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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十九：高原（下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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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确是没有然后了。众所周知，奥莉薇·米拉·阿姆斯特朗少将在突然遭遇内部奇袭，失去了对要塞的控制后，不知用什么办法潜回布里格斯要塞，迅速联络了旧部制定计划并同时发难，奥莉薇本人更是亲手仗剑杀的要塞内血流成河，从此一战成名，可以说‘布里格斯之北壁’这样威风凛凛的名号，完全是用叛乱者和内奸的鲜血堆起来的。而此后不久，谁也不知出于什么原因，本已趁着布里格斯内乱悍然出兵，大举压过国境线的德拉克玛军，竟然遭致北方最强的炼金术师‘冰帝’的忌讳，一个大招冻结了一条战线，足足给要塞争取了一个小时之久的反应时间，从而漂亮的打了个时间差，活生生将各种占优的德拉克玛军憋屈的赶了回去。
于是这个事情的真相竟然是……送那位可怜的遇难女子返回布里格斯之后，等待她消息的迹部殿，却等到了布里格斯兵变，那位小姐已经死于战乱之中，目前里面混乱一片也杀声一片的糟糕回报（这当然是狡猾的奥莉薇要彻底将‘柔弱’的自己埋葬于此，免得国之竖壁沦为世人笑柄的手段，但另一方面也能使得那位不招摇会死的富二代彻底死心吧）……而引起兵变的主要原因，是德拉克玛在要塞内布置了奸细，想要里应外合大举入侵……
少将当初放出‘那位女子身死’的风声，只是想断绝自己与那（貌似）不靠谱的公子哥之间莫名其妙的牵扯，也不希望自己迫于形势而伪装的那个鬼样子被人尽知。幸运的是，她歪打正着，悲伤地冰帝为了报复这一切杯具的始作俑者德拉克玛而帮了布里格斯一个大忙，间接成为布里格斯最有力的盟军。不过不幸的是，现在债主还是阴差阳错的找到了她，如果不找个办法让他息怒的话，这一次就换成阿姆斯特朗家要遭受德拉克玛军曾遭受过的一切了。
“你有什么话要说吗少将？”
两人对完了‘口供’之后，迹部抱起双臂冷冰冰的问奥莉薇，后者也是一脸冰霜的答道：“兵不厌诈。既然你没有透漏你的身份，那我只能将你摒弃在作战计划之外……”
“摒弃的不仅是作战计划吧？”
“当然，本官的人生可不需要一个华丽的纨绔来装点什么乱七八糟的色彩。”
“本大爷很好奇，真的很好奇，你现在知道了那个华丽的纨绔和救了你布里格斯的冰帝就是一个人后，没有什么想表达的吗？”
“当然，这说明本官并没有做错，至少从结果上来看是这样。”
“……”
奥莉薇板着脸看向迹部，深深地看着他那略有不甘的傲慢表情，这家伙虽然嘴上一直叫嚣着要把她弄死，但却从头到尾都没有露出一丝杀气。这年头有强悍实力的漂亮男人不多见了，是得赞一个先。少将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慢慢走近了几步，以她高挑的身材，也得微微仰头才能看到他高傲的眉眼。
“很高兴能认识你——能再次认识你，这两次见面都像是段传奇。冰之殿，如果你一开始就将身份告诉我的话，那么一切都会变得不同——至少，我有很多种办法让德拉克玛遭受更致命的打击，你的用处比你表现出来的还要大多了。”
“所以只有具备利用价值的人，才配得到你另眼相看吗？”
“你也真是太看不开了。不具备利用价值的人，被我这样的人看上岂非只有死路一条了？”
