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江文学城
下一章 上一章  目录  设置

36、正文完 ...

  •   虽然苏曳答应了顾贺年的求婚,但两人也达成了共识,暂时不举行婚礼。
      苏曳单纯是懒,更何况她在搞事业,最近她想要组一个乐队圆梦。
      而顾贺年对她的意见没有意见。

      在四月一号当天,愚人节的那个晚上,苏曳接到了老宅的电话。
      初时她以为是恶搞电话,但电话里管家的声音严肃,苏曳心里一沉,顿时不安起来。
      管家电话里没说什么事情,只让两人尽快回家。

      这样的语气不由让顾贺年想起多年之前那个冰冷的夜晚,握着方向盘的手不由地轻颤,他敛了敛神,想要稳住心神时,察觉旁边软绵绵的手。
      苏曳心里把不好好说话的管家骂了个狗血淋头,心下也有些担心,碰了碰顾贺年的手,安慰他,“没事的。”

      他燥热的心情就像是,微风抚平涟漪的湖面般平静下来。

      也许是想打破紧张气氛,苏曳跟他聊起了乐队的事情。
      重新组乐队不是易事,好多人已经脱离了圈子,找了稳定的工作,苏曳组建了很久,但还是少了一人。

      “还差了谁?”他突然开口。

      苏曳忙闭嘴。
      真的哪壶不开提哪壶,谁都没差,就差了一个贝斯手,她的前男友王阳

      苏曳推搪过去。
      两人快速又平稳的回到了老宅。

      管家看见两人,脸上着急,递了请帖过来。
      苏曳心里气打不打一处来,开口,“怎么回事?”
      现在谁还哪有心情看请帖?

      顾贺年冷着脸打开了请帖,眼神闪过一丝微不可察的不耐。
      管家未错过这个眼神,怕人多口杂,将全部人遣出去后,低声解释。

      这些请帖是奶奶让人做的,上面是苏曳两人的名字,时间是下周一。
      但管家发现的晚,只拦截了大部分,仍有少数,流出去了。

      “只送出去五封,”管家擦了擦额头的汗,心情忐忑,“已经叫人都拦回来了,也请她们保密。”
      请帖的事情还是小事,主要是老夫人生病了,偌大的家里,竟然没人察觉,这才是管家不安的原因。
      这已经是严重失职了。

      苏曳悬着的心放下一半,但想到奶奶,又不禁看了顾贺年一眼,握紧了他的手。

      奶奶很精神,在各种减七减七的测试下,她不耐烦了,“医生,我可是大数学家。”
      门口的苏曳听到,不禁笑起来。
      精神气十足,真好。

      医生很快出来,并确诊。
      苏曳对这个病仅限于记忆倒退,其他的也没有再多的了解。
      至于医生说的出现幻觉,以及行为异常,更是不懂。

      “身体健康良好,但必须多派人照顾。”
      两人送走了医生,安静坐在沙发上,沉默。

      这个结果远远比顾贺年想象中的好,大概是他脑子里下意识想到了最差的结局,缓缓舒了口气后,朝苏曳说道,“请帖的事情,我会处理好,你下午是不是有访谈?”
      今天下午确实有个很重要的访谈任务,但她思考了一会儿后,决定将其推延。

      苏曳刚打完工作电话,管家面有难色过来,“老夫人不愿意吃饭。”
      本来这些小事,往常管家是不会麻烦两人的,但现在他有些慌张,便也跟两人汇报。

      上楼时,苏曳听见奶奶在大喊,“怎么这么淡,我要吃辣的。”
      等奶奶见到苏曳后,整个人安静下来,又像是不好意思地摸了摸头发,端正说道,“苏小姐来了。”

      苏曳一愣,这个称呼大概是跟奶奶第一次见面时,奶奶对她的称呼。
      “记忆倒退至两年前。”顾贺年在她耳边说,“只记得跟你见了一面。”
      苏曳立马回神,点头,“奶奶你好。”

      “婚礼筹备的怎么啦?”奶奶虽然对苏曳不熟,但还是很有好感,说,“记得去试试婚纱,多试几件,这么重要的日子,一定要漂漂亮亮的。”
      苏曳眼睛一下就起了雾,“已经试过了,都很美。”

      两年前结婚时,奶奶就想着给两人筹备一个隆重的婚礼,但被两人以工作繁忙为借口推掉了。没想到奶奶在生病时,仍惦记着两人的婚礼。

      哄奶奶吃完午饭后,苏曳来到了花园接受访谈。考虑到时效性,访谈无法推迟,但迁就了苏曳,访谈地点改为老宅这边。

      这个访谈主要是谈及她过往以及最近在筹备的乐队,问题稍稍有些尖锐,等即将要完成时,不可避免地谈及了她的感情生活。
      “之前您的婚姻引起了很大的讨论,甚至有团体引申至女性职场与婚姻上,对于这点,你是怎么看待?”
      当时两人协议婚姻出来时,粉丝自发洗稿,将事件扩大到职场与婚姻。这件事苏曳是知道的,她当时觉得牵涉太大,压了下去。

