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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暗恋·上课 ...

  •   周末两天时间里,陈嘉南忙到不可开交,都忘了陈最之前说周日去谈校庆赞助的事情,以及周六早上遇见他和仇黎跑步。

      说不吃醋是假的,她被迫自己不去想,以前知道他和其他女生在一起,自己都没有那么难受,因为知道一个礼拜就会分手,但是看来,仇黎和他之间的“情谊”比她想象的还要深得多。

      这天晚上,陈嘉南给舍友买了烤红薯和包浆豆腐回到寝室,三人疯狂地哄抢她手上的美食,她无奈摇头拿了睡衣去浴室洗澡。

      “南南,告诉你个好消息,明天的《中医养生学》汤老师亲自上。”
      胡凝边抱怨,边用勺子挖了块热乎乎的红薯递到陈嘉南的嘴边。

      陈嘉南张嘴咬住勺子上红薯,吃进嘴里,含糊不清说:“这么突然?”说着拿起牙膏挤在牙刷上。
      胡凝点头:“是的,而且换教室了,在北区上。”

      陈嘉南刷着牙,口腔里全是泡沫,想了想:“估计是因为离汤老师家近。”

      胡凝撇撇嘴,往嘴里塞了勺红薯,赞同地点头。

      她刚转身,忽然想到什么似的,朝寝室里看了眼,方甜薇和林玉洁正在专心致志的追剧,没空注意这边。

      胡凝贼兮兮地凑到陈嘉南耳边,小声问:“周五晚上你没回寝室,是不是和陈最在一起?”

      听到这话,陈嘉南心头一滞,吐掉了漱口水,在水龙头上清洗干净牙刷,没有打算瞒她:“嗯,我晚上在他家睡的。”

      胡凝惊讶地脱口而出一句“卧槽”,下一秒被陈嘉南捂住嘴。
      “不是你想的那样,我们什么也没干,”陈嘉南强调,“只是借住一晚。”

      “唔唔唔——”胡凝反手指了指自己的嘴,眨眨眼,示意陈嘉南松手。
      “抱歉。”陈嘉南连忙松开手。
      呼吸到新鲜空气,胡凝喘了一大口气,缓了良久,自信说:“美人在怀他能把持得住?能坐怀不乱?”

      “……”陈嘉南汗颜,揉了揉微微疲倦的眉眼,拉了下衣袖,露出半截白皙的腕骨,打趣道:“要不你来看看我守宫砂还在不在。”

      “这都什么年代了,还守宫砂。”胡凝嘴上笑嘻嘻说着,手却很主动去撩起陈嘉南衣袖瞅。
      陈嘉南敲了她脑袋一下,失笑:“你还真看啊。”

      说完,她就往寝室里走。

      胡凝揉了揉脑袋,然后转身抱住手臂,成竹在胸地挑眉:“南南,我跟你打赌,陈最喜欢你。”

      背对着她的陈嘉南正抽了纸巾擦手,听到后,手上动作顿住了,沉默三秒后,卫生纸被扔进垃圾桶,她垂下眼睑,睫毛投影成浅不规则碎片,语气带了三分失落。

      “他不喜欢我这种类型的。”

      熄了灯,陈嘉南上床刚躺下,旁边的手机屏幕就亮了起来,她拉上床帘,透进寝室唯一的弱光被挡在外面。

      是陈最发来的微信消息,有个文件。

      Cz:【白地黑花牡丹纹花口瓶鉴赏.pdf】
      Cz:【稍微看一下,拉赞助时候有用。】
      陈嘉南点开文件,开头的第一句话里的专业词汇就让她懵圈了。

      她退出来回复:【不是说今天去拉赞助吗?】

      今天一天她都没有收到来自陈最的消息,还以为他忘了校庆赞助的这事儿了。

      三分钟后,手机才弹出消息。
      Cz:【赞助商感冒了,时间再约。】
      感冒了?确实也没办法。
      陈嘉南回复:【好,时间定了,你提前通知我。】

