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9、第五十九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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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厘头的寒暄后，莫承宇终于进入了正题，他打这通电话是为了调查二组年度整理档案的事。
林书也表示不知道还有这件事。
莫承宙扯着嗓门说道：“每年都差不多这个时候，就是要等上头指令，正常大家轮流，去年似乎是江皛皛做的，我想问问今年是不是我，如果是，我就要准备起来了。”
林书也打趣道：“莫承宙同事，您工作态度的积极指数直线飙升。”
莫承宙不客气地继续奉承道：“所以，您有何吩咐？”
林书也：“......”够了！
“行了，不管你和老板是啥关系，我们两还是好同事，对吧，能互相帮忙的那种？”
林书也怒道：“废话！”
莫承宙笑道：“那就成，哈哈，我就是想问问年度档案的事，行吧，有劳您有消息了知我一声。”
总之当他们再次寒暄了一阵后，林书也听见了敞开式厨房里哗哗的水流声，顾从麟已经起床开始做饭了。
林书也看着那些翠绿的蔬菜在水流的冲刷下更显青翠欲滴，顾从麟的饮食很健康，以素食居多，而林书也时不时总和旧友同学的外出撸串大吃大喝，原先倒是挺不习惯的，可几顿吃下来，倒也不觉得怎么样。
林书也得出了一个大胆的结论，吃什么不重要，还得看和你一起吃饭的是什么样的人。
顾从麟从冷冻柜里拿出了些羊排，成色新鲜纹理清晰，一看就不是便宜货。
“我回家的时候买的，给你的。”
林书也笑笑，走到了他身侧，撸起了袖管：“我来帮忙，刚才是莫承宙的电话，问年度档案整理的事。”
“的确今年是该轮到他了，你要是想试试的话，就让你去。”
这阵子林书也手头的确没什么案件，虽然摸鱼一时爽，可摸久了，不免无趣，有工作他乐意得很。
“明晚你去办公室，我会让许淼协助你的。”
许淼还在念书，她只是实习的身份，正常不参与完整的案件流程，最多就是个打下手的工作和收发快递。
虽然有些疑惑，可林书也倒也没有过多揣测顾从麟的意思，老板说啥就是啥，男朋友让做啥就只管做好了。
老板既是男友，职场恋爱，如鱼得水。
林书也美滋滋地将蔬菜扔进了锅里，却没发现顾从麟正观察着他的侧颜，似有些欲言又止。
“你最近睡得可好？”
“在你这儿睡得特别好。”林书也盖上了锅盖，回头笑道：“我都不想走了。”
“那就别走了。”
“我之前想攒够了钱买房，看样子连买房都不需要了。”
“你可以永远住着。”顾从麟顺手揉了下他毛茸茸的脑袋：“当然你也可以买你喜欢的房子。”
幸福值达到了巅峰。
许淼也很快接到了指示，并在群聊里艾特了林书也。
【许淼：我明天下午就到，你直接过来就好。】
【江皛皛：什么情况？你们负责这次的年度整理？】
【莫承宙：林书也我理解，为什么会有许淼？】
【许淼：看不起我咯。】
【莫承宙：LS，错误理解！恕我直言，你还没转正，一般不会参与年度整理...】
【江皛皛：许淼还有半年就毕业了，也许老板是想让她尝试下？】
【林书也：@许淼，行，我傍晚到。】
【许淼：好的，各位前辈有什么需要特别叮嘱的吗？】
【江皛皛：今年案件不少，你们一晚上整理不完的，带些吃的预备通宵。】
【许淼：收到！】
林书也想着明天去办公室前得回家一趟，顾从麟明天似乎也有工作，看来这房间又要回到从前漆黑宁静的时候了。
他忽然有些烦躁，房间的陈设已经够简单了，再少了点人气，更是冰冷了。
洗澡的时候，他脑洞大开地想订购些花草之类有生气的植物，添几分绿色，即便他也不在家，那顾从麟回来的时候，也不见得太过落寞。
林书也摸不住顾从麟对于养活物的态度，擦着潮湿的头发走到厨房，看着正认真煮着牛奶的顾从麟，他猛吸了口气，感受着浓烈的烟火气，刚想问上几句，门铃响了。
他瞅了墙壁上的挂钟，临近十二点，这会是谁深更半夜地上门？
顾从麟从容地将牛奶倒入了水杯，走到玄关处打开了大门。
“老板...抱歉......我又看见她了！怎么办！我又看见她了！”
门外站着意想不到的许淼，林书也无论如何也想不到刚才还在群里有一句没一句地唠嗑嘱咐着她的许淼此时满脸泪水，神情苍白，就像随时会晕死过去一样。
