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神秘老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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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下，波本偷偷潜入了一家公司的办公室，从加密电脑上拷贝好自己需要的资料，转身便走。
【宿主，你要不要找琴酒道个歉？】
波本没有理会系统，他并不清楚自己做错了什么，而且现在的生活也正是他想要的，比跟着琴酒的身边更能提高地位和获取情报。
这两天，他已经顺利从琴酒的住处搬了出来，并且一连接受了三个任务，和苏格兰会合之后，两人驱车离开。
“波本，你的脸色有些不太好。”
【宿主，如果你认真给琴酒道歉的话，他一定会原谅你的。】
“是太累了吗？”
【宿主你要相信我，虽然他拒绝了你，但是他的好感度一点都没掉，琴酒还是爱你的。】
“做完这个任务就休息下吧。”
【而且我和你说哦宿主，后天就是琴酒的生日了，你不想趁着他生日的时候去刷个好感吗？】
“够了！”波本烦躁地打断了系统的话。
苏格兰愣了下，默默不说话了。
波本立刻注意到了，连忙解释：“抱歉，我心里有些乱。”
“因为琴酒？”苏格兰问。
波本抿了抿嘴唇，默认了。
“果然是因为他啊。”苏格兰叹了口气，蓝色的猫眼闪过一抹担忧，问：“我之前听说你和琴酒吵了一架，然后他把你赶出来了？你们弄得很不愉快？”
“也没有不愉快，我们没吵架。”
“这种时候就不要逞能了。”苏格兰无奈地看着自己的幼驯染，真不知道zero是怎么想的，虽然他是不想zero为了获取情报就献身，但是得罪琴酒的话，也绝对不是什么聪明的做法。
“可是……我们真的没有吵架。”波本低着头呢喃。
如果是吵架的话倒还好说，至少波本能明白他究竟哪里得罪了琴酒，可琴酒之前明明没有流露出任何对他的不满。
最多也就是……大半夜的跑出去打靶？
是不满他带去的苦艾酒吗？
波本思考着，至今不明白自己做错了什么。
“一起去喝一杯吧。”苏格兰单手握着方向盘，另一只手拍了下自己幼驯染的肩膀。
波本还没有想通，闻言下意识点头。
两人没有去组织的酒吧，而是随便找了家居酒屋，老板已经是个头发花白的老爷爷了，古朴的木质吧台，整个空间并不大，却带着种古声古色的韵味，令人感觉十分舒服。
“两位想喝些什么？”老板的身上围了一条深色的围裙，用削冰刀缓慢却精准地削着一块冰球，或许是因为暖炉的温度有些高，双颊泛着红晕。
老人的手很稳，但是力气却并不大，让波本和苏格兰突然产生了极为强烈的负罪感，虽然是生意，但让一个可以做他们爷爷的人为他们调酒削冰球……果然还是良心难安。
“我其实会一点调酒，这里有自助服务吗？”苏格兰笑着问。
老人看了苏格兰一眼，将冰球和削冰刀放下，点了点头从吧台处走了出来。
苏格兰走进吧台，扫了眼柜子上的酒水面露讶色，这里的酒水虽然不算是限定珍品，但也都价格不菲，也难怪这家居酒屋没有客人，这里的定价一定高得很。
苏格兰不动声色地拿起一瓶酒，见老人没什么意见便开始调配，又迅速将冰球削好。
波本也在打量着四周，身为卧底对周围的环境十分敏感，这种小巷子内明显高档的居酒屋显得格格不入，给他很强烈的违和感。
是陷阱吗？还是只是巧合？
老人坐在一旁休息，看都不看两人，似乎对他们并不感兴趣，也让波本和苏格兰的精神放松了一些。
简单调制了两杯苏格兰高地舞，两人在居酒屋喝起了酒，边喝边聊着一些可以在外面聊的事情。
组织的任务会污染卧底心中的正义，长久以来紧绷的神经也会给人巨大的压力，这样的放松必不可少。
老人始终没有说话，只是拿了一瓶杜松子酒在一旁自斟自饮。
“店长，喝太烈的酒对身体不好。”苏格兰注意到忍不住劝。
老人平静地说道：“对于嗜酒的人来说，你的话一点都不会讨喜。”
苏格兰苦笑，有些悻悻然道：“我说这些也不是为了讨人喜欢。”
波本则看了看空荡荡的居酒屋，问：“店长你一个人在这里开店吗？”
“嗯。”
“没有子女吗？”
“他们在外面打工。”
这可不对劲儿啊……波本又看了眼那些名贵的酒水，已经有这样的身家，还需要让儿女在外打工吗？
“年轻人，我不喜欢你看我的眼神。”老人抬头冷淡地看了波本一眼。