      “当时觉得与我先生结婚,不仅是因为职业出现了问题……”苏曳斟酌了下,搪塞过去。
      当时觉得跟顾贺年结婚确实是职业危机,但后面顾贺年带她回家时,她更多感受到了这个家庭的温情。

      “还有其他要补充的吗?”漂亮的女记者显然对这个答案不是很满意,见苏曳有些出神,不着痕迹地提醒。
      “没有了,大概就是这些。”

      送记者走后,苏曳跑到花园里,看了眼抱着电脑处理工作的顾贺年,坐在他旁边,等太阳快下山时,他眼睛仍粘在电脑上。

      苏曳瞥了眼他电脑上看不懂的东西后,戳了戳他的腰,控诉,“再不理你的未婚妻,她就要跟人跑了。”
      顾贺年轻笑,看了她一眼,合上了电脑,好脾气地问,“那我的未婚妻想要什么?”
      “包包,项链,钻石……”苏曳几乎将所有东西都列举了一遍,最后缓缓说道,“这些全部都想要,那只能办场婚礼才能全部得到哎。”

      如想象中一般,她并没有得到回应。
      “你不需要这样。”他心里叹了口气,说道,“婚礼只有一次,我希望你是快乐开心的,不要因为奶奶病情做出退让。”

      她的想法,他大概可以猜到。奶奶现在记忆渐退,现在还认识两人,到后面就不认得,那在奶奶记忆里,她心心念念着两人的婚礼,就彻底不会有。

      “也不一定只有一次。”苏曳鬼使神差地想到,圆圆之前为了安慰她,特地给她改的《离婚快乐》里的歌词,‘其实嫁错了人,光棍节每年都过’

      “嗯?”
      “啊,就是以后也可以再办几场。”苏曳胡诌。
      圈里一般男方办一场,女方办一场,还会在异地办。总之就是,想办几场办几场。
      但显然苏曳就只是想办一场,婚礼太累了,她实在不想折腾。

      “我不同意。”他拒绝,不管是她出自什么想法,顾贺年不能接受她这样委屈自己。
      “而且也不止是奶奶,”苏曳摇了他的手,“难道你就不想吗?”

      她不知道自己的声音带了些娇嗔,继续摇他的手,“好不好嘛?”
      他看了她一眼,觉得新奇,忍不住说道,“苏老师,您这是在撒娇?”

      苏曳听到后,立马后退几步,隔他数丈远。
      刚刚她在不知不觉中,竟然用了圆圆老师的撒娇大法?
      怪恶心的。

      看着眼前无限懊悔的人,他心里叹了口气,上前抱住,下巴稍稍抵在她的肩上,低声,“抱歉。”
      真的很抱歉,就连婚礼也要你操心。

      苏曳缩了缩脑袋,想起那篇文章的标题,好奇问道,“顾贺年,你魂飘了吗?”
      她感觉到男人的身体一僵,随后轻飘飘地说出,两字,“飘了。”

      “怎么个飘法?”她好奇探出头。
      “……”
      他想了想,低头在她耳边说了几句。

      苏曳一听直接惊呆了。

      “你密码怎么能设这个?”
      “哎,你干嘛告诉我……”

      -

      本来苏曳打算以奶奶请帖上的婚期为准,反正就是吃个饭的事情。
      但顾贺年将婚期整整往后推了一个月。

      苏曳也就跟工作室商量,原本想将时间空出来忙婚礼的事情。
      但她低估了顾贺年,在准备婚礼的这个月内,她仅仅是试了婚纱,其余的全部由他一手包办。
      弄得苏曳有些不好意思,在晚上吃饭时,将人抓住,磨着他,让他给安排些活。

      顾贺年无法,咬着她耳朵,说了几句。
      苏曳一下从沙发跳起来,不可置信地说,“结婚现场还要我唱?”
      这样很累啊,拜托。

      现在结婚现场几乎变秀才艺现场,苏曳万万没想到顾贺年会有这种想法。
      顾贺年初时只是调侃,见她神色紧张,脑海中一个想法渐渐成型。

      苏曳虽然一口拒绝了他的提议,但内心有些慌,竟开始自觉地练歌,就怕当场被起哄。

      -

      踏进五月,婚礼也拉开了序幕。

      尽管顾贺年不让她做琐事,但是每逢婚礼决策,他都让她参与。
      大到婚礼地点,小道布置所用的鲜花颜色,都由她决定。
      初时苏曳懒得弄,后来想起他送的那个亮晶晶的麦时,不得不打起十二分精神,仔细跟他商量。

      终于,在五月十号这天,两人举办了婚礼。

      苏曳以为这场婚礼会很小型,但出乎意料,人来的不少。
      而且大部分都是她的人。

      还有些眼生的,她以为是他生意场上的朋友。没想到一个生意伙伴倒是来了,还是闯进来了。

      他还嚷嚷着顾贺年不够朋友,竟然结婚都不请他。
      这人苏曳认识,当时跟顾贺年认识的那场酒会上,就是这人组的局,叫什么总来着?