她看见林书也时明显地一怔，很快又被绝望惶恐的情绪彻底覆盖，她膝盖一软，无力地跪坐在地，掩面痛哭了起来。全然不似那个朝气蓬勃，喜笑颜开，甚至也会偷偷在办公室打游戏摸鱼的许淼。
林书也不知发生了什么，伸手将她扶起，看着她不停发抖的可怜模样，问道：“你看见了什么？”
“她妹妹。”顾从麟替她回答：“许焱。”
林书也将自己的牛奶递给了许淼，然而她没有丝毫喝的念头，双手抱着牛奶杯，止不住地瑟瑟发抖。
调查二组的同事中，许淼是和他们交流最少的，林书也也知她是个实习生，但是眼下，显然有他所不知道的隐情在，但是很显然顾从麟什么都知道，否则许淼绝不会三更半夜特意跑来找顾从麟。
“你看见她了？”顾从麟先前微微倾身，十指交叉支在膝盖上。
许淼咬紧了下唇：“没有。”
林书也不解：“那为何说看见了她？”
“我从去年开始就在外租房住，因为离公司比较近，也有车可以到学校，就在刚才我在书桌上看到了我妹妹从前的课本。”
林书也眨了眨眼，试图消化她所说的怪事。
顾从麟说：“你妹妹从前的课本？你可有带着？”
许淼从随身的书包里取出了书本，显然她对这件事有些抗拒，狼狈且快速地掏出了书本甩给了顾从麟。
陈旧的本子，微微泛着黄，一看就有些年头了。
“我妹妹走后的几年，我父母把这些都清理了，家里是不会有这些东西的。”许淼满脸愁容，她不理解这一切为何会发生。
“关键我记得很清楚，她消失的那天背着书包，包里就有这本课本。”
不知前因后果的林书也听得云里雾里，然而顾从麟依旧没有过多发问。
“老板，你说有没有可能我妹妹没死，她还活着？”许淼疯狂地摇着头，神情错综复杂，仿佛觉得自己在说疯话：“这怎么可能！虽然一直没有找到尸体，但是她活着的概率太低了，如果活着，为什么不回家呢，我们都很想她，还有这书本...她又何必来吓我们，老板，调查司是无所不能的，对不对！你能不能帮帮我！我求求你了。”
说道最后许淼泣不成声，几乎到了泪如雨下的地步，捂脸大声地嚎哭着。
林书也不知说些什么，想着让她发泄情绪也好，待她平静了些，顾从麟提议要送她回去，却被许淼婉言谢绝了，她临走时只说许焱的案件是全家人的心结，她会调整自己的心态，不会影响明天的工作。
林书也恍若当头一棒，他关上房门，蹦出一句：“就我想着摸鱼，是我的错。”
顾从麟轻声一笑，招手让他坐会沙发，又把自己的牛奶加热了递给了林书也，也明白既然林书也看见了，绝不会坐视不理的态度，便开始说起了许淼的事。
说来简单，却毫无头绪。
许淼有个比她小三岁的妹妹叫许焱，在她读高中的时候，和妹妹去了东山踏青，也就是那一日许焱失踪了。东山并不大，因此警方搜罗难度并不高，然而一日后，并没有找到许淼的踪迹，他们就想到了最可怕的结果。
东山临东海，戊辰就是最临近东海的城市，东山悬崖下便是无垠的东海区域，如果许焱失足堕海，这就是最坏的结局了。
虽然当年介子石还未普及苍旻，但是在东山这样的风景区还是安置了不少普通摄像头的，只是那天因机器故障，在下午三点后的记录全部消失了，下午两点的时候，许焱曾出现在摄像头的捕捉范围内，她只身一人往悬崖边走去。
持续一个月的搜寻扩大到了东海，然而事实却没有任何结果。
“许淼在那些年挺受罪的，我想她之所以在进入大学后就在外租房也有她妹妹的原因，因为她的父母认为许焱的失踪或者死亡，许淼要负全部的责任。”
林书也说：“因为她没有照看好妹妹，让她独自一人去了悬崖边？”
“是。”顾从麟回忆道：“我其实也问过许淼，当时她为什么离开了许焱，毕竟当年的许焱还是初中生，虽然东山景区的安全护栏工作做得极好，可要是铁了心从东山坠海，也不是不可能的事。许淼的答复是她只是去了一次卫生间，出来就不见了许焱，不过显然她父母对于这个说法并不信服，这几年她和父母的关系挺僵的。”
林书也又问：“那你相信她吗？”
顾从麟眯眼起了眼，他喜欢也欣赏林书也的直接，比起很多绕弯试探别人的人，林书也的直接让他打从心底感觉到舒适。
“但凡我不相信的人，他不会进入调查二组。”
作者有话说第59章 第五十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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