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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5. ...

  •   言酪听着这番话,怔了两秒,而后她笑了一声,给了回答:“按照逻辑来讲,你应该先问我要不要,如果我回答了‘要‘,你才能说你现在来找我,而不是上来就说要来找我,再问我要不要。”她撩了下自己的头发,“你觉得呢?谢聆声。”

      “那你要吗?”谢聆声重复了一遍。

      言酪望向窗外,今天麓城出了太阳,天空是难得的湛蓝色,只有几朵云在上班。

      她眨了下眼,几乎是一口回绝:“我自己已经下单了。”
      她笑了笑:“还好你提前问我了,否则你白跑一趟。”

      下单了吗?
      没有。

      她只是暂时不想见到谢聆声了,毕竟已经说好了校庆上再见,在这之前,就还是算了吧。

      免得昨晚的尴尬会让她头皮发麻。

      “好。”

      谢聆声的回应很短,直直地传了过来,言酪道了声“再见”,挂断了这通电话。

      就这样也挺好,她跟谢聆声实在是不熟,昨晚能滚到一张床上,那是意外之外。

      哦,不对。
      没滚。

      但这不重要。

      对于这场意外的重逢,她承认她开口的时候没考虑多少,可现在只剩下退潮以后的平静。

      她其实在昨天就该想起来的,现在的她跟谢聆声之间,隔了千万里。

      不只是一个上台当反例一个上台当正例的关系那么简单。

      第二天一早,陶亦巧就来了言家,由于言叶芳在卧室,她的动作都很轻,进了言酪的房间以后才敢大声喘气。

      言酪失笑,觉得她在做贼:“我妈可能在卧室刷抖音,没在睡觉。”

      “那也不行。”陶亦巧后怕地拍了下自己的心口,“我怕你妈你又不是不知道。”

      言酪取出自己的化妆盒:“那你怎么还来让我跟你一起?”

      “今天怎么说也是去参加婚礼,当然是要好好打扮一下了,要见那么多人呢。”陶亦巧坐在梳妆台前,弯了弯眼,“麻烦言化妆师了,我的眉毛靠你了。”

      言酪眉头一挑:“行,放心。”

      陶亦巧看着她,又沉沉地叹了口气。

      “怎么了?”

      “我怎么就没你这样的眉毛啊?”

      “你也可以去纹眉。”言酪拿出了眉笔,“现在纹眉技术不错。”

      “我怕给我纹成毛毛虫了。”

      “……你的担心是对的。”

      宋静白的婚礼时间是在十一点半开始,她们算着时间打了出租车,在十一点的时候,准时到了“鹿乐”酒店的“情意厅”门口。

      今天上午才离开的酒店,现在又要过来,言酪的心情略微复杂。

      不过不是一个大门口,让她松了口气。

      “鹿乐”酒店名头响亮,光是婚宴厅就有五间,选择在这里办婚礼的人不在少数,今天就是这样的情况,墙面上都被装扮上了喜庆的模样,还挂了新郎新娘的巨幅海报,引来不少路人注目。

      陶亦巧环视了一圈,小声感慨:“虽然知道宋静白的婚礼地址在五星级酒店,但现在亲眼看见,还是觉得好有钱啊。”她又问起言酪,“酪酪,你比较了解这一块,知道这儿多少钱一桌人吗?我想参考一下,看看我以后要是结婚了,能不能也定这里。”

      “主要看菜单。”言酪迈开长腿往前走,眼里漾着浅浅的笑意,“我没主持过这儿的婚礼,但我师兄跟我说过,这家酒店的‘百年好合宴’5888元,‘花好月圆宴’6888元,‘一生一世宴’7888元。”

      “……你就当我刚刚那话没说过。”陶亦巧把自己的头发往后撩了一下,“那今天婚礼的主持也是你师兄?”

      “是他。”

      陶亦巧跟她并着肩,新问题又冒出来:“宋静白怎么不请你主持婚礼?你这几年也主持过好几场了。”

      “我没讲过吗?她请过我,但被我委婉拒绝了,毕竟老同学的话我不好赚钱,束缚太多,收的钱还要打友情折扣,还是由我师兄来好一点,该赚多少是多少。”

      她们一边聊着一边踩上了酒店铺的红毯,没走太久就到了前台签到的大堂,递上了请柬以及红包,领了精致的伴手礼盒。

      麓城这边的份子钱不算夸张,六百块起步,言酪跟陶亦巧都是包了一千到红包里。

      这段过去式的感情就值这个价位了。

      平时不联系,结婚就喊人,她们的钱不是大风刮来的。

      签完到入场,从大门进来,要先穿过一个小长廊。

      小长廊布置得很精致,脚下依旧是质地良好的红毯,两旁是祝贺的鲜花,上面的kt板上都是一些“百年好合”“长长久久”的祝福词汇,还有走两步也能看见的今天的新婚夫妻的立牌,而头顶则是滚动的LED屏幕,只要一抬头就能看见“欢迎参加邵骏先生、宋静白女士的婚礼”这一行字。

