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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送给洛的AO文!! ...


  •   (AO)
      序
      国小毕业的时候,忍足侑士被叫回本家。
      那个时候,面对很古板很严厉的祖父和一群家族的元老,他依旧保持着一贯的漫不经心,唇角挂着懒懒的笑,表情十分认真为难的说,“呐~如果医院里都是漂亮的长腿护士MM,偶尔继承一下家业也是很幸福的事情啊~!”
      一口懒洋洋的关西腔调,字字词词之间顿音转折,尾音轻颤,加上天生带了点鼻音,明明十来岁的孩子,语气之间竟有着一种撩人的轻浮□□意味。按照年龄来说,他话语之中的意思只应该被当作一时任性玩闹或是挑衅家长权威的表现,可就是这种腔调,这种口气,以及眉梢眼角流露出的玩世不恭的笑意,竟让人忍不住认真思考他会不会真的在继承了家里的医院后和护士玩点什么叉叉圈圈的事情来败坏家门……
      一众老头子的目光齐刷刷的投向坐立不安,尴尬不已的忍足爸爸,死光一样的视线无声的控诉着:“你教的好儿子啊啊啊!”

      仿佛过了好几个小时,室内一片沉默。
      忍足望着天花板,面无表情,手指轻推无框眼睛,状甚深沉。实则在内心深处已经百无聊赖的默背了二十来遍昨晚刚刚读过的情诗精选,在他祖父出声叫他的时候,差点一个条件反射念出声来:
      “Just one smile from you,Would make my whole world bright……”(你的一个微笑,将照亮我的整个世界)。

      “这样的话也没有办法。”一直沉默的老人突然开口,他转过头,一双经由时间洗礼的通透眼眸静静的看着这个最聪明的孙子,“既然不喜欢的话,还是交给谦也来做吧!不用管什么本家分家一类无聊的事情。”然后他伸出手摸了摸忍足那头深蓝色的短发。
      忍足侑士僵了一下,从小接受精英教育的人通常都不会习惯和人做很亲密的接触,他抬起头,怔怔的看着从来没怎么接触过的祖父,有些茫然不知所措。或许,也只有这一刻,他才显出几分孩童的稚气,而不是刚刚那种伪装的面具式笑容……祖父两鬓已经斑白,似乎一夜之间就已老去……
      他于是低了头,小声的嘀咕了一句,“其实……也不是不喜欢……”

      老人轻轻笑了,笑容缓和了周身过于肃穆的气势和脸部严厉的线条,在这一刻就像一个寻常人家的老爷爷一样慈祥,他伸手将一旁的柜子打开,拿出一叠文件放到了忍足的手心里,低低轻声感叹着,“侑士其实是比谁都容易心软的孩子啊!”
      忍足侑士的脸微微红了,掩饰性的低头去看手里的文件,惊讶的发现是东京的房产证明和一笔银行存款。
      “就当是爷爷送你的压岁钱吧!”老人微笑着说,一双眼睿智温和。

      Just one smile from you,Would make my whole world bright……
      忍足侑士第一次觉得神是眷顾着他的,本来是一时心软,打算妥协的,放弃什么所谓的自由啊人权啊,接下忍足这个姓氏所带来的责任和负担,刚刚的话就当作是小小的赌气吧!可难得一次的任性却得到了大人的纵容和宠溺甚至还有安排好的后路,这种感觉……是无法说出口的熨帖温暖。

      所以,在那个老人去世的时候,他才会无声的哭到近乎晕倒。
      在那之后,他就一个人搬去了东京独自居住。
      (一)
      忍足正式入学东京冰帝学院的时候,由于贪看地铁站某个不知名的长腿MM,坐上了相反的车一路风驰电掣的来到了神户,然后连站都没出,又灰溜溜的买票往回赶,往回赶的时候又很奇怪的做错车……折腾啊折腾……等他来到学校,早就晚了。
      他叹了口气,并不是很在意,什么入学典礼之类的,无非是校长讲话,领导讲话,学生代表讲话……无聊到死!他随手在饮料机处买了一瓶饮料,懒洋洋的在校园里闲逛起来,完全不知道他错过了某个大爷第一次发威的出场仪式,很多年后,他忍不住扼腕之余又有点庆幸。
      庆幸他错过了入学仪式,错过了班级会议,也错过了第一天的课程,可他唯一没错过的却是……

      “沉醉在本大爷的美技之下吧!”
      一个响指,一个清亮的嗓音,一个嚣张的宣言,忍足华丽丽的笑喷了,他用手去捂嘴,冰凉的饮料划过指尖,有一点黏腻……被呛入喉咙里的一点饮料弄得死去活来,半弯下腰,掩饰性的轻轻推了一下无框眼镜,低着的头,视线习惯性的瞄向对方的腿……修长有力白皙,可以打到90分的极品!

