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零x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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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F线公安卧底零x顺利长大检察官薰，所有人都存活的青梅竹马世界线
*由于什么都没有发生过，所以应该是所有世界线里最活泼最温柔也最会发脾气的薰酱了hhh
*总之是个纯沙雕爱情喜剧，关于《我前男友跟我分手的原因是以为我亖了五年了》
如果日子能重来，如果时间能倒流，如果耶稣有眼能重新再做一次选择......
绫里薰觉得他一定要不惜一切代价给自己焊死在自己检察厅的办公室里。就算是宁愿去楼下看那具已经熏跑了八百个同事，刚从河里打捞起来的，堪称“新鲜出炉——豪华至尊版”融得快只剩骨头了的尸/体，也别在这个时候，坐在家里和爹妈一起吃什么自己的生日宴......
再在生日蛋糕切到一半的时候。
忽然看见对面他亲娘绫里千寻一下清了清嗓子，手托在下巴上：
“阿薰，妈妈跟你说个事情好不好？”
“你说？”
绫里薰毫无防备，蛋糕刀还在以一个异常绝妙且刁钻的角度，试图以激发迁跃的量子精密水准将那唯一的一颗神圣的糖渍蓝莓从一堆万恶奶油里铲出来，表情严肃像是在做宇宙起源粒子对撞。
千寻看着儿子：“还记得你降谷叔叔和降谷阿姨吗？”
绫里薰说：“记得。”
“我打算请他们一家三口和我们一起吃个饭，你最近有时间吗？”
绫里薰：“他俩终于下定决心要二胎了？”
“什么二胎！”
千寻皱眉：“当然是小零回来了，他那边的卧底任务终于结束了，这都五年了......”
薰：“.......”
这时候。
他爹神乃木庄龙终于感觉事情有点不太对了：“....怎么了吗？”
薰：“..............”
一瞬间只听铁刀落地“咣”的一巨响！绫里家的地板没轰出个洞来！
粒子宇宙实验当场大爆炸，碎片爆得脑仁都嗡嗡地，绫里薰直接僵在半空，没意识到自己的声音都破了音：“降谷零——降谷零？！”
“什么任务——他不是五年前就殉职了吗？？？”
气氛忽然一下变得很诡异。
对面爹娘看他的眼神像是在看村口的傻儿子，眼神里三分惊诧四分怜爱还有一分高智商家庭自带的嘲讽：“宝贝，那不是警察厅为了封存他档案才编出来的吗？你不知道？”
绫里薰很想说他当然知道。
要不是当年降谷零那个平头戴眼镜的奥斯卡影帝副官，实在是真真切切在他面前哭了一顿丧的话。
这家伙甚至给上司把坟都立好了，做戏做全套，六本木青山墓地，上书五个大字“降谷家之墓”。还带着他把自己老板和老板青梅竹马的绫里检察官曾经恋爱的戒指小心地埋进了下面的格子里，像是埋葬了他们那段最鲜活璀璨的花瓣般的爱情，鼓励他要勇敢向前看......
.......然后他就这么被哄着，给降谷零虔诚地上了整整五年的坟。
草。
大草。
欢声笑语一岁除.....绫里薰的头简直痛得快要崩溃了，只能在他爹堪称猖狂的爆笑里挣扎着抓住了手机，边祈祷着自家桌子腿明天还能活着，一边艰难地拨出了他们另一个幼驯染的私人电话。
难得这个万年无人接听的电话，也在这个尘埃落定的时候终于通了：
“阿薰？”
“零没死？！你们都还活着？”
“是哦。”诸伏景光的声音轻轻的。
他们潜伏于黑暗之中的任务刚结束，也没太多力气去追究一直伫立于光明之中的友人跳脱的思维，整个人似乎还有些大战后的疲惫，只说：“没死，但是情况也还没想象中那么好，受了点轻伤。”
“我们现在在绿台警察病院，要来看看他吗？”
*
组织覆灭任务结束，回到东京以后，降谷零还没来得及回家，就被公安直接打包丢进了医院。
说起来，事情倒也没有很复杂。
主要还是组织那个喜欢到处埋炸的坏习惯，在撤退的时候给他和公安支援小队的车一起掀了，整辆马自达RX7山路打滑直接飞了出去，带着冒火星子的轮胎一起栽进了河里，“轰”地一声连着油箱一起烧了！还是他经验够高才勉强逃了出来，十年卧底反应力实在不是盖的，甚至还有余力拉住差点要随着上司一起跳河的风见，摔进树林里躲过了一波扫射。
降谷零其实觉得除了身上那几个创口以外，自己都没什么事，毕竟这么多年出生入死什么没见过。
但他越淡定，公安那边就越警觉！
结果是一通心理关怀下去，前波本大人就被公安直接批了一年的长假，让他慢慢调整.....啊不，是争取早日脱离卧底时期的攻击性和警备态！好好回归正常生活！
零：“.......”