      “嫂子好。”男人一来就给苏曳打招呼,愤愤不平讲顾贺年坏话。
      男人讲到最后,脸都红了,“他竟然假传你圣旨,说不希望婚礼来乱七八糟的人,那些酒肉朋友不请就算了,我怎么说都算你俩媒人,竟然不请我……”

      苏曳肚子都快笑疼了,幸好顾贺年闻声赶来了,将人带出去了。
      这时,苏曳见到了一个更意外的人。

      “祝你新婚快乐。”

      她看着眼前的人,眉头不由地皱了皱,前男友出席婚礼是干嘛,抢婚吗?
      不至于吧,两人就谈了不到一天。

      “我下周就全家移民到澳洲,”王阳少时的锐气早就被社会磨平,朝她笑笑,“这大概是我们乐队最后一次聚齐了吧。”
      苏曳不禁有些激动,她还记得乐队组建的第一天,一群人在地下室里,向大家诉说着自己的梦想。

      王阳见苏曳眼睛有些红,开着幼稚的玩笑,“你老公要是对你不好,可以找我哦,我还单身。”

      去你的。
      苏曳刚起的感动消失殆尽。
      当初分手的决定真的最伟大的决定。

      王阳打了招呼后,随意走到老友处叙旧。在与穿着西装,身子挺拔的新郎擦肩而过时,他脑海里忽然闪过一个画面。
      “当时你是不是在场?”王阳将人拦下。

      “在哪里?”顾贺年反问。

      别人大喜的日子,饶是王阳脑子再傻也不会问新郎,当时我跟你老婆分手时,你是不是在场?
      王阳换了个问法,试探,“高三第一次月考出榜的那天晚上,你是不是去过地下室?”
      王阳见男人嘴角微微翘起,心情像是极好地说,“你的记性倒是比她好一些。”

      -

      婚礼是在傍晚开始的,当证婚人讲完证词,顾贺年微笑着将戒指带上她的无名指时,苏曳的心忽然就定了,像是漂泊在外的孤船终于找到停靠的海岸。

      她抱住他的手,凑近他耳朵。
      现场嘈杂,他听不清,疑惑地看着她。

      “算了,以后再给你说。”
      苏曳说完,便被拉着招待客人,直至深夜,客人逐渐离去。

      -

      苏曳做好了准备,以为会累的没了半条命,但极其幸运,有好队友顾贺年,将所有事情揽下来,让她早早回去休息。
      直至十点,有些醉醺醺的顾贺年才回到房间,盯着她在笑。

      “你是傻了吗?”苏曳觉得搞笑,食指点了他的额头,循循善诱,“跟着姐姐说,顾贺年是个大傻子。”
      顾贺年敛了敛眼神,盯着她,眼神越发炙热,“你要不要换件衣服?”

      苏曳脸有些发热。
      他这是在暗示什么?

      “我帮你换?”
      似乎等不到她的回答,他直接就说了。
      “不要,”她有些扭捏,“我自己来。”
      但越忙越乱,手里的扣子就是解不开,手忙脚乱的。

      门外适时响起敲门声提醒,顾贺年眼神一凛,看了苏曳一眼,夸赞,“衣服很好看,不换了。”
      “什么呀……哎……”

      苏曳被他拦腰抱起,吓得抱紧了他的脖子,小声嘀咕,“你急什么呀……”
      顾贺年嘴角翘起,将人抱到了场地舞台的后台。

      “来这里干……”
      外边鼓声打断了她的话,她听着熟悉的音乐声,眼睛不禁瞪大。

      这个音乐声?
      是她的乐队!!

