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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4、第 34 章 ...

  •   苏曳一路捧着手机,在看那个离谱到家的链接,但这篇文似乎有种神奇的魔力,不知不觉中她竟然看了两遍,连电梯门开了也没发现。

      还是顾贺年轻轻拉了她一下,她才反应过来。

      两人好久没回市中心这套房子里,但也还好,不算脏,打开窗通了风就舒服了。

      苏曳知道顾贺年极度爱干净的臭毛病,也不知道他伤口好没好,还是找了抹布兑着消毒水,将客厅擦了一遍。

      顾贺年则泡在厨房里,处理提前送过来的菜。

      这套房子哪里都好,但就是没有考虑过男人做饭这个情况,走道有些小,塞顾贺年一个大男人就有些勉强了,她进去后显得更为逼仄。

      她侧着身子小心走到水池,倒掉了脏水,又将抹布洗干净,随手放在水池边晾着,

      接着她又后退了两步,退到料理台旁看着忙碌的人。

      她喜欢看人做饭,特别是打开锅盖,雾蒙蒙又夹带香味的水汽冲出来时,一屋子都是烟火气息。

      这种场景,她小时候不常看到,长大后就更少了,每回顾贺年做饭,她都悄悄偷看几眼。

      现在她可以明目张胆地看了,心里又莫名有些愧疚,一个人做饭看起来好累。

      “有什么我能做的吗?”她小声问道。

      他在处理着鱼,手法很利落,划开了鱼腹后,将骨头剔出,一一放在碟子上后,才说道,“帮我拿书房储藏柜里蓝色的围裙。”

      噢!

      她说怎么感觉他每回做饭都特别好看呢,他好像从来不带围裙,每回都穿着衬衫料理。

      但是为什么围裙这种东西要放在书房里?

      她不解,但也没问,直接拿过东西后,递给他。

      他还在处理鱼,也腾不出手来接。

      “我帮你吧。”她直接拆开了,用力地抖了抖,也没注意图案。

      幸亏她长的高,他只要稍稍低头,围裙就套进去了,随后将垂在腰侧的带子绑好,干净利落。

      “好了……”她拍了拍手,示意他转过来。

      就在他转过来的那瞬间,她傻眼了,刚刚还觉得有些奇怪呢,怎么会有图案的围裙,一点都不符合他极简的风格。

      “你,”苏曳倒吸了口冷气,再次看了眼围裙,她十分肯定,即便再看多几次,自己也无法接受这件印了自己Q版形象的围裙。

      “你是不是有……”

      那个病字在嘴边,苏曳怎么也说不出口。

      一时间,她不知道究竟是作为版权方的自己有病,还是买的人有病。

      而且,怎么连围裙都有周边啊,这赚钱赚的丧心病狂啊。

      苏曳忙说有些热出去了,她走到阳台,拉上窗户,半倚在墙上给圆圆打电话。

      “怎么啦,”圆圆以为她是因为那篇撒娇文章找的自己,忙说道,“其实很容易的啦,实在不会,你就加个嘛字,像好不好嘛,行不行嘛,然后肩膀再左右抖一下就好了。”

      圆圆亲自给她示范了一遍,但现在苏曳急迫想知道的是,为什么自己有这么多乱七八糟的周边,在顾贺年房间时,她就想问了,自己也不是爱豆,普普通通一歌手,怎么会有这么多周边。

      “啊,这个啊,”圆圆想了会儿,说道,“你跟前东家解约的那几个月,他们不是疯狂地签合约吗,应该是那个时候授权给商家的,估计目的就是榨干你。”

      苏曳:“……”

      挂掉电话后,她就站在阳台隔着两块玻璃,遥遥看了厨房里的顾贺年。

      饭差不多做好了,他拿着勺子搅拌了汤后,用小汤碗乘了点试味后,大概是觉得味道有些淡了,加了半勺的盐。

      他的动作利索,即便是穿着与本身气质极不相符的围裙,画面看起来也是极好看的。

      算了,那就……随他吧。
      苏曳呼了口气,默默接受,进了客厅。

      接下来的事情,变得越来越不可控。

      苏曳很喜欢的那套白瓷碗碟,变成了印着自己名字花纹的碗碟,最离谱的是纸巾盒,淡白色纸巾盒旁竟黏了她的小人,手里面还拿着一面旗,上面写着‘苏苏宝贝’几字。

      这顿饭是无论如何都吃不下去了。

      她放下了筷子,敛了敛神的,打算跟他好好谈一下。

      “顾贺年,”她双手抱臂,看了桌上的各种周边,说道,“这些是什么。”

      “物资。”他一本正经地说道。

      苏曳强忍着,继续问道,“这些,还有多少?”