阿列克斯实在忍不住转过身子憋笑去了，但就在他转过身子的那一瞬间，迹部张开了双臂，一把拥奥莉薇入怀。
“确实很高兴认识你，能再次见到你。如果第一次遇到的是现在这样的你，恐怕就连本大爷都会爱上你……”
听到这样无限类似于表白的假设句，阿列克斯悚然回头，看到的却是已经分开了的两人各怀心思的样子。
如果说迹部对之前的奥莉薇所怀的情感更多源于保护欲，而之后听到她身死的消息后那样愤怒其实也是因为自己曾救助过的人转眼就丧命的不快感……那么再次见到恢复了本色的奥莉薇的第一眼时那种惊艳和震撼，却是以前从未有过的。在特定条件下，自视甚高的迹部对漂亮的落难女性伸出援手更多的动机只是出于风度，但却只会被那种天下无敌的存在所强烈吸引。
而对奥莉薇来说，迹部实在太年轻了。这个年轻说的不是年龄，而是生存方式。就算迹部四十岁，他也更像是个刚刚长大的大少爷，华丽，任性，张扬……非黑即白。可你却很难用看待晚辈的眼光去看他，因为他就像是被神宠爱的孩子一样，想要做的都做得到，而且那种肆意追求的气场会使绝大多数人都强烈希望他什么都做得到。奥莉薇就像是在影子里阴翳的抬头看一片浮云那样，而从云端之上瞰望，只有一片扎眼的金光。
所以被无限接近于告白的那句话说愣了一瞬间之后，奥莉薇那锋利得几近白刃般冷丽的容颜上，迅速掠过一丝迷惘……她的态度与其说有些柔软，倒更像是突然显露出了倦意。她定了定神，继续挑起了唇角那没有笑意的弧度。
“这样啊。话说你不是来报复我的吗？”
8：其实吧，运动技巧也可以是一种高等级高强度的杀人能量
话说你不是来报复我的吗？
关键时刻就转移话题的女人最不华丽了。本大爷哪会那么心胸狭隘，专门去找一个死了不知多久的女人来报复。碰到你真的是顺便，只不过……只不过突然有点感谢第一次那平淡的相遇，不然想要平白无故的认识第二次见面时的她，似乎很有难度的样子啊。
（当然这只是心理活动）
迹部的笑容高傲而绚烂，他没有回答这狡猾的问题，一副任你去想本大爷不解释的样子。奥莉薇想了想，没有问下去，就好像刚刚被一个完美男人告白了的那个女人不是她，非常冷淡的瞧着迹部向弟弟客气的告别后转身离开的背影。
“那个啥，姐、姐姐。”
阿列克斯终于反应过来刚才发生了什么，有些语无伦次的对亲爱的姐姐大人说：“你就这么让迹部殿走了？”
“……”
“这可是愚弟懂事以来，第一次看到有男人敢向你告白啊姐上！如果放过这样的机会，这世上敢娶你的男人还不知道有没有第二个了！”
心直口快的阿列克斯把以上这番话一股脑嘟噜出来之后就知道自己错了，他立即略弯了腰身，护住心脉要害，以完美的挨揍姿态等待着自家姐姐那惨无人道的修理。可是这一次他错了。奥莉薇像是从另一个世界刚被召唤回来的孤魂野鬼那样，茫然的回头看他，好半天才露出了笑容。
那是一个相当飘渺的笑容，没有往日的杀气和霸道，甚至衬得她有些冷硬的轮廓变得柔和。
完了，这种样子……亲爱的姐姐该不会是被十年难遇的告白给吓傻了吧，不然那个冰天原上的国之竖壁怎么会出现如此灵魂出窍的状态啊。
正犹豫着是不是要戳醒她，就听奥莉薇一笑之后，恢复了往常那种略带傲慢的口气。
“阿列克斯。”
“在。”
“你知道不知道，在北方的更北方，布里格斯所在的冰天原上，有一种白色的巨鹰。”
“听到过的。传说中号为‘冰原之王’的潘萨斯白鹰，据说那些空中霸主张开的双翼足有五六米长，在那里没有生物能逃脱它们的捕猎。”
“那也是一种‘王不见王’的生物。即使在空中与同族相遇，它们也不会搭伴同行……孤傲之极的独行客，在它们看来，只有弱者才会成群结伙的团在一起等死吧。”
“可是姐姐……”
“恩？”
“请恕愚弟冒死也要对您的说法发表意见……如果相遇的两只是……一公一母呢？”
