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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2、隔靴搔痒 ...

  •   他答应的仓促,连岑云回险些没反应过来。

      omega的发/情/期,向来只和两种东西挂钩,要么吃药,要么上/床,但对于贺知安,还有另一种隔靴搔痒的解法。

      贺知安舔着湿漉漉的嘴唇,心虚般眼神飘忽,似乎在为自己断了筋短了路的脑子找一个支撑点,免得如芒在背。

      这话说出口,两人都僵在原地,一个装傻一个卖呆,木偶似的杵在浴室——岑云回是当真业务不熟练,而贺知安却如脱缰野马,内心奔腾出千万里。

      咬一口,妈的,咬一口,今天这个私生梦男加小三他就要做到底,管什么原主什么毒唯,骂都骂了,干点什么总比空背负骂名要好一点。

      贺知安强装镇定,抖着手把洗漱杯往台上一放,险些把水都撒出来,梗着脖子死鸭子嘴硬:

      “反正,反正番也是你的,你爱干不干,不干我就吃药,快点选。”

      岑云回愣愣地瞧他,从头发丝看到下巴尖儿,反反复复好几遍,惹得贺知安都被盯毛了,几乎要跳脚,半晌,深深吸了口气。

      贺知安跟着呼吸一窒,暗叫不好,下意识捂着脖子就要撒丫子跑路,便被岑云回鸡崽儿般扛起来,扔到了床上。

      他重重摔进了一团没叠的被子里,不疼,但羞耻的很,贺知安手脚并用往床头爬了两下,又被岑云回拽着脚脖子拉了回来。

      这哪是要重新标记,这他娘的……他娘的,是要晚节不保。

      天杀的,早知道嘴这么□□什么呢!

      他抬脚就踹在岑云回大腿根上,只是脚踝被攥得紧,挣脱不开,反而又让他往人身下滑过去。

      岑云回跪在床边,掌心捏着他不老实的小腿,缓缓叫他名字:“贺知安,咬脖子是咬这儿吗?”

      贺知安一叠声哼咛着,被岑云回捏到了麻筋儿的腿肚儿止不住的哆嗦,抬眼求饶似的作势要哭,呜咽了还没半声,便被吻堵回了嘴里。

      薄荷似真似假的凉意还留在唇齿之间,蜻蜓点水似的短暂停留片刻,便蒸发般变成一团热气,拢在两人面前,烧得贺知安的脸颊滚烫,几乎要滴下血来。

      岑云回笑了一声,手上不老实地揉捏着他的侧颈,半真半假的哄:

      “要亲这里,还是这里。”

      贺知安晕晕乎乎地陷在棉花堆儿里,双手本能的抵在岑云回胸前,攥着他的衣领子,吊着眼睛睨他,没什么怒意,倒显得有些可怜,嘴上却凶巴巴:

      “真烦人,你亲你老婆的时候也这么烦人吗。”

      岑云回也不知道想起了什么,修剪得当的指尖沿着他侧颈绷紧的青筋上下摩挲,一寸一寸,慢慢落在锁骨上。

      本就宽大的睡衣领口大敞着,露出大片泛红的肌肤,岑云回手指一勾,勾出那条挂在贺知安脖子上的水晶瓶,晶莹的液体微微晃动,很快被拨开瓶口,如数撒在了贺知安锁骨上。

      浓重的香气紧接着在空气中散开,贺知安脑袋发蒙,鼻腔中全是腻人的甜香,一口呼进肺里,呛得几乎要窒息。

      “你……干什么!”

      他已然分不清什么是信息素,什么又是伪造的香水,两种本就同根而生的味道纠缠在一起,让贺知安几乎没有办法思考。

      贺知安失神般松开岑云回的衣领,用手背挡住泛红的双眼,随着岑云回慢条斯理,却几乎要将信息素如数揉匀在他皮肤上的动作,触电般战栗。

      “安安,你到底是喜欢我,还是喜欢我老婆,嗯?”

      话有歧义,可贺知安浆糊般的大脑却听了进去,他嗡动着嘴唇,慌乱的摇头:

      “都不喜欢,管,管你老婆什么事,我都没见过他!”

      “可是,现在是我们两个的时间,你老问他做什么,你也想让他这样亲你吗?”

      贺知安大脑空了半拍,背德似的禁忌感便借着这一秒失神乘风而起,依附在他骨髓之中,慢慢向外渗透,仿佛他现在真是个和有夫之夫偷情的坏胚,却还在床笫间肖想原配。

      岑云回俯下身,过于刺激的香水味让他也不禁皱起了眉,他吻了吻贺知安的耳垂,轻声道:“要是他回来,你也会愿意让他咬你吗?就像是这样——”

      细碎的吻沿着耳垂一路向下,啃咬着颤动的血管,贺知安的喘息中带了一丝哭腔,陷在一团乱麻之中,唯一能抓住的,只有身下的被子。

      “他是omega……omega才不会标记别人,你,呜——”

      难忍的刺痛迅速在侧颈扩散,贺知安终于忍不住着哭出声:“你有病啊,你咬这儿干什么!”