      “没多少。”

      她、才、不、信。

      苏曳深深地吸了口气,等情绪平静一点,才说道,“这个房子里只能出现一个苏曳。”

      他像是不情不愿地哦了一声,接着指向纸巾盒小人的旗子,淡淡说道,“可她是苏苏宝贝。”

      苏曳想骂人,无奈男朋友是自己选的。这个时候她莫名想起了撒娇那篇文章,里面提及,想要的时候不能直接提想要,要说如果有就好了。

      比如。

      我想要个包。
      就得说。
      如果人家有个包就好了。

      苏曳想了想,那她应该要说,人家不想看到这些东西,如果是像圆圆教的步骤,那就是握着他的手,左右微微晃动肩膀,声音柔一点,最后加个嘛字结尾。

      她吸了口气,像是为自己加油,最后在伸手即将要触碰他的指尖时,缩回来了。

      救、她、做、不、到。

      她拨了拨头发后,心里想说算了,继续抱着手臂,微微侧身,看都不看他,冷然说道,“那你选一个吧。”

      要是他敢选择这些东西,她就要甩了他,恢复单身贵族的尊贵身份。

      苏曳也想听他的回答,悄悄用眼尾余光看他,听他不急不缓地说道。

      “小孩子才做选择,我直接选你。”

      -

      今年过年早,一月中旬就过年了。

      按照往年习惯,年夜饭都是在老宅吃的,为了这顿年夜饭,奶奶一大早就开始忙碌,直到下午,才歇下来。

      “老夫人,喝点汤润润嗓子。”女仆放下了汤,看到旁边的婚礼杂志,觉得有些奇怪,不禁脱口问道,“这是什么?”

      “隔壁苏太太留下的吧。”管家回答,隔壁苏太太在筹办婚礼,最近总是过来跟奶奶诉苦婚礼的劳累,大概是当时落在这里的。

      奶奶没有理会,将汤喝完,拿过杂志翻了两下,掉出了里边的赠品,一个廉价素圈戒指,奶奶顿时没了兴致,将戒指扔进杂志随手放在桌上。

      直到傍晚时分,苏曳才返回老宅,她刚从外地回来,一回来就直奔这里,没有片刻歇息。

      她本以为客厅没人,快步走了过去,想先个澡,但走到一半时,见到奶奶靠在沙发上,像是睡着了。

      担心奶奶感冒,她走过去,想让奶奶回房间睡,但还没走几步,奶奶就醒了。

      “曳曳回来啦。”

      苏曳点头,“奶奶你困了先去休息,他没这么快。”

      顾贺年给苏曳发了信息,说他起码要八点才能到家。

      自从她上次逼着他将所有周边锁在另一个房子后,他每天就给她发巨多信息,连吃饭吃什么都拍照发过来,理由还选的特别好。

      没有其他苏苏宝贝,他只能将生活分享给她这个苏苏大宝贝。

      苏苏大宝贝还特么是原话。

      “那好吧,等月亮出来了,记得告诉我。”奶奶没头没脑地来了一句。

      苏曳也没留意,只当她想看月亮,扶着她离开沙发时,踩到了一本杂志。

      “这是什么?”

      “哦哦,”奶奶恍然大悟,“这是给你的。”

      苏曳仔细看了眼,是非常有名的婚纱杂志,几乎是筹办婚礼必备的杂志之一。

      但怎么会,给她?

      “谁给我的?”苏曳问道。

      “还能有谁。”

      “顾贺年?”苏曳说完后,想起前不久圆圆说的事情,难道说他真的想举行婚礼?

      太急了吧。

      苏曳随手将杂志放在桌面,让奶奶回去休息,自己则先上去冲澡。

      苏曳前脚刚走,顾贺年后脚就回来了。

      他回来后,一眼便瞧见了端坐在沙发上的奶奶,捧着一本杂志仔细地看。

      “看什么?”

      奶奶瞥了他一眼,将杂志递给他,说道,“这是给你的。”

      顾贺年看了眼杂志,有些讶异,这本杂志他有所耳闻,秘书处有位秘书在结婚前期跟伴侣闹掰了,原因是伴侣答应给她买杂志封面的婚纱,结果在网上随意购买了件高仿。

      他们都说这本杂志是每个女孩结婚必备的。

      但,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谁给我的?”他问道。

      “还能有谁?”

      “苏曳?”虽然他心里当下就否决了,但想起那位秘书的原话。

      ——难道不知道每个女孩都想要一场盛大的婚礼吗,这些还要我教,那饭怎么自己会吃了?

      “啊,好困啊。”奶奶伸了伸懒腰,嫌弃地看了顾贺年一眼,说道,“快去洗漱,今晚还要看月亮。”

      奶奶说完,想端起碗喝汤,却发现汤已经没了,她有些不高兴了。

      是谁喝了她的汤?

