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5、035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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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许观桴难得多睡了二十分钟。
在他离开卧室时，展芊纹正喝着粥，察觉到有人走过来也不抬头，问了一句：“请问你的酒醒了吗？”
“抱歉。”他显然什么都记得。
“昨天没计较的问题，今天就一起说了吧。”她终于看了他一眼，“如果不是我对你的人品有一定的信任，依照你的种种行径来看，我基本可以确定你是渣男了。”
许观桴仍然站在餐桌旁，微垂着眸。
展芊纹无奈道：“许总，您这是要一直站着吗？”
“嗯。”
展芊纹看他打算不吃早饭在这罚站，叹了口气，道：“您这是无声的反抗，想让我长话短说，还是一定要我恭恭敬敬请您坐下呢？”
许观桴于是坐下了。
“接着刚才的话。”展芊纹说到这，想到什么似的，笑了一下：“根据你的行为来看，我实在没看出你跟你昨天讲的乖顺有什么关系。”
他动作一滞，没有反驳。
“我不记得我向你提出过我要见何仅译并且要跟他单独相处，也不记得关于昨天的宴会我说过除阻止剧情发生以外的期望。我看你昨天有计划还不跟我商量，本来就不太高兴，你更厉害，我一上车就问我分不分手。”
她一口气说完，便看着他的反应。
没醉酒的许观桴，不容易被看出什么。
他说：“确实跟乖顺没什么关系，倒是把自作聪明写在了脸上。”
挖苦起他自己来语气都淡淡的。
如果他放在桌面上的手没有那一点颤抖，她差点以为他只是随口调侃他自己附和她。
况且他以前，极少会以这种语气这种话附和。
“你知道你这一系列行为加在一起像什么吗？”她问。
许观桴抬眸，静静等着她说出一些难听的话。
然而展芊纹说：“像是你为了跟我分手，想尽一切办法也要证明是我先背叛的你。”
他张口便要解释：“我没……”
“许观桴，我如果不喜欢你，喜欢别人，那流程很简单。我先跟你分手就好了，不需要躲躲藏藏，那太麻烦了。”
他避开她的目光：“你不担心我会对他们做什么。”
展芊纹一想，何仅译肯定不能得罪许观桴，霍择敛那边许观桴也挺重要的。
她转而又笑道：“你昨天之前不是乖巧人设吗？我如果对此深信不疑，怎么可能会担心你对他们做什么。”
粥没喝完，展芊纹放下勺子，她的语气并不激烈，反而显得平和：
“说实话我不明白，我跟霍择敛在一起，为什么非要选宴会，还是陆家的宴会？就算有点什么，我们也可以换个时间确定关系，没有宴会我们又不是见不到面。更何况我要是担心你对他们做什么，那我当着你的面跟他们在一起，不是更能激怒你，让你报复他们吗？”
许观桴被她这一长串话说得无从反驳。
半晌，他连连低声说着道歉的话。他最初的性格本身就是令人厌恶的，顺从听话就是最好的做法，偏他要自作聪明。他分明不知道该怎么让她开心。
展芊纹有些不忍心，于是道：“好了，我以后不会揪着这些了。”
她一顿，又说：“只是有一件事我还是要确定一下，你昨天喝酒之后的事情都记得吧？”
他会错了意，沉默片刻后解释道：“我原本打算假装不记得。你和霍择敛一起离开的时候，我可以假装醉后睡过去。”
展芊纹虽然知道他记得昨天的事，等着他回答时仍然紧张。谁知道他这次已经学会自己交代心路历程和事情经过了，她问的根本不是这个。
“对不起。”他说，“如果以后你希望我忘记什么事情，我会想其他办法，不会再用这种具有欺骗性的方法。”
展芊纹想起自己昨天送霍择敛之后再上车时他说的话，她问：“所以，我昨天送霍择敛的时候，你以为我要把你留在那，然后跟着他走？”
她本来都要开口调侃他心里怎么总有这种苦情戏码，为什么每次都是她抛下他，还当着他的面跟别人走。
但她不仅说不出来，心中也跟着难受。
他小心地嗯了一声，承认下来。
“不管是什么关系，你就没想过，大半夜我直接跟着他回家不合适吗？”
许观桴说：“不会有危险，霍择敛人品没有问题。”他显然不想承认这件事。
展芊纹没料到他都考虑到这了。她也觉得霍择敛在这一方面人品没问题，但不该是这么个谈话方向。
展芊纹道：“我昨天送他的时候，一边要防止他摔倒，一边还要注意保持点合适的距离。没想到你已经考虑好他的人品了。”
霍择敛虽然步伐不稳也能自己走路，她在跟着看好了就行，不用去扶。
她的话，让许观桴之前自嘲过的雀跃再次不受控制地出现，不容他有任何挣扎。
她说：“我们说偏了，我问的不是宴会上的事，毕竟喝酒之后我们就离开了。”
“我等的就是你说没忘。”她低头专心吃早餐，含糊地说，“没忘就好。”
他怔怔看着她，唇角发烫，那种滚烫带着疼痛和欢喜几乎要碾过他的心口。
许观桴想起来，她不是所有时刻都偏向霍择敛的。
高中有一次足球赛，他们班刚好对上霍择敛那个班。
两个班看球赛的同学们中间隔出来一块，展芊纹就刚好站在他们之间，离霍择敛那个班稍近一点，拿着手举牌，不出所料，为霍择敛加油。
比赛激烈，双方配合都打得很好，下半场进行到一半时刚好一比一。
阳光铺盖在人工草坪上，四周起了微风。
许观桴看向展芊纹，那一瞬间，展芊纹很敏锐地察觉到了这道目光，下意识回视。
见是许观桴，她笑了笑，用口型道：“加油。”
许观桴可以确定，她那时确实在看他，话也确实是对他说的。
那其实是展芊纹最大意的一次脱离人设，但她也不记得自己当时有过什么想法。或者那只是未经思考的反应。
作者有话说第35章 035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