他怎么了？
谁来告诉他到底做错了什么？
不就是从那个老心理专家袖口上的泥和植物碎屑，判断出了，他在来之前去了哪家餐厅吃饭见了什么人还丢了老花镜吗？有必要这么紧张吗？
这不是卧底的基本.......
总之这事儿最后的结果，就是黑田兵卫得知消息粉墨登场，然后伙同诸伏景光强制给他按在了医院修养。
后来消息传开，还闪电般来了俩他警校时期的老朋友兼老冤家，一轮值就跑他这儿来骗吃骗喝。
“你这一去十年五年的，好歹通知我们一声啊？”
萩原研二一边说着，一边伸手到他床头柜上摸了今天第三个苹果，语气很悲愤，但看表情能感觉到那苹果倒是又香又甜：“我和小阵平之前逛街逛到某个墓地——具体在哪我们忘了，就突然看见个‘降谷家之墓’，真是差点以为你已经......”
降谷零：“啊？”
“喂，这确实很吓人的诶！”松田阵平双手插在制服口袋里，靠在墙边，“而且我们还看见了有个戴墨镜的人好像真在祭拜你，还念叨着‘小零’，所以只能也跟着买了两根香点了。”
“你说......日本也不能有第二个‘降谷零’了是吧......”
“噗——咳咳咳！”零终于彻底憋不住了。
他一口水没直接把自己呛死，心里忽然有个很恐怖而诡异的预感在迅速滋长：“什么？！”
“不是，等等，警察厅没跟我家里解释吗........这什么东西？谁在拜我？！！”
爆处双星耸耸肩，满脸“与我无关”。
萩原研二眉头微挑，多情的眼眸一弯，目光忽然有点玩味，正想说：“看那个人的样子，会不会是.....你不是说你有个幼驯染男朋友嘛.....”
然而就在这时，病房大门突然猛地开了！
紧接着，所有人看见了诸伏景光的脸出现在门口，探头进来：“Zero，你好点了吗？”
“Hiro？”
“之前阿薰跟我说想见你一面。”
景光说着，没等任何人反应，略微将门更向外打开了点，似乎有脚步声正在从旁边渐进：“所以......”
零的瞳孔下意识定住了。
只看见一道纤细高挑的身影，忽然猝不及防地出现在了视野里。
——东京地检高级检事绫里薰这张脸，其实大部分人都认得。
具体原因和隔壁警视厅警花差不多，差点引发第二次东京公安系统广场大战，简称舞动青春第10086套。
更别说他脾气还好。此时，他似乎刚下班不久，但是深灰衬衣领口依然笔挺，黑发柔顺轻盈地搭在面颊两侧，抬起头的时候，露出下面一双剔透的眼睛，瞳孔深处似乎凝结着一种不可捉摸的明亮的美丽。
“哟，好巧啊，这不隔壁小绫检嘛？”
绫里薰垂眸没动。
很明显。
现场只有松田阵平一个人还没意识到这房间的气温已经暴跌零下七十度，墨镜一推，笑着就习惯性地去勾人家肩膀：“差点忘了跟你说了，搜一上次抓的那个炸/弹犯，能在你们那边提前点走个审批不？你看我们认识这么多年.....”
降谷零：“......谁跟你认识这么多年？”
——彻骨寒风瑟瑟刮过。
松田蓦地回头，立刻被萩原扒了爪子，然后捂住嘴开始往外拖——
“重新介绍一下，这位是我们阿薰。”
只有诸伏景光的情绪依然稳定得像潭早已习惯了并且死了八百年的水，门神一样杵在欢送闲杂路过警察的道路上：“总之也是零的男朋友，他们高中就在一起了......”