      岑云回不动声色的舔吻着他脖子上新添的齿痕,声音有些沙哑:

      “替我老婆咬的。”

      贺知安哭得更大声,不管三七二十的骂道:

      “你变态,神经病!你去找你老婆去,快滚!”

      他手脚并用地推搡着岑云回,像尾搁浅的鱼,几乎要扑腾起来朝着姓岑的来一顿王八拳,岑云回吃痛地闷哼,脸上却还带着点兴致勃勃,神经质的笑容。

      岑云回箍住贺知安的腰,十分轻易地将他翻了个面,压在床上:

      “找,这就去找,行不行,老婆。”

      这一次,没有那些缠绵的吻作为前缀,粗暴的啃咬像是野兽捕杀猎物时的致命一击,贺知安吃痛地想要蜷缩起身子,却被岑云回扣住双手,紧紧攥在掌心之中。

      血腥味沿着齿间蔓延,如同濒死的信号,刺激着岑云回的观感。

      对他而言,所谓标记,所谓结番,不过是哄骗猎物的狡诈手段,可这种卑劣的手段似乎连他也骗了过去,仿佛今日过后,贺知安真的就会成为被他诱捕的猎物,成为唯一的,永远的,也成为永远无法逃离的。

      “岑云回……云回,求求你,好疼,呜呜呜呜别咬了……”

      贺知安抽泣得声音骤然将他从幻想中拔出,岑云回猛得松开他后颈,呆愣得看着那片猩红的齿痕,咬破的皮肤渗着鲜血,像是朵开得艳丽糜烂的花。

      这是他干的。

      哪怕结痂,脱落,褪成去色泽,也会在贺知安身上留下永恒的标记。

      岑云回忍不住勾起唇角,抬手抚摸着齿痕,贺知安吃痛得哆嗦着身子,小声叫他的名字。

      “不要了,岑云回,我不要了。”

      “嗯。”

      岑云回撩开贺知安鬓边湿透的发丝,吻了吻他的嘴角,这一次贺知安十分乖顺老实地张开唇瓣,引诱般,试探着,舔舐着他的唇齿间残留的血腥味。

      高热的内腔柔软而湿润,唇齿交缠间,只听见啧啧水声与微弱的哼咛,衣物在身下窸窣摩擦,直到被撩开,又被一双手死死拽下来。

      *

      折腾到下午,谁也没有心思去管抑制剂不抑制剂的了,满屋“信息素”腻人的香味,饶是谁进来,都要香一个跟头,连打着喷嚏逃出去。

      岑云回洗过澡,也把贺知安洗干净——贺知安不敢躺着,只趴在床上,上个药的功夫,便已经睡了过去。

      他仔细地抹好药膏,将人裹严实了,才将阳台上的窗户打开,通风换气。

      收拾好残局,将换下来的床单扔进浴室,岑云回从衣兜里摸出一小瓶壁炉火光,也跟着用完的套子丢进垃圾桶。

      毁尸灭迹也好,费尽心思也罢,就是不知道贺知安反过神,还会不会跟他闹脾气,

      他想了想,没想出什么偷天换日的好方法,电话就先响起来。

      电话不出意外是俞涵文打的,接通第一句,我在楼下,第二句,要的东西我给你找来了。

      作为伟大的同人女,在简中这片危机四伏的海域沉浮多年,俞涵文深谙并且精通什么叫做偷梁换柱整活无料,当她把一兜子贴着抑制剂标签的瓶瓶罐罐推到岑云回面前时,两人都陷入了无声的沉默。

      岑云回:“你粘的?”

      小俞助理摇头:“别问我,要问就问义乌和PDD吧。”

      岑云回随手拿起一个,手感轻飘飘,里面根本没有东西。

      “多好,想放什么就放什么进去,就是你把健胃消食片抠出来也行,反正我们主打一个心理安慰。”

      岑云回低头捣鼓了手机,接着俞涵文的收款提示音就响了起来。

      小俞助理狐疑地盯着自己老大墨镜黑口罩都遮不住的容光焕发的漂亮脸蛋,又看了看自己收款后边的三个零,觉得自己参破了什么不可言说的天机。

      她是不是可以坐主桌了……

      “不过老大,还有件正事。”俞涵文恍惚了一下,把杂七杂八的念头赶大脑,然后将公司内部群里消息转发给了岑云回。

      “李哥让我跟你转述,公司不同意用这种引火烧身的方式让你下场给贺老师做澄清,但是别的也没多说原因,估计是觉得最近风口浪尖,对你后续发展不太好,这件事可能还需要缓一缓再处理。”

      岑云回皱了下眉,并没有多问,但也没说要尊重公司决定之类的车轱辘话,只是当着俞涵文的面,打开了自己的微博。

      “缓不了,再缓下去,就是要贺知安当弃子的意思。”

  • 作者有话要说:  安安:岑云回你属狗的吗?!
    岑狗:嗯……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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