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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第 3 章 ...

  •   薄依知是在酒吧门口捡到的纪润。

      那是她回国的第一个礼拜。整个人还因为连番事故的打击未晃过神,就像是在沼泽中陷落的旅人,无法自拔地沉浸在被全世界辜负的重创里,几乎连自主呼吸的能力都失去。

      好消息是,她还没有像某些悲情故事的主角一样真的被全世界抛弃,她还有两个陪她喝酒的姐妹。

      坏消息是,她酒品不太行。

      酒品不行又偏要用酒精麻痹自己的后果就是……她随机从酒吧外面的路边拐了个男大学生回家,还给睡了。

      薄依知无法用语言形容她第二天醒来,看到睡在她的枕头上她的被窝里的年轻美好的r体,那五雷轰顶的感觉。

      据栗子后来描述,人家男孩本来是在路边等着和同学一起去网吧,结果被她一个醉鬼缠上,死抱着不松手,看得她们心惊胆战生怕人家报警……或者人家家长报警,毕竟那男孩子年轻得让人甚至摸不准他有没有成年。

      好消息是,纪润成年了。

      坏消息是,他才刚成年了一年。

      十九岁,比薄依知整整小了八岁。她上大学的时候,他还甩着鼻涕看玛卡巴卡。

      虽然纪润抗议说自己从来没有甩着鼻涕也不喜欢玛卡巴卡。

      但这并没有让薄依知好受多少。

      她觉得自己是个禽兽,居然碰了比自己小那么多的干干净净的男孩子……还不想负责。

      薄依知磕磕巴巴内疚得恨不得把头埋在胸口的样子,问纪润要不要帮他打个车回去的时候,纪润眼珠微微一转,当场计上心头。

      他永远不会告诉她,昨晚她从那么多路人中偏偏选中他抱着不撒手,并不是全然的随机。

      他是看着她走进酒吧的。

      穿着卡通图案的小T恤,两条腿细细白白像是山药棍一样的小姑娘,和迷幻炫酷的酒吧招牌格格不入,和那整条街灯红酒绿的氛围都格格不入。他本来是在路边等人,准备去网吧通宵的,不知着了什么魔,眼睛就跟着她走了,腿也跟着她走了,差点跟着她进去酒吧——因为她那副茫然的模样像极了第一次来这种地方的纯洁小羊,他有点担心她是被骗来的。

      至于为什么要多管闲事去担心一个陌生小姑娘……纪润才不去深想这些有的没的,他毫不犹豫拿出手机鸽了自己两个朋友。

      然后怀揣着一腔诡异不讲章法也毫无计划的热血,站在夏日嘈杂蚊子成群的街头,就这样等了大半个晚上。

      他没进去是因为透过门口看到薄依知和两个女生碰头了。

      三人看上去很熟稔,应该是好朋友,他没法贸然去打扰,就只能等。

      他其实不知道自己在等什么。

      他的人生循规蹈矩,在同学长辈眼里都是三好学生,但只有他自己知道,他遵守固定的法则,只是因为法则之外没有什么东西吸引他偏离轨道。

      本质上,他是个很随心所欲的人。

      他想再看她一眼,于是没多想自己这个行为是不是显得有些变态,也没算计着是不是要想办法和她认识——他只是想再看见她而已。所以他在这里等着。

      等到她东倒西歪被朋友扶着出来,等到她踉踉跄跄地靠近,等到她迷蒙的视线对上他不经意般看过去的眼——

      他的心重重一跳。

      她在朋友的惊呼声中,扑上来抱住他的脖子。

      他的表现挑不出错,克制而礼貌,青涩中透着坦荡,连学生证都拿给她的两个姐妹看,要是有处男证这种东西存在的话也早就拿出来了——虽然他并不需要,对于老辣的两个女人来讲,纪润差不多已经把那两个字写在了脸上。所以她们才放心把他和抱住他不撒手的薄依知一起留在了她家。