      婚礼还没开始,在走廊穿梭的宾客一波又一波,大家都挂着笑容。

      从小长廊一出来,就到了宴会厅,也是婚礼的主场地。

      宴会厅此刻热闹非凡,正放着周杰伦的《七里香》。
      厅里已经来了不少宾客,有的在热络地跟人聊着天,有的则安静地玩手机,还有一些小孩聚集在一起打游戏,吵吵的,非要争个高下。

      不得不说的是,这场婚礼的确很有排场,宴会厅布置得非常浪漫温馨,让人一看就很贵。

      对着大门的舞台是全场的焦点,一块大荧幕此刻正播放着一段VCR,是一些亲朋好友的祝福,而要通往舞台的桥不是常见的红地毯,而是花瓣桥,从头铺到尾,并且两旁的花架也都很精致。

      除此之外灯饰也花了心思,一根一根如流星的吊灯占满了主场头顶,让人仿佛置身于星空底下,带来梦幻的感受。

      宴会厅很大,能容八十桌人,两人照着路引,这才到了目的地。

      她们要坐的是高中朋友桌,一桌的规模是十个人,现在加上她们俩,就来了九个,还剩下一个位置。

      麓城六中第一届招收的学生不多,一共就三百来个,加起来也就十个班。
      宋静白的婚礼能来三分之一的老同学,这个数目也不错了。

      还没等她们坐下,就有人率先开口打起了招呼:“言酪,陶亦巧,真是太久没见你们了啊,没想到你们也会来。”

      “是很久没见了,李信威。”陶亦巧应了一声。

      言酪的右手在桌底下悄悄朝着陶亦巧竖起一个大拇指——

      都高中毕业七年了,还能记得这些普通关系的同学的名字。

      结果竖完大拇指的下一秒,另一个老同学就无情揭穿了陶亦巧:“哈哈哈他是胥温文,你认错人了陶亦巧。”

      言酪:“……”
      她决定撤回自己刚刚的夸赞。

      陶亦巧面色如常:“那就更是证明了我们太久没见了。”

      胥温文也没恼,还笑了起来,他有些微胖,笑起来时双下巴绷着:“这是陶亦巧对我的认可啊,李信威可是你们女生当时说的班草。”他说完看了一圈,最后又直直地看向言酪,“不过这在场的人啊,我觉得只有言酪变化不是很大。”

      “是吗?”言酪的眼皮掀了掀,语气没什么起伏,唇角却始终保持着微微扬起的弧度。

      职业假笑惯了,就跟做了唇角上扬半永久一样。

      胥温文诚恳点头:“你还是那么漂亮啊,不愧是我当初的女神。”

      “胥温文,你也就趁着你老婆今天不来,否则当着她的面,你敢说出这些话?”有人嗤笑了一声。

      “怎么不敢?她还能管我?”

      “是谁零花钱被老婆管着的?”

      “赵谦你……”

      陶亦巧清了下嗓子,索性打断他们的争吵:“婚礼还没开始,我建议都还是自己玩手机吧,别搞有的没的的寒暄了。”她微微一笑,“大家又不熟,装什么?”

      这话一出,没人有意见。
      比起虚伪的闲聊,还是手机好玩。

      婚礼还没正式开始,圆桌上目前摆的都是凉菜还有一些甜品,但筷子还没分,这些也吃不了,只能先吃喜糖盒里的饼干和零食。

      言酪刚吃完一块饼干,放在一旁的手机就亮了屏。

      她低着眼睫,解锁了微信。
      是坐在她旁边的陶亦巧发来的消息。

      这感觉就跟以前明明是同桌还要写纸条一样。

      陶亦巧:【胥温文怎么好意思说你是他女神?】
      【我怎么记得他当初从头到尾喜欢的都是谢聆声啊,他还跟人家谢聆声表白,结果惨遭拒绝,完了还哭天喊地的样子,说自己再也不相信爱情了。】
      【对了,酪酪你记得谢聆声吗?】

      在看见“谢聆声”这三个字的时候,言酪在上面单独多盯了半秒,才又神情自然地敲了回复:【记得。】
      她又发了条:【不过你记性真好。这些八卦都还没忘。】

      【那是。】

      【结果刚刚喊错人名。】

      【你连喊错都不可能。】

      言酪:【……】
      言酪:【你说得对。】

      她高中时跟班上玩的同学不多,因为她早早地就决定当艺术生,而艺术生的文化课分数线没正常的高,她就老是请假或者逃课,经常来往的就那么几个人。

      这也是她为什么今天会来这场婚礼的重要原因,没有之一。

      算是跟宋静白的这一段友情结个尾。

      过了二十来分钟,言酪的喜糖盒里只剩下几块糖了,时间才终于快到半点。

      宾客基本上都满座了,这场婚礼的司仪拿着话筒上了舞台,灯光师音响师摄影师也已经就位。

      陶亦巧看了眼舞台,让自己靠近言酪了一些,她扯了扯言酪的袖子,凑过去悄声问:“你师兄主持这场收多少钱啊?”