说完这句话的阿列克斯，一瞬间就看到了姐姐那迅速变黑的脸。
真是个不解风情的蠢弟弟啊，好不容易塑造起来的孤高绝俗的意境，被他一句话搅的乱七八糟了。奥莉薇满脸黑线的抬脚。
“阿列克斯，我觉得咱们家的装修风格是该换换了，你觉得呢？”
“……如果愚弟说其实就这样将就着也无妨呢……”
“勿论。”
惊人的轰隆声带着一连串的回响和出膛炮弹般的阿列克斯绝尘而去，那始作俑者满意的目送弟弟与一堆残垣败瓦叠罗汉，捏着肩膀转身。
——傻瓜，身为布里格斯的北壁，指挥一整个军团的少将，你姐姐怎么会是那从不抱团的潘萨斯。那片冰雪的高原或许是他的，但也是我们的，但终究还是我们的。
因为食物和生态坏境等关系，高原之王已经快绝迹了，而与那种生物无限相似的冰帝，那句像是告白的话，其实是诀别。
奥莉薇没有思考无解命题的习惯。既然只适合被服从被仰望的独一无二的那个人，向更适合群聚的她告了别，她就不会去想如果两人真的在一起会怎样……反正那种人就算故意想忘都是忘不掉的吧，那么就像以前一样，当做彼此都死掉那样的回忆也不错来的。毕竟她奥莉薇·米拉·阿姆斯特朗的铁血生涯之中，目前也只有这一桩算得上风花雪月了。
但那时的少将并不知道，他们之间，连回忆都是多余的……当然只对她这一方而言。她很快就忘掉了这世上曾经出现过那样一个华丽而孤高的潘萨斯，那片荒芜而冰冷的高原之上，还是只有她一个君临北方的王。
……
等价交换原则，想要得到什么，就必须付出相应的代价去交换，这是这个世界的真理。只有相信并遵守这样的法则，‘真理’才有相应的‘权力’。而当初作为另一个世界误入此间的强者，迹部没有这样的意识，也无法被真理约束，而他再次踏过这道门槛，却已是一名货真价实的炼金术师，并亲手打破了‘禁忌’。
他炼成了自己。
——欢迎来到这里，人类，你想付出什么过路费来换犬真理’呢？
“用‘冰帝’的全部知识和力量，换回本大爷失去的东西，够不够呢？”
“奇怪的人，你明明已经拥有了比谁都强的实力，五体完好的换走了这世上几乎全部的真理，只要愿意，打个响指就能征服一个国家……却跑回来主动做这种交易。你认真的吗？”
“当然。虽然无论是炼金术还是网球……本大爷的美技都足以征服一个国家，但本大爷要走哪条路，只有自己说了算！”
“嘿嘿……说得好。如果我说，你付的代价还不够呢？”
“不够？不够当初你凭什么擅自拿走？”
“时间过去那么久了，让你说来就来，要走就走怎么行。这样算下来，我可是连过路费都没挣到呢。”
“……”
“那就加上本大爷在这个世界所有的‘痕迹’吧。”迹部的指尖弯回来指向自己的太阳穴：“实力、名声……情谊。”
“喂喂，这样的话总觉得好像是你吃亏了呢，毕竟谁都不愿意被人遗忘吧，尤其是你这样喜欢找存在感的……”
“说这种话，我看你是忘了站在你眼前的是谁吧？”
“嘿！是谁？”
“好像是一个换走了你全部知识的人啊恩？”
“……好吧，把你的冰花收回去，我同意了。”真理憋屈的在心底叹了口气。其他世界的人一个两个都这么不好惹的吗，为什么每次碰到他们都没好日子过……这次难得来了个武力值没那么变态的，偏偏自己把人家培养成变态了……换走了自己全部知识的这个人，现在打起来的话，后果真不好说了。
“我试试吧。”真理瓮声瓮气的道。如果根据这个世界最根本的规则做事，或许真的可以成功反向传送了吧，那样的话就总算能够高枕无忧了。
这样想着，真理开始设定所谓的交换代价，然后根据本世界的规则，在迹部的身后打开了门。
“进去试试吧，如果出了差错，我也不能保证会发生什么哦，这可是你自己强烈要求的哦。”真理一改往日那冷冰冰的陈述句风格，变成这种有点阴险和警告的声音……实际上它的心里别提有多郁闷了。身为一个世界的‘神’，居然使用不确定的语气来进行通告，本身就是耻辱……