砰！
不堪冷气重负的门终于被用力砸上了！
偌大的病房里，欢闹的声音倏然安静了下来。
只留下落日透过玻璃缓慢地偏转，带着风吹过树叶簌簌的响，横贯时空的余晖融进两双熟悉而又陌生的眼眸里，蜜色水波般晕染开，时光岁月宏大而绵长，倒映出两张似乎未曾变化的年轻脸孔。
......该说什么？
零的喉结没抑制住上下滚动了下，还缠着绷带的手指下意识地攥紧了被角：“阿薰，好久不.......”
“好久不见？”
那道他思念了无数个日夜的声音清澈响起来。
“这话该我来说吧，毕竟你要想见我，其实随时都见得到。”
“只有我在想你而已。”
绫里薰拉了张椅子在他身边坐下，保持着一种既不亲近，又不太疏离的姿态，双手交叠着，文雅地放在膝盖上。
能察觉到旁边的人其实有点想要靠过来牵他，但又不知道应该如何动作。
五年说长不长，说短却也迈过了人生不少年头，好像曾经的回忆和一切的热爱与幸福都在长河中被冲得飘渺迷蒙，像是一层抓不住的雾。
但又让人禁不住在第一眼便眼眶湿润。
“恭喜你，卧底十年功成身退也不是一般人能扛下来的，景光说你受了点轻伤，还有点应激障碍。”薰说着，视线轻轻地转过来，“你父母那边都有我照顾，不用担心，好好休息。”
“我们等着你......零。”
曾经恋人的声音和视线都太过熟悉。
零只感觉自己心口的暖意翻涌上来，仿佛瞬间钩住了什么即将被封存至死的浓烈情感。直到海啸冲破那持续压抑的束缚——他忽然不知道哪来的勇气去触碰那个思念了十年的人，直接攥过他的手腕，猛一发力将人直接扯进怀里，紧紧扣着他肩膀磨蹭颈侧的皮肤，没意识到自己连嗓音都有些颤抖：
“不是，不是，我怎么......”
我又怎么可能会不想你？
降谷零忽然发现，自己好像也不太清楚他是否真的有卧底创伤，但是却在这个瞬间似乎真切地感觉到了有什么警觉而又压抑至极的东西，终于逐渐从他的灵魂里剥离——
他试着逐渐放松下肩膀，让自己能依靠在那具熟悉的身躯上。
鼻尖嗅到清淡好闻的熟悉气息，浅浅拂过睫毛，似乎要将一切都回溯回那个，他们第一次紧紧拥抱彼此的校园角落。青梅竹马的情愫在时间里逐渐发芽，终于融化成高中夏夜走廊角落里的那个吻。他都还能记得那时薰绯红的面颊，泛着水光的唇，还有盛放着一整个盛夏星空的眼睛.......
那时。
又有谁能想到未来五年，甚至十年的别离呢？
零越想，觉得心口越热，火热烧灼的触感像是要从一切相贴的肌肤烧到大脑.....小麦的肤色和雪白的皮肤形成的对比强烈得晃眼，金发落进黑色发丝里，他略微偏头，伸手按住了身前人的后脑，每一寸呼吸都亲密地交织在一起——
“停。”
直到一根沁凉的手指抵住了他的唇。
“零，你没感觉到哪里不太对吗？”
绫里薰没有推开他，还是维持着那个相当暧/昧的姿势，用温热的呼吸轻轻吹过他泛红的耳廓，纤长的睫毛垂落下来，笑意竟然完全不达眼底：“你都牵着我的手了，不是吗？”
“......手？”
实话讲，在提起手的时候，降谷零脑子里飞速划过去的是琴酒，贝尔摩德，莱伊的脸，还有“假指纹”，“手形变化”，以及“枪茧”。
但是，现在安静躺在他掌心里的那只薰的手上，只有文职人员特有的细腻和柔软——只在关节处有常年握笔的茧子，大约是过多地书写文件而造成的，他可能这辈子都没有碰过真/枪。
“枪”像一个咒语似地在他脑海里警觉地疯狂盘旋上升，几乎没法控制地阻隔了Honey Trap小王子常年专长的浪漫逻辑。
零的视线扫过怀里人胸口的徽章，忽然定定地说：
“你....现在是高级检事，工作很忙是吗？”
绫里薰脸上漂亮的微笑在这一刻显然愈发地扩大了，恍惚间，似乎给了人一种答题正确的错觉。
“你说对了，我现在非常忙，但是我也有个问题想要问你。”
薰的眼角弯起弧度：
“我的戒指呢？”
“嗡”地一声闷响——降谷零听见了自己脑袋宕机的声音！
“想知道在哪里吗？”
警铃的尖叫和之前萩原松田无意中提到的“祭拜他的人”忽然在一瞬间串成了一线！
灵感电火花飞转劈里啪啦闪过，但是根本没等他开口辩解，对面的人就已经笑了起来：“你的副官在五年前告诉我你死了，所以，我就把它埋进了墓碑下面......还给你上了五年的坟。”
副官？风见？
一切不好的预感彻底化为实质！降谷零惊了：“他对你干什么了？？！”
“他也只是为了你的任务顺利，以及保护我不要靠近而已，别怪他。”
但是“啪”地一声！
绫里薰忽然猛地抽回了自己的手，脸上的笑容也在一瞬间彻底褪去，站起来的身影冰冷：“我妈妈说想请你吃个饭，希望大家重新见个面，但是......”
