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侠记》追寻繁华

11、第 11 章

　　这次护/国/运动的成功，除了守护革命胜利果实让华夏共和国/政/府/得以继续存在不至于被打回封/建/社会原形外，内忧的解决（上帝视角不是这样但当局者迷），让文振他们能够空出时间精力来处理那帮列强所造成的“外患”！但，理想是美好的，现实是残酷的——
　　“谁给他的胆子代表我华夏共和国去签订那/丧/权/辱/国的‘二一’条约的？！”文振拍案而起怒不可遏，幸亏此时总统办公室里只有他们几人！
　　已经身为文振妻子的许流芳——不，现在是冼留芳在一旁皱眉劝道：“载之，有话好好说，身子要紧！”都过了五十岁的人还那么激动！
　　不仅是情绪高昂，而且还每次以拍案而起的样子来宣泄愤怒！也不知道养成的什么毛病？
　　似乎和冼留芳妇女连心，许竹根据自家女儿的表现猜到并迅速在内心接上这个吐槽，然后还被自己脑补出来的文振形象笑到！
　　“亮节！”文振见状无奈道。
　　“好了载之，我听你的还不行吗？”尽管怎么也止不住笑，许竹还是安抚自家好友乖乖照做言归正传，“关于‘二一’条约的来历，如果没记错的话，似乎是云四海在位时期——”
　　“可是云四海以及其党羽既然已经被我/党/铲除殆尽了，按理别说作废了，就是连存在都不应该有！”文振冷冷道。
　　许竹苦笑：“可有人的地方就有是非争斗！一个云四海倒了，日后还有成千上万个类似他的野心家崛起，我们的革命依然任重道远！”
　　对方说的这些他如何不知？对此，文振从来不是轻易妥协退让之人，为理想，为救国梦，不管到了什么时候或是能力大小，他都可以身先士卒愈战愈勇！能让他沮丧的就只有世态炎凉以及自身不可抗力的衰落：步入中老年的他有生之年还能见到华夏/独立自主迎来盛世的那天吗？
　　“~~~载之~~~”
　　“留芳，帮我查一下这次‘二一’条约的签字人以及背后主谋是谁！”文振良久闭眼叹道。
　　冼留芳应着，正要起身有所行动，突然有人闯进来抢先她一步回答道：“是李远宏和庄净初！”
　　“无双，你怎么来了？”许竹愣了愣，再看随着无双一起进来的某人，“香君，你不是回华庭了吗？”

　　一枝香解释道：“本来要走的，可还是不放心你们，所以我们就先过来看看怎么回事！”
　　“而且‘二一’条约的事已经传遍整个洛水城，照这个趋势将蔓延整个华夏大陆！再说——”接话的无双顿了顿，带有几分揶揄的神色对文振道，“先生您不愧是我国华夏的第一大总统，一举一动都牵动周围人的心！”这大嗓门，任谁听了都不可能无动于衷！
　　冼留芳见状，憋到差点噗嗤一笑，结果被无语的文振斜了一眼！
　　就李远宏和庄净初这两个人的事，许竹问道：“他们是——”
　　“虽说已经证实了这两人同为卖/国/贼，但李远宏充其量只是/傀/儡，庄净初才是这次事件的策划者！”一枝香严肃回答道。
　　话是这么说，可是——
　　“如果没记错的话，李远宏可是护国运动中支持我们民主党夺回/政/权/打到云派的那三十几个省中的/军/阀之一！”文振难以置信道。
　　文振这人，理想主义到天真，同时，一旦认定一个人或一件事的好坏（包括被人辜负信任）便义无反顾撞了南墙都不见得回头！这份非黑即白的偏执，也无怪乎他的追随者或政/敌/会被吸引从而无法忽视他的存在！
　　许竹叹道：“不否认李远宏一开始的真心革命，可是载之，你忘了他也是复古会的一员吗？”复古会的性质你我都清楚的很！
　　只要有一线希望，我们都要尽可能地团结一切/爱国/势力一致对外啊，不然国安民泰的事件再发生几次，我们何时才能彻底把列/强/侵/略/者赶出华夏？文振这样看着许竹。
　　许竹：“~~~~~~”
　　“先生，我说过，有问题的不止李远宏，还有庄净初啊。”一枝香开口说道，眼神示意让无双把她们来这之前整理好的一份资料放文振他们几个面前。
　　无双一边照做一边背诵道：“庄净初，1886年生人，原名慕容彻，乃前朝询国/皇室/余孽，其堂侄就是被我们/推/翻的那位历史上年纪最小继位最短、询国末代皇帝慕容浩——”
　　“你们的意思该不会是说，这个慕容彻当卖/国/贼/的动机就是为了复辟吧？”冼留芳不禁打断问道。
　　一枝香冷笑道：“何止啊，皇帝小儿已经被那帮/余/孽/裹挟着一起投靠了侵/我/国土的赤阳国人准备复辟事宜，就等着哪日建立伪询国呢！”
　　冼留芳拿过那些一看，顿时不知该说什么好！觉得实在难以理解那些复辟人的脑回路：不知死活的家伙，云四海的前车之鉴就摆在眼前呢！而且就如今民心所向，把整个华夏彻底带入深渊成为华夏历史/耻辱/之最的询国/余孽们竟然还有脸痴心妄想，果然是人不要脸天下无敌！
　　文振、许竹顿时：“~~~~~~”