迹部试着打了个响指，这次连个冰凌渣子也没有弹出来，看来这边的回收工作是毫无疑问的成功了，就看自己的收获是怎样的了。他迟疑了一下，望向真理身后的茫茫虚空，那专注的眼神，不知穿透那些薄雾状的空间，传达到了哪里。终于，他一句话也没有说，转身将手按在了大门上。
“等等。”
身后响起真理的声音：“无论成功与否，你都回不来了，在那之前，我很想知道一件事。”
迹部微微侧身：“什么事？”
“之前那几乎换走了我全部知识的、得到足够使你称霸一个世界的力量的，那种运动技巧，到底有多强大？”
“啊？那种事，试试不就知道了吗？你是神吧？”
“……我是神！”
强烈爆发的自尊心，使得真理在三秒内就按照迹部所简略描述的物体，具现化在自己的空间里。虽然那多少还有些形状上的差别，但离‘本体’也相差不远的样子。它与迹部之间，凭空升起了一道网状物，本是球体的真理，此时也渐渐学着迹部的样子，伸展出四肢，那大概可以被称为‘右手’的东西，握着它创造出来的物体之一，歪着头仔细的观察着。
“注意了，本大爷的发球，可不是那么好接的。”
说着话，对面那几乎像是一道光线似的砸过来什么东西，那种力道和速度……和所谓的彗星也相差不远吧。
——不过我可是神啊。
真理油然而起一种身份上的自尊感，下意识挥舞着手中的拍子，将那道光狠狠地抽了回去。
“哦？不错嘛，新手居然能回击本大爷的发球，不愧是‘神’啊。”
——话说，这种光速发、接球之间，居然还有空说这么多话，这到底是什么设定啊！
一贯以合乎逻辑而著称的真理困惑了。这个时候，他对面的迹部高高跃起，空着的那只手展开虚掩在脸上，露出的眼内泛着清华粼光。
“破灭的轮舞曲。”
号称能将一切来球完美回击，并同时痛击对手关节，使之从心里上就失去斗志的最美杀技，瞬间那银发王子的背后，似乎绽落着片片蔷薇般华丽耀眼，按理说本质上和人体构造完全不同的真理，却同样被这样的回击技术击中‘手腕’，从灵魂（如果它有这个东西的话）深处传来一股剧痛。
……我可是神啊……
“沉醉在本大爷的美技之下吧~”
迹部将拍子仍还真理，仰天打了个响指后，推开了那扇门。一只脚已经跨了过去，然后他有些恶作剧的回身冲真理笑笑。
“就算是幸村的球，本大爷也回击的过去。”
留下这句让真理百思不得其解的话，银发的冰之帝王消失在了时空的另一头。
“等等！”
回过神来的真理急速的冲着那打开的空门发问：“难道说你们的世界里，所谓的网球技术是一种战斗能量吗？”
就像之前见识过的那毛皮大衣的‘念力’，羽织男们的‘斩魄刀解放’等等一样，其实所谓运动技巧的‘网球技术’，在他们的世界里，也是杀人利器么？
——这样就说得通了啊，为什么明明是没有任何力量的普通人，却可以凭区区运动技巧换走我全部的知识，那足以称霸一个世界的力量，哪里是普通的运动技巧能换的到的，我的世界最基本的原则可是‘等价交换’啊！这也就可以说得通为什么之前无法反向传送了……世界等级判定是‘力量’，可不是逻辑……
可恶啊，我堂堂炼金术之神的世界，居然败给了一个全是网球的世界哎！（虽然理解方向完全偏差了）。
真理情绪低落的继续化成球体，蹲守在自家大门口，继续那迎来送往（大雾）的本职工作。
（谁让你不是网球之神呢……）
9：医嘱通常都是有各种道理的
“迹部！迹部！醒醒？！”
不知被这样呼唤了多少声，被摇动了多少次，病床上的美貌青年仍然紧闭双眼，宛如熟睡。
或许这样子静静的，甚至近似安详的合眼睡去的他，更像是一名气质清华的贵公子吧。阳光透过浅金色的纱帘照在他的侧脸上，从那半边开始，脸庞与发丝都从带着光晕的金白色渐渐变冷，等到了另一边，就完全是冷银色了。这种奇异的色差使他看上去简直美的不像是人类了。