“你能先给我点时间接受一下吗？”
说完。
他径直转身大步走了出去，头也不回，抬手砸上了门。
——砰！
“怎么了？谈崩了？！”
两秒后景光探头进来，惊讶看着床上的人绝望地抱着头：“阿薰怎么生气了？”
“.......”
“不是吧？你俩都贴贴了他再问你手的话，肯定是在说戒指啊！”萩原研二围观得痛心疾首，“小降谷你怎么回事你以前真不是这个水平的.....你别想了，赶紧去追啊！”
“追？这要怎么追？”松田其实也不太理解刚刚发生了什么，但是本能地能感觉到事情很严重，“你在他眼里死了五年了不就等于你俩已经分手了吗？现在去追的话会被打的吧？”
“你们俩脑子真是半斤八两.......小阵平你先别说了！”
萩原连忙一手按住他，边竖起了一根食指：
“听好了，小降谷，小绫检事说的是‘让他先接受一下’，就说明他主要是没从失去你的这个事情里面缓过来，他主要生气的是你离开他，却完全不告诉他。”
“所以，你现在必须努力去表达‘我已经不会再离开你了，我会永远陪在你身边了’才行！”
萩原眨了眨眼睛：“那最好的方法，当然是——”
松田阵平挑眉：“把罪魁祸首风见开了？”
萩原：“.......”
诸伏景光看着简直头疼，说：
“应该是‘求婚’吧，Zero，就用你大学的时候送给他的最有意义的戒指向阿薰求婚。”
可一瞬间。
降谷零的脸色一下更难看了！
“......可是，我们的戒指已经，”他面如死灰，“已经被他埋在我的墓里面了。”
.......？
所有人：？？？
“那，那，那你就想办法把它从你的坟里挖出来。”诸伏景光努力在这个离奇诡异到一定程度的事件里面，勉强维持最后的清醒和正常，“先问风见吧，阿薰不是说这是他搞的吗？”
“风见......”
终于即将面对自己“男友变前男友”的罪魁祸首。
在点开通讯录的一瞬间，降谷零紫灰的眼瞳崩溃得仿佛酝酿着黑洞：
“这家伙.....在我不在的时候到底怎么回事......我明明说的是让他好好保护阿薰.....”
即使真的很想当场就发个命令把这货下月工资直接砍半，但是考虑到现在最重要的戒指掌握在这家伙的手里，至少还是得先问出核心情报的下落！
“现在距离你和小绫里再见面还有二十七个小时，要在之前找到戒指，并且完成求婚.....”
萩原把他手用力扳过来，看了眼私人手机上零母亲发来的聚餐时间：“加油——小降谷你可以的！你可是传奇卧底啊！”
“这种时候就不要记着这种事了啊喂——”
与此同时，医院住院病房外的走廊昏暗而寂静。
黑田兵卫靠在墙边，屏幕上是刚刚接收到此楼层进出人员情报的详细信息流，对方似乎看起来只是个普通的检察官，也和“波本”认识，行踪没有可疑的地方，只是单纯来看望朋友。
没有威胁就好。
黑田收起手机继续向前走。
他也是来查看降谷零的恢复情况的，只是没打算让别人看见自己的脸，也没打算在人多的时候进去，于是只通过窗帘的缝隙，谨慎地观察了一眼里面的情况。
正听见他最伟大的下属兼公安零课最年轻警视说道——
“风见！你把我的坟立在哪里了？里面埋了什么你知不知道？”
黑田兵卫：“.......”
——不行，看来还是不正常，继续治疗吧。
他连忙默默地转身走了。
tbc.
作者有话说第4章 零x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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