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好的对家呢》小鹿不麋鹿

42、第 42 章：星崽看剧本

　　江远星在《迷题》中饰演的文彬和虞寒山饰演的单戚是多年的朋友。单戚比文彬大三岁，他和文彬的堂姐文雅从小学到中学一直都是同班同学，文彬和他也是因为而文雅结缘的。
　　文彬才刚刚上一年级，家人不放心，就让身为姐姐的文雅照顾他，所以两姐弟上学放学都一起走。
　　有天放学了，文彬没等到来找自己的堂姐，就主动跑到四年级的教室去找她了。
　　文雅是当天的值日生，但她忘记提前告诉弟弟了，正想着赶紧打扫完就去找文彬，就看见了猫着腰、贴着门框寻找自己身影的堂弟。
　　“你找谁？”单戚稚气未脱，但他的语气太过冰冷，吓了文彬一大跳。
　　文彬的头撞到了教室的门把手，他抬手捂住额头，疼得眼泛泪花，看起来可怜极了。
　　“找、找姐姐。”
　　文雅看到弟弟撞到头了，急忙丢下扫把跑了出来。
　　那是文彬第一次见单戚。
　　虽然他语气冷冰冰的，但是人长得很高，脸也很好看。他还从来没见过这么好看的哥哥。
　　他后来又见过几次单戚，都是在放学回家的路上。单戚家跟他们家隔着一条街，他们偶尔会在路上碰到。
　　文雅从来不会跟单戚打招呼，单戚同样的，每次路过都像是没看到他们一样。文彬很好奇，他们不是同学吗？
　　后来三人又在路上遇到，文彬主动跟单戚打招呼了：“单戚哥哥早上好！”他已经从堂姐嘴里问出单戚的名字了。
　　单戚没想到他会跟自己打招呼，虽然有好几次这个小孩看自己的眼神都充满了好奇，但是他并不认为对方会跟自己说话。
　　单戚并没有理会文彬的主动示好，之后几天，文彬还是会跟他打招呼，但他一次都没有回应过。
　　文彬打算再坚持一天：“今天是周五，再打一次招呼，他要是还不理我，那我就不跟他玩了！”
　　但是这次单戚不再当做没听见直接走人，他停下脚步问文彬：“你叫什么？”
　　文彬本来已经做好了被他当成空气的准备，闻言，他眼睛瞬间充满了光彩，大声回答到：“我叫文彬！文质彬彬的文彬！”
　　单戚点点头说：“文彬，早上好。”
　　那之后，每天早上两人都会打招呼，文雅受弟弟影响，偶尔也会跟单戚打招呼了，单戚也会回应她。文彬会和单戚分享自己早上吃了什么，今天晚上回家想吃什么。
　　单戚不吃早餐，也不会说他平时吃什么。
　　文彬很喜欢和单戚搭话，几乎什么都要和他说。单戚从不主动开口，但他会很认真地听文彬说话，并给他回应。
　　期末的时候，文彬因为见不到单戚而开始盼望开学了。
　　他们再见面是在超市门口。
　　因为附近只有一家大型超市，全家人出动一起囤年货，文彬见到了站在超市门口的单戚。
　　他兴奋地把手中那块比他脸还大的波板糖递给单戚。
　　“单戚哥哥新年快乐！好久不见！我请你吃糖！”
　　单戚接过他手中的糖，眼神闪了闪，笑着跟他道谢。
　　“谢谢，你们要回去了吗？”
　　文彬转头看了一眼身后正在往车上装东西的父母，边点头边嗯，然后邀请他下午一起去喂猫。
　　“就在融泉广场那边，那里有好多流浪猫，它们特别可怜！我跟姐姐打算下午过去喂它们。走过去要二十分钟，哥哥你一起来吧！”
　　单戚笑着答应了。
　　下午他们三人一起去喂了猫，回去的路上文彬闹着要吃烤红薯，文雅拗不过他，就买了三个。
　　文彬把热气腾腾的烤红薯递给单戚，他没有接，直到文彬把红薯掰成两半塞进了他手里，催促到：“快吃快吃，一人一个！等会儿凉了就不好吃了呀！哇！我这个真甜！”
　　文彬吃得脸都花了，被文雅拉着擦手擦脸。单戚小口小口地吃着手中的烤红薯，说实话，他并没觉得有多好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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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单戚和文雅上了初中，就剩文彬一个人留在小学了，他为此大闹了一场。
　　因为学校离家有些远，单戚和文雅都打算住校，文彬就哭鼻子了。后来单戚和文雅承诺，周末会去看他，他才消停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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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时候的剧情在剧本里并不算很多，都是一个片段一个片段的分开来演绎。而且这一部分会由小朋友来演，但是江远星还是很认真地把这一部分的故事看完了。