“真奇怪，无论来几次都想说，沉睡的迹部和平日里嚣张的迹部，简直就不像是一个人啊……”岳人叹了口气，也学着搭档的样子，上前推迹部另外一边的肩膀，“呐呐，快醒来啦，我还是比较喜欢那个飞扬跋扈的部长啊！”
四周一片‘对啊对啊’的应和声。
“就算一直这么睡着，也没人会给如此美貌的部长撒玫瑰花瓣啊。”
“对啊对啊~这种事只有他自己做得出来吧！”
——好吵啊。
“医生不是说已经度过危险期，他随时都会醒来么？”
“话是这么说没错，可是医生说这话后都过了三天了，还是一点动静都没有啊。”
“嘛，既然已经没危险了，大家根本没必要这么担心，安啦安啦，迹部他一定会在我们不注意的时候，‘咻’的一下起来了。”
“……我觉得他应该，不，一定会选在万众瞩目的时候醒过来……”
“这么一说还真像他……”
“所以我们是不是应该趁他任由摆布的这个时候，做点什么以后绝对没机会做的事呢？”
“岳人，你不怕死吗……”关西狼话虽然这样说，但却配合的推了推眼镜，露出一抹诡异的微笑。
“我……”桦地一脸紧张的想插话。
“背后灵没有发言权。”不过立即被冥户亮推开了。
一群人围着病床热烈讨论中，忽然，门口那儿冷风过境，还未回头，大家的脊梁就纷纷窜上熟悉的寒意。
自觉起身列队站好，果然那万年不变的面瘫、金发、西装……出现了。
“咳，你们在干什么！”
“那个，神监督，医生说，”有个不怕死的大拇指往身后的病床上一弯：“要想唤醒熟睡的公主，就得要王子殿下深情的吻才行啊。”
“……”这个玩笑开的太过火了啦。
“哦？”顺着大家让开的通道往里走，直到在病床前站定，身子微倾，看了眼病人的睡相后，神监督挑起一边的眉毛。“于是你们在决定谁去做王子？”
一干人等战战兢兢接驾ing，外围两只猫着腰迅速的低头接耳。
“那啥，我说，冥户亮。”
“干嘛？日吉。”
“现在我们已经是专业选手，早就不是神的学生了吧。”
“那又怎么样，多年积威有多深，你不是没体会吧。”
“当年冰帝网球部的处罚条例，最不爽的就是那一条，与神监督这种南极天天行欧式触面礼吧？”（冰帝处罚条例参见《网王同人水月镜花》第二卷32章）
“……你为什么非要哪壶不开提哪壶……”
“所以现在才报复一下始作俑者，我们算是很善良了吧？”
“只能说当时前辈和日吉没胆量触怒监督和迹部哦。”突然插话的一个声音让两人齐齐吓了一跳，同时回过头去，发现凤那cj的眼神正在看着他两……
“长太郎，你也赞成这个提案吗？”
“当然。”
“很好，你会帮我们的吧？”
“是的，我会为前辈打气的！”
“……日吉，我们走，一左一右，一二三同时动手。”
“OK。”
冥户亮与日吉若一脸英勇就义的壮烈感往神太郎方向前进。
一。
二。
三。
“日吉，动手！”
“了解！”
从左右两个方向传来的压力，迫使本就因前倾而重心不稳的神太郎一跤跌倒，不过由于两个家伙没有控制好力道，计划中使他和迹部进行触面礼的环节，就变成了压面礼……
“最后选的王子是你啦监督！”
两个坏家伙干出这种事后，虽然明知如今不归神监督管，他不能把自己怎么样了，但还是下意识的夺路而逃，房间内的气压急速增强，温度急速下降中。
“神、神监督……？”
一句意外的呼唤终止了那台名为神太郎的主机不顾生态环境猛烈制造强压低温环境的工作状态，向来面瘫的冰山监督头一次露出了明显吃惊和喜悦的表情望向发声方向，然后迅速按住了他的双肩。
“迹部！醒了吗？”
“恩……”
“感觉怎样？”
“有点口渴。”
“长太郎，给他水！”
“嗨~”
小心扶起迹部，看着他喝了小半杯水，神太郎恢复了淡定的冰山样，竖起了两根手指。
“迹部，这是几？”
“……就算是监督，问这种问题，也太不华丽了！”皱眉。
“阿诺，迹部，这不能怪监督，因为医生说，你出车祸后，虽然经过及时抢救，度过了危险期，但是可能会有一些后遗症……”