      他看起来实在是太乖巧无害了,谁也不会想到他会对大他八岁的姐姐有什么邪念,硬要说起来,倒像是会有危险的那一个。

      他确实也没做什么坏事。

      只是在薄依知醉成一摊泥倒在床上时,安安静静地脱了上衣躺在她旁边。

      并且在薄依知第二天早上明显误会大发的时候,默认并加深了她的误会而已。

      看到女孩明显张皇失措,明显对此情此景不甚娴熟,甚至比他这个正经没经验的人还害怕的时候,纪润就瞬间策划好了一切。

      上天把这个机会递给他,他就要不遗余力地抓住。

      他谨慎地观察着薄依知的反应,编了一套可怜兮兮的身世,主打一个凄惨,总之现在就是个放暑假学校封校无家可归的状态,昨天大半夜在外面游荡,是想找个热闹的安全地方熬过一夜。

      同样可算是没有了家的薄依知当即狠狠怜爱了。

      但到这里,还不足以让她心软到一冲动收留一个陌生人,尤其这个陌生人和自己关系还那么尴尬——要是有可能,她一辈子都不想见到纪润这张脸,提醒她酒后兽性大发染指了小朋友的事实。

      于是,纪润只好慢吞吞,拖着不知为何似乎有些酸软但总之薄依知不愿细想理由的双腿往门外走。

      他腰侧有精瘦的线条,薄薄的,随着走路的姿势颤动,看起来诱人极了。薄依知……薄依知强迫自己不去看。

      ……等等。

      薄依知猛地转回视线——他为什么没穿衣服?

      薄依知瞳孔一缩,在他手指搭在门把手上的同一刻急忙叫出声:“你忘了穿衣服!”

      纪润默默回头看着她,眼神似乎有一丝幽怨。

      顺着他隐晦的目光,薄依知视线落到卧室门口一片似乎不属于她家的破布上。

      “……”

      薄依知瞳孔地震。

      这是她撕的吗?真的是她?不可能吧,她这么禽兽?

      但是想到自己在毫无记忆的情况下睡了个男大学生……薄依知觉得没什么不可能。

      她本来就是个禽兽。

      小姑娘脸红得能烧水了,连忙把纪润拉回卧室关好门:“你等等,我去给你找件衣服!”

      等她买完衣服回来,又撞见男生眼睛红通通的,好像在偷偷哭的样子,看到她回来慌张地擦了擦眼睛,很是倔强地不想让她发现的样子。

      这、这还怎么忍心……

      薄依知叹了口气,问他愿不愿意今晚暂住她家。

      因为刚才纪润说了,他这两天都准备在外面随便找个地方过夜。

      薄依知想,再怎么禽兽也不能睡完就把人扫地出门,至少给他个缓冲期,明天再出去找住处。

      结果当天她出去面试回家,热气腾腾的三菜一汤在餐桌上等着她。

      薄依知还注意到他在家的时候把她浴室里一直渗水的水管给修好了。

      第二天唤醒她的又是香喷喷的早饭。

      吃人手短,薄依知又给他宽限了一天。

      然后又宽限了一天。

      第三天晚饭的时候纪润说是找住处的事情有眉目了,为了庆祝并感谢她这几天的照顾,搞了顿大餐搞了点酒,然后……

      薄依知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她就记得有香香暖暖,摸上去手感极好的身体,在她身边一直晃啊晃,馋得人止不住吞咽口水。有灵活的手指解开她的衣扣,柔软的手臂轻缓地抱住她,唇被很温柔很舒服地吮含着,再然后……

      再然后的事情就熟悉得可怕。

      清晨,茫然睁眼,朦胧迷离的记忆,身旁沉睡的年轻美好的r体。

      薄依知:“……”

      她觉得自己的生活好像陷入了甜蜜的梦魇,柔柔地拉着她沉入无法挣脱的循环。但这个梦魇也阴差阳错地让她迅速走出了至亲离世的悲痛和前任背叛的心碎,甚至连职场上也变得好运起来,她在持续碰壁后终于找到了一份薪水微薄但稳定的工作,虽然还在实习期但至少有努力的方向。回到家后也不是冷冰冰一个人,永远有烟火气浓郁的家常菜等着她,有青春活力的男孩温柔乖巧地问候。于是,薄依知虽然觉得这样的状态不对,却也迷迷糊糊地无法摆脱,时间长了竟然默认习惯了这样的生活。