      外行人看文物古玩鉴赏简直就是催眠良剂,不知不觉就睡着了。

      //

      第二天早八上完,陈嘉南和胡凝就马不停蹄地要赶到北区去上课,整节课上困到直打哈欠。

      直到下课,两人就打算去北区美食街吃麻辣干锅。

      胡凝馋了很久了,据说很好吃,学校公众号都推过好几次,但是她们好几次都没来,要不就是来了之后人太多了,最少都要等半个小时才能吃到,她们懒得等。

      胡凝骑小电驴载着陈嘉南飞驰在人群中,风呼呼刮过,还有点儿冷。

      校园路两旁的路灯上挂满五星红旗和校旗迎风飘扬,上面写着:庆祝南大建校百年。

      两人已最快的速度到了北区麻辣干锅店,说巧不巧,就剩下店外面一张桌子了,今天很幸运。

      落座后,点了排骨和肥肠双拼后,服务员匆忙提来一户茶水,还没来得及倒水,人就被其他桌客人叫走。

      胡凝只好拎起铜制小茶壶拿过玻璃杯,边倒水边问:“对了南南,校庆赞助方面解决了吗?”

      先前有听到陈嘉南说,她还想着到时候校庆晚会上的纪念奖品。

      陈嘉南手背撑在下巴颏上,神色淡淡:“不知道啊,陈最没跟我说。要是实在是不行,我就只能给我爸打电话了。”

      陈最昨天晚上说是“时间再约”,所以她现在还在等,这周二的例会校团委那边的老师会出席,估计也是商量解决资金的事情。

      她家是不缺钱,要是真是走投无路了,只有问问看她爸爸愿不愿意赞助了。

      听到这话,胡凝立刻放下水壶,端了杯茶水放到她面前,表情很认真:“姐妹,咱爸还缺女儿吗?”
      陈嘉南一口茶水咽下,想了想,一本正经地回答:“......缺儿子。”
      胡凝“哎呀”了声,摆摆手:“那算了,我的十大禁忌之一就是变性。”

      另一边,训练后洗完澡,梁庾舟非要拉着陈最来吃干锅,说是好久都没吃了。

      两人一前一后地走到干锅店外,乌央乌央的客人,扫了眼都没位置了,三四个服务员顾头不顾尾,肯定也顾不上他们。

      陈最本就对干锅兴致缺缺,加上这两天感冒了,见到满座,很是头疼,冷冷说:“换家店。”

      “哎哎,别啊,这外面都没有人等,我们只需要等一桌吃完就行,很快。”梁庾舟不甘心,他今天必须要吃,拉着陈最的胳膊就往店里拽。

      陈最不动声色抽回手,揣在裤兜里径自往前走。

      梁庾舟撇了撇嘴,这位爷真是难伺候,感冒了更加难伺候,他抬脚追上去。

      刚走出没两步,梁庾舟眼尖,瞥见了一点钟方向有熟人,转步朝那边走。
      “哟,陈嘉南,你也来吃干锅啊。”

      陈嘉南正在和胡凝说话,听见自己的名字后,循声抬头看见了梁庾舟:“嗯,你一个人?”

      说话间,她目光不自觉地搜索某人的身影。

      梁庾舟反手指了指身后慢悠悠抄手走过来的“爷”,说:“陈最也在。”

      得知他在后,陈嘉南目光下意识地绕后。

      天气渐冷,他穿了件黑色风衣外套,里面穿了件浅灰色的卫衣,黑裤,黑白配的板鞋,特别的是,他今天戴了一顶黑色的渔夫帽,帽檐下一双犀利且深邃的眼眸直直地望向这边,清俊的脸上表情很淡看不出什么情绪。

      陈最款款地朝她们这边走来,时不时掩嘴偏头轻声咳嗽,他感冒了吗?