“侑士，作为医生当然要说的严重点……本大爷要出院！”
“迹部，你最好还是乖乖听医生的话，这是几？”神太郎依然冷冰冰的竖着那两个指头。
……真奇怪，神监督今天怎么特别把医嘱当回事啊。
“二……”
“很好。侑士，去办出院手续。”
“……”
“既然迹部已经醒来，医生也说没什么问题了，那我就先走了，你们几个陪他回家。”
“悄悄的回去，不要通知我家人这事！”迹部补充了一句：“……我可不想被盛大的欢迎晚会折腾了。”
“话说那不是你最喜欢的庆祝方式吗？”岳人蹭他。
“开什么玩笑，那也得举办晚会的人是本大爷才行。”
“哈哈哈……”一片善意的笑声。
神监督也勾了勾唇角，挥手转身，谁知衣袖却被立即拽住了。
真稀奇，他已经明确说了要走人的情况下，通常这些货连出声留人都不会的，居然还敢动手了？
依旧习惯性的微微挑起一边的眉毛，神太郎回头，迎向他质疑眼神的正是迹部。
迹部眼里的询问之色比他还要明显。
算了，是迹部的话，念在他刚被车撞了，就听听他说什么吧。神监督尽量和蔼的转过身面对迹部：“什么事？”
“监督……”
“哦？”久违的称呼啊。自从成为职业选手后，他们的‘监督’就变成了国家队的主教练，尤其是连姓氏都不加一个的情况下，那个称呼肯定不是属于自己的了。不过迹部这家伙突然用很久以前的正式称呼来询问自己，那肯定……是碰到了超~难的问题吧？
“监督你……结婚了吗？”
“……岳人，把侑士叫回来，这货得继续住院。”
“你误会了监督，本大爷想知道，你有没有个女儿什么的！”
“……若是有呢？”
“请答应我们交往看看！”
哗……四周一片吸气声。
“若没有呢？”
“请您赶紧找个华丽的女人结婚吧。无论多久我都会等的。虽然……”
“虽然？”
“虽然不知道哪国的菩萨肯委身下嫁……不过您努力吧！”
岳人：“监督？还用把侑士叫回来吗？”
神冷笑：“不用了，我看你还是通知一下国家队主教练，请节哀吧，你队当家球星的脑袋完全被撞坏了。”
迹部突然从前一个世界残留在身的违和感中完全的清醒过来了……精神、意识、协调性……还有做人处事的态度……完全回来了。
这不是那个他能够一弹指灭掉一条战线的世界，也不是可以随便调戏冰山的世界……就像是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一样，他差点以为这次的清醒，是另一次的穿越。在钢炼那边生活了那么久，差点就要被同化掉了，甚至差点喜欢上一个在这里绝对敬而远之类型的女人，那么不顾一切危险的与真理订了新的契约，就连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
看着周围喧闹的快乐的伙伴，迹部确定，无论在那边如何的呼风唤雨，最终这里才是最适合自己的世界。只是，心中被这股暖意重新填满的时候，唯有一处地方，还是留下了永远的空白。
少将，看到神监督就不由自主的会想，如果这个世界里出现你这样的女人……那真是相当灾难性的事件呢。
10：尾声插花
岳人：“喂？监督吗？”
“哦，这个时候突然打电话，是迹部醒了吗？身为日本的未来，国家队的种子选手，竟然因为要避让一只突然横穿马路的流浪猫而自己撞到半死，他脑袋坏掉了吗？”
岳人：“是的，他醒了，脑袋撞坏了。”
“让他半个月后归队参加集训。”
岳人：“可是监督，他脑袋坏了啊！”
对面沉默了十秒，然后响起一个愤怒的吼声：
“你让他按时回来就对了！我只要他还记得怎么打球就行了，谁管他的脑袋！何况那家伙的脑袋被撞之前也没正常过！”
“滴滴滴……对方已挂机……”
《高原》全文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