　　他和虞寒山拍摄的部分是长大成人之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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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长大成人的文彬跟随父亲的脚步，进入了警校，毕业后成为了一名人民警察。文雅是一名护士，单戚是一位外科医生，巧的是他们两个在同一家医院工作。
　　文彬和单戚的关系特别好，就算两人的学习方向和工作都不一样，但他们就是能有说不完的话，虽然大部分时候都是文彬说，单戚听。
　　而文彬也在不知不觉中对单戚产生了其他感情，但是单戚一直把他当成弟弟看待，而且他能看得出来，单戚和文雅的感情，在往情侣的方向发展。
　　文彬克制着自己的感情，注意着自己的言行举止，每天早上都会对着镜子告诉自己，那个人是哥哥，以后或许会成为姐夫，不准再乱想了！
　　他心里惊涛骇浪，表面上却波澜不惊，他以为他们这辈子大概也就这样了，却没想到自己平静的生活会被打破，人生会变得那么不堪。
　　文雅死了。
　　在她失踪一周后，警方在河里打捞到了她的尸体。她被凶手肢Ⅰ解成了八十七块，分装在黑色塑料袋里。尸检结果表明她就是文雅，被凶手肢Ⅰ解，然后被煮过的文雅。
　　文家人都被打击得不成样子，文彬的伯父伯母当场晕倒在警局里，就连文彬的母亲也天天以泪洗面。他和父亲向上级申请加入侦查工作，但按要求，他们必须采取回避原则，申请一次就被驳回一次。
　　文彬那段时间都没有正常去上班，尽管被上级叫去谈了好多次，检讨也写了，还差点背了处分。大家都体谅他们父子，毕竟谁家出了这么大的事都不是说放下就能放下的。
　　你说人没了就已经够痛苦的了，那尸Ⅰ体还被肢Ⅰ解成那样，根本就看不出是个人的身体了。法医们拼了好久才拼起来，但是有的地方已经太碎了，根本拼不起来，更别说还缺少了部分器官。
　　文彬申请了离职。在职公安必须采取回避原则，不能参与查案，那他辞职了，自己去查总可以吧？
　　所有人都在劝他，单戚也在劝他。
　　“文雅不在了，你就是你们家唯一的孩子了，你得振作起来。你辞职了，家里怎么办？你伯父伯母受了那么大的打击，你伯父还中风了，现在正是需要用钱的时候，更别说你伯母本来就没有工作了。你觉得他们有多少积蓄？你爸妈工资也不高，你参加工作这两年也没存下什么钱吧？要是连工作都没了……”
　　文彬一把甩开单戚的手，怒吼道：“那我就不管了？那是我姐！她被人害死了我还不能抓到凶手给她报仇！”
　　单戚按住他的肩膀，冷静地重复道：“那家里呢？不用管了？死了的人已经死了，你再难过也没办法让她活过来！可是你还活着，你家里其他人也还活着，你得为活着的人着想。而且不是有警察在负责这个案子吗？并不是没人查了不是吗？他们会查明真相的。”
　　文彬抬起头看了一眼单戚，他的脸上只有烦躁和无奈，再没其他表情了。他心底突然冒出一个荒谬的想法，他想到了，也就没忍住问了出来：“我姐没了，你难过吗？”
　　单戚太冷静了，在单戚的衬托下，他突然觉得自己像个疯子，可这样的单戚让他无端感到害怕。
　　单戚嗫嚅片刻，眼尾有一点泛红，他垂下眼睑，敛去眸中神色，低声回道：“我很难过，但是人死不能复生，你知道的。”
　　文彬冷静下来后，正常回去上班了，但是他会用空余时间自己去查文雅的案子。但是对于那个凶手，不只是文彬，就连负责这起案件，拿着一手资料的警员们也没有一点头绪。他们往仇杀、情杀、贩卖器官等方向逐一排查过，还是没发现嫌疑人。
　　尸检报告显示：文雅在失踪的第二天就已经被杀害了。
　　但文雅是怎么失踪的，具体在什么时间失踪的，统统查不到。他们只知道凶手是个惯拿刀的人，他对人体的构造也比较了解，因为三分之二的尸块切得十分平整。而且凶手具有很强的反侦查能力。
　　那段时间文彬瘦得很快，他每天一遍遍地重复翻自己手上的资料，经常忘记吃饭睡觉。单戚为了照顾他，直接住进了他家，不过他也不会做饭，只能每天给文彬点外卖。