      一个人单挑整个网球部,不是傻瓜就是实力超群,很明显,对方是后者。
      犀利的扣杀,凌厉的发球,不多余精准的动作,无一不彰显着实力两个字。
      银灰发色的少年垂了眼帘,手指轻轻点着颊边的泪痣,略带挑衅的目光扫过网球部一众人,淡淡问道,“没有人要挑战本大爷了吗?”

      “诶诶~这么好玩的事情,怎么能不插一脚呢?”他穿的是衬衫西服,一边往过走一边扯着领口的扣子,一只手拿着脱下的西装外套很随意的搭在球场边的长椅上,动作潇洒好看,引来一声声女孩子的尖叫。
      他站在球场上,一手拿着球拍,另一只手的手指十足□□的抚住唇,似笑非笑的神色让人又爱又恨,脸上是惯有的痞痞笑容,用那轻挑的关西腔打招呼,“呐~美人的邀请,总是很难拒绝呢?”
      有那么一刻,迹部景吾有一种“被调戏”了的错觉,这个站在对面球场的墨蓝发色的少年有着柔滑的低哑的声线,可以让人从骨子里酸软,年纪小小已经懂得利用自己英俊的外表来魅惑众生……他听见场外响起了不下于自己刚刚登场时的尖叫声音,都是女声……

      忍足懒洋洋的一挑眉,又是一阵吸气声,手腕灵活的转动,黄色的小球滑过一道美丽的弧线被击了过去……学习网球这么久,还是第一次有了想与人一战的念头。
      这一天,他知道了什么叫势均力敌,什么叫朋友。

      迹部景吾第一次对一个刚刚见面的家伙伸出了手……
      即使他明明没那么累,却耍赖的用一种不华丽的姿势坐在地上,即使他穿着西装衬衣长裤打网球,他还是认可了他……因为有一种感觉告诉自己,这个人是可以接近可以信任可以……放诸感情于其上的。

      忍足顿了一下,回握住了那个人伸出的手,仰起头真心的微笑,对方银灰色的发在阳光下笼起一层光晕,明明是骄傲霸道不可一世的少年,却依旧漂亮的惊人……

      许多年后,迹部发现忍足虽然很容易心软,但对于一些事物很执拗,其中就包括他从心里排斥的那种陌生人之间过于亲近的接触,可能是因为医生世家所导致的小小洁癖,可那天他却回应了自己的行为,简直可以说是个奇迹。

      对此,忍足半真半假的解释是,“那一刻,小景风华绝代风靡万千……”
      “讲重点!”迹部景吾冷笑。
      “啊,讨厌,其实……是我被小景□□了!”忍足娇羞的一垂头,雷的迹部景吾半响说不出一句话来。
      其实,忍足没有说谎,他是真的在那一刻沉迷,只因为……即使骄傲,即使霸道,即使不可一世,他伸出手的时候,唇角微微轻扬,那种愉快单纯的微笑让人心动……
      Just one smile from you,Would make my whole world bright……

      同一学校同一年级同一班级,座位也连在一起……孽缘!
      自那日起,忍足侑士的生命中多了一个五光十色瑰丽无比名为迹部的华丽的生物。

      (二)
      忍足代号“关西一匹狼”,是冰帝的天才。
      平日里斯文浅笑,温文尔雅,一副无框眼镜遮挡了一切过于冷淡的心思……懒洋洋的微笑,但微笑永远无法抵达眼底。

      当迹部景吾统领起整个网球部,给大家训话的时候,他吊儿郎当的拎着球拍,唇角挂着玩味的浅笑,懒散的倚在墙角里,镜片下深蓝色的眼眸不动声色,平静无波……
      迹部冷冷看他,然后手一挥,他就惨兮兮的绕着操场一圈圈的跑啊跑!
      当迹部景吾积极投入学生会主席的选拔中时,他拿着那张投票,在对方的眼皮底下,用蓝色的圆珠笔写上“Atobe Keigo”,动作优雅潇洒的走上前,扔进了票箱里,,墨蓝色的发丝轻扬,他慢悠悠的走回来,笑嘻嘻的样子很欠扁。
      迹部眯起眼,冷哼了一声“碍眼”,身材魁梧巨大忠心的KABAJI抓着忍足的狼爪子一路给拖出了教室。

