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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二十开书 ...

  •   每年二月初一是立信日。

      信国才从北山分出来不到三十年,这节才定了不到二十五年,但却有了一些“节日习俗”。

      比如说挨家挨户晨起时要像皇城方向抱拳拜礼。像在一间就要像东拜。然后这一天也要到国教的寺庙里烧香拜天,正午还有皇室举行的大典——不过这就跟普通老百姓但是没什么关系了。

      冬天,虽然不像北国那样冷,但是还是穿厚衣棉裤的时候。

      一大早准备开店门的陈迎秋刚出门就觉得自己穿的少了,于是到了店里把自己一身常年放在店里的对襟外衣披在了身上。

      张凤竹跟陈迎秋也就脚跟脚走了进了一间,看他披了衣服但是连袖子也没套扣也没系,便怎么看他怎么不顺眼起来。

      “今天是江湖大侠陈迎秋呗。”

      这件外衣长到膝盖上,后面还有个帽子,不套袖子的话确实很有传闻中大侠那种披风的感觉。

      没等陈迎秋反应过来,张凤竹便递给他一张当票,是那把五弦琴的。

      暂且不说张凤竹他们班子都烧没了能不能拿出来几十圣钱,这洋东西平日里根本用不上,赎回去也就是在哪儿摆着看。不过这跟一个账房没关系,他也就没问。

      立信日,今天小王白开《锦》这书。这书是王白自创的,故事背景说是架空文学,但是听众基本认定的就是篡改历史。

      因为这故事发生国的国号就叫“信”,里面的城池“信城”也是真实存在的,当今圣上登基的时候也正好十八岁。虽然除了这些全是杜撰,但是真有人就凭借这些把这故事信以为真的。

      再说回来张家班。张凤竹一直觉得张笑愚提出和一间掌柜成亲这事儿挺奇怪的。

      “怎么说呢,有一种……疏离感,就感觉明明准夫妻的俩人好像不是很熟的样子。”

      十六岁时的王白某天看摊的时候跟宫绾儿八卦。

      “那可不是,你是不知道他要是俩凑在一起有多能说,”宫绾儿给王白扔了个苹果,自己也擦了一个啃了起来,“我亲耳听见过他俩从的抱怨各自的老板总是给自己画大饼聊到挖野菜的时候如何区分婆婆丁和曲麻菜,期间我记住的内容还有往兜里揣红布包算不算封建迷信和菜刀生锈的原因及其打磨方式。”

      “你那个锦里面的鹤临和沈名深夫妻俩不也是那种不平平淡淡不轰轰烈烈的感情嘛,反正有没有人规定两口子一定怎么过日子才算对,所以怎么过不都行么。”

      听宫绾儿提到了她的《锦》,王白苦着脸“啧”了一声,

      “你是不知道啊宫姨,现在都有不少人说我明明安排了对夫妻,但是俩人互动少又不卿卿我我,还非要硬说他们是一对夫妻,上次锦结束的时候我可没少因为这个挨骂。

      他们也不知道我以前经历过就乱说是是一回事儿,就算没经历过还不允许人创作啦。我看着我爹娘的相处模式改编成这样的,那能怪着我嘛……”

      说到这之后王白下意识地要接后面的那一句,刚要说出口突然品出来有些不妥,看着宫绾儿的眼神突然有点飘忽,“按我自己经历说的话,那就是十五岁成亲十六岁和离的烂故事。别人我不知道,反正我是不乐意听这种。”

      “没事儿没事儿,不小白的喜欢都没品。”

      说罢,宫绾儿抬手摸了摸王白的头,浅浅表达了一下安慰。

      “嗯……虽然被安慰到了但好像哪里不太对哈哈哈哈哈。”

      这皇上来一趟“有茶”听着是小事儿,凑热闹的人也觉得凑个热闹是小事儿。但是对于刘木桦——

      “刘木桦这小子赚翻了了啊!”

      在要去庙里上香的路上,习惯性地东扯一句西扯一句的张笑愚邀请陈迎秋晚间一起去听书,就扯到了刘木桦,说“他偷我东西……不对时明强!我一个月才多少月钱你又不是不知道,现在什么东西市价都长,今天他偷我一个明天够我买两个……”

      张笑愚实在听不下去陈迎秋因为一点儿小事儿就揪着不放地怼的刘木桦,“少说两句吧你,得我就不应该往这上面提。寻思寻思一会儿许个什么愿望吧你。”

      “……好好活着算不算。”

      “算!当然算!这比啥愿望都强其实。”

