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海王遇见程序员》大约没戏

25、好聚好散

　　江细蕊越来越忙，许世遥第一周还频繁发信息给她，第二周就只是零星地发几条，内容也越来越不走心。江细蕊发觉的时候，不禁问了问自己：你想和许世遥走到哪一步？是长期发展还是短暂地寻开心？这决定了她下一步是积极和许世遥沟通，还是顺其自然，任由感情慢慢变淡，好聚好散。
　　说实话，她觉得许世遥不太像一个好丈夫的样子，他太年轻，太会玩。她们也从未聊过未来，更谈不上把对方加入自己的计划中。如果这次出差能让彼此疏远，那也许这段感情本身就不是一段严肃的感情。想到这里，江细蕊决定还是专心搞钱，毕竟她的养老计划还没有完成。
　　终于有一天，许世遥没有再发任何消息给她。江细蕊是有些失望的，但也在意料之中。她和许世遥似乎本来就不是一条路上的人。在她的预想中，理想的伴侣应该是自己的同行或者老朋友，因为前者她了解他的业务能力和做事风格，后者她知根知底。
　　三个月后，项目成功上线，江细蕊功成身退，虽然后续会有些维护工作，但已经不需要她在现场指导协调了。离开的前一天，姜总请全体项目小组一起吃了个庆功宴。宴席上有个年轻的组员端了杯橙汁来敬江细蕊，谢谢她对自己的帮助和指导。江细蕊连忙笑着摆手，夸他工作认真，学习能力强。
　　组员有些脸红，问她：“以后如果有问题，能不能继续请教你？”
　　江细蕊自然是说：“好的，没问题。”
　　姜总在她旁边一脸慈爱地看她俩说话，冷不丁插了一句：“我忘了说，他是我弟弟，单身。”说完挑眉看了一眼他弟，一副“哥哥是不是神助攻”的得意神情。
　　姜总的弟弟姜晚吟有些脸红。江细蕊一愣，姜总年纪轻轻真够“健忘”的，不过他弟弟怪可爱的，人也确实是聪明又爱学。

　　第二天送江细蕊去机场的人就变成了姜总和他弟弟姜晚吟，江细蕊不禁有些失笑。上车的时候，姜总一脸歉意地表示，副驾驶上放了杂物，请江细蕊和他弟弟一起在后排“挤挤”。后排就她俩，怎么可能挤？不过这也不妨碍姜晚吟脸红，江细蕊当着人家哥哥的面也不好多打量，就扭头看着窗外风景。
　　姜总看她俩都不吱声，主动问他弟：“你昨天不是做了点心给江小姐吗？要不要现在先请她尝尝？万一不好吃，也免得她还要带到飞机上麻烦。”
　　姜晚吟闻言脸更红了，从旁边的帆布袋里捧出一盒红丝绒蛋糕。江细蕊见状，一面觉得他可爱，一面觉得诧异：姜总看着五大三粗的，怎么他弟弟这么奶狗？
　　她看着姜晚吟绯红的脸和同样红色的丝绒蛋糕，觉得脑子有点乱，刚走了个许世遥，她的“正缘”就来了？但俩人难不成要异地恋，姜总和他弟弟怎么想的？
　　她敛住心神，双手接过蛋糕，笑道：“谢谢谢谢，太漂亮了。想不到你代码写得好，烘焙也这么厉害！我一定小心捧上飞机。”
　　姜总：“晚吟从小就对烹饪烘焙感兴趣，我们家做饭最好吃的就是他了。”
　　江细蕊：“真好呀！我也想有个这么可爱的弟弟。”
　　姜晚吟看着她欲言又止。姜总从后视镜里看见他弟弟的表情，就知道他想说什么。但谈恋爱讲究一个你情我愿，江细蕊明显没有表露出进一步发展的意愿，他做哥哥的助攻也要注意分寸。
　　下车的时候，姜总接了一个电话，他冲江细蕊比了个抱歉的口型，示意姜晚吟送她进机场。江细蕊觉得那个电话也太巧了，似乎是专门留给她俩单独相处的机会。
　　姜晚吟拿着江细蕊的行李，江细蕊捧着丝绒蛋糕。姜晚吟不说话，江细蕊自然也不知道要说什么，生怕伤害了他一颗真心。
　　姜晚吟还是开口了：“我......我喜欢你。我知道自己还不够成熟，不过我会努力。”
　　江细蕊闻言眸光闪了闪，她认真道：“我刚刚结束了一段感情，可能还需要时间来恢复状态。真的非常感谢你的喜欢，但我们不论是年龄，还是异地，似乎都不太适合在一起。”
　　姜晚吟：“我愿意等，至于异地，我觉得程序员在哪工作都一样，只要有网就行，我可以去你的城市，如果你愿意的话。”
　　江细蕊一时沉默，她没想到对方会说出这么一段话来。明明是个喜欢脸红的人，竟然这么锲而不舍。
　　姜晚吟看她不说话，有些伤心，但还是挤出一丝笑意：“你昨天答应会继续和我联系，不要食言呀。”
　　“好。“江细蕊觉得自己需要时间来理清楚思绪。
　　姜总终于赶来了，缓解了一些尴尬。他和江细蕊寒暄了一番，互道了“再见”，江细蕊一手拉着行李，一手拎着蛋糕走向安检，背后姜晚吟的目光一直追随着她的身影，直到看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