      可见,没有人喜欢在自己努力做事的时候,周围人却摆出一副看好戏的神情……华丽如迹部也不例外。
      没有人知道一向最懂得明哲保身的忍足,当时究竟是出于什么心思,不断的挑拨着这位高傲的冰帝之王。

      后来,忍足自己总结,大概是因为……那种总是……无论什么时候都……太过轻松随意的表情,太过自在放肆的态度吧!
      当时岳人听的很茫然,“表情和态度跟你有什么关系?”
      “啊!岳人,你不懂的!”关西狼捧心,一副神醉梦迷的样子,“我这是沉醉在小景的华丽之下了啊!”
      岳人抽搐下嘴角,直接一个后仰,跳的离他远远的,“信你才有鬼啊!”
      忍足轻推眼镜,唇角微微勾起一个淡淡的狡黠弧度,望着自家搭档的背影,笑嘻嘻的说,“就是知道你不信,我才会说啊!”

      忍足没有说谎,他素来是很少说什么谎话的,他只是喜欢将该注意的地方轻描淡写的略过,对一些没用的地方夸张一下,亦真亦假、或虚或实之间,躲躲闪闪着做贼一般的隐藏着自己的真心。
      他少年得志,家世好,人又聪明,世间人苦苦渴求的东西于他不过探囊取物般的轻松。有些东西,得到的太容易了,反而就不觉得珍惜。正是因为如此,他对人、对事都抱着一种玩笑的态度,无框眼镜之下冷淡又漫不经心,他什么都不缺,也没什么想要的,但有些东西,他终是没有得到过……否则,他不会觉得寂寞。

      在来到冰帝之前,他本以为世间人皆是如此,追名逐利抑或浑浑噩噩了此一生。可迹部的出现却不但打破了他以往所有观念,还让他对自己的生活态度产生了一抹置疑。
      迹部家世好,比忍足家还强上几分,迹部人聪明,年级第一的成绩在榜单上挂着。

      可这家伙并不满足自己所得到的一切,似乎永远有他感兴趣的东西,似乎他的前方永远有值得追求的美景,那种震人的华丽气势让忍足哭笑不得之余,心中微微有了点柔软。
      起初只是犹疑,怎么会有人这样活着?继而有好奇,然后接近,然后认识,然后……一丝小小的裂缝却在不知不觉之间扩大成马里亚纳大海沟……自此不可自拔!

      孩子气的肆意着,凡事都要讲究一下他的华丽美学,做什么都要做最好的,甚至冰帝大门都要立上他的画像,做人自恋到这种程度,真真也算是一个奇葩!
      然而,最最关键的是,这些事情,换个人来做,无论是谁,都会显得哗众取宠。唯独他做起来自有一种浑然天成的气势,让人臣服,让人愿意跟随,哪怕是那种……无语的华丽啊啊!

      明明是一样的背景,怎么就能有人活的这么鲜明!仿佛一张白纸上一滴浓墨,黑白分明的让人嫉妒到羡慕!怎么能有人,将这无趣的灰色世界化作五颜六色的瑰丽呢?

      他有他没有的气魄,能将这死水一样的生活化作流水潺潺;他有他没有的活力,永远行动力超卓,毫不犹豫的走向前方;他有他没有的天真,始终相信什么理想,什么希望……
      就是这样……
      “小景是仙女一样的人啊!”
      这样说的关西狼被一通暴扁!
      Just one smile from you,Would make my whole world bright……

      (三)
      很多人回忆起忍足侑士的时候,都会感叹一下他的风流,可若是认真仔细的追究起来,忍足其实是没做什么的,无非是一口慵懒中夹带一丝轻浮的性感关西腔,外加毫不顾忌的告诉新闻社的那些喜好八卦的家伙“自己喜欢长腿美人”的事实。

      那个时候的忍足嘴上说的厉害,其实本质上还是一个刚刚上了国中,喜欢看一些纯爱电影,相信世界上有爱这种东西存在的男孩子。只是,无框的眼镜遮住了他过分外露的情绪,细细打造的熟稔笑容,掩盖了内心深处对人的过分疏离。
      所以,在日后十足风光的“冰帝天才”名号下,他自认是个很低调的人。除了开学时,被伟大的冰帝帝王单挑整个网球部的行为,引出了少许激情,其他时候,一如他墨蓝的发色,晦暗莫名,他就像一只总喜欢藏在暗处狩猎的狼,无声沉默的等待猎物,耐性绝佳。

      到忍足再一次正式展露锋芒时,却已经是国二的下半年,起因不过是开始于一个询问。

      “呐~忍足侑士?”个性惟我独尊的大少爷突然转头叫他,俊美的容颜上,带着一种纡尊降贵的气势和一种略带命令的口吻对他说,“单打二,做本大爷的副部长,如何?”

