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流天师》十日十月

84、第 84 章

　　李研还看着照片，咯噔一声，房门再次被推开，苏玉倚着门口冲李瑞和李研挑眉，李研抬头看着他，表情有些怪异。苏玉皱起眉，走到李研旁边，跟着看他手中的相片。
　　七个孩子或蹲或站，但都是一脸傻兮兮的，苏玉站在最前面，一个劲的想往身后大姐姐怀里缩，张跃儿侧头轻笑，抬手指着前方，引得苏玉怯生生地抬起小脸盯着镜头。
　　苏玉拿过照片，一开始表情放柔，后来似乎想起了什么，又沉了脸，李研指了指张跃儿的旁边，一个和她差不多大的男孩，小心地问着：“这人是谁啊？”
　　苏玉那颗玲珑心思，猜到李研可能以为这人就是李攀，他有点讶异李研竟真的一点也想不起来李攀的样貌：“这是张晓，张跃儿的亲哥哥。”
　　不止李研，李瑞也吓了一跳，他对自己的亲舅舅一点印象也没有，苏玉从不提，就是以前他的妈妈也从不跟他说他舅舅的事。他知道这个名字，还是从长辈嘴里听来的，这才知道自己有个大舅，有个叫张晓的亲大舅。
　　“长的不太像啊！”李研将脑袋凑近，又仔细看了半天。
　　“他和张跃儿是异卵双胞胎，你不用有什么阴谋论，他绝对是张晓！”苏玉的语气有点怪，看意思是不太想提这个人。
　　“那这俩人呢？”李研指了指照片，上面是2个穿着一样衣服的孩子，大约五六岁，一看就是双胞胎。
　　苏玉叹了口气，侧头想了半天名字“这是陆绍和陆玄，以前两家来往挺密切的。”
　　“就是那次见的那个陆绍？”李研忙问，苏玉点点头。
　　“那这俩呢？”李研索性都问过来，指了指最边上的两个孩子，同样五六岁，同样穿着相同的衣服。
　　苏玉摸着下巴，在李研和李瑞以为他想不起来的时候，苏玉猛然倒吸了口气，伸长脖子大喊了一声：“陶二末，陶二末你过来！”
　　啪嗒啪嗒，拖鞋踩在地板上的声音从隔壁屋传来，陶二末探头看了一眼，然后慢慢走到了苏玉旁边，连小邪和苗苗都跟来了。
　　苏玉将照片伸到陶二末跟前，指了指照片上的两个孩子：“这俩人，你看看这俩人里有没有你？”
　　陶二末先是狐疑地看了一眼苏玉，然后半信半疑地低头，看清照片的一瞬间他脸色煞白，小小的身子竟有些发抖，苏玉想他不用问了，陶二末接过照片，低低的叹了一声：“哥哥...”
　　苏玉没说话，任陶二末一个人在那回忆，他一转头却发现李研同样脸色煞白，不由得担心问道：“怎么了？”
　　李研看看李瑞不知道如何开口，李瑞一惊，猜到李研可能在照片里看出来什么，他急忙抓住李研：“小叔？”
　　李研知道李瑞不想他们有事瞒他，他心思也不是七扭八弯，想了想还是开口：“你看，张家是一对双胞胎，陶家也是，陆家也是，苏玉你...”
　　“我家也是，原本我有个哥哥，只是胎死腹中了！”李研闻言一脸歉意，苏玉却耸耸肩表示无妨。
　　“李瑞的妈妈是双胞胎，我在想...李瑞是不是也是双胞胎...”李研说完赶紧注意李瑞的表情，果然见他变了脸色，然后眼中带着询问，看向苏玉。
　　“你别看我啊，我也只比你大4岁，我没印象你是双胞胎。”苏玉摇了摇头，又转头看了看李研：“你怎么这么想？”
　　李研有点不好意思，低头不知道该怎么说，苏玉又问了一遍，李研抽出相册第二页那张照片，凑到苏玉跟前：“你仔细看看，李瑞这张照片...没有小JJ...”
　　苏玉李瑞同时吸气，李瑞伸手也想接，但却被苏玉抢先了一步，苏玉将脸凑近了相片，不时地举高从不同角度去看。照片中的孩子本应裹着小毛毯，但他乱动踢开了被子，一条小腿伸了出来，被子刚好和双腿之间形成一道缝，不仔细看根本看不出来被缝里有什么，或者说没人去注意那里。
　　其实看得不太清楚，也不像李研说的“没有小JJ”，露出来的那点也被毛毯的阴影遮住，只是本能地觉得那里怪怪的，好像少了点什么，不太像是个男孩子。
　　苏玉将照片放下来寒着脸不说话，陶二末想拿过来仔细看，李瑞赶紧抢先从苏玉手里抽出照片，都恨不得将眼睛贴在照片上了，看着看着，他浑身颤抖，李研惊慌失措地拍着李瑞的背，安慰他。
　　李瑞又抢过相册，一页接一页地快速翻着，最后他表情古怪，手耷拉在身侧：“怪不得满月时的照片要比以后多许多，原来是因为有两个人的关系...”
　　“李瑞，你也别这么快就肯定了，兴许那张相片只是没照好，我们多想了！”李研胡撸着李瑞的脑袋，想让他别较真，李瑞冲李研笑笑，让小叔放心。
　　苏玉却不理那边，直直地盯着陶二末：“陶二末，看来咱们得好好谈一谈了。说实话，要不是这张照片，我一点也不记得你，你就没什么要跟我们说吗？”
　　陶二末有点发懵：“苏..玉...怪不得这个名字耳熟呢，原来是张家的那个小鬼...”被一个小孩称“小鬼”，苏玉没好气地翻翻白眼。李研对于他们的对话显然没明白，听着陶二末老气横秋的语气不由得皱眉，陶二末接着说：“你想问什么？”
　　“你进到这个身体之前发生了什么事情？还有，你的哥哥呢？”
　　陶二末每次一提到自己的哥哥，都是一脸悲伤：“我哥哥死了，至于我怎么死的...我不记得了...”
　　“陶二末你在说什么？”李研惊呼，陶二末凑到李研跟前蹭了蹭，难得的表现出一点孩子气的举动，李研似乎总能轻易地讨小孩子喜欢。
　　苏玉对他“不记得”这种说辞不太相信，但他也没打岔，陶二末继续说：“我对这些事情也不清楚，好像长辈们特意瞒着什么，但我哥哥留了个心眼，后来他发现这几家表面上没有过多来往，但私底下经常互通有无，那时哥哥跟我说，他经常偷听到长辈们提‘诅咒’这个词，再多的，就听不出来了，但是我哥哥死的时候，我猜到了他们说的‘诅咒’是什么意思！”
　　陶二末眼睛对上苏玉，伸出两根手指：“每家都是双胞胎，但其中一个必须得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