      现在站台上的就是言酪的师兄韩远。

      “大概是六千吧,他的最新报价是这个。”

      “我靠,一场六千!”

      言酪余光扫了她一眼:“不然就我们台里的那些工资,一点儿也不够啊,这一桌7888,我一个月也才六千出头。”她又看向舞台上在检查设备的韩远,离得有些远,看不太清,她的薄唇抿了抿,“我们这些播音员,也就靠着这些外快了。”

      “你前两天不是还说拉到了一个广告嘛?”

      言酪又笑了笑:“是啊。”

      “要我说,你要不转职算了。”陶亦巧乐呵呵地道,“以后你就去当职业的婚礼主持,来钱比你这个小播音员快多了,不出几年,买房买车不是梦,我到时候来蹭吃蹭住。”

      “行,我考虑一下。”

      她刚说完,大荧幕的视频停止播放,切成了新婚夫妇的婚纱照。

      婚礼正式开始了。

      韩远举着话筒,开始渲染气氛:“各位来宾、各位朋友,女士们、先生们,感谢您于公历2022年2月13日参加邵骏先生、宋静白女士的新婚盛典,我是本次婚礼的司仪韩远,很高兴今天能够亲眼见证两个相爱的人成为夫妻……”

      韩远音色浑厚,又富有磁性,而且字正腔圆,极其流利,宴会厅瞬间安静了下来,只有他的声音清晰地从音响里释放。

      桌上有人评价了一番:“这主持人声音还挺好听。”

      “当然了,他是交通广播《一路同行》的主持人。”回答的是胥温文,他端起饮料喝了一口,咂了咂嘴又说,“我天天开着奥迪上下班,正好赶上他这节目,听他唠嗑解解闷。”

      众人:“……”
      一定要强调自己开的是什么车吗?

      言酪都禁不住扯了扯嘴角。

      音响里传来的声音还在宴会厅里继续:“我们一生都在寻找着‘爱’是什么,有人说爱是理解,有人说爱是信任……”

      韩远的语速恰当,不快不慢,并且还注入了情绪,比在主持节目的时候,听着让人觉得舒服一些。

      过了一会儿,就差不多到了新郎出场的时候,现场的摄影师已经开始走位了。

      这时桌上又有人问了起来:“我们这桌还有谁没来啊?这新郎都要出来了。”

      “不知道。”

      赵谦推了下自己的眼镜,慢悠悠地道:“我听静白说,谢聆声要来,这个位置应该是她的。”

      谢聆声这三个字的出现,让言酪愣了一下。

      她记得宋静白跟谢聆声不熟啊???

      胥温文猛地回忆起自己那辣眼的高中时代,表情有些尴尬:“她怎么会来?”

      他就是笃定谢聆声不在才对着言酪说出那番话的。

      “不知道啊。”

      而就在赵谦说完的下一瞬间,空着的软椅被拉开。

      至此,十个位置满了。

      来人正是刚刚提到的谢聆声。

      谢聆声双唇轻抿,神色平静,很自然地落了座。
      她不论是长相或是气质,都是清冷的一款,此刻没什么多余的表情,更让她看起来有三分寒意,跟现在酒店外的天气差不多。

      这样的场合,迟到了也不需要道歉,谁也没影响谁,主角又不是他们这些宾客。

      更何况都不熟。

      大家看了她一眼,又都把注意力放到了台上。

      韩远还在举着话筒cue着流程:“朋友们,首先让我们把目光注视到幸福之门,新郎邵骏先生此刻正向我们走来……”

      谢聆声视线淡淡地扫过现场,又慢悠悠地望向言酪的侧脸,却没想到本来已经转过头的言酪,这时候又侧过了脑袋。

      两人的视线直直地在空中相撞。

      一秒、两秒。
      她们又都默契地看向舞台,仿佛这场对视没有发生过。

      宋静白已经出现了,踩上了花桥。

      言酪看着眼前浪漫的场面,刚刚提着的心这才松了松,但无论她怎么努力把注意力放在舞台上,她还是会想着跟自己只隔了几个身位的谢聆声。

      尽管刚刚的对视很短暂,但借着灯光,她也看清了谢聆声嘴唇上的一个明显的伤点。

      也是,才过去一天,怎么会好那么快。

      一场婚礼的仪式不会太久,更何况韩远这些年来主持过不少场,对于时间的把控有自己的节奏,并且非常精准。

      于是刚好到了十二点,他就宣布礼成,现场的礼花炮“砰砰砰”好几声,宴会厅立马又播放起了甜蜜的歌,还是周杰伦的歌,这一首是《告白气球》。

      大家鼓完掌,宴席也就开了。
      圆桌在仪式的收尾期间就陆陆续续地上了热菜,现在上面已经摆了七八道,看着就让人食指大动。

      “以前读书那会儿,静白就说自己以后结婚要放周杰伦的歌。”有个老同学往自己碗里夹了一块鸡肉,提起以前的事情,“现在她结婚了,这个愿望也实现了,真好啊。”