      啧啧,国三的学长快毕业了,华丽的迹部大爷终于开始打造属于自己的班底,属于自己的网球部了呢!
      忍足善解人意的微笑,望着迹部的目光专注极了,却体贴的在对方有些不爽的时候,及时收回视线,笑吟吟的答他,“好!”

      据说后来迹部在问到宍户亮的时候,那小子十足挑衅的回了一句,“为什么不是单打一?”引得迹部在网球场上十分热情的一次次破灭他。

      自此,冰帝的天才从自己喜爱的幕后,顺应着迹部的愿望走向了前台。
      那一年,在关东大赛上,冰帝网球部的部长输给了青学一名二年级的学生,而青学网球部的部长输给了迹部。
      忍足没有上场比赛,他只是站在场边,看着日渐华丽四射的迹部大爷耀武扬威的样子……他只是看着晶莹的汗水从那双狭长美丽的眼角旁滴落时,失神许久……然后,在看到迹部对上那名青学二年级正选挑衅时,有什么地方仿佛针扎一样,轻轻的痛了一下,不重,却难忍。

      虽然胜了青学,但最终折戟于立海大……国三的学长们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泪的离开……曾经因为迹部单挑行为而引起的所有不满,似乎已经被时光所淡化,一个个拉着迹部的衣角,大男人却摆出十足委屈和依依不舍的表情,弃妇一般的哭着喊着叫着,“迹部,你一定要好好管理网球部……”“迹部,全国冠军!”“迹部……以后网球部就交给你了!”
      真是恶寒一把!

      忍足偷笑着站在一边,看着标榜华丽的少年难得不华丽的忍受着学长们的摧残,最后忍无可忍的叫着,“KABAJI,通通给我扔出去!”
      然而少年回首的一刻,双手抱胸的傲慢姿势,阳光下熠熠生辉的泪痣,灼灼逼人的气势,他举起手,打了一个响亮的响指,于万籁俱寂中宣告:“要去更高的地方,就跟着本大爷吧!”
      没有什么比这更能安抚人心,没有什么比这更能让人从心底里接受……他是天生的领袖,没有任何人置疑这个骄傲的少年,也没有任何人敢提出异议。
      所有的人都相信他,都仰望他,崇拜、爱慕以及尊敬。
      属于迹部景吾的时代终于到来!

      忍足也看着他,觉得从来没有什么人,能这么适合张扬嚣张,适合站在阳光下,君临天下……并且……
      美丽的,惊心动魄!
      他想:爱上这样的人实在算不上丢人……却……
      非我所愿!

      孩子气的岳人,贪睡的慈郎,倔强不服输的宍户,温和好脾气的凤,野心勃勃的日吉,温柔的泷,单纯如白纸的KABAJI,还有网球部那200个社员,就这样聚集在了他的周围。
      忍足推推无框眼镜,依旧是一贯温和的表象。

      (四)

      “为什么不做单打二?”迹部冷冷的质问着他,以洞察力闻名的眼中,泠泠之间竟有如刀锋。
      “呃……”忍足推推眼镜,视线游移不定,“当然是因为输的时候,会有人陪自己一起挨骂啊!”
      话才出口,就后悔了……连忙补救的说,“冰帝缺双打队员!”可说完,又接着后悔,一方面他本人实在不像那么有责任心的人,这借口一听就是敷衍,另一方面,迹部的脸色似乎更青了。
      “我……”一向伶牙俐齿的关西狼难得的郁闷了。
      迹部冷笑着,回他一句,“很好,很好!”就甩袖离去。