      -

      这顿年夜饭看着像是跟往常没什么区别,但两人身份已经降级,从夫妻降为了男女朋友,而亲密度则大为升级。

      就像是,之前苏曳不想吃的菜,之前顾贺年会将其放的远远的,而现在会直接从她碗里夹走。

      周遭人对两人亲密颇为惊讶,只有奶奶打趣,“年年不要抢菜。”

      苏曳偷笑,下一秒奶奶说道,“曳曳不要挑食。”

      “……”

      饭后无事,等守到十二点时,就算结束了。

      往年都是陪奶奶看春晚,今年也不例外。

      大概是那本杂志还放在沙发前面的桌子前,两人视线都不可避免的,不时看向杂志。

      苏曳心情更为复杂,理智上觉得太快了,如果顾贺年开口,她大概率会拒绝。

      春晚的主题都绕不开催婚催生,奶奶也许是听多了,看着两人,忽然说道,“你们打算什么时候要孩子?”

      两人没有说话。

      “哦哦,老糊涂了,”奶奶倏然拍了拍自己脑袋,打着圆场,“你们都还年轻,别急。”

      平时两人或许能察觉出奶奶的不妥,但此时两人心不在焉。

      等将近十二点时,大门已经挂着长长的鞭炮,往年都是顾贺年点燃。但今年有点特别,他拉着她的手,跟她一起点燃。

      鞭炮声震耳欲聋,苏曳脑袋壳也嗡嗡的,不只是被鞭炮震的,还被耳边的情话所扰。

      等鞭炮烧完的那刻,他也噤声了。

      苏曳松开了捂耳朵的手,看着旁边的男人,无声地开口。

      男人以为自己没听清,低头凑近她。

      “我说的是……”苏曳故意越说越大声,“你是傻子吗?”

      他忍俊不禁,从后环住了她的腰,密密麻麻的吻落在她的后颈。

      她极度怕痒,忙挣脱开,跑进了房子,在路过客厅时,她将那本困扰了一个晚上的杂志拿走,妥善地放在床头柜上,随手用衣服盖住封面那张漂亮地过火的婚纱。

      刚想上床睡觉,门口传来了敲门声。

      这个时候敲门的只有一个人,她起了玩心,悄悄地开了门缝,小声问道,“请报暗号。”

      他恬不知耻,又开始重复那四个字,还越说越大声,苏曳忙打开门将他拽进来。

      他是不要脸了,但她还要。

      不知道为什么,他有些气喘,额头还有些汗,不知道的还以为去干什么体力活了。

      “怎么了?”她心下好奇。

      他缓了缓,笑道,“给你送吃的。”

      “啊?”

      他两手空空地过来,这是要送什么吃的?

      他牵着她的手,来到了阳台。

      “这是送我西北风啊?”

      寒风吹来,她忍不住打了个冷颤,开着玩笑,“这味道可不……”

      话音未落,她就听到噼啪声响,像是在放烟花。

      她凝眸望去。

      只见漆夜被点燃,绚丽的烟花在空中绽放。

      “这是,”她眼里亮晶晶地,倒影着璀璨的烟火,不可思议道,“给我的?”

      他点头,想起她之前的画饼理论,笑道,“好吃吗?”

      她看着图案多变的烟花,倏然调侃,“我才不信,你看都没我的名字。”

      她想起前段时间粉丝用无人机拼凑出偶像的脸,开着玩笑,“也没我的脸,才不是给我的。”

      他似乎在思考着可能性,亲了亲她的嘴角,说道,“下次。”

      “哦。”她接受了这张饼,稍稍踮脚,轻啄了他的脸。

      她亲完就想跑,但没跑几步就被抓住了。

      脚一绊,两人滚到床上去了。

      苏曳觉得好幼稚,忍不住笑起来,连带着,旁边的男人也开始笑了。

      胸腔微微颤抖,离她越来越近。

      就在他即将要亲上来时,苏曳推搡了下,双手枕在脑后,迎着他稍有些疑惑的目光,轻声问道,“给我讲讲那几年的事情。”