      这次王白开《锦》之前强调了一大堆“纯属虚构,不喜勿喷,听得难受出门左转,听个乐呵胡思乱想本人王白概不负责……教授知识的男老师一律称为师父,女老师称为师娘,师父的夫人称为师母,师娘的丈夫称为师爹……”一大堆。

      “上次孩子第一次说她自己写的书的时候挨骂怕了这是。”

      宫绾儿在台下坐着不知道对着旁边坐着的几个人中的哪个感叹。

      其实她特别喜欢王白。她比王白整大十五岁,平时就让王白叫她孟姨——林张俩人的提议被皇帝采纳了,所以现在就改口了宫姨——所以她有时候就像疼自己闺女似的,平时给点儿苹果梨,安慰的时候摸摸头,打心底里抠出一些好词夸夸她。

      王白嘱咐完了座,一拍惊堂木,这就算是开始了。

      故事大概是这么个故事。

      乱世结束了,凭借一纸公文。

      “胡说八道,仗是不打了,百姓一口饭吃不饱还敢称乱世结束,简直是一派胡言。”

      “信城第一女捕头”鹤临在出公过程中突然被从上面铺天盖地传下来的“乱世结束”的好消息拦在了半路。看着奔走相告的喜气洋洋的人们,心下念叨。

      当今皇帝因治国不善引起战争而自请退位,写下忏悔书,于十五日之后退位。至于皇位,则传给了谁都没预料到的那位常年混在大理寺的十八皇子。

      不少人则纷纷猜测大理寺有人做过些什么。毕竟大理寺少卿是十八皇子师父是人尽皆知的。

      这样一来便有了官逼帝退的传言。

      总之这些有的没的在今天一上午之内,以最快的速度传遍了信城。不过这都与鹤临无关,自己该办的案子改找的事儿都按部就班,老皇帝提出“大赦天下,为庆和平”的想法也被大臣们以“国之刚稳,不可放做贼之人出来继续祸国”当场驳回。等她们衙门知道这事儿已经是被驳回版本了。

      鹤临年轻的时候因为武功高,不到半年升了捕头,之后十多年稳坐天下第一女捕头之位。也有人因为她的办案效率云一些“啊,鹤捕头办案真是好准的直觉啊!”这些听着就带着一股子不屑的话。

      她倒是无所谓,没有人可以靠瞎猜把办案成功率拉到□□成,也没人徒有张嘴就能把成功率拉到□□成。

      鹤临今年其实岁数不小了,每次巡街的时候总有店老板娘什么的张罗给她介绍夫家。还有不少年轻的姑娘也跟着起哄,开开玩笑。

      不过大多数人都知道她二十多岁就成亲了,而且邻里街坊都知道对方是大理寺少卿沈名深。

      鹤临有个徒弟,是她刚升捕头的时候收的,当年五六岁,还被人当成过她儿子。

      一路喊着“借过借过”好不容易从熙熙攘攘的人群挤出来回到衙门,还没踏进门里就看见同僚们纷纷转身,边摆手边向和她一样还没有进门的人念叨:“回去了回去了今日休息半日。”的画面。

      鹤临也没质疑也没继续前进,转身带着徒弟就离开了衙门口。

      这位天下第一女捕头平日面无表情,做事雷厉风行,但又不摆谱不做作,细心和耐心更是闻名,和别人不会太过疏远,但别人的好坏又干扰不了她做自己的事情。平日里就差把“外热内冷”这种词写自己脸上了。大理寺少卿则不一样。

      这位大理寺少卿沈名深是出了名的待人温柔,平日里也愿意说说笑笑。虽然办案铁面无私,但无论对好人还是歹人都是笑脸相迎,与他相处之时气氛皆相当融洽。简而言之就是“对谁都好”。

      所以总有人看不惯他的作为,说他与歹人狼狈为奸,说他为人太过圆滑不够真诚,连质疑他能力的都有。

      但是质疑能力的人就纯属没病找病了,因为这位没任何背景全凭实力官至四品的情况,当今的朝堂都少有人能做到。

      至于圆滑这事儿,除了真和他本人相处过的人之外,谁的评价都不足以全面地描述出他的人品。

      “城府颇深,但本性温和,师父更推崇也更相信和睦共处,而不是处处权谋,勾心斗角。”十六皇子曾与人谈论师父时评价过。

      这种想法对于一个可以算年近半百的人来说,可能有些幼稚天真。

      “二十年前,我曾与少卿大人一同办案,整十一个月,”师徒两人回到鹤府,上午的案件被请到鹤府的相关人员也早早等候,蓉见了几位后,向上午在衙门质疑鹤临进京查案的能力的一名外来流民道,“本案,本人有资格,也被允许与少卿大人协同调查。”

      “明日正午起程,进信京。
note作者有话说
第20章 二十开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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