　　对于一枝香，尽管从无双口中得知她之所以没立即回华庭的原因就是为了此事前来报信，文振他们对她观感依然心情复杂！
　　“你们这是怎么了？”无双不解道，同时敏锐察觉到什么生出警惕之心，于是不动声色把自家姐姐护到了身后。
　　冼留芳劝道：“择日不如撞日，无双，你现在就把你姐送回华庭吧！”如果没什么必要的话，还是不要继续呆在洛水城了！
　　若是旁人这样说也就罢了，可冼留芳嘛，即使经历了这些事以后对她这个人已经没有从前的偏见了，无双和一枝香还是会下意识地想要开口反驳些什么——
　　“无双，香君，你们就听留芳一次劝吧！”许竹见状叹道，就看在我是你三姐妹“爹”的份上！
　　无双顿时：“~~~~~~”
　　一枝香则选择转移话题，看向文振询问道：“先生，那我的入/党/申请——”
　　“早已经批准了，而且任命书马上就到，你可以放心回到华庭继承国安遗志或是协助江承志功成身退后得以善终！”文振回答一枝香并劝道，“香君，适当保全自身，也是告慰国安在天之灵的方式之一，不是吗？”护/国/运动中一枝香舍生忘死的表现到现在他还影响深刻呢！
　　面对文振他们的善意，一枝香再纠结也只好艰难地点点头。

　　于是1918年，休养一年多痊愈的一枝香在交接完有关“二一”条约的相关调查资料后，由无双主动提出自己亲自送她回华庭——
　　“你很闲吗？”一枝香无奈道。人家留芳不管是否有第一夫人的头衔，好歹也是总统秘书有自己的事业！无双你呢？就这么对我交给你的“香如故”不管不问？我哪就柔弱到生活不能自理需要你亲自出马？
　　无双委屈反驳道：“哪有？姐，你不在洛水城的这些年我都有用心经营好吗？”为证明没骗你，走之前还带你去了一趟！
　　是啊是啊，要不是趁着这次在洛水城逗留的机会，我还不知道你为了学我和留芳参与国事，竟然差点要把“香如故”弄成为政/府/服务的情报/机构！一枝香内心吐槽着，看自家妹妹在她强烈注视下的心虚表情，不禁叹道：“无双，‘香如故’毕竟是我一生心血寄托情怀的‘净土’，别把它弄得那么复杂，好吗？”还有无双你这个人也是！这半句一枝香倒是没忍心直接说出口，但她心知聪明的无双会懂的！
　　无双：“~~~~~~”
　　一到华庭下了火车，就见江承志带着手下前来迎接——对方一身/军/服/以及整个形象气质的变化来看，一枝香不在的日子里他官/位/升迁的很快，已经不是当年那个跟在陈冠英身后的小副官了！
　　“恭喜你！”一枝香和江承志相聚握手，心情有些复杂。
　　江承志倒是一如既往地对一枝香尊敬着（如果忽略他刚开始见到一枝香时那带有一丝怀念情绪的恍惚），道：“大哥若是在天有灵看到这一切，一定会非常欣慰！”
　　“我们还是先回都督府吧，我累了。”一枝香转移话题道，她也的确累了！
　　“也好。”江承志应着，一边吩咐手下帮忙替一枝香她们拿行李，一边对无双笑道，“无双小姐，你风尘仆仆来这一趟也很辛苦，不如留下来住几日吧，刚好能赶上华庭沪军都督的选/举/呢！”
　　无双顿时来了兴趣！
　　“这次和你江承志打擂台的人是谁？”不会又是复古会的那班人吧？一枝香一下子反应过来询问道，哪怕早有预料！此等表现，恐怕又是勾起了亡夫陈冠英带给她的阴影了！
　　无双：“姐~~~~~~”
　　“嫂子放心，这次绝对不会重蹈覆辙的！”江承志安慰保证道，思及死去已久的陈冠英以及这个事件所带来的影响，他脸上的神态细看的话，是带有一丝阴狠的（主要是针对那些仇人）！
　　无双顿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