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好的对家呢》小鹿不麋鹿

49、第 49 章：他求而不得

　　参观完冰雕的第二天，两人就收拾东西赶回剧组继续拍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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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文彬面上不显，背地里却开始注意单戚不对劲的地方。单戚并没有把事情做得天衣无缝，相反，他做这一切的时候基本没怎么谋划，他甚至将文雅的心脏和子宫直接摆放在了家里。
　　他家里有好几个透明的玻璃罐，里面装的都是泡在福尔马林里的标本。文彬是个警察，看到这些标本自然不会觉得害怕，而单戚一个外科大夫，家里有几件这种东西，也还说得过去。
　　但是现在那个架子上多出了两个玻璃罐子，里面装着的东西跟架子最顶端两个比较陈旧的罐子里装的，看起来是差不多的东西。
　　单戚真的是有恃无恐，他连门锁密码也没换过，文彬只试了一次就打开了。
　　他盯着那个架子看了很久，然后转身走向单戚给他准备的那个房间，他以前偶尔会夜宿在这里。
　　他离开单戚家的时候，关门的手止不住地颤抖。
　　他刚上车单戚的电话就打过来了。
　　“你在哪？”单戚的声音很低沉，听不太出情绪。
　　“你家。”
　　文彬没有撒谎，单戚的语气似乎变得有些愉悦：“我买好饭了，你快回来吧。”
　　“好。”
　　单戚家里安装了一些摄像头，文彬并不清楚到底有多少个，具体哪些地方有，哪些地方没有。他进了那个房间，拿走了文雅以前送给他的钢笔。
　　从文彬打开门进去的那一刻开始，单戚就收到了消息，他打开监控，看着文彬在文雅的器官面前站了将近十分钟，然后看着他进入房间翻出了那支旧钢笔，没什么异常地离开了他家。
　　“你去我家干什么？我自己都好久没回去了，估计都落灰了。”自从文雅出事开始，单戚就以照顾文彬的名义住进了文彬家，一直没回去过。
　　文彬味同嚼蜡地吃着单戚买的饭菜，强忍着腹中的不适，心里默念着：不能吐不能吐。
　　“想起雅雅姐以前送过我一支钢笔，就过去拿了。”
　　文彬把这件事告诉了局里的人，但是因为目前还没有确切的证据，他们不能贸然闯入单戚家。
　　警方在调查单戚的时候得知了一个消息：单戚的母亲，确切的说是他的养母，三年前失踪了。
　　根据文彬在他家里看到的，另外的心脏和子宫极有可能就是单戚的养母戚英的。
　　警方派了两支警力，一队赶往单戚家搜查，一队跟着文彬回家紧急逮捕单戚。
　　文彬让他们暂时在门口待命，自己进了家门。
　　他跟单戚吃了饭，趁单戚去收拾垃圾的时候，把单戚的手机调成了静音。
　　单戚出来就发现了不对劲，他冷着脸问道：“你动我手机了？”不是疑问的语气。
　　手机摆放的角度和位置都没有变，但是他有很严重的洁癖，手机屏幕上是不会留有这么清晰的指纹的。
　　“看了一眼时间。”
　　单戚拿起手机正准备打开，文彬就打断了他：“我们聊聊吧。”
　　单戚没有再管手机，他把手机收进自己的裤袋，在文彬身边坐下了。
　　“能给我一个理由吗？”
　　“什么？”
　　文彬声音有些低，但在空荡荡的客厅里却显得十分清晰：“我们认识的时候你还不到十岁吧？”
　　“嗯，九岁多，你那时候也还不到七岁。”
　　文彬觉得有些可笑，认识了这么多年啊！他怎么能！
　　“这么多年来，我有哪里做得不好吗？”
　　似乎是觉得他问这个问题很匪夷所思，单戚反问到：“怎么会？你做得很好，为什么要那样想？”
