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海王遇见程序员》大约没戏

12、你就当我在犯傻

　　江细蕊今天要和组员开例会，提前15分钟来到会议室，把笔记本连接投影仪，调试了一下清晰度，又检查了一下待会要讲的内容。会议室的门被人推开，她没抬头说了声“早”，那人径自坐到她旁边。她看了一眼，竟是秦复。她又把视线移回屏幕，冷不防被人握住在触摸板上移动的手。
　　“我们谈谈。”秦复看着她。
　　江细蕊无言，用力把手往外抽。秦复挑了挑眉，更加用力地握住她的手，还试图撑开她的手掌，十指相扣。这是他们恋爱时，秦复最喜欢的动作之一，他习惯握住她的手，细细捏她的指尖，再放到嘴边轻啄。那时候江细蕊以为他真的喜欢她，每次他吻她的手，她都忍不住脸红心跳，既想抽回手，又不舍得，整个人呆住，秦复就会轻笑着把她抱在怀里，要她放松，别那么紧张，他又不会吃了她。
　　江细蕊皱眉，看着他细细捏她的指尖。她冷不丁开口：“我们早就分手了。你这样演戏不累吗？”
　　秦复盯着她看了半晌，突然一把把她扯到怀里。椅子在地板上发出刺耳的声音。
　　“我没有同意，你自己跑了。”他声音里酝酿着怒意。
　　“我只是厌倦了北京，不是因为你。”江细蕊嗤笑。
　　“那我来找你，我来迁就你。”秦复低下头去吻她的眼睛。
　　江细蕊忍无可忍挣扎道：“你先放开我，给彼此留点体面。既然你想谈谈，那我们今天不妨把话说明白。”
　　秦复如愿以偿地吻着她的眼睛、脸颊，缓缓移到她的嘴角：“放开你，你就又跑不见了。同样的错误，我不会再犯了。”
　　他每说一句话，气息就喷到江细蕊的皮肤上，她开始生理性地脸红。秦复着迷地看着她，忍不住去亲那张让他让他又爱又恨的樱唇。这是他的，只要他不放手，就永远是他的。
　　江细蕊怒极，不管不顾地奋力挣扎。秦复只用力掐住她的手腕，把她困在怀里。俩人身高和力量都差距太大。江细蕊根本挣不脱，手腕已经被秦复掐得绯红。秦复肖想这双樱唇已经太久了，他已经控制不了自己的欲望和愤怒，只想让她长记性，明白她是谁的。
　　江细蕊明白挣扎无用，反倒冷静下来，在他的唇即将贴上来的时候问道：“你是不是以为自己掩藏的很好？”
　　他一顿，就着这个若即若离的距离笑：“被你发现了。那又怎样？我们之间，做决定的是我。要在一起的是我，要分开，也要我来告诉你。你无权说分手。懂吗？”每说一个字，俩人的唇都微微厮磨。
　　江细蕊简直被他的无耻气笑了：“那也行。既然你这么多女朋友，我也有权利找别的男朋友。你那么想做主，那给你个机会，你来说分手。”
　　“我喜欢你，怎么舍得分手？”
　　“可是你让我感到恶心。”
　　秦复看着她毫不掩饰的厌恶，对着那张让他不快的红唇，一口咬下去，再慢慢舔舐干净，直到俩人嘴里都是血腥味。他慢条斯理地直起身：“下班后，我来接你。”
　　说完放开江细蕊，江细蕊又疼又怒，站起来握拳就要砸他脸，被他伸手挡住，小江趁机上脚把他连同椅子踹翻在地，头也不回地走出会议室。
　　等江细蕊从卫生间处理完嘴上的伤口回来，秦复已经走了。她无视组员们偷偷往她嘴上瞄的眼神，神色如常地讲完预先准备的内容。
　　中午休息的时候，江细蕊收到许世遥的信息，他已经到成都了，问她方不方便发个定位给他，他好订附近的酒店。江细蕊发了定位，又在美团上找到一家评价很高的餐厅，提前订了晚上的位置。
　　她问他：“你吃过午饭了吗？”
　　“吃过了。你几点下班？我来接你。”
　　江细蕊不想他碰见秦复，再徒生事端。谢绝了他的好意，把餐厅的位置发了他，又说了下班时间。下午她提前完成了工作内容，跟万星宇打了个招呼，说要去见个朋友，就先走了。秦复以前每次见她，都是踩着时间点，她提前走，保证不会遇见他。
　　到了餐厅，因为时间还早，客人不多，江细蕊看见许世遥坐在窗前的位置，拿着手机，好像是回信息。她笑着冲他招手，不小心扯到嘴巴上的伤口，有点疼。许世遥抬头看见她，露出一个笑容，然后目光一顿，停在她的嘴唇上。江细蕊走到他对面落座，希望他能识趣别问，她懒得解释，俩人关系也没那么近，说出来徒增尴尬。
　　许世遥抽出一张纸巾，递给江细蕊，颦眉：“你嘴巴上有血珠。”
　　江细蕊一顿，知道是刚才扯到伤口了，接过纸巾：“谢谢。”
　　许世遥看起来有些生气，江细蕊有些不忍，又觉得有些好笑。他大老远跑来，结果撞见自己这么狼狈的样子，她还没生气，他倒是生气了。于是笑着说：“这家美团上评分特别高......”
　　眼看着许世遥更生气了。他皱眉道：”别笑了，你不疼吗？“
　　江细蕊顿时有点尴尬。
　　许世遥迟疑道：“你男朋友？”
　　“不是，一条疯狗。”
　　许世遥认真看着她，眉头越皱越深：“需要我帮忙吗？”
　　江细蕊：“谢谢，不用了。我可以自己解决的。”
　　“你是不是压根就没把我当朋友？”
　　江细蕊听出他话里的怒意，觉得自己也挺倒霉的，被狗咬，还要被生气。她讪讪道：“抱歉，我只是觉得这种事情有点尴尬，你大老远跑来，我不想你跟着不开心。”
　　“别动。”许世遥伸手捏住她下巴，盯着她嘴巴看，低低道，“我带你去药店。”
　　江细蕊连忙握住他捏自己下巴的手，说：“不用不用，明天就好了。”
　　许世遥的视线从她的嘴巴移到她握着自己的手，江细蕊正准备松手，却反被他握住：“你相信我吗？”
　　江细蕊想说：不信，又觉得失礼，于是沉默。
　　许世遥露出受伤的神色。
　　江细蕊这会儿有些心累，但许世遥毕竟没有做伤害自己的事情。他想要帮忙也是好意，不论他是出于什么目的。她慢慢开口：“我喜欢自己的事情自己处理。大家都有精力有限，也有各自的问题要处理，我不想占用别人时间，更不想事事依靠别人。”
　　“你就当我在犯傻吧。”许世遥一双桃花眼里满是自嘲，说到“犯傻”两个字的时候他甚至扯出个冷笑，“你不喜欢我，所以连我的喜欢也要否定。我愿意和你做普通朋友，可是你连帮忙都不要我帮忙。那我算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