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夜凶光 (GL)》带我去荷兰

25、第 25 章

　　Chapter 25：新鞋子

　　当王警官千里迢迢的把人弄回来公安局时，原本满怀希望能够直接找到连环凶杀案的凶手，但是阿罗的回答却浇灭了所有的期待，让此案再次陷入窘境。
　　他感到无可奈何，却又不能在没有证据的情况下，强行把罪状套在别人的头上，因此很是气馁。

　　为了确保阿罗没有说谎，王警官只好照例问他：“你说你和那名小姐度过了一夜，有没有人证？”
　　“有，我可以带你们去找她。”为了洗清自己的嫌疑，就算是自己找小姐的事情被曝光，阿罗也在所不惜。

　　妻儿那边自己可以处理，可是如果因为此案而入狱，那就是陷入万劫不复之地了。因此，权衡轻重，他只好做了这样的选择。

　　王警官对属下歪歪脑袋，让他带着阿罗去找上当晚和他有过肌肤之亲的小姐：“对了，如果证明他没有说谎，那么你们去杂技团查一下，看看还有没有别的痕迹。”
　　“好的！”几名警员答应了他，便把阿罗带走，审讯室里又留下了苏河一人。
　　他目瞪口呆地看着阿罗被警员带出公安局，而自己则还是被人锁在这儿，也不知道他们什么时候才会放人。

　　由于感到害怕，他有些战战兢兢地问：“警官大人，我什么时候才能出去？”
　　“你如果没有杀人，就算是在这儿被关上三天三夜，那也不用害怕。”王警官白眼一翻，站起身径自走出了审问室，再次留下他孤零零一人守在这里。

　　其实，王警官可以放人了，因为并没有足够证据证明他是杀人凶手，可是因为看不惯他刚刚那副德性，便想暂时先把他扣着，给他一点教训，顺便饿一饿他，以此来灭一灭他的威风。

　　当他踏出审讯室时，恰好就遇上了凌乔两人，于是便招呼她们：“你们也看见了，这阿罗看似没有撒谎，所以。。唉。。”
　　王警官忍不住叹了一口气，表示自己也无能为力。

　　“王警官，你别太气馁，我们还想对苏先生问问几句话，然后想让你带我们去小死者被发现的现场。”乔谨思见他一副无精打采的模样，连忙给他安慰，顺便告诉他自己和凌肃霜的意愿。

　　“好好，我一会儿带你们过去。”
　　由于王警官一时间没有丝毫头绪，知道与凌肃霜等人合作，或许可以加快速度，揭开这起人神共愤的惨案，迅速逮捕凶手归案，也就答应得非常爽快。

　　在得到了王警官的允许后，凌乔两人再次踏入了审问室里，一屁股就坐在苏河的对面，四只眼睛紧盯着他。
　　“你们怎么又来了，要问的都已经问了，你们还想怎么样？”
　　苏河在公安局已经被扣着长达数小时，肚子也早已经饿了，现在又看见令人厌烦的警官，气不打一出来，直接就往两人身上撒去。

　　“苏河，你要是想早点离开，就乖乖配合。而且，你别忘了，你身上还有好几起走私案子，所以最好还是识相点。”
　　乔谨思刚才在审问室外看见了他粗暴的个性，所以对他说话再也不客气。

　　走私、走私，又是拿走私来对自己施压，这让苏河的暴脾气再次发作：“我清清白白的，除了走私，我没有杀人！你们如果不断地对我进行施压，我就去找律师来起诉你们警方！”

　　凌肃霜见这家伙居然对乔谨思出言不逊，猛拍一下桌子：“废话少说，你别忘了你的一举一动都被录像监控录着，在你还没有起诉我们时，我们是有权把你关押在扣留所里！而且，这一关不是关一周两周，而是好几个月。再加上，你的走私罪行可以让你吃更长时间的牢饭！而且，监狱里各种各样的囚犯都有，到时候把你和他们一起关起来，就有的你受的了！”

　　她连珠炮般臭骂了苏河一顿，压得他近乎奔溃，他原本以为自己没有杀人，那就不用呆在监狱里。可是，殊不知，走私的罪行一样严重，唯一不同的是不会触犯到死刑的条规，但是长时间关在监狱里，就足以让人感到心惊胆战。

　　而且，刚刚凌肃霜说的，监狱里关着各式各样的囚犯，自己如果真的被关起来，那时候初来乍到，肯定被其它囚犯欺负得体无完肤。
　　“你若想要得到警方的照顾，你就最好给我们配合。”
　　这番话把苏河说得连忙点头，刚刚的锐气一下子就被挫得消失的无影无踪。

　　他想，自己走私的罪行已经无法被掩盖，迟早会被起诉，所以为了安心的在牢狱里待着，那就得照顾好自己的言行举止，和警方打好关系，让他们成为自己的挡箭牌。

　　“警官，你想问什么就问，我会把自己知道的一一告诉你们。”苏河语气放缓，没有了刚才嚣张的态度。
　　“你说，你认识棉花糖摊主的李先生，他现在住哪？”
　　凌肃霜因为没法找到那名棉花糖摊主，所以唯一的线索就是在苏河的身上，看看能否从他身上探出口风。

