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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第二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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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誓师大会，许寻在楼下等着英子。
英子跟妈妈的药膳搏斗完以后飞快跑下楼来，第一眼看到许寻的时候差点没认出来：“寻子！你的头发！”
许寻害羞的摸摸自己的黑发：“高三了，给自己定定心。”
“不是，就一个高三你至于吗”英子遗憾的啊了一声，恋恋不舍的摸着许寻的发尾：“我还挺喜欢你那一头红头发的。”
“怎么不至于，千军万马过独木桥啊！高三一年我都想好了，除了考试就是考试，其他的事情我都不管了！”许寻说，“等我艺考结束，我连画笔都不动，就死坐在座位上学习，一直到我拿到北电的通知书为止！”
“不过染头发那还不容易，等放寒假我带你去。我知道一家染发技术特好的理发店，我有会员卡，到时候咱一起去！”许寻已经开始畅想未来了，但是英子兴致不高，她已经想象到自己说要去染头发后妈妈发火的样子了
“还是算了吧……”英子噘着嘴，“我怕我妈打死我”
“哪有那么严重——实在不行，等高考结束，那个时候阿姨总不会在管着你了吧！”
英子转念一想，也对。她高考结束自己妈妈也不用再为自己操心，她也管不住自己了，顿时又开心的笑起来：“你说的也对！那你可得给我挑个好颜色”
“那是当然，你这头发就染不了黄……你要不也染个蓝发？”
“嗯……也行！到时候咱拉着陶子，咱三染个闺蜜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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誓师大会都在操场举办，全体高三学生在操场聊天，等着大会开始。学生家长落座于看台上，各自找自己孩子。各个领导纷纷落座，方一凡带着他的摄影机到处乱蹿，陶子和许寻躲在角落里，许寻正帮着陶子对演讲稿。
方一凡撺到这儿来，给陶子递了两瓶水：“两位姐姐，今晚有空吗？”
还没等许寻说话，方一凡就给她做了决定：“你不用说你肯定没事，陶子呢，碟中谍6上映，你去吗？”
许寻挥手在方一凡的脑袋上挥了两下，自己跑去找英子了。陶子对这个事情特别重视，所以也没什么空去搭理方一凡。方一凡自讨没趣，又拽着其他人去拍照了。
“哎！你俩好好整整，我给你俩拍一张！”方一凡扯了扯英子和许寻，让她们俩站好，一张姐妹照片在三十秒之后储存在摄像机里
“我说，怎么上去的是陶子不是你俩啊？”
“我？”许寻指了指自己，凑到方一凡跟前翻他拍的照片，“我高一高二的事迹现在还被老师当反面教材举例子呢，学校是多没人啊让我上去宣誓。”
方一凡放下手机，再次搂住许寻：“你这不自轻自贱吗！”
“去你的”
方一凡挂着相机到处瞎转悠，看到了好多同学的家长。绕了一圈回来以后方一凡又凑到许寻面前：“寻子，我怎么没看见你爸妈啊？”
许寻拿着陶子的草稿挡太阳，不耐烦的说：“人俩都不在一个时差里，快别来这儿吵我了！”
“我说你可真是够豁达的！”英子走过来，“都快一年没见过你爸妈了吧，真就一点儿都不想啊？”
“想他们干嘛？”许寻跟方一凡两个人凑在一起，翻看着方一凡抓拍的同学的丑照，她抽空看了一眼英子，“别看他们俩在网上千好万好，一见面就掐架，烦得要死。”
“你说他们俩都离婚了，还没事儿老凑一块干嘛。各自过各自的，偶尔给我打打钱我们网上聊聊天不也挺好的。”许寻靠在篮球架上，习惯性咬自己的指甲，“非要租三居室，倒是有人住啊，就我一个。每次大扫除都给我累个半死。”
方一凡把许寻的手给打下来，让她别吃手。然后又转头跟英子说：“别理她，艺术家的脑子跟咱不一样！”
誓师大会正式开始
潘帅人模人样的换上了西服，一个个介绍高三班级的荣誉。在此期间，乔英子，黄芷陶和许寻反复被提及，可谓是挣足了面子。方一凡站在不在方队之中，他负责拍照。
