石凳上,用手支着脸,齐刷刷地盯着桌上冒着白气的桃花饼。
乔佩宁早就眼馋主院里开得最盛的桃花,只是那是萧玹的住处,萧玹在府上的时候她不敢跟明书去摘。
只有他不在府的这几日,她才混进主院,摘了这许多桃花。
“好啦,可以吃啦!”待桃花饼热气消散,乔佩宁先递给明书一块,自己又拿了一块吃。
软糯香甜,咬上一口这桃花饼,唇齿间爆开桃花独有的香气,乔佩宁吃了好几块才停。
她随口问了句:“明书,你说萧玹之前政务再忙晚上都会回来,且每天雷打不动的去上早朝,现在都好几天没回来没上早朝了,他到底去干嘛了?”
明书摇头:“不知,奴府里府外打听了好几次,没有人知道王爷究竟去了何处,许是有什么天大的急事吧。”
“天大的急事……”乔佩宁嘴里喃喃道。
萧玹能有什么天大的急事呢?难道比上早朝还重要吗?
正当乔佩宁百思不得其解时,明墨从外归来。
明书立马警惕起来,用手肘捣了捣思绪飘远的乔佩宁。
“嗯?怎么啦明书?”
“娘子,那边。”
乔佩宁随明书的视线看过去,见来人是明墨,立即坐直身子,可却忘了将桌子上未吃净的桃花饼收起来。
明墨是阿耶派来监视她一举一动的,她一向惧怕阿耶,自然也惧怕平日里没有个好脸的明墨。
明墨走到两人面前,沉着脸看了眼桌,没好气道:“王妃还有闲情逸致做这些玩意儿吃,怕是早就忘了阿郎交代的正事。需要奴提醒吗?”
听到明墨搬出阿耶来,乔佩宁不敢顶嘴。
乔佩宁性子单纯脾性好,明书则是为了其不受欺负养成了个泼辣的性格,她早就看不惯这个明墨,站起身与她理论。
“你这人好不讲理!王爷几日未归,娘子就是想干正事,也没机会啊!就算你是阿郎的人,也不能这么嚣张吧!”
明墨白了明书一眼:“我今日没空与你这刁奴斗嘴。”
“阿郎派人来传,萧玹已经回府,如今正在住处歇息,王妃应尽快与萧玹熟悉,打消他的疑心,拿到花名册。”
乔佩宁疑惑:“阿耶怎会对萧玹的行踪如此熟悉?”
连萧玹的人都不知道他的行踪,阿耶却知道得一清二楚,着实奇怪。
明墨冷笑:“有些事情,王妃不需要知道太多,还是多费些心思在正事上吧。”
撂下这句话后,明墨大步离开。
想起先前的账本一事,乔佩宁吩咐明书拿来账本,自己独身赶往主院。
按规矩,摄政王妃应与摄政王一同住在主院,可萧玹不喜她,特意将她安排在离主院最远的晚香院,是以,乔佩宁足足走了半个时辰才来到主院。
主院里,一队玄甲卫正在巡逻。
为首的聂川看见乔佩宁后,一路小跑过来。
乔佩宁朝他笑了笑,萧玹的玄甲卫们一个比一个凶,平时她都不太敢搭话,只有聂川她还算稍微熟悉些。
聂川还会主动关心在外面等会不会受凉,她觉得聂川是个好人。
“王妃有何事吗?”
“我来寻王爷说上次账本的事。”
聂川叹气:“王妃还是请回吧。”
乔佩宁问:“王爷说不想见我吗?”
“那倒没有,只是,”聂川有些犹豫,“末将不知道,王爷此刻想不想见人,若是不想,恐怕……”
接下去的话,聂川咽了下去,王爷的心思一向难猜,哪怕他待在王爷身边十余年,也不能妄自揣测。
乔佩宁想了想,还是决定进去,阿耶交代的事迫在眉睫,她在府上等了好些天,不能放过任何一次能接近萧玹的机会。
“聂将军,我只与王爷说一些话就出来,可以吗?”
“这……好吧。”
聂川为乔佩宁放了行。
走到门前,乔佩宁先是用手叩了叩门,后迟迟不得里面的人回应,索性推开门走了进去。
扑鼻而来的是一股竹子的清香,与萧玹书房中的味道一样,可又好像夹杂了些其他东西,闻起来并不是单纯的竹子香气。
空气中貌似带了丝血腥气。
往里走了几步,乔佩宁看见了单手支头撑在桌上的萧玹。
乔佩宁轻手轻脚走到其面前,小声试探:“王爷,您睡着了吗?”
萧玹“嗯”了声,乔佩宁这才放下心来,没睡着就好,不然她还要像上次一般傻傻站着。
“王爷,这些账本妾回去重新算了,请您再过目一遍。”
萧玹未答话,仍旧是紧闭双眼,没有半分要理会乔佩宁的意思。
乔佩宁在原地站了会儿,实在等不下去后,再次轻声道:“王爷?您睡着了吗?”
乔佩宁心下疑惑,弯腰去瞧萧玹的脸,萧玹的脸色很差,眼下那一大块乌青像是许久都未歇息般。
看来真如明书所言,他是去忙什么急事了。
乔佩宁想着这么睡容易着凉,扫了眼屋里,从一旁的椅子上拿了块毯子,准备披在萧玹身上。
可谁曾想,她的手刚碰到萧玹的肩膀,萧玹的头就从其手上滑落,重重摔在了桌子上。
乔佩宁以为自己闯了大祸,跪下求饶:“王爷,妾真不是故意的!妾只是怕您着凉所以才……”
乔佩宁将头死死贴在地上,等待萧玹的质问。
可等了会儿,萧玹并未发火,乔佩宁缓缓抬起头看,发现萧玹仍未睁开眼。
她起身走过去,用手探了探萧玹的鼻息,确认有气后,又用手摸上他的额头。
“嘶,好烫。”
原来强大如萧玹的人也会生病啊,乔佩宁这么想着。
乔佩宁想将萧玹架到床上,可她力气实在太小,连他的胳膊都抬不起来,只好喊来门外的聂川帮忙。
待安置好萧玹,乔佩宁问聂川:“王爷这是怎么回事啊?”
聂川欲言又止,王爷下了死命令,不许对任何人提起他受伤一事。
“可唤郎中过来瞧瞧了?”
“回王妃,已经瞧过了,王爷也喝过药了。”
两人说话间隙,外面的奴仆端来盆凉水,聂川捞起盆里浸湿的帕子,拧干后往萧玹脸上一通擦拭。
看着聂川略显生疏的手法,乔佩宁道:“要不,还是让我来吧?”
聂川:“不可,这些粗活不敢劳烦王妃。”
萧玹身边侍候的人全是男人,乔佩宁担心他们照顾不好萧玹。
生病的滋味儿不好受,虽然她与萧玹的交情不算好,可也不忍心看他更加难受。
乔佩宁朝聂川摊开手:“还是给我吧,之前我伺候过生病的阿娘,这些我很熟的。”
犹豫再三,聂川将帕子放到乔佩宁掌心,退出房内。
乔佩宁重新将帕子浸湿,拧到九成干,拿着帕子刚要靠近萧玹,却被床上的人一把抓住了手。
作者有话要说: 后面的章节要修,建议大家不要看哦。实在抱歉作者状态不好,但会尽力改的比之前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