      陈嘉南想。

      这时,胡凝凑过去拉了拉陈嘉南的衣袖,望了眼梁庾舟,低声说:“南南,你朋友啊?”
      陈嘉南抿唇回答:“嗯,学生会的同事。”

      梁庾舟瞧见和陈嘉南同桌的女生,长得也很标志,不由得吹了口哨:“美女,拼个桌?”
      胡凝愣了下:“啊?”

      下一刻,走过来的陈最忍住想揍人的冲动,二话不说拎着梁庾舟后衣领往后扯:“你不嫌丢人,我嫌。”

      胡凝见是陈最,偷瞄了眼陈嘉南,然后笑嘻嘻说:“没事,好像也没位置了,如果你们不介意就一起吧,反正这也是四人桌。”说着还亲昵地挽住陈嘉南的胳膊:“我们南南人美心善。”

      陈嘉南歪头震惊的表情看向胡凝,眨眨眼:姐妹,你认真的吗?
      胡凝接收到信号,挑眉:机会难得。

      梁庾舟一听,眉开眼笑,很不客气地拉住陈最坐下:“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说着,然后抬手招呼服务员:“服务员,加菜。”

      陈最咸淡瞥了眼没啥大出息的梁庾舟,轻嗤了声,回眼就瞧见一双清澄干净的眼睛盯着他看。
      他不自觉的勾唇,陈嘉南立刻轻咳别开眼,缓解尴尬。

      手机突然传来了提示,陈嘉南看了眼,然后起身,拿起手机说:“凝凝,自提好了,我去拿。”
      胡凝:“OK。”

      没想到这时,陈最也站起身,嗓子有些哑:“一起吧,正好梁庾舟刚训练完渴了。”

      校园路两旁的梧桐树叶随风飘舞,偶尔落下几片泛黄的树叶,间隔的金黄色银杏树叶早就落了满地,踩在树叶上会发出嘎吱嘎吱的声音。

      饮品店不到一百米,可陈嘉南觉得这条路很长。

      到了店里,拿了自提,陈嘉南瞥见陈最站在身后等她,拧眉:“梁庾舟喝什么?”
      陈最抬眸微怔,半秒后,低沉的嗓音响起:“随便吧。”

      “哦。”陈嘉南点了杯杨枝甘露,然后又要了杯热奶茶。

      与此同时,陈最收起手机,走上前,浅浅扫了眼冷饮种类,对服务员说:“一杯热的香芋牛奶。”

      陈嘉南疑惑抬头说:“我点了。”
      陈最轻描淡写道:“嗯。”

      有些捉摸不透。

      两人等了几分钟,拿着喝的就往回走。

      陈最盯着陈嘉南侧颜几秒,然后冷不丁说了句:“陈嘉南,你又撒谎了。”

      她不解:“什么?”
      陈最慢慢提醒:“周六早上。”

      周六……

      陈嘉南脑子里快速过了一遍早上的情形,恍然明白他话里的意思。

      那天陈最问她吃早饭没,她撒谎了,其实没吃。

      陈嘉南看着前方,软声说:“我早上没胃口,吃不下。”

      “嗯,”陈最没有多说什么,反倒是伸手拿过她手上的饮品:“我拎吧。”

