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第十五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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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油杰靠着门沿，抬手招呼道：“哟，好久不见，你好像又变弱了！”
歌姬的额头有青筋在跳。
“放心放心。”夏油杰笑眯眯地将双手揣在袖子里，“不过是一点小教训而已，死不了人，不会在你面前杀人的，你胆子这么小，吓进ICU就不好了。”
真依眼瞳紧缩：“夏油杰？”
西宫桃反射性地召出她的扫帚：“特级诅咒师！”
歌姬咬牙切齿：“你这十年就是去进修人渣高阶课程了是吗？”
准备拼命的真依和西宫桃卡住了。
真依和西宫桃对视一眼，彼此的眼神都很微妙，自家老师这个态度，太奇怪了，她们两个紧张得要命，在看到夏油杰的一瞬间，都觉得自己今天可能没法活着走出去了，但歌姬......歌姬浑身的肌肉并不紧绷，她显然是生气的，但只从肢体动作就能看出，她并不认为她们现在有什么危险。
两个学生顿时就迷了，歌姬是准一级，术式还是辅助类，真依和西宫桃一个四级，一个准二级，面对夏油杰这个特级毫无胜算，歌姬凭什么觉得她们没有危险？这好奇怪啊！歌姬老师的态度就像是......就像是......
真依想了想，想到了，就像是面对五条悟那样。
“夏油大人。”菜菜子好奇地问道，“她们是谁啊？”
“两个小的我不清楚，穿巫女服的这个是歌姬哦！”夏油杰介绍道。
“叫前辈，我是前辈！”歌姬恼怒道。
歌姬是没觉得自己的态度有哪里不对的，夏油杰搞百鬼夜行那么大一出时，都一个术士也没杀过，连他亲身上手殴打的高专学生都一个也没死，难道还会杀歌姬这个有过三年相处经历的同伴吗？
甚至就是没有这些理性考量，歌姬在面对夏油杰时也是紧张不起来的。
叛逃前后，夏油杰对她的态度都一如既往，没有半点恶意，始终是那个欠揍的人渣学弟。
“是是是~~~~~”夏油杰拉长了语调，“超弱的歌姬前辈。”
其实说歌姬弱，是很不公平的。
歌姬的术式「单独禁区」可让术式范围内的人的咒力总量和出力暂时增幅。
这毫无疑问是非常有用的术式。
她的定位明显是一个辅助，而且是非常优秀的辅助，硬要把她跟输出放一块比伤害，然后说她不行，是很没道理的事情。
但因为歌姬戳一下就会炸毛的性格很好玩，所以不管是五条猫猫还是夏油狐狸，在面对她时，都总会控制不住地手贱，动不动就伸出爪子戳她两下，看她炸毛的样子。
歌姬怒火冲天，要不是顾及着身边有两个学生，想保持形象，已经冲过去上拳头了，虽然肯定打不中就是了。
“夏油大人？”菜菜子和美美子从夏油杰身后探出头来，好奇地望向歌姬三人，那眼神既天真又残酷。
歌姬看到她们就忍不住皱眉。
说来好笑，百鬼夜行时夏油杰本人束手束脚，又要打又顾忌高专学生们的性命，奇葩操作频出，自我矛盾得可以。
与之相比，双胞胎倒是下手杀了好几个辅助监督，手起刀落轻松随意，没有半点心理负担。
不知是天生的，还是童年经历导致的，菜菜子和美美子虽然看上去就像是普通的JK少女一样，但除了对彼此和夏油杰以外，对其他人的态度凉薄冷漠得可以，还隐隐有点反社会的倾向。
她们喜欢逛街购物，热爱摄影和布偶娃娃，经常探店找好吃的甜食，看上去跟普通人相处得很融洽，却能毫不犹豫地下手杀死普通人。
但等百鬼夜行完了，杀了那么多辅助监督的她们又能毫不在意地缠着夏油杰要去普通人开的店里泡温泉。
全然不把普通人当回事是什么样子的？
就是双胞胎这样子的。
真要比冷血，比反社会程度，内耗王者夏油杰高低得给他两个女儿磕一个。
歌姬自己不怕，但她还有两个实力不够强大的学生在身边呢！
“菜菜子和美美子是乖孩子。”夏油杰说着摸了摸两个女孩的头发，微笑道，“会与大家好好相处的。”
就在夏油杰话落的同时，两个女孩眼中残酷的部分消去了，仅剩下了天真的好奇。
夏油杰说她们会跟大家好好相处，她们当然就会跟大家好好相处。
歌姬的眉头忍不住皱得更紧了。
夏油杰温声道：“好了，你们去玩吧！”
歌姬对学生们道：“你们也先去休息吧！”
四个女孩走远后。
歌姬看向夏油杰：“那两个女孩怎么回事？”任谁看到刚才那一幕，都得觉得夏油杰给她们洗脑了。
夏油杰说：“你觉得是怎么回事就是怎么回事。”
歌姬看着夏油杰这副‘你爱怎么想怎么想，我没什么好解释的’的死样子，只觉得太阳穴一跳一跳地疼，并真切地心疼起了硝子，有这么个脑子轴得要死的同期，真是辛苦她了。
夏油杰神色漠然。
拼命洗脑自己去厌恶普通人的他，无法劝阻女儿们。
只要他不停下，菜菜子和美美子就不会停下。
但他死去了，就能停下了，菜菜子和美美子也不需要继续为他杀人了。
所以你看，他死了对谁都好。
歌姬看着他那个表情，忍不住一巴掌甩他后脑上：“不管你现在在想什么，都给我停下！”
夏油杰没躲开，他抿紧唇，微微垂下眼帘。
歌姬很烦这只大狐狸在她面前摇着毛茸茸的大尾巴陪着大白猫四处捣乱的样子，每次看到她都想把狐狸皮扒了做大衣，但现在看见大狐狸垂下尾巴，蔫哒哒的，连从前油光水滑的皮毛都快枯掉的样子，又觉得还不如看他带着优等生假面冒坏水呢！
夏油杰并不希望被询问或被安慰，于是转开了话题：“又见面了啊！苏格兰。”
苏格兰从走廊拐角处走了出来，神色无奈：“意外路过。”
“这是谁？”歌姬问道。
作者有话说第15章 第十五章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