　　“我不知道他住在哪，但是他好像居无定所，所有的家当都是在一辆破车里，也没听说过他有过家室，所以他大概和我一样，过着单身、漂浮不定的生活。”
　　凌肃霜扭头望了乔谨思一眼，见对方的神色和自己一样，藏着兴奋。

　　她们记得那名李先生神色友善，看起来似乎和普通人一样，若是没有这几起案子，谁也不会想到他或许和苏河一样，可能是此连环凶杀案的其中一名嫌疑人。
　　而且，从以前看到过的个案来观察，真正可怖的凶案凶手往往就是因为自己和蔼的面容而瞒住了所有人，甚至会利用自己的容貌来取得受害者的信任。

　　“你说李先生所有的家当都是在一辆破车里，那他开的什么车？”
　　苏河有些奇怪为什么她们会问这种问题，但是还是据实相告：“就开一辆破旧的大众。”

　　“不是面包车？”
　　“不是，他一直以来都开着破旧的大众。而且，他也不需要这么大的空间来装下他的挣钱工具，所以何必花钱去买一辆面包车。”
　　苏河摇了摇脑袋，给了乔谨思一个肯定的答案。

　　可是，这样的答复又让她们陷入了五里雾中。如果李先生只是开一辆破旧的大众，那么是不是说明他没有作案嫌疑？
　　而且，从现场的车轮印来看，凶手所开的车子并不是大众。
　　那么，凶手究竟是如何接触到苏河的？以至于他能够一次又一次地偷走摊子里的小玩具？

　　“你知道什么叫做扁平足吗？”
　　“嗯？你说什么？。”
　　凌肃霜这一问不仅让苏河感到错愕，就连坐在她身旁的乔谨思也好奇地望着她，满眼都是问号。

　　她为什么突然问这种问题？而且，苏河这个似乎没怎么受教育的男人会知道扁平足的意思吗？

　　“肃霜，他没有扁平足，我从他一进来就注意到了。”此时，乔谨思悄悄在她的耳边说道。
　　可是，凌肃霜像是没听见一般，她站起身来，走到了苏河的跟前，一眼就望见了他所穿的鞋子，那是一双灰色的球鞋。

　　“鞋子挺新的，你去哪偷来的？”
　　“我。。我。。我没有。。这双鞋子是我自己买的。”苏河见她突然指控自己偷盗，急忙辩解，心里有说不出的苦。他知道自己贫穷，所以省吃俭用了好几个月才凑够钱买到的。
　　而且，他为了这双鞋子，也忍了好几个月，没有到风月场所去找女人。

　　后来，他买到了鞋子后，就穿着新鞋，活脱脱就把自己当作是个大爷，大摇大摆地去嫖.娼。
　　人家说，打肿脸皮充胖子指的就是他这种人。

　　为了证明自己的清白，苏河又忍不住大叫：“我就只买了一双鞋子，那个姓李的就买了好几双，我哪能跟人家比？”
　　当他说出这几句话时，语气显得又是嫉妒、又带着羡慕。

　　尽管他表现得忿忿不平，但是凌乔这边却满脸喜色。她们无意间居然就逮到了这一条异常重要的信息。

　　“你说姓李的，那是谁？”很快，凌肃霜就问到了问题关键。
　　“就是那个卖棉花糖的呀，我叫他李大哥。”苏河毫不犹豫地就供出了他，浑然不知自己这一说话，马上就给李大哥带来了大祸。

　　“你不知道他叫什么名字？”乔谨思再次捕捉到了另一个关键所在。听他姓李的、姓李的那样称呼自己的朋友，不由得让她们心中起疑。
　　“对啊，我不知道他的名字，他让我叫他李哥，而且他也从来不提起自己叫什么。”苏河滔滔不绝地继续说下去，希望能够尽快摆脱无端被扣在头上的偷窃罪。

　　“仁可，必须找到那名姓李的棉花糖摊主！”凌肃霜随即走出审问室，给吴仁可去了一通电话。
　　接着，她又对守在门口的王警官说：“王警官，有状况了，在杂技团外贩卖棉花糖的摊主嫌疑很大，务必找到他。”

　　于是，凌肃霜把刚刚问到的信息简约地告诉了王警官，然后又说：“这家伙是扁平足，鞋子内测磨损很大，不然也不会经常更换鞋子。”
　　“好，我即刻派人去捉他。”王警官很快地吩咐属下去找出棉花糖摊主李先生的行踪。

　　“王警官，我们想去杀人现场看一看。”
　　乔谨思再次提起了这个要求，她想去看看为什么案发现场会有烧焦的痕迹。

　　她一直不明白，凶手究竟是想隐藏什么？为什么他想要烧毁整个现场？而且，这样的烧毁动作和前两个案子很不一样，不知道其中暗藏着什么玄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