      忍足站在原地良久,无奈的叹气,他怎么敢说,是因为心中怀有畸恋情思,有心自荐枕席,却怕被破灭的灰飞湮灭吗?
      急流勇退啊,保持距离以策安全啊……

      忍足一贯自诩精明狡猾,识时务,向来对那些自讨苦吃的行为不屑一顾,可他不知道有两种东西是越压抑就越猛烈的,一个是咳嗽,一个就是感情。
      以至于到了后来,他十分心思,两分放在日常与人交往中,七分放在自己那点不能与人言的小心思上,最后只剩下一分给了网球社。
      而网球社也在迹部大爷的“本大爷不需要副部长”宣告声中,开启了迹部大爷独裁专制的帷幕。

      而他就在迹部每次骄傲的说着,“忍足可是我们冰帝的天才!”的时候,输掉一场场的比赛,让大少爷的面子丢了个彻底……气得大少爷一次次用刀锋般的眼神凌迟他,恨不得扒了他的狼皮做垫子!

      那场双部之战,
      两个打的痛苦,一个旁观的黯然。

      比赛结束后,迹部大步的往前走,很有神挡杀神,佛挡杀佛的气魄,一句“滚开,母猫!”弄哭了女生,吓退一种忠诚的小粉丝和身边的一众队友。

      老实的凤挠挠头,“呵呵,我还有音乐课……”
      宍户亮“切!”的唾弃了一声,然后在迹部杀人的眼神中,小声嘀咕,“我也要回家,一起走!”
      慈郎干脆利落往后一仰,倒在地上装睡(丫不怕摔死自己),岳人看看自家搭档的脸色,然后扯着日吉说要请他游乐场玩,本来一脸不满的日吉在迹部强大的低气压下,毅然决然的选择了看似幼稚的游乐场。

      忍足就不明白了,自己不是很精明,不是很狡猾,不是很识时务吗?
      可他最终却一路跟着发脾气的迹部回了家(迹部的家)。

      迹部一路冲向家里庞大的游泳池,直接就跳了进去。
      忍足抽搐下嘴角,无力的转头打发走一群下人,去拿毛巾的拿毛巾,拿衣服的拿衣服……然后,抱着大块毛巾坐在游泳池旁边等人浮上来。
      他心里难得的有了小小的愧疚,开始想着……如果自己是单打二,也许不会输给那个不二,如果自己不是一开始过分轻敌,也不会和岳人输的那么郁闷……这样的话,迹部也不会逼着自己为了责任,和那个手冢打什么持久战了吧!
      可想了那么多,终究也只是想想,他不是认不清楚现实的人。

      “哗啦!”的声音传来,水花飞溅,迹部大爷游了过来,他冷眼瞪他,银灰色的发湿湿的垂在额角,颊边的泪痣在这一刻竟显出三分魅惑,已经湿透的衣服正紧贴在那半裸的胸膛上……
      忍足不动声色的咽了咽口水,伸手,装出一本正经的样子递过毛巾……在暗地里,垂涎三尺。

      迹部忽然大笑,他伸臂一勾,忍足猝不及防之下被他扯了过去,正面对上那双绝美的容颜,几近窒息!然而接下来的唇齿相交,辗转缠绵的热吻更让他如五雷轰顶之余,心底一波波的荡漾啊荡漾,几乎想大喊,再劈几个雷给我吧!
      热泪盈眶:死而无憾啊!

      “你喜欢我!”迹部肯定的说,神情自信骄傲,泪痣妖娆的触目惊心。
      忍足一时无语。
      迹部的笑容璀璨动人,耀眼的可以媲美朝阳。

      “输了比赛,还这么开心……”忍足的脑袋被他的胳膊勒着,只敢小声嘟囔。
      “本大爷很满意!”
      “满意就好!”忍足明白他是指和手冢的那场比赛,虽然心底有些酸涩,可还是故作大方的回答着。
      “本大爷会赢回来!”
      “我信!”

      “你没有话对本大爷说吗?”迹部注视着他问。
      说什么?忍足望天,说我跟了您这么多年了,您怎么才发现啊?还是说承蒙您了解我这份情意,十分感激?抑或是狗血一点,哭着说,我不会干涉您大爷的事物,请容小的默默暗恋吧!(这家伙言情电影看多了……请忽略!)