　　“那雅雅呢？我姐姐呢？她有哪里做得不好吗？”文彬的情绪稍微有点激动了。
　　单戚的表情变得很平淡，他并没有对文雅做出评价。
　　“我自认拿真心对你，相信雅雅也一样！所以，她到底哪里做错了？你要这样对她！”文彬突然出手，一拳砸向单戚。
　　单戚反应慢了一拍，被他砸到了地上，但他迅速反应过来，起身狠狠踹了文彬一脚。
　　文彬被他一脚踹到了沙发上，刚想起身就被别着手反制在沙发上。
　　单戚抽了抽气，舔了舔嘴角，尝到了血腥味。
　　他知道已经瞒不住了，“她如果肯乖乖地把孩子生下来，我会对她很好的，会对她跟对你一样好。”
　　文彬忍不住流下了泪水，咒骂道：“疯子！疯子！就因为她不想要那个孩子你就要把她杀了！”
　　单戚并没有觉得自己哪里做错了，他甚至还有些不满意，是对着文雅的。
　　“那个孩子是我生命的延续！我需要那个孩子来证明我存在过，可她居然想要杀死我的孩子！我给过她机会的，但是她没有珍惜，既然这么想要那个孩子死，那她就去陪陪孩子吧，再怎么说也流着她的血呢！”
　　文彬一直在挣扎，他嘶吼着想要挣脱束缚，单戚不太高兴地说：“哭什么？你不是喜欢我吗？文雅死了，我的身边就只有你一个人了，不是正合你意吗？”
　　文彬动作猛地僵住，他没想到单戚居然是知道自己对他的心思的，他一直以为除了自己没人知道！他一直隐藏得很好，单戚到底是怎么发现的？
　　“别这样，你一开始接近我，不是因为我这张脸吗？后来这么黏我，甚至比黏文雅还厉害的时候，我就知道你的心思了，也许那个时候的你还不知道自己喜欢我？”
　　文彬突然觉得很害怕，这个人知道自己喜欢他，却一直当做不知道，还对他越来越好，让自己越陷越深，甚至还跟自己的姐姐在一起了。他杀害了自己的姐姐之后还过来照顾他，像是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过一样！
　　单戚似乎想到了什么，有些遗憾地叹了口气，然后低下头贴着文彬的耳朵轻声说：“其实我一开始的目标是你。不管是作为朋友、弟弟还是恋人，你对我来说都是一个绝佳的选择。我真的很喜欢你，毕竟是我从小亲自‘培养’的。可惜的是，你跟我一样是个男性，没有办法为我孕育一个新的生命，所以我才不得不退而求其次，选择了文雅。”
　　文彬突然想起来，刚开始的时候文雅并不同意他接近单戚，是他不听话，是他主动凑上去的，是他把他们三个人连在了一起，是他害了文雅！
　　如果他当初听姐姐的话，没有主动靠近单戚，文雅就不会跟单戚发生之后的一切，他们不会在一起，不会有孩子，文雅也不会死！
　　文彬哭不出声音了，他哭得满脸通红、青筋暴起，但是却没有发出一点声音，他失声了！
　　“没关系的，我会再找个人，她会帮我孕育一个新的生命，到时候我们可以一起抚养他长大，你觉得怎么样？”单戚还在畅想着未来。
　　文彬只闭上眼睛默默哭泣，除此之外没有其他反应。
　　单戚等得烦了，就松开了文彬，给他擦眼泪。
　　“有什么可哭的呢？文雅就算没死，那也不可能陪你一辈子，但是我可以，我会照顾你一辈子，也会一直对你好，这样不好吗？为什么要为了其他人跟我闹脾气呢？”
　　文彬没有回答他，而是悄悄活动了一下自己的手，然后从裤子口袋里摸出了文雅送他的钢笔，狠狠扎进了单戚的肩膀！他本来的目标是单戚的脖子的，但是被单戚避开了，只扎到了肩窝。
　　文彬把钢笔拔出来，血溅到了他的脸颊。单戚忍不住痛呼出声，捂着肩膀往后退了几步。文彬直接追上去将他撂倒在地上，然后握着拳头不停地揍他。
　　单戚受了这么重的伤照样能反击，文彬被他反手打到了另一边，单戚掐住他脖子的时候，他就伸出手扣单戚的伤口，血直接滴进了他的右眼。
　　血混着泪从眼角滑下，无端透出股凄厉来。