      “去吧。”他打开了门。
      舞□□有的强大灯光刺眼,她眼前一片雪白,心跳如雷,全身的血液仿佛都在倒流,激动不已,耳畔只剩下他的声音。
      “那是你的舞台。”

      -

      舞台上两旁的玫瑰花被移走,换上了四盏舞台照射灯。
      原本梦幻的场地摇身一变,变成热血舞台。

      还未离去的宾客被音乐吸引,三三两两走近。
      跟衣着华贵低调内敛的宾客不同,在舞台前边,几个十三四岁的小孩举着应援牌,看着眼前穿着婚纱弹吉他酷的要死的苏曳,大声地跟着音乐嘶吼。

      “男人……顾先生,”小女孩兴奋极了,脸憋得通红,朝男人感谢,“感谢你邀请我们参加婚礼,祝你们新婚快乐。”
      “谢谢。”男人淡淡回答,眼睛始终没有离开舞台。
      “你们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女孩说道,“现在我们也是你粉丝哦。”

      顾贺年闻言愣了下,终于看向女孩,“谢谢你。”
      “那你不上去吗?”女孩疑惑地问道,她已经补完了他的物料,知道他音乐造诣不错,加入他们不是什么难事。

      “不了,”他嘴角勾了勾,“我习惯在台下。”

      -

      苏曳觉得自己醉了,不同于别人醉氧,醉酒,她醉乐。
      “我是最酷的新娘子吗?”她讲的有些无力,抱着他脖子,一边又一遍地问他。
      他也不厌其烦地一遍一遍地回复她。

      这座城市渐渐苏醒,顾贺年抱着自己的新娘子,小心且珍重地放在浴室。
      等两人整理完后,已经半夜了。

      苏曳穿着干净的睡袍,躺在床上,捂着跳的飞快的心脏。
      “我的心跳的好快啊,”她舔了舔下唇,“你摸摸看,是不是有问题啊。”

      她问的好认真,顾贺年忍俊不禁,竟也伸手感受,仔细端详后,“确实太快了,做了亏心事?”
      “你才做亏心事。”苏曳转而压在他身上,戳着他的胸膛,“好一个先斩后奏,要是我没准备,那明天我的走音视频不得流传在各大平台上。”

      “你怎么会走音呢?”他亲了她的嘴角,拉开她的睡袍,亲身告诉她,到底要怎样做,才会走音。
      苏曳觉得自己被抛于空中,虚无缥缈的感觉让人上瘾,喉咙嘶哑,不时发出低吟。

      等最后再进一步时,他停下来了。
      跟上次一样。

      她眼里雾蒙蒙的,不知今夕何日。
      “早点睡。”他亲了亲她肩膀,将不知道踢到哪的被子拾回。

      她其实很早就感觉到了,他好像不愿意别人碰他,原因她也知道。
      但她不想跟别人一样。

      她再次将被子掀开,青葱的指尖抚摸他结实的胸膛,俯身亲了过去。
      她几乎吻遍了他全身。

      他竭力控制自己,在她柔软的唇触碰到后背时,他止不住的颤栗,下意识想阻止。

      “年年好帅。”
      “腹肌真好看。”
      他的耳尖渐渐染红,向她毫无保留地展示自己。

      -

      苏曳没想到这事竟会这么累,主要是啥正事也没干,她缓了会儿,见他耳尖发红,觉得差不多了,一拉被子,表示自己要睡觉。

      但旁边的人不想放过她,看到胸|前作乱的手,她直接拍掉,而后又感觉到旁人更进一步。
      体温渐渐升高,汗液交缠在一起,苏曳觉得自己要累死了。
      她像娃娃一般被他摆弄着,还听着他不堪入耳的询问。

      “宝贝好美。”
      “这是什么?为什么会颤抖,好像梅花。”
      “好湿。”

      这人实在恶劣,一副天真的模样,到处指着,问她,是什么。
      偏偏她无招架之力,只能随他荒唐。

      浴室的水声响了几次,最后苏曳被抱上了浴室洗手台上,她看着雾蒙蒙镜子里的自己,实在受不了他的恶趣味,呜咽着咬上他的肩膀。

      偃旗息鼓。
      苏曳像是小死几回,喉咙里沙哑的仿佛再也发不出声音。
      她缓了好久,似是想起了什么,伸手朝旁边恶劣的男人索要,她想感受一下事后烟是什么滋味。

      他一听,乐了,“咱不需要那个。”
      苏曳睨了他一眼,便也作罢。

      遮光窗帘继续发挥着作用,未将任何一丝光线放入。
      耳畔不时传来鸟鸣,按下按键。

      柔和的光线争先恐后进入,似乎也想感受房内甜蜜。
      而房内交缠的两道身影,全然不顾屋外清晨美景,他们不断地在对方耳边诉说着自己的爱意。

      ——正文完——

  • 本文当前霸王票全站排行,还差 颗地雷就可以前进一名。[我要投霸王票]
  • [灌溉营养液]
    • 昵称:
    • 评分: 2分|鲜花一捧 1分|一朵小花 0分|交流灌水 0分|别字捉虫 -1分|一块小砖 -2分|砖头一堆
    • 内容:
    •             注:1.评论时输入br/即可换行分段。
    •                 2.发布负分评论消耗的月石并不会给作者。
    •             查看评论规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