      顾贺年想了会儿,竟然有点想不起来了。

      大概半年前的自己也没能想到,现在会跟她在一块吧。

      那几年也没什么特别的,父母出事后,需要有人出来处理事情。他休了学,一边处理着父母身后事,一边学习处理公司的事情。

      他算不上脑子顶好的那一拨人,天赋不够只能刷时长,才得以保全了公司。后面几年运气不错,公司也越做越好。

      但他其实并不擅长做生意,大抵父母也察觉到这点,并无多教习生意场上的事情,只希望他可以做自己喜欢的事情。如果不出意外的话,他大概是一直读书,或许能做个老师。

      苏曳是她大三那年出道的,那时顾贺年休学三年,才刚上大一。

      并没有刻意的经营,但两人学校隔得很近,几乎是他一入学就听到苏曳的名字。

      就像是高一入学时,他虽然安静地坐在座位上,但耳朵里却不断听到苏曳这两个字。

      但跟当时不同的是,他已经不去刻意忽视,因为他已经察觉到,刻意忽视的本身就是极度的重视。他疯狂地收集她的消息,得知她签了公司,得知了她即将出道。

      他在一旁窥视她,甚至搬到了她隔壁,看她背着吉他迎着朝阳出门,披星戴月而回,他只能每日倚在落地玻璃上,说上两句。

      “早安,苏曳。”
      “晚安,苏曳。”

      他知道自己心里已经出现问题,尽管一再地压制,但掩埋在心里黑潭的恶就像触角,密密麻麻地爬满内心。

      他想占有,想圈养,想禁锢,想将她钉在墙上,好让自己日夜虔诚地膜拜。

      但感激他的无能,经营公司与学业已耗尽了他精力,等苏曳激烈反击唐斯时,他终于才有些醒悟。

      天上的星星不可摘。

      星星撒在人间微弱的光已然是恩赐,别妄想手摘星辰。

      他彻底退出了苏曳的生活,像来时一样,寂静无声,除了他自己,无人知晓。

      -

      “哦,”苏曳拉长了语调,恍然大悟,“我说为什么隔壁那家人总是在开灯。”

      尚未出道那段时间,公司追求方便,给她租了套房子。地段很好,去哪里都方便,但挨着城中村,治安很一般。

      她未产生任何经济效能,公司投放的资源再怎么好,也是新人段位。

      她还记得自己图快,每次都走那条黑黑的长道捷径,初时她是很怕的,但看到尽头那座开满灯的房子时,内心总能安心下来。

      她对那家人也有些好奇,随意问了房东,房东嘴里叼着烟搓着麻将,随意说是家麻将馆来打发她。

      她自然不信,也权当户主怕黑,在那住了一年,那户人家的灯从未关过。

      “害怕吗?”他看着她的脸,试图在她脸上读出讯息。
      知道他就是这么一个恶劣的人,害怕吗?

      “怕呀。”

      她随口一说,他的心却猛地一颤。

      “房东说隔壁开麻将馆的,但我从来没听到麻将的声音,后来梅姐骗我说可能是鬼店,我都快吓死了。”她拍了拍胸口,像是真的有些吓到了,接着说,“但我后来也想通了,是人是鬼也没关系,不害我就好了。”

      顾贺年哭笑不得,忙问道,“我是指害怕……”

      他的话并没有说完,苏曳捂住了他的嘴,继续说道,“是人是鬼都没关系,爱我不伤害我就好了,你明白吗?”

      他怎么会不明白呢,他甚至有种遁地的羞耻感。

      两人结婚的消息出来时,许多人不明白,甚至有些昔日的商业伙伴直言,明星而言,玩玩就好了,用了几分深情,那就藏于金屋,犯不着签字领证,埋下离婚分财产的雷。

      但他们都不知道,一直以来,都是他高攀她。

      -

      苏曳渐渐感觉气氛不对劲,掌心有了黏糊的触感,两人又以这样的姿势躺在床上。

      一切都显得特别自然。

      在这个浪漫的夜里,她也不禁多了几分情动,看着胸前的脑袋,原本抓着床单的手不禁攀上了他。

      黑发拂过她的掌心,弄得她全身都痒,可就在她解开了他纽扣,唇瓣即将吻上他斑驳后背时,眼前的人似是极度受惊,身子歪向一侧,撞击床头柜。

      巨大的声响,像是按钮,暂停了一切。

      他敛了敛神,将掉落床上物件,一一收回,放回床头柜里,在看到那本熟悉的杂志时,两人不自主地看向对方,又默契地移开了视线。

      “早些睡。”

      他起身整理衣衫后,往她额头落下吻后,悄然退至门外。

      苏曳尚未能抽离,在床上躺了许久后,才捂着脸起身。

      刚刚,就差一点了吧?

      诚如圆圆所说,美妙至极。

      她敛了敛神,看着时间不早,脸压着枕头想要入睡,心里却不停地想着刚刚一切。

      是无心睡眠了,抱着被子翻了身,腰间却有了异物感。

      是一枚戒指。

      质感有些差,看起来廉价。

      直觉告诉她,这不是顾贺年的戒指。

      但她试戴了下,尺寸却刚刚好。

      如果是他的……好像也可以吧,她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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