      “侑士!”迹部轻声叫他。
      “我们做吧!”忍足说,说完又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冲口而出居然是这句话,实在是太丢人了,倒好象是自己欲求不满一样,虽然的确是觊觎对方多年……呃,这个不是重点,根据自己的经验,不是应该先交往,然后……

      “好!”
      “诶?”
      忍足睁大了眼,但很快反映过来,不负“关西狼”的美名,他唇角微微翘起,露出了一抹温柔的笑容,俯身亲吻迹部的唇。
      迹部神色不变,他任由对方撬开自己的唇,灵活的舌缠绕过来……微微轻喘……猛的抬手摘掉了忍足那双没有度数的眼镜,镜片下是狼一般的掠夺目光。
      忍足轻笑,不以为意的继续亲吻,挑逗的吻着……耳朵……颊……还有脖颈处的喉结……再往下……蔓延至胸口,他拉住他的手上岸,在游泳池边激烈的拥吻。

      谈情说爱的通常是女人,男人表达爱的方式更为直接。
      心底的悸动,情欲的涌动,仿佛电流一般穿过身体,身体逐渐苏醒,互相的摩擦,点燃起两个人的欲望。

      当忍足察觉自己被按压在地上,明显处于不利地位的时候,裤子已经被扯下半截时,僵住了……他是想勾引,可不是这种体位……于是,一边暗暗叫苦,一边对着迹部轻笑,懒懒的关西腔带着小小的狡猾,“没想到一向华丽的迹部也有这么急的时候,不过,我想第一次还是我来吧!我比较有经验不是吗?”
      其实他何尝有过什么经验,不过是平日里约约会,拉拉小手,亲亲小嘴,也就差不多了。这个时候,不过就是这么随口的一说。但要知道经验这种事情,是不能不分时候,不分地方,不分对象的胡乱炫耀的!

      于是,接下来,他再也没有力气开口说话,只剩下一声惊呼后,努力放松自己,顺服的配合着对方的动作,以求减免痛楚……
      忍足无声的哀嚎:我的识时务不是用在这种地方的啊啊啊!

      被夹杂怒气的凶猛贯穿,疼的死去活来,忍足不甘心的抬头,狠狠咬住迹部的脖子,狼一样的眼神闪烁着愤愤的不甘,恨不得咬断这里……却又舍不得……茫然之间,舌尖舔过喉结的部位……耳边蓦然传来剧烈的喘气声音,迹部的眸子瞬间暗沉……

      大少爷接下来的动作越发气势汹汹。
      忍足眼中闪过惊恐,他头一仰,蓦然自嘲一笑,忍不住朝天翻了个白眼,突然张嘴,开始惨叫,一声接着一声,成心想要败对方的兴!

      任哪个男人做的时候,也受不了床伴这么不配合的鬼哭狼嚎吧!
      迹部一时间哭笑不得。

      忍足勾着唇角,笑吟吟的样子,眉梢眼角具是狡猾。
      迹部俯下头,额头顶着额头,眼神温柔中透着无奈,“侑士?”
      小小心虚,想了想,提议要做的是自己,主动勾引的是自己,最后不合作的还是自己……然后就是愧疚,最后是妥协的开口,“呃……换个姿势……我这样不舒服……”

      太阳渐渐下山,迹部今天输了比赛脾气不好,也没有下人敢过来。
      忍足眯着眼睛,任由对方将自己抱在怀里,这对于男人来说是很奇怪的感觉,他略略转头,对上那双总是充满自信骄傲的眼睛,忍不住懒洋洋的笑了出来,“景ちゃん~~!”慵懒性感的关西腔拖的长长,十足的撩人。

      迹部哼了一声,双臂抱的更紧,闭了眼睛养神,淡淡道,“你喜欢我!”
      “啊,是!”忍足好脾气的承认着。
      “你爱我!”迹部继续说,语气肯定自信。
      “是啊是啊!”忍足诚恳的回答着,没有了镜片的遮挡,眼中全是情意。
      “那么我呢?”迹部睁开眼睛,眼中闪过一抹笑意,“你就不想听我说什么吗?”
      “想!”一贯奸诈狡猾的关西狼出奇的乖巧。

      迹部压住他,啃咬他的锁骨,放肆的低声笑出来,“想本大爷说什么?嗯?”
      忍足依旧挂着唇角的笑,笑容里多了几分戏谑,眼中隐藏着属于男人的侵略本性,他悠悠然的说着,“想听大爷您说……我爽够了,换你!”
      迹部:……

      半响,再次扑过去,磨牙声响起,“你做梦去吧!”
      “景ちゃん~~!景ちゃん~~!景ちゃん~~!”

  • 作者有话要说:  打算再写两段,凑够6个,六六大顺,取个吉利数字,可自己又懒得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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