一眨眼的功夫人就不知道撺哪儿去了。
许寻找不到方一凡，也不愿意听那帮领导在前面说话。整个演讲，也就是季杨杨的父亲上台的时候许寻回过神来看了一眼。
“这父子俩”许寻抬头看了眼台上大腹便便的男人，又转头看了眼高瘦的季杨杨，“长得一点儿都不像啊”
誓师大会一点儿意思都没有，就在许寻都准备偷偷溜走的时候，意外发生了。方一凡不知道什么时候爬上了顶棚，在大家宣誓的时候，方一凡从顶棚上滑了下去。
誓师大会被打断，学生和家长都在观望是谁挂在了顶棚上。许寻眼尖的看到了那人脖子上的绳子，不由得大喊：“方一凡！”
方一凡没抓住，从顶棚上掉了下来。一群人一拥而上，全都围着掉下来的方一凡，英子和许寻都凑在他跟前。
“方一凡！你没事儿吧方一凡！”
“方一凡你别吓我啊方一凡！”
方一凡趁着大家都乱，偷偷睁眼一手比耶一手拽了下许寻的衣角。英子和许寻对视一眼，已经了然。英子跟着人去了医务室，许寻没跟着去。知道方一凡没事，许寻也就不担心了，就不再管他了。反正有这么一遭，李铁棍也不会怪他。
许寻趁着人多，自己跑到了小卖铺买了一堆雪糕。潘帅还在前面说话，许寻就靠在操场入门处。等着大家都去领气球的时候再进去。
刚刚散场，许寻还没往操场多走两步就跟一个人擦肩而过，许寻就转头喊他
“哎？季杨杨？”
季杨杨插兜帅气回头，他跟许寻的关系其实也算不上多好，最多是相比其他人而言能多说两句话的程度。
“嗯？”
“你不等你爸妈吗？”
“他们？”季杨杨冷哼一声，“他们有什么好等的。”
一听这话就知道季杨杨跟家里关系不好，以往家长会好像也都是他舅舅来开的。许寻不关心他的家庭，他不愿意说她也就不问。许寻从手里的塑料袋里拿了根雪糕递过去
“给”
季杨杨诧异道：“给我？”
“对啊，给你。”许寻说着，又往前伸了下手，“本来就给你买了一根，正愁着找不着你呢，快拿着，我还得把这些分给方一凡他们呢。”
“哦……”季杨杨接过雪糕，许寻见他拿稳了，自己就飞快的跑进人群里寻找英子她们。
“这……真奇怪。”季杨杨那着这雪糕，有些莫名其妙。
英子没找着，倒是找到方一凡了。
“方一凡！英子呢？”
“我我我……我也不知道啊！”方一凡也找了一圈了，没找到英子和陶子。最后他们两个几乎是把所有能找的地方都找遍了，才在学校天台上找到了因为气球爆开而失去放飞心愿的英子。
“英子！”许寻把已经化掉的雪糕塞进方一凡怀里，跑上前去，“怎么了？”
“我……我……我妈她”英子哭的上气不接下气，陶子都已经哄了好一阵儿了。
“哦呦好了好了好了，不说了不说了。”许寻拍了拍英子的头
方一凡站在三个姑娘面前耍宝，试图用这种方式逗笑英子，最后还是以买五个乐高却从没实现这个事儿而暂时让英子脱离悲伤情绪。
“去去去！我们英子好看着呢！”
“让我们开始倒计时！”潘帅的声音从楼下传过来，这个时候他们才发现英子和许寻没有气球。陶子和方一凡立马递过自己的气球和笔让她们两个写上自己的心愿
“快快快！”方一凡递过自己的气球去，英子却抱着陶子的黄色气球，“我才不写你的，我要陶子的”
“哎呀都可以！”方一凡把笔递给许寻，“快，倒计时了都！”
潘帅的声音还在继续，方一凡把他的大红气球塞在了许寻的怀里。可许寻没什么实际愿望，她有些无从下笔。眼看着倒计时就要结束，方一凡看许寻还没有动笔，着急的连许寻的手带着她手里的笔一把都握在手里
“我就知道你不会写，看我的啊！”
方一凡为了好动笔，近乎于把许寻圈在了怀里：“央美清美不如鲁迅美，笔寻画寻不如许小寻！”
“走着！”
随着方一凡的声音落下，倒计时也已经结束。所有人的气球全部放飞，无数颜色的气球飞向天空，形成一幅在难以复刻的美景。气球上带着所有人的希望和愿望，带着万众瞩目后的压力和苦楚，也带着所有人对未来的憧憬。
几乎所有人都沉浸在这样壮观的场景下
“方一凡”许寻脸都没转
“怎么了？”方一凡还站在许寻身后，他沉浸在这样的场景中，就连说话都不如平常那样咋呼了。
“你的字好丑。”
“……”方一凡错一步站在许寻身旁，微微低头学着他妈妈死鱼眼盯着许寻，“有没有人告诉过你，你真的很会破坏气氛？”
眼前的气球还在缓慢上升，迷的人不忍心错过一个场景。但许寻感受到了方一凡的视线后不带一丝留恋的转头，笑着看他：“你是第一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