　　紧要关头，他抓起掉在桌腿边的烟灰缸奋力砸向了单戚的头，单戚被砸晕了过去。他拖着一身的伤去开了门，警方直接架住他，正准备进去制服单戚，才发现人已经晕过去了！
　　“快叫救护车！”
　　“文彬！你也太乱来了！说好了只是跟他谈谈的，怎么能动手呢！万一出事了怎么办？！他可是个杀人犯！你不要命了是不是！单枪匹马！赤手空拳！”
　　文彬让他们在外面等着，然后自己进去谈话，留下的房门密码都是假的，他们听到打斗声才发现自己进不去，正准备破门呢，他就出来了。
　　可他失声了，现在根本说不了话。
　　“你怎么了？这一头的血不是你的吧？！说话呀？你怎么回事啊？伤着哪儿了？！快叫救护车！赶紧的！”
　　文彬失声了一周，慢慢就恢复了。
　　单戚伤得不轻，在医院修养了一段时间后正式被拘留。在他家里找到的不止文雅的心脏和子宫，还有他养母的心脏和子宫。
　　审讯时警察问他这么做的原因，他只说了一句：“你猜。”那之后他再没说过一句话，后来还是换了文彬去审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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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拍完打斗的戏份后，虞寒山就不停地给江远星揉手腕。他刚刚别江远星的手太过用力了些，现在江远星的手腕都红了一圈。
　　如果只是轻轻握着，那拍出来的效果肯定不好，他拍戏一直是很敬业的，江远星也不遑多让。两人拍打戏的时候都没用替身，虽然借了角度，真实情况没那么严重，但是拳头是真落在脸上了。
　　虞寒山的嘴角破了个小口，身上也有多处酸疼。江远星身上也疼，不过脸倒是没事，因为“单戚”没打“文彬”的脸，他脸上就是沾了不少假血。
　　韦佳妮在一旁拿湿纸巾帮他擦脸上的假血，艾薇就翻出药膏递给虞寒山。虞寒山先帮江远星处理完手腕才给自己的嘴角抹了一点。
　　“我还是第一次用这种膏药贴。”江远星盯着手腕上的药贴忍不住有些好奇，“这东西真能管用？”
　　虞寒山抹完药膏又继续隔着药贴给江远星揉手腕。
　　“等会儿它会有点发烫，那是正常现象，别怕。”
　　被他揉着，江远星还真觉得自己的手腕开始发烫了，不止是手腕，就连脸都开始有些烫了。
　　虞寒山看他耳朵有点红了，突然凑近他，小声地调笑道：“文彬对单戚求而不得，你要不要考虑换个对象？”然后江远星的耳朵就更红了。
　　虞寒山这是，在撩他？
　　晚上全剧组一起吃了饭，剧组就正式放年假了，半个月的时间。还有五天就是除夕了，但两人因为身上太难受了，还是留在酒店住了一天才回的A市。
　　“回家了也要记得擦药知道吗？”分开前虞寒山一直在不停地嘱咐江远星，他不在的这段时间要怎么照顾好自己。
　　江远星安安静静地听，认认真真地点头。
　　有点失落。为什么不能一起过年呢？真烦！
　　江远星上车前，虞寒山凑到他耳边问他：“我能去你家拜年吗？”
　　江远星眼睛瞬间亮了亮，快速点头：“当然可以！你记得提前通知我！”
　　但是两人都没想到，江远星会出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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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见家长！见家长！
昂昂昂，这一章大部分也都是电影情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