波本一怔，默默收回自己审视的目光。
“店长不要生气，他没有恶意的。”苏格兰笑着问店长：“前段时间我过来的时候，还没发现这里开了家居酒屋。”
“我在这里开店已经三年了。”老人被多番试探，终于感觉被冒犯，语气不善地嘲讽：“年轻人，你的眼神不太好，有空的话还是去医院看看吧。”
苏格兰摸了摸鼻子，对于老爷子的话也并不感到被冒犯，毕竟是他先去试探的。
不过……在这里开店三年了，应该没问题吧？
波本和苏格兰对视一眼，都松了一口气，果然身为卧底的神经太敏感了，这就是一个需要他们去守护的普通国民。
“我有些饿了。”老人拄着被盘得光滑的乌木拐杖，缓缓走向冰箱，从里面取出一个撒了海苔的饭团。
“等等，老人家！”苏格兰惊得连店长都不喊了，连忙过去阻止：“吃这种东西对胃不好的。”
“吃坏了胃我自己去医院。”老人冷冷扫了他一眼，对他的多管闲事十分不爽。
波本也没心情喝酒了，连忙过去跟着劝：“店长，你这里的酒太美味了，作为报答，我来为你做一顿饭吧。”
老人抬头打量了波本一番，最终缓缓松开了手上的饭团，苏格兰松了口气连忙将饭团接了过来。
波本一个人去做饭，苏格兰则守在老人身边和他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
“就算是在外面工作，将您一个人留在这里也太糟糕了。”
“那是我的孩子，你有什么资格替我训斥他们？”
“我知道有家不错的敬老院……”
“蛤？你以为我是那种没人要的糟老头吗？！”
不知是不是之前就被两人的试探弄火了，老人家的脾气又臭又硬，苏格兰只能连连道歉，一向温柔待人的他此刻急得满头大汗，直到波本做了简单的饭菜过来才松了口气。
老人家吃了两口，满意地点了点头，“还不错。”
波本也松了口气，说道：“您喜欢就好。”
“但是我讨厌蛋花汤。”老人又拉下脸来。
“对不起，我不知道。”波本连忙道歉。
“去重新做！”老人指着蛋花汤理直气壮地命令：“立刻，马上，现在就去，我要喝鸡汤！”
波本倒是并没有因为老人的话生气，但还是苦着脸说道：“可是这会儿煮鸡汤的话……”
“我要喝！”老人大声命令：“你听不见我的话吗？我现在就要喝！”
“是！”不知道为什么，波本对上老人总感觉心虚得很，大概是因为对方格外理直气壮的原因吧。
看着波本急匆匆跑出去买鸡，苏格兰擦了把额上的冷汗，天知道事情为什么会发展成这样，他们只是来居酒屋喝杯酒罢了……
“还有你。”
听到老人的话，苏格兰立刻立正站好，宛如接受长官检阅的士兵。
宛如不讲理的老头，老人将双臂一抱，吩咐：“我要看漫才表演。”
“是！”苏格兰立刻去找电视机，但是居酒屋里根本没有电视机的影子。
老人又一指苏格兰：“你，给我表演漫才！”
“我？一个人？”苏格兰难以置信地指着自己。
“看什么看，你要让老人家陪你一起演出吗？”老人朝他咆哮。
苏格兰当然不敢，眼看着老人的脾气越来越暴躁，也不敢再惹他生气，这样的年纪万一气出个好歹来就不好了。
于是，等波本买回鸡的时候，就看到苏格兰正一个人无比尴尬地表演着漫才，旁白的老人则一边拍桌一边发出大笑声。
波本：……
辛苦了，hiro！
一直炖到了半夜，鸡汤终于煮好了，心力交瘁的两个人在老人心满意足准备回去睡觉后急匆匆溜走，他们以后再也不想来这里喝酒了！
会有心理阴影的啊！
“扑哧”，有人忍不住笑出了声。
一个美艳的女人从里屋走了出来，朝顽固的老头子微福了福身子，无比恭敬：“先生。”
老人慢慢挺直了一直佝偻着的后背，身上的气势陡然一变，从刚刚的小市民模样变得高深莫测起来。
“那个波本就是阿阵喜欢的人？”
“是，先生。”
乌丸莲耶看了眼桌子上喝了一半的鸡汤，淡淡说道：“他的厨艺不错。”
贝尔摩德没有说话。
紧接着，乌丸莲耶的语气蓦地一冷：“但这也不是他抛弃阿阵的理由。”
贝尔摩德试图解释：“事实上是阿阵……”
“阿阵因为他很不开心。”
贝尔摩德突然就不想解释了，正如先生所说，不管是谁先抛弃谁，总之琴酒的确很不开心。
“需要我去处理吗？”贝尔摩德请示。
“不用了，他应该不喜欢别人插手。”乌丸莲耶的脸上露出慈蔼的笑容，声音也柔和了许多：“没关系，明天他会开心起来的。”
毕竟他为阿阵准备了那样一份巨大的生日惊喜，一定能让他暂时忘记失恋的痛苦。
作者有话说第17章 神秘老人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