      唯一有些让她不知足的是,如果同一屋檐下的田螺少年,可以不要隔三差五拉着她喝酒然后诱惑她犯错,就更好了。

      薄依知一直都以为是自己在犯错。她以为纪润在以这种方式回报她的收留,也曾义正言辞告诉他不必如此,可是听话的男生唯独在这件事上执拗,虚心听劝,下次还是照旧。

      薄依知要是不肯喝酒,他就找各种借口,最终结局无一不是让薄依知痛悔自己亏欠于他,最后在他软磨硬泡之下再次滑向和每一次一样的结局。

      事到如今她甚至都懒得再挣扎了。

      薄依知含泪吞下滔天的罪恶感,细嫩手指颤抖着伸向年轻男生线条修长的腹间。

      他每次泪水潺潺像个小动物似的隐忍呜咽,都让薄依知有种在欺负小朋友的自责。

      可若是她不忍心地退回来,他又会像被抛弃的小狗一样楚楚可怜地缠上来。

      喝多了的薄依知哪来的圣人一样的自控力,见他这样,通常的后果便是和人缠|绵滚在沙发上、地毯上、床上、随便什么上……

      不过最近几次纪润倒是越来越主动了,让她少了些好像在强迫良家少男的良心折磨。

      薄依知自是不知道,之前纪润之所以等着她先动手,完全是因为他毫无经验,怕被看出什么端倪。

      毕竟在薄依知的认知里,她和他初遇那一晚可是翻|云|覆|雨极尽荒唐。就算纪润那一整晚都是被动的,又怎么可能还生涩得像是第一次?

      她直到今天都没能看穿那个谎言。未来的有一天,就算被她知道,也不再有所谓了。因为他已经把她所有荒唐的想象都变成了现实。

      纪润撑在绵|软娇小的女孩上方,细密的吻像是水乡春夏的毛毛雨一样,温柔又湿润地落在她唇上。

      他真的好好,哪里都好,做菜好吃,做i……也很好吃。女孩已经晕乎乎地闭上了眼,偶尔小声哼哼着,沉浸在无边无际的快乐里。

      只可惜她心底深处知道这是逃避性质的短暂快乐。

      比她小八岁,还是个孩子……她其实从来没有认真对待过他,没有真正接纳过他,她刻意把他关在家里,关在她的生活之外——

      这大概也是她对他永远含着歉疚的根本原因吧。

  • 作者有话要说:  有人对预收感兴趣吗,求点个收藏,感恩!
    《当舔狗我最在行了!》
    星际战神娄甘,与虫母同归于尽后,被系统选中,成为古早玛丽苏小说中各位男配的早死白月光。
    她的任务是把白月光变成舔狗女配,使男配对她们的好感值降到-100。
    根据系统的说法,如今读者喜欢看甜甜的恋爱,绝对不能容忍女主的男人和其他女性暧昧不清。
    系统翻着娄甘作为人形兵器的一生,倍感欣慰:你可以的,你根本不懂什么叫暧昧。
    娄甘回忆了一下为人民捐躯的前世,万分荣耀:我可以的,当舔狗我最在行了。
    一切都在朝良好的方向进行,男配一号好感度稳定下降,系统对娄甘很放心,于是留下子模块,本体开溜搞副业去了。
    一年后,系统回来,两眼一黑差点死机。
    ——本该心气高傲的原女主变成心机阴险的醋缸子,然而陷害的对象却不是娄甘,而是男一二三。
    ——本该死遁多次的娄甘一脸平静地倚翠偎红,抬手跟系统打招呼:计划有变,但问题不大,好感度还是-100。
    系统惊悚地看着一脸深情“好感度-100”的男一二三,连夜彻查好感度子模块,直接乱码。
    它发现好感度数值显示反了。
    正显示成负,负显示成正。
    而-100的好感度,实际上是正100。
    ……
    系统问娄甘:事情到这地步,有没有兴趣当女主?
    娄甘冷静地把剑驾到系统脖子上:让我回家,你这是欺骗我的感情。
    系统看着男神变舔狗的男配们欲哭无泪:这特么是谁在欺骗谁的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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