      赵谦闻言,看向言酪,他笑了笑,笑容比胥温文要清爽一些:“言酪,我记得静白当时没少缠着你让你放周杰伦的歌。”

      言酪咽下嘴里的食物,脑袋轻点,“嗯”了一声:“你没记错。”

      当时她是学校的广播站站长,宋静白总是靠她的关系走后门,在要给全校播歌的时候来求她播放周杰伦的歌,说是“求”,其实也只是撒娇而已,言酪基本上都会答应。

      言酪应了这一声,又趁着夹菜的间隙,目光朝着谢聆声顺了过去。

      这回谢聆声没看过来。
      谢聆声正在吃饭,她低着眼垂着长睫,跟周围的热闹仿佛格格不入。

      从言酪的角度看过去,看得最清晰的是她饱满的额头以及她高挺的鼻梁。
      她的手机还放在一旁,右手拿着筷子,左手的指尖则滑动着屏幕,不知道在看什么。

      胥温文的声音唤回了言酪的思绪:“言酪,你现在在哪儿高就呢?怎么感觉毕业以后就没听到你的消息了。”

      “那不是很正常?”言酪撩了撩眼皮,依旧是含着笑,“就像如果不是今天,我也不知道你现在开的是奥迪一样。”

      谢聆声的指尖一顿,抬了抬眼,唇角浅浅地牵了一下,又迅速压了下去,继续看向自己的手机界面。

      而言酪这话一出,就连绅士的赵谦也笑出声。

      陶亦巧笑得更是有些夸张,仿佛方圆五百里都能听见。

      胥温文依旧是乐呵呵的模样。

      过了两秒,言酪的眼里依旧是有着淡淡的笑意,她清了清嗓子,慢条斯理地道:“不过我其实跟我的师兄韩远一样,也在省台工作,你要是愿意,我可以将你开奥迪这事儿广播给全市人民。”
      她顿了一下:“只不过要先给钱。”

      其实是不可以的,因为这属于宣传合作的范畴了,但要跟台里合作的话,要以企业为单位,而不是以个人,他们这些主持人不能随便“夹带私货”。

      但现在大家都知道是在开玩笑,她也并不介意以此来回答胥温文的问题。

      实际上她也不是讲给胥温文听的。
      只是她随意的一瞥,谢聆声依旧是保持着原来的样子,只是碗里放着的食物换成了别的。

      也不知道这些话有没有进谢聆声的耳朵。

      “那还是算了。”胥温文叹息一声,像是很遗憾似的,“我的钱都在我老婆那里。”

      陶亦巧挑了挑眉,不忘落井下石:“承认自己被老婆管着没那么困难吧?”

      “不难不难。”

      播放的歌已经切到了第二首第三首,不知道过了多久,播放的歌已经跳到了《爱的飞行日记》,宋静白才穿着第二套红色的礼服朝着她们这桌走来。

      跟她一起来的还有邵骏、伴娘伴郎、双方的长辈和摄影师。

      已经走到了“敬酒”的流程。

      跟宋静白这么多年没见,但她的朋友圈更得频繁,所以言酪是知道她现在长什么样的,以前高中那会儿她的长相甜美,是一个十足的甜妹,但到底是这么多年过去了,她的那些婴儿肥也都消失不见,下颌的线条很清晰,人也干练了许多。

      并且现在离得近再一看,宋静白比朋友圈发的那些自拍漂亮了好几个层次。

      “大家吃好喝好,玩开心。”宋静白举着饮料杯,朝着他们这些高中老同学笑弯了眼睛。

      两边都是灿烂的笑容,言酪跟着大家祝贺:“新婚快乐,百年好合。”

      宋静白点点头,她看向谢聆声,露出了惊讶的神情:“聆声。”她笑着问,“你嘴巴怎么了?不影响吃饭吧?”

      言酪的眼皮跳了跳。

      谢聆声瞄了一眼言酪,这才望向宋静白:“不影响。”
      她说:“只是被猫咬了一下。”

  • 作者有话要说:  酪酪:不是我
    一大部分是之前写过的剧情,但其间也删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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