　　事情发生转机是在半个月后，法医发现DNA报告有问题，又重新检测了一遍，最后他们在文雅的DNA里检测到了Y染色体。
　　女性是不存在Y染色体的，唯一合理的解释是，文雅怀孕了，而且是个男孩。
　　“之前不是说过，她的尸体不完整吗？缺了心脏跟子宫。”
　　文彬第一时间赶往医院。单戚刚做完一台手术，一回到办公室就被文彬抓着衣领怼到了门上。
　　“是不是你？！”
　　单戚眼神闪了闪，随即惊讶道：“你在说什么？你怎么了？”
　　文彬满心的愤怒，怒气几乎要冲破胸膛，他怒吼道：“她怀孕了，法医说我姐怀孕了，是不是你的孩子？”
　　单戚暗暗松了口气，握住了文彬拽着他衣领的手，低声回答：“我不知道，或许吧？”
　　文彬松开他，终于忍不住掩面哭泣起来，一边哭一边喃喃道：“她怀孕了啊！那个凶手把她的孩子剖了出来，还拿走了她的心脏跟子宫，她得多痛啊！她得多痛啊！”
　　单戚轻轻揽住他安慰道：“都过去了，都过去了，不管她当时有多痛，她现在都不会再痛了，她现在说不定好好的呢。”
　　文彬不停地摇头：“不会的，她现在一定很不好，凶手一天没有落网，她就一天得不到安息！”
　　文彬稍微冷静下来后，去看望了他的伯父，也就是文雅的父亲。在收到文雅死讯的时候他就因为受不了打击晕倒了，那之后就中风了，到现在还在病床上躺着。
　　警方那边也赶了过来，他们对文雅的母亲表示了遗憾和关心之后，斟酌地问道：“您知不知道您的女儿，或许怀孕了这件事？”
　　文母被吓住了，她没想到警察居然会问出这个问题。她嗫嚅着不敢开口，文彬看她那样忍不住抓着她的手吼道：“您知道？！”
　　文母是一个比较传统的人，她本来就因女儿未婚先孕这件事而不断发愁。在文雅出事以后，她想着人都没了，这种事情也没必要说出去，不然女儿九泉之下都还要在人世间再丢一次人。
　　文彬有些气急：“您知道为什么从来没说过？！”
　　文母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的，她反驳文彬：“这种事情说出来干嘛？雅雅出了这样的事还不够人家说闲话的吗？还要让人知道她未婚先孕吗？！”
　　警察问道：“那您知不知道孩子的父亲是谁？因为受害人的子宫和心脏都没有了，警方怀疑有可能是情杀。”
　　文彬猛地愣在了原地，他觉得问这话的警察很荒谬，居然会觉得单戚是凶手；可他又觉得自己很荒谬，居然也有一瞬间怀疑起了单戚。不，也不是一瞬间，这段时间他有很多次都觉得单戚真的冷静过了头。
　　可单戚向来都是冷静自持的，而且自己都已经这样了，他肯定也是为了自己，强迫着保持冷静的，对吧？这样没什么问题吧？
　　“雅雅只跟我说她怀孕了，没说孩子的父亲是谁，问了她也不肯说。雅雅她不想要那个孩子，她跟我说，也是想问问我能不能去照顾她一段时间。哪成想，孩子还没打，她就……”文母还没说完，就又开始哭了。
　　文彬向警方隐瞒了孩子的父亲可能是单戚的事。
　　吃晚饭的时候，文彬问单戚：“你期待那个孩子来到世界上吗？”
　　单戚边收拾桌子边问他：“为什么这么问？”
　　他苦笑道：“因为我今天在想，如果我姐没有出事，那我不久之后是不是就能成为舅舅了？”
　　单戚擦了擦手，回答了他的问题：“我很期待。如果那个孩子能够好好地来到这个世界，我会很高兴，也会尽心尽力地培养他。”
　　“不知道雅雅姐知不知道自己怀孕了，你说她会不会喜欢那个孩子？”
　　单戚的脸色有一瞬间的阴沉，他平静的说道：“不会，文雅不喜欢孩子。”
　　文彬追问道：“你怎么知道她不喜欢孩子？”
　　单戚反问道：“那你为什么会觉得她喜欢？”
　　“没有哪个母亲会不喜欢自己的孩子。”文彬神色悲恸，连语气都带着泪意。
　　“文彬，你二十四岁了，为什么还会有这种幼稚的想法？”单戚突然漠然地看着他，语气没有丝毫变化，也没有因为他哭了就上前哄他。
　　文彬双手掩面，忍不住双肩颤抖，无声地哭着。单戚以为他是因为文雅而哭的，却没法看到文彬心里那个在呐喊的小文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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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这一章差不多都是电影剧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