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钱至上》一桥青雨

5、干部

　　我在五大干部的会议，颓废地坐在中也后面，我仿佛能看到从我的嘴里冒出来的白色灵魂，活动资金再一次因为某个人被扣光，这简直对我是一种折磨！
　　A偏过头问：“浅川小姐怎么如此疲惫不堪？”
　　中也也看到了我几乎要凝成实质的怨气，他不自在地咳了咳：“我下次会注意。”
　　“你上次也是这么说的。男人的嘴，骗人的鬼。”我丝毫没意识到这句话带给中也的冲击有多大，仍旧瘫在小板凳上，两眼放空。
　　他瞪圆了眼睛，刚要说什么。森鸥外咳了咳：“恢复正题，关于中也君成为干部一事，诸位还有疑议吗？”
　　“没有哦。”
　　“没有。”
　　“没有。”
　　“我无所谓。”A对我很感兴趣，因为我前几天赢了他，他仍旧对此耿耿于怀，“浅川小姐有没有兴趣加入我的队伍？”
　　“一亿美元，这是黑市出的价钱。不过我不喜欢你，你出多少都没用。”我懒洋洋地看了眼手表，快到时间了，于是我站起来，“首领，我接下来有一个会议，先失礼了。”
　　“你去吧。你的工资还会涨的哦。”
　　“那真是多谢了。”我已经二十岁了，仍旧是155cm的小豆丁一枚，我打开门，“月岛先生，好久不见。”
　　我拉开椅子坐下，拿起文件，“东京黑手党的会面请求？出多少钱？”
　　“八千万。”
　　我难得挑眉，将文件随手扔到一旁，热茶氤氲了我的视线，“这倒阔绰。”
　　月岛看了眼我，喝了口茶：“他想挖人，你猜一猜挖谁？”
　　“与我无关……等一下，不会是我吧？”我捧着热茶，小口小口地喝着，八千万见我一面，然后我再拒绝，嗯，挺划算的。
　　月岛却说：“钱上交组织，你的中也的活动资金又清零了你是知道的，这笔钱作为你们接下来的活动资金。”
　　我叹气，点头，然后就去了东京。
　　八千万是顺利地拿回来了，但是我遇到了大危机，东京黑手党准备的酒店房间里，那张柔软的床上躺了个衣衫不整的男人，仔细一看还挺帅。
　　“小姐……”他话音未落，然后我就听到了熟悉的唱戏声和我心碎的声音，这可是东京最豪华的酒店，这玻璃不知道要花多少钱。
　　再然后，我被中也抗在肩上，他拎着那八千万，飞回了横滨。
　　真的是飞回去了，等我到中也家的时候，头发都变成了一个奇异的样子。
　　我都能想象到第二天早上东京的头条是什么。
　　惊！东京夜空惊现红色流星！
　　之类的。
　　我联系了坂口安吾，又被这个社畜敲诈了劳力，才把这件事压下去，看着闹别扭的中也，我不太理解他这么做的原因。
　　当然，我知道怎么哄他。
　　“中也，”我用力扳过他的肩膀，之前太宰告诉我一个绝佳的哄中也的方法，“你别动。”
　　当然，之前那句话也是他告诉我的，还获得了我的一个白眼。
　　“你要干什么……”
　　我捧着他的脸，在他的嘴上亲了一口。他愣愣地看着我，很快就红成了一个苹果。他不生气了，真的是太好了，接下来就是要告诉他：“如果明天月岛先生问你什么，你就说不知道。”
　　“好……”中也傻傻地回答，我好心情地摸了摸他的头，这个我还是不用踮脚的，为了显示身高，我一般都穿厚底鞋，也不是太厚，也就五六厘米吧。
　　第二天，月岛拦住了我们，他眯了眯眼睛：“中原干部，你知道昨天东京酒店玻璃碎裂的事情吗？”
　　我在中也身后掐了一把他的腰，他忍住，然后回答：“我不知道。”
　　月岛眯着眼睛看着我，然后点了点头，“那就是东京自己的问题了，真是太好了，星河。”
　　“是啊，真是太好了。”
　　中午，樋口抱着她的便当跑过来和我一起吃，“樋口，我昨天用了那招，中也真的很好哄。”
　　没想到樋口像看怪物一样看着我，她曾经看过我和太宰的聊天记录，当然我没告诉她那是谁。然后她说：“同情中也先生……对了，芥川前辈今天要去哪里工作？星河知道吗？”
　　“好像是神奈川区，镇压反抗的组织，你最好别去，容易被梶井伤到。”
　　“好吧……”
　　樋口对芥川那个太宰狂热粉十分痴迷，最初和她说上话也是因为我对芥川进行批评教育，后来她拦住我，请求不要批评芥川，我开始被她缠着，然后缠着缠着就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星河应该多笑笑，你笑起来很漂亮的。”
　　“嗯……中也笑起来好看吗？”
　　“中也先生吗？”
　　“我有照片。”我拿出手机，翻出图片，放到桌子上，这个天妇罗炸虾没有中也做的好吃。
　　樋口看着照片，上面的中也穿着居家的衣服，因为是冬天，所以穿得毛茸茸的，白色的毛绒睡衣和同色的睡裤，很适合他。
　　他看着电视上的搞笑节目，唇边的笑一直没停，恰好放晴了，阳光洒下来，我觉得很好看就拍下来了。
　　现在想想，那个时候好像有什么变了，应该是更久之前开始的异变，但我没在意，保持现状就好，这样就好。
　　我不想有改变。
　　“中也先生……好帅。”
　　“芥川呢？”
　　“还是芥川前辈比较帅。”她的笑容变得很奇怪，我合上手机，皱着眉头吃完最后一口饭，一点都不好吃，回去让中也再给我做一遍好了。
　　就这样十分悠闲地到了下班的时间，这是难得的清闲，因此我打算做一件一直在做但打算专门做的事情。
　　数钱，现在应该是数卡才对。
　　所以中也回来的时候，我抱着我的保险柜，一张一张地数着银行卡，每一张都有几千万的数额，有工资和奖金，也有我自己赚的外快，对了，我专门办了一张卡，里面是中也给我的工资。
　　“你回来了，我想吃天妇罗炸虾。”
　　很自然的对话，我看着中也把帽子和大衣挂在衣架上，一边嘟囔什么，一边走到我旁边，“星河，你是不是还和太宰那家伙有联系？”
　　我看着他放大了很多倍的脸，肉眼可见的怒气，我伸出手，摸了摸他的脸，比我的还滑，哇，好羡慕。
　　“这种动作还有昨天那种事不能对别人做！”他像泄了气的皮球一样，疲惫地坐在我旁边，任由我捏着他的脸，丝毫没有反抗的意思。
　　“你是别人吗？”
　　我鬼使神差地问了一句。
　　中也坐直了，十分认真。“我希望你没有把我当成别人。”
　　我看着他走到厨房，我也跟过去，从冰箱里拿了一瓶橘子味的玻子汽水，“你知道吗？你的眼睛，很像横滨的海。”
　　“而且，你的头发，看，一样的颜色。”
　　“安心了吧，天妇罗炸虾，别忘了。”我不知道我在说什么，但我看到中也错愕地看着我，然后翻了个大大的白眼，耳尖的红晕似乎是一闪而过。
　　他把我推出厨房，狠狠地关上了门。
　　我走回沙发继续数卡，偶然间发现，我在笑。
　　绝对是最近入账大大增加的原因。
　　我如此想着，沉溺于数卡，直到中也叫我吃饭。“你的天妇罗炸虾。”
　　嗯，果然还是中也做的好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