      陈嘉南没拒绝。

      两人回到干锅店的时候,梁庾舟和胡凝已经望着干锅流口水了,等了他们好几分钟了。

      梁庾舟迫不及待地拿过喝的。

      直到陈最把那杯热的香芋牛奶插上吸管放到陈嘉南手边,她怔了怔。

      “我有。”她之前就和胡凝点了,只不过是凉的。

      “女孩子,喝冷的不好。”陈最不咸不淡道。

      正在喝了一大口凉的奶茶的胡凝愣了下,苦唧唧看向陈嘉南:陈最的意思是她不是女孩子?打扰了。

      多了一杯饮品,吃完饭后就被梁庾舟直接要去了,说是给仇黎带的,经管学院也在北区。

      //

      陈嘉南吃完饭就回南区寝室睡午觉了,下午的《中医养生学》公共选修课是在北区,胡凝起不来,哼哼唧唧了半天,直接向汤老师请假,陈嘉南只好自己一个人坐摆渡车去上课。

      这门课不算重要,只是她为了兴趣学的,上了几周后就觉得无聊透了,索性每次上课就坐在倒数三四排的位置,顺便还能补补觉。

      让她没想到的是,上课铃声刚响,陈最踩着铃声走进教室,依旧是一身黑色风衣搭配卫衣,显得他身姿挺拔,引来教室里一阵骚|动。

      黑色渔夫帽下,他那双黑曜石般的双眸恹恹,因为他这阵子有些感冒。

      人群里,陈最第一眼就精准捕捉到陈嘉南,就算是她用课本挡住自己的脸,他也认识。

      在众人的注目礼下,走到了中间位置的倒数第三排,正是陈嘉南右边的空位。

      陈最把背包放到桌上,还很客气地问:“这里有人吗?”
      陈嘉南心一跳,一脸窘迫,毕竟学校风云人物坐在她旁边,她是欢喜,但是她感受到周围人的可怕眼光。

      她捏紧课本,然后瓮声瓮气飞快回答:“没有。”心里却暗想,他这不是明知故问吗。

      一瞬间,那股好闻的茉莉花香袭来,鼻子痒痒的,她一直很好奇为什么他会那么喜欢茉莉花。

      这次上课,陈嘉南没有趴着睡觉,绷紧神经,听着陈最拉书包拉链的声音,翻课本的声音。

      这门课意外的安静,先前老师代课都是很闹腾,兴许是因为汤老师怀孕的缘故,大家都很懂事。

      “陈最,你来给同学们说说中医养生学的学术核心是什么?”

      忽然被点到名字,反倒是陈嘉南率先看向陈最,皱了眉,有些担忧,毕竟他之前课都没来,目光瞥见他桌面上的那页课本。

      封面,好吧。

      桌子下,陈嘉南伸过去手,轻轻拉扯了下他的风衣。

      陈最递眼看过去,白皙纤长的手指着竖起的课本的一行正楷字,指尖泛樱粉色。

      忽然勾着唇看着她,下一秒,只见陈最脸上表情很镇静,站起来,声音虽然哑,但是不妨碍他沉稳的腔调:“天人相应,形神合一。”

      讲台上的汤老师频频点头,“回答得非常准确哈。”她招招手,示意陈最可以坐下了。

      陈最递给陈嘉南一个骄傲的挑眉,凑到她耳边,磁性的气音荡着:“挺厉害啊。”

      耳根子热热的,陈嘉南微笑没有回答。

      与此同时,前排爱学习的同学赫然举手:“老师,有些人一到换季就容易感冒,那我们该如何预防换季感冒,提高自己免疫力呢?”

      问到点子上了。

      突然前排的苏之航开玩笑地抢答。
      “少超风度,少耍帅,破洞的裤子缝起来。”
      “少熬夜,少烟酒,保你活到九十九。”

      很押韵的一番话引来众人哈哈大笑。

      陈最抬了抬下巴,问:“你们学院的?”

      陈嘉南伸长脖子,看了看:“我就认识一个,最前面那个戴黄色瓜皮帽的男生,是我们班班长,叫苏之航。”
      陈最似有若无地点头:“嗯,他不说相声可惜了。”
      陈嘉南不可置否地耸肩:“他很幽默。”

      汤老师示意安静,她拿起粉笔在黑板上边写边说:“增强免疫力呢,我们可以内外兼养,也就是说既要注重内养,也要注重外养,内养我们可以喝温和的玉屏风散。”

      写完“玉屏风散”四个字后,粉笔被扔到了讲台上,直接抽人。
      “陈嘉南,你来说说玉屏风散主要是哪几味中药组成。”

      被抽到的陈嘉南站起来,很自信,侃侃而谈:“玉屏风散是由蜜灸黄芪30克,白术30克和防风15克组成,每次服用6-9克,作汤剂,水煎服即可。”

      陈最在一旁撑着下巴偏头看她,勾唇笑,眼前的姑娘很优秀。

      汤老师点头:“回答得非常好。”
      她继续讲授:“外养我们主要是可以每天早上坚持做一套八段锦......”

      陈嘉南刚坐下,一道清冽的赞赏声传入耳蜗。
      “真是个聪明的女孩。”
      陈嘉南看向陈最,莞尔笑了笑,露出两个小酒窝,眼里泛着潋滟水光:“多谢夸奖。”

      其实陈最对于这门课兴致不高,接下来的大半节课全程都在明目张胆地低头玩手机,完全不在意课上讲了什么。

      临近下课了,陈嘉南终于侃侃松了口气,准备收拾东西走时,汤老师忽然要点名了。

      “陈嘉南。”
      “到。”
      “陈最。”
      “到。”

      听见了个熟悉的名字后,汤老师直接在签到本上画“勾”,然后背着手走下讲台,望向后排,“舍得来上课了?”

      同学们好奇地往中间位置望去。

      陈最稍显尴尬地摸了摸后脖子,薄唇勾起,语调散漫:“我都旷课两次了,事不过三,掐着点儿来,不然这门期末就该挂科了。”

      汤老师轻哼一声:“你还知道啊。”

      忽然,桌上的手机屏幕亮了,陈最拿起看了眼,微微抬了抬手:“汤老师,周老师给我发消息了,我现在必须得回去训练了,真不是我不想上您课,每次一到您的课,周老师就喜欢安排我训练。”他拿上教材往书包里塞,眉梢上扬,漫不经心道:“您该说说他。”

      话音刚落,教室一阵哄笑。

      汤老师无奈,继续点名。

      一旁的陈嘉南见他收拾东西,想了好久还是弱弱问:“你喜欢养生吗?”
      陈最拉上背包拉链,笑了:“没有啊。”
      陈嘉南不明白:“那你为什么要选这门课?”

      听到这话,陈最倒是一副思索样子,几秒后,痞里痞气回答:“学分多,我可以少选两门课。”
      “......”

      “你感冒了吗?”陈嘉南问出这句话的时候,故意没看他,装作在整理课本。

      “有点儿。”

      适时,下课铃声响了,陈最把背包搭在单肩上,站起来,低头看她:“下回给我带点玉屏风散,记住了啊。”

      陈嘉南抬头直直盯着他,不知怎么回事,那个笑容让她想到了仇黎,神色微变:“药店有。”

      陈最很自然地从衣兜里掏出钱包,打开给她看:“我穷得都揭不开锅了,你在你们学院给我顺点儿。”

      “……”他穷?
      陈嘉南也不知道他如今的家庭是什么样的,但是看穿着打扮,也不像没有钱的。

      下一秒,陈最抬手宠溺地揉了揉她的脑袋,然后把渔夫帽摘下来盖在她头上,“听话啊。”

      陈嘉南一时之间没反应,扬起那巴掌大的小脸看他,渔夫帽太大,眼看着要滑落下去,陈最微微俯身,伸手扶住帽子。

      这一幕画面看上去,像是陈最的手勾住陈嘉南的后脑勺,她则是惊讶望着他,脸蛋红红的,他嘴角括弧逐渐放大,弯着腰两人距离贴得很近。

      感觉下一秒就要吻下去。

      陈嘉南乌黑的长睫扑动两下,心跳不止。

      扶稳渔夫帽,陈最松开手,剐蹭了下她浅粉的鼻尖,漫不经心地挑了挑眉,喑哑着好听嗓音:“桌子下面的东西你走的时候别忘了带走。”
note作